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敌般紧盯着对方,瞬的,风若情只觉得眼前一花,两剑如严冬飞雪般朝着对方扑了过去,那锐利的剑柄发出阵阵亮光、闪出无数晶莹的光彩,透露着森冷的气息,叫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好快的速度,好叫人惊恐的力道!
    风若情心生防备地站在傲云的身前,这两个人,连自己都不知在她们手中能够走下几步,如此高手,竟然会隐居于此,原来在这异世,也是高手如云啊!
    之前皆是西盟国百姓对风若蓝的称呼叫她产生的偏差,以为武学天才也不过如此,可与那深藏不露的厉王交手,以及见到眼前这两人之后,便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正的高手皆是不轻易出手的。
    “铿锵”一声,两剑互击的金鸣之声再次响起,同时朝外圈散发出阵阵余力,风若情只觉胸口一个撞击,沉闷不已。而圈中的两人却依旧互不相让,被撞开后再次纠缠在一起,似是不死不休。
    就在风若情以为,定要分个胜败才会罢休时,空中响起一阵哀怨、细细的叫声,只见一只浑身纯白的白狐,仅仅无毛的鼻尖以及尾端是黑色,耳廓短圆,两只眼珠圆滚滚地盯着打斗中的两人,甚是可爱。
    虽然好奇这生长在冰天雪地的白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接连见到怪异的事情,风若情与傲云便也不再大惊小怪,对于风若情来说,连她都能来到这奇异的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只白狐的出现,叫两位老者顿时停住争斗,那名老夫神色愉悦地挽上了那名老妇的臂膀,而那老妇则是转头冲着他微微笑着,那笑容中充满了爱意与宠溺,甚是亲密,丝毫无法想象,前一秒他们之间还拼得你死我活。
    “宁,看来我们的小白是饿了。”两人走到白狐的面前,老夫蹲□子,将白狐抱入怀中,苍老却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顺着白狐的白毛轻轻抚摩着,而那白狐也舒适地在那老夫的怀中找了个位置,耷拉下耳朵,舒服地闭上眼睛。
    而这可叫一旁被称为宁的老妇心生不悦,她皱巴着眉头,嫉妒地看着那占了自己心爱男子怀抱的小白狐:“琰儿,你可把小白给宠上天了。”语气极度幽怨,惹地小白狐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甚为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差点叫她火冒三丈。
    忽的,她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风若情站立的位置,一个掌风直接扫射了过去,风若情环着傲云灵敏地跳过,只见被掌风扫过的背后,那棵百年老树顿成两截,可见其丝毫不留情面,令风若情与傲云皆是一惊。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那名老妇见风若情竟然逼开了自己的一掌,也是一阵诧异,看来真是自己老了,隐居了那么多年,这外面竟也出现了如此的青年才俊,“不过,擅自闯入者,只有死!”既然,找不了白狐的麻烦,那么找这两个人的麻烦总行了吧。
    老妇冲着两人飞了过去,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刺向风若情。
    “宁?”另一位老者疑惑地唤着自己的老伴,今日的她怎么会如此冲动。虽然诧异,却没打算插手,毕竟这世间能对她们造成威胁的人,可说没有。
    风若情自知如若硬碰硬,必定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她的手中还有一把利剑,是以此时采取以退为进,步伐轻盈、身手敏锐地躲过她的攻击,在其手中也走下了几十招。
    可不想那老妇人更是两眼放光地盯着她:“闪躲什么,怎么不动手?”说完,更是招招阴狠。
    傲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捏着衣角,瞪大双眼盯着她们。
    风若情边躲边朝后退着,猛地拉过身后的傲云,毫不迟疑地朝着老时的老路跑回树林,听着背后那老妇人的一声咒骂,以及剑身灰挥洒所发出的破空声,她踏足如轻燕般,踩在那破枝烂条的地面上。
    “砰”的一声,掌风重重地打在风若情的背部,傲云只听风若情闷哼一声,随即粘稠的液体喷洒在自己的脸上,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满头冷汗、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的风若情,心中满是心痛,泪水随即滑落:“若情……”
    为什么这一两日,他们总会遭遇如此的坎坷与灾难,为什么每次都降临到若情的身上?
