。”硫鹖歇了口气。
    “我去你房间找你,你不在我才走的。”
    “蠢蛋猫,你等一下要死。”硫鹖举起他硕大的肉垫拍了芦花一爪。
    “你不欺负我要死!”芦花一把拍开硫鹖的肉爪,没想到把自己手反而打痛了,对方还没什么反应。
    “会上没听说香格里拉有什么情况,只是听说那里的兽人说最近那里……有点古怪,你自己多加小心。”
    “硫鹖,你全身都是屎黄色的毛。”受不了这种正经的谈话,芦花故意在硫鹖身上扯了一把麦穗色金黄的毛。
    硫鹖疼的啊呜一声,再次拍了芦花一巴掌。“死猫就是讨厌!亏老子大老远的跑来送别!”
    “死狗不要说我。”芦花把手中的压缩饼干一并塞进龇牙咧嘴的硫鹖嘴里。
    芦花很想文绉绉的扯句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但是对象是硫鹖这样的山村莽夫实在是文艺不起来。她塞完饼干拍拍手转身就走:“我走啦!你快回你狗窝去吧!”
    硫鹖瞧着芦花的背影,嘎嘣嘎嘣的嚼完嘴里的饼干高声喊:“蠢蛋猫,别叫我以外的人欺负了去!”
    芦花挥着手,声音远远传来:“死狗——!管好你自己吧!”
    香格里拉交通不便,气候恶劣,城市并不发达,所以没被划分区域,用以前的话来说就是自治区。比起其他地方,兽人的存在大大减少,也许正是如此才滋生了世外桃源的传言。
    当芦花到达香格里拉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她带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踏上香格里拉的土地,开始怀念以前方便的出行工具起来。
    芦花先是冲到军部分队的驻扎地分给她的房间,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倒上了床昏睡过去。
    这一路实在太累了,香格里拉地处高原,她着着实实是用脚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一路上都不知道诅咒了那个禁止用高科技出行产物的上司多少次。也托了这个的福,身体目前还挺适合高原气候的,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上吐下泻。
    等她睡醒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她起身洗漱之后就出门去找她目前的上司蛇先生了。前世她最怕的就是蛇,不过现在在经过一番洗礼后她已经能平淡如常的面对这些了,毕竟曾经她的上铺连老鼠小姐和蟑螂小姐都睡过,还有什么能吓到她?
    “你就是新调来的侦查兵?”
    芦花推开办公室抬头看见新上司后立马有个词从脑海里滑过……眼镜攻。
    “说话?”蛇先生不耐烦的推了推太阳穴处的黑色镜框。
    “呃,呃……对,我就是。”芦花赶紧回答,并且不知不觉中把腰都打直了……
    蛇先生一双美目淡漠无波的扫过芦花,放下手中厚厚的报告。“我是香格里拉的管理者,你
    可以称呼我为螭,也可以跟着我的部下叫boss。这里出了什么事有人告诉你么?”
    “还没有。”
    “嗯。想必你已经听说过关于香格里拉的传说了。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在于它的不可验证性。从理论上来说这个世外桃源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最近已经有兽人频繁报告说在香格里拉看见类人类。”螭顿了顿,接着说。“类人类身上没有任何种族散发的气味,但是只要兽人一想靠近,他们就会迅速逃之夭夭。”
    怎么可能没有气味?只要是在呼吸的东西就一定会有气味!芦花刚想反驳看见螭的神情就明白这已经是多方验证的事实了。
    她想她明白她的工作了。
    “查出类人类逃向的地方了吗?”
