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前方前进着。此时,他必须要找个地方取暖,否则若情定会撑不下去的。此时,傲云十分庆幸自己的身体比一般的男子结实许多,才不至于在此时毫无办法。
踉跄地走到一片空地,地上有着生过火的迹象,一旁还留着两块取火石,想是之前的人所留下来的。傲云轻轻放下若情,激动的上前,到不远处拣了些树枝,将这些树枝靠拢在一起,摩擦着取火石,而因为疲倦,以及寒冷,双手早已麻木,几次摩擦都未点燃。
心中越是心焦,手越是抖动得厉害。
“别急,慢慢来。”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傲云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勉强撑起身子的风若情。
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松了开来,若情的醒来,仿佛是一道镇心剂,将他起伏不定的内心平静下来,而她的一句微弱的话,也让他迷茫的内心有了方向。原来,他竟是如此依赖着他的这个小妻主啊!
看着数枝燃烧起来,火星在跳跃着,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包括那渐行渐近的两颗心……
初次杀人 ...
暗夜中,月落星沉,四周万籁俱寂,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
在篝火旁休息的半晌,两人身上的衣裳皆干了些,风若情也渐渐恢复了许体力。不过由于内力受创,胸口间气血翻腾。
将戴在手上的指环套在傲云的中指之上,并教给他使用的方法:“一个时辰,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信任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她这么说,是将自己的整条命都交到了他的手中。在这荒芜的地方,他们已成为一体,若情明白,只有自己尽快恢复,才能早点离开这里,早点回到冥门。
傲云捏紧手中的指环,咬唇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地下着决定,即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定要保护她的周全。
风若情靠着一旁的大树,盘腿坐下,双目微闭。
而傲云也知,此时她正在运功疗伤,不得有丝毫的失误,便坐在一旁,警惕地四处张望着。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四周依旧悄无声息,傲云转头看向已经静坐了许久的若情,此时,她的脸色已是恢复了些红润,唇也不再苍白干裂,额头冒着细汗,看来是恢复了不少,傲云那提得老高的心便也微微放了些下来。
“这鬼地方,竟然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这藏宝图明明就标的这里,结果连个蛋都没有找到,运气真背!”
“那边有亮,好象有人,过去看看?”
“……”
两人略显粗重的对话从远处传来,似乎是被这片通明所吸引,朝着他们的方向,越来越近。
傲云警惕地坐在风若情的身前,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她,双目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透过篝火的照映,只见两名中年女子站定在对面。一胖一瘦,容貌皆一般,倒也配衬。
微胖的那名女子看了看点燃的篝火,又转头看了看一脸戒备的傲云,一脸嫌恶地撇着唇:“本以为有什么艳福,真是扫兴。”没想到,转悠了半天,却是见着这样一个叫她倒胃口的男人,真是没趣。
勾过头,看向傲云的身后的女子,却是一惊,双目一滞。目光在傲云与若情之间来回扫荡几个来回,忽而,那本就不大的双眼更是眯成一条缝,只从那条缝隙中隐隐能见出一丝贪婪与兴奋。
虽然这二人此时头发微湿,浑身狼狈不堪,却依旧可见那绸缎质地的长袍,以及发间价值不菲的发饰,这两人,定是贵族的公子、小姐,或许是相约私奔的情人,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可不管是哪种情况,皆可判定,此二人身上定是藏着许多宝物。
想到这,更是嘴角上扬,想来她们此次的寻宝并不是颗粒无收啊!
只见她忽然旋身,在微瘦的女子耳朵边嘀咕了些什么,那名微瘦的女子忽然转头,打量了他们一番,那目光叫傲云心中打了个突,心中泛起阵阵不安。
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只见微瘦的女子走上前,傲云警惕地将食指搭在指环之上。
“我们之前在这起的火,你们倒是会拣便宜。”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眼中充满的奸诈。
虽知她们心怀不诡,可此时为了若情,他也不敢太过与她们争执,况且这里没有什么人烟,之前的痕迹或许是她们留下的也不定,的确是他与若情占了她们的位置,便也低头道了个歉。
“道歉就行了啊?”那本站在后面的胖女人忽然走上前,丝毫不客气地用那圆鼓鼓的手指直指傲云:“我们之前在这丢了个价值连城的红翡,在我们之后也就你们来过!”那瘦女子听到这,更是点头称是。
傲云憋红了脸,气愤地看着她们。
“我们并没有见着你们所说的红翡。”他和若情来了之后便没见到什么红翡,如今她们这是在暗指他与若情是贼吗?这样的指控他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没看见?我看是被你们给偷藏起来了吧!”
“就是,别和他们废话,直接搜他们身,找不到便用他们身上的东西来抵押。”两人猥琐的笑着,看向傲云与若情的眼中皆是放光。她们定要将此二人身上所有的宝物全部搜刮过来,再人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抛尸野外。
“我身上的东西可以给你们,可是不许你们碰她!”此时傲云也是冷下了脸,一直以来,由于若情的保护,他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危险,这一次,他却切身地体会到了。此时,只有他一人,而且,他有要保护的人,他要勇敢,不能够退缩,也没有退缩的余地。
只要她们不打若情的主意,那么他身上的那些身外物可以丢弃,他也并不想与她们直接起冲突。
见傲云如此说,两人一个对视,更是认定大鱼乃是身后那落魄却依旧美得惊人的女子。
“有你讨价还价的份吗?”微瘦女子一口回绝,讥讽地看着他,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天真。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她们两人便谁也别想逃!