    螭嘴角勾出一抹残虐的笑。“玉龙雪山。”
    玉龙雪山……
    ……玉你妹啊!!头都仰酸了还没看到雪山的山峰,芦花站在山下拳头捏的咔嚓作响。
    望一眼山下已经作废的昔日缆车站,芦花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
    就当入乡随俗了。
    今天芦花打算先把雪山大致转一转,看见山上是否有可疑之处。但是当她花了四小时走上山巅后,她就断定这样的环境中绝对不可能生活着人类!山巅滴水成冰,连穿着特制冬服的芦花都忍不住一直打抖,没有皮毛蔽体的人类凭着寻常衣被根本不可能站上山巅,气候唯一不是那么恶劣的地方只有山底,而山底芦花来时就观察过了,一片黄土,连个能躲藏视线的东西都没有。山腰上的气温对芦花来说还可以承受,但是她肯定人类的体质是不可能在那里呆上一天半月的。
    芦花经过一番推敲最终认定,不可能在玉龙雪山。
    当然她也推翻不了类人类的存在,毕竟螭都说了是复数以上的兽人证明的确存在。但是它们也许是由这里逃向了西北,或者东南……总之,不会在这里。
    芦花花了一天时间在雪山上,最后却只有空手而回。
    第7章 蛇的呢喃
    螭没有责备芦花,在听完芦花的推断之后也没有急着反驳,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黑色物体放在桌上示意芦花凑近去看。
    也许别的兽人没见过如此稀有物需要凑近去辨认,但是芦花不需要。甚至在螭拿出的那一瞬间,她就认出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把枪。
    一把简陋破烂,但的确是枪的物体。
    芦花的反应螭一点没漏的看在眼里,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将手枪拿在手中轻轻摩挲。
    “知道哪里来的吗?”螭的嗓音低沉又充满诱惑。
    芦花没说话,心里却不知有什么想法在翻腾。
    “巡逻队在雪山山巅发现的。”明明上一瞬仿佛是怀中至宝,下一瞬却嗤之以鼻丢入抽屉让它重回黑暗。
    “不是现代科技生产的,而是简陋的土产手枪。你可以说这又是一个巧合”螭唇边的淡笑看的芦花心惊肉跳。“但是我从不相信巧合。”
    “事必有因,因必有果。这世上从不存在巧合。”螭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漫步到芦花身边,俯头低语:“小猫咪,军事机密我也给你看了,你可记着别在外胡言乱语。”
    芦花一个哆嗦连忙后退一步立正。“明白明白!”
    芦花精疲力尽的回到房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过后了,她本想倒头就睡,无奈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没办法忽略窗外断断续续传来幽怨的哭声。
    她去过阎王殿,还看见黑白无常踢足球,前世的无神论早已经没有立足依据了。要不是墙外透过窗子飘进的狐狸味,她很有可能早就屁滚尿流的逃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她忍无可忍的推开窗子把一筒卷纸丢向几步之远抱着一棵大树哭的眼泪鼻涕横飞的狐狸姑娘。
    狐狸姑娘一惊之下回头一看,看着原本应该无人居住的小屋里突然冒出一个怒目而视的少女,难免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
    “我我、我不知道这里有人”狐狸姑娘马上用袖子胡乱擦干脸上的泪迹。
    “用卷纸。”芦花嫌恶的努努嘴,实在看不下去狐狸姑娘惨不忍睹的脸。
    “我现在就走”狐狸姑娘显然会错意以为芦花在撵人了,她捡起地上掉落的卷纸就狼狈的逃走了。
    芦花看着逃跑的狐狸背影,分外无奈。
    第二天一早,芦花就在食堂再次碰见昨晚的狐狸姑娘。不过昨晚她还在流泪的大眼此刻正倔强的瞪着面前三个来势汹汹的雌兽。
    “瞪什么瞪?狐臊子!”为首的老虎小姐一来就给了狐狸一个耳刮子以示威严。
    芦花端着餐盘坐在一边,看了看四周,大家仿佛都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似地,没有人在看这边。有几个雄兽看不过去想过去帮忙都被身边人拉了下去。
    芦花看了一眼狐狸的脸,了然。
    美女在哪个时代都是被迫害的对象。芦花以前还觉得自己勉强算个美女,现在跟狐狸一比,自己就只算得上个中等了,不得不说,狐狸姑娘确实太惊艳了。
    “狐臊子!不要脸的,勾男人都勾到老娘头上来了!”
    “自己留不住男人有脸怪我?以后你爸丢了是不是也要来怪我?”狐狸一改昨夜的柔弱,毫不示弱的仰头瞪着老虎小姐。
    “不、不要脸!”又是一巴掌。
    狐狸侧脸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一丝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桌上一杯温水尽势倾到老虎脸上。
    “啊——!”老虎捂着脸尖叫一声。身边两个雌兽立马拥上前准备抓住狐狸。
    “啊——!”又是两声惨叫,芦花放下手中的水杯,一把抓起还在呆傻状态的狐狸转身就跑。
    “你你这是干什么!”狐狸认出芦花,一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问。
    “我怎么知道。”芦花望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气喘吁吁的跑到芦花小屋的后院后才敢停下来歇气。
    芦花喘着气大力推开窗外,一个翻身跃了进去。
    “进来吧,我倒水给你。”芦花招呼着谨慎小心的狐狸姑娘。
    狐狸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费力的爬了进来。芦花倒了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