两人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如同猎人般,将傲云与若情当作是口中的猎物。
“再上前,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听到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话,两人似是听了什么笑话,大笑起来:“不客气?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可是江湖有名的双鬼,一根手指便能将你给捏死!”说话间,胖女人更是伸出两根手指,悬空摆出一个捏东西的造型。
话后,两人依旧向前迈进。
傲云咬着唇,按在指环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他虽是习武,却从未伤过人,而如今……
是啊,就像若情说过的,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如果自己再不动手,那么他与若情皆会处与危险之中,如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要为自己与若情选择活命的机会,他——别无选择!
茅塞顿开,对准那两名女子,猛然间转动指环,只见几根如线般纤细的银针,飞速地从指环中飞射向二人,两人中针后却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翩然气绝倒地。
这也便眨眼的功夫,傲云见着倒于地上的两人,受了些惊吓。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是不如想象般那般惊恐。
转过头看向丝毫没有受影响的若情,原来想要保护一个人,竟是这般的不顾一切。他此时已是明白,自己对若情,竟是比想象中还要在意,不,比在意还要深的感情。
情意绵绵地看向若情,却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神情有多么柔情。
为了她,即使未来是一片血路,他也甘愿陪她一同走过……
在这一段小插曲之后,倒也安静。
又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风若情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向挡在自己前方,警惕地环顾四周的傲云,余光瞄到那一旁已是僵化的两人。刚才的事情,她自是知晓,只是未睁眼罢了,虽是给了傲云指环,却未想过会真的遇到危险,而他会真的动手杀人。
让一个深闺男子,动手杀人,真的是难为他了。
一旁的篝火依旧通明,想来也是他的功劳。
心中如有一条溪流,正在湍湍流动,化解了那份冰寒。
不自觉的想要触碰他,右手抬起,搭上他的右肩,却不想过于紧张戒备的傲云却是使出几招拳脚功夫,来对付这侵袭之人。
若情抿唇一笑,巧然间将他双手圈固在背后,将其整个人拥在怀中。
傲云见是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全部放松了下来,僵硬的身子立马瘫软在她的怀中,不再反抗。
风若情用手抚过傲云的唇瓣,指尖感受着他那灼热的呼吸,“谢谢。”忽然间放下手指,以唇代替,来势汹涌,探入他口中的舌,纠缠着他口中的那份柔软与细嫩,不给他一丝一毫的逃避。
只见在这深吻之中,傲云的脸颊渐渐红润起来,得了自由的双手也怀上若情的肩膀,主动回应着这样的热情。
“里衣也该烘烘干了。”若情环抱着他腰身的手向上一伸,解开他那样式简单的上衣,只见里衣依旧含着水渍,贴在他的身子上,将他的身躯展露无遗。将其解开,抛至篝火旁。转眼间,那经过湖水浸泡而显得白皙的身躯暴露在这拂晓之中,泛着淡淡的光泽,风若情双目含着火星,直勾勾地望向他,只觉替内血脉賁张,想要他的念头盖过一切,黑瞳中闪动着不加掩饰的欲念。
在这冰冷的野外,褪去了所有的衣衫,本该是寒冷彻骨才是,可傲云却觉在若情那炽热的目光中,浑身异常的燥热。
风若情的黑睫中闪过阵阵暖意,温柔地看向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也尽数褪去,抛至一旁,身子渐渐压低,覆盖上身下那温暖的身子。
在这寂寥、寒冷的野外,两人如放生到原野的野兽,享受着对方所带来的一切快乐……
两位老者 ...
临行时,风若情余光瞟到那早已气绝的胖女子手中紧紧捏着的长卷,那应该便是她们两人之前提的所谓寻宝图吧。一把取过,见着那一张羊皮卷早已被人摸得破旧泛黄,上面勾画着条条杠杠,圈圈点点,还真像那么回事。
握掌,将其捏个粉碎。无论是在哪里,总会有那些个无聊的人弄出这些所谓的藏宝图,引起无数的血拼与争斗,并以此为乐。而这张图也是如此,没有具体的说明,只有引人欲念的几笔,着实可恶。
看着被丢弃一旁,那早已被湖水泡得西烂的银票,哀叹不已。看来只有找到有人烟的地方,用一些金银首饰先作抵押,换点银子再作打算。
“走吧。”转过头,看向刚刚整好着装的傲云,在这严寒之中,没有条件换装以及清洗,两人皆是尽显狼狈,可脸上却挂着与之不相衬的欣然微笑。
点了点头,傲云走到若情的身边。
经历了前一夜的生死相依,他不再是个闺中男子,他也不会再躲在若情的身后,总是依赖别人的保护,成为她人的负担。从今尔后,他要与她并肩,他要变得更加坚强勇敢,变成能够与她一同走下去的男人。
此时已是清晨,难得阳光早早洒射向大地,照射在两人的脸上,有一股懒洋洋的意味。
走了稍许,却未见一个活物,在这异常宁静的氛围中,却听水流冲击石壁,所发出的声音直冲入耳膜,可见其水流之急,而这水流便是将她们带入这荒凉之地的罪魁祸首。
可见,这地方已是被这湖水环绕着了。
在这异世,这个地方并未有所记载,如今她们因巧缘来到这儿,倒是叫风若情生起了一股探究的欲望,转头看向湖水的另一边,看向太阳初升的东方,“我们一直往东走。”这里既然出现那两个女人,那么便定可以有离开的方法。
这儿的湖面上没有船只,那么只有往深处去寻找了。
这片地方倒也大得吓人,朝着东方,在这片荒芜的树林中,整整走了一个多时辰,却依旧未见一个人烟。
忽然,风若情的耳朵一动,敏锐的听见远处刀剑相撞击发出的锐利啸声,带着傲云朝着那声缘处走去。
如雾里看花,被远远地隔离在外圈。
只见白发苍苍的两位老者,却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两人各自手执长剑,目光如炬,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