    似乎是自知跑不了,风若情一把推开傲云,“快跑!”如若真的跑不了,那么至少要保住一个。
    风若情转头面对着那已经追上来的老妇人,而她的身后则是站着她的夫君。
    既然此时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生路,那么她便会孤注一掷,自己拼死找出活路。眼中闪动的坚定的目标,神色骇人地盯着她们两人,如同一头不服输的野狮,在向自己的对手展示自己的霸气。
    “我不走!”傲云从她身后爬起,站在她的身旁。
    “呦,倒也是对苦命鸳鸯啊,可惜啊可惜,就要双双撞死在我的手中。”那名老妇人极具兴致地看着他们,有势在必得的自信,只见她抓紧手中的长剑,便想要冲过来。
    瞬间,数跟银针射出,在阳光照耀下发出银光,只见傲云扳动着指间的指环,直指那老者。可他却是估算错了,这老妇人毕竟不是之前那三脚猫的两人,只见其剑风轻扫,便轻易地将数根银针纷纷扫落在地。
    “想要救你那小情人,这点功夫可不够看啊。”两个老者这才将目光投射到一旁的祁傲云身上,本以为这男子也就是个娇弱需要人保护的普通男子,不想却有如此胆魄,面对她们,竟然也敢不要命地冲出来,只可惜,这一身武学底子太薄,着实需要些个指导。
    祁傲云轻咬着唇,的确,他在厉王伤了若情之后,便一直懊恼,为什么自己不再强大一些,为什么自己总要成别人的后腿,如若他的武功再强些,那么他定可以助风若情一臂之力。
    “废话少说。”风若情朝前站了一步,挡住了两人直射傲云的视线。
    只见若情轻抬右手,空中顿时弥漫阵阵幽香,就在那两名老者警惕地屏住呼吸时,一根银线闪动,风若情直冲那老妇人冲了过去,老妇人一个闪躲,却依旧叫那衣袖缠绕进丝线之中,风若情双手一拉,那半截衣袖顿时被分离了开来。
    “好利的暗器。”而要如此熟练地使用丝线杀人,也需要有不菲的内力,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那老妇人依旧一脸兴然,而另一位老者则难得的面露忧色,被刚刚那一幕吓得心惊胆战,而他怀中的小白狐也起了精神,睁大两珠玻璃球一般的眼珠,看着眼前的这一片混乱。
    那老妇人似是开始认真起来,将手中的长剑扔给自己的老伴,而她则从怀中取出一条长鞭,鞭上钉满细刺,她在空中一挥动,发出破空的响声。
    朝着风若情的位置,一个甩动。风若情早有防范,及时闪躲了过去,而被长鞭扫到的树木则顿时断裂,轰然倒里,如一具尸体,没来得及申诉半句,便被打入死牢。
    看来这细鞭,虽然不粗,却是威力比粗重的鞭子攻击力要大许多。
    又是几鞭,依旧是被风若情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
    “哈哈——”那老妇发出叫人惊恐的笑声后,长鞭如生风一般,如一条充满具毒、灵活蜿蜒的毒蛇,在空中四处奔走。老妇人不再一鞭一鞭地抽,而是将其挥洒开来。
    虽然艰难危险,可依旧难不了风若情,她依旧毫发无伤的躲闪着。
    却见那鞭子的方向一歪,朝着傲云的方向抽去。风若情一惊,急忙以身相挡,傲云没有多少内力,如若受了这一鞭,不死也残!
    将所有的内力集中到后背之上,重重地受了那一鞭。
    紧紧捏着傲云的双肩,若情双脚几乎要瘫软了下来,全身疼痛地叫她想要尖叫出声。她单膝跪地,面容如鬼般冰冷苍白地吓人,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老者,一副不驯的模样。
    而傲云则是直接环抱住风若情,想要以自己的身子来挡住接下来的鞭子。
    “还真是个情种。”就在老者想要继续挥鞭之时,身旁的老伴伸手握住了她握鞭的右手,冲着她摇了摇头,动情地看着相依的两人,“她们,很像当年的我们。”转过头,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妻主,“宁,你不觉得吗?”
    简单的一句问话,叫老妇人轻哼一声,将鞭子收回怀中。
    看着对面那两人,想是也离死差不了多少,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便转身想要离开。
    不想,被握住的右手被紧紧地拉住,转过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救救她吧。”此时,苍老的男子的眼睛,便如其怀中的白狐一般,圆骨骨的,充满乞求与讨好。
    沉默了稍许,那叫宁的老妇人终于碍不过自己的夫君,“仅此一次,伤好了便叫她立刻离开。”对于救这个女子,她倒也不是那么排斥,毕竟她那不怕死的拼命冲劲,以及深厚的功底,死了也实在可惜。
    旋身想要去拉已是陷入昏迷的风若情,却不想被傲云防备地挡住。
    “不想她死,就让开。”挨了自己一鞭的人,皆是当场毙命,而她,如若这么不争气,那么她也没有办法再救活她了。
    傲云顿了顿,终是让开。毕竟以这人如此高强的功夫,也没有必要来欺骗自己,况且,在如今这情势之下,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来医了。
    老者叹向她的鼻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么会?
    挨了自己一掌,又受了自己那么重的一鞭,内力早该被打得破散,怎么会有一股力量在维系支持着?
    却见其脖间一根丝线,老者一个拉扯,却见一颗正闪动着微弱光芒的水晶,双手一滞,就连她身后的老人也是满脸诧异:“这不是……”
    “看来,是到我们还恩的时候了。”看着手心的水晶,老妇人第一次露出和煦回味的神情,耐人寻味……
    授武报恩 ...
    风若情被两位老者架进了一件极其寻常的屋子,就在傲云也要紧跟入内之时,那名唤琰的老者挡在其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要看着她。”傲云知道,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却依旧挺直腰竿,出声要求。
    若情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要看着她,陪着她。对于伤了若情的这两人,他没有办法脱去防备之心,即使这两人不知为何反悔要救她们,他也暂时没法对他们产生好感。
    “你进去只会打扰她们,你跟我去准备午膳,她们应该能赶上。”老者依旧不退让地挡在他的身前,笑话,疗伤的时候,最忌分心,也最忌被打扰。放他进去,除了担心也帮不上其他的忙,还不如陪自己去打打下手。
    老者和煦地笑着,将屋外挂着的竹篮勾了过来,朝他提了提。
    傲云的唇角微微一动,不甘地接过竹篮。或许是这老者总是显得温柔,也或许是之前他为若情求情,对于他说的话,自己愿意相信这么一次。想想自己与若情已经是一日多未进食,若情如若醒来,定是饿了,便也不再反驳他的要求。
    跟着老者,来到后面的小平屋。听着老者的喋喋不休,若情知道了他叫秦琰,曾经是江湖儿女,听着他讲述自己闯荡江湖时的经历,以及所遇到的希奇古怪的事情,傲云一声不吱。
    虽然老者说得精彩也很动情,可自己此时心中有事,为若情担忧着,加上身体饿得虚弱的荒,却是也没力搭上腔跟着他附和。
    这里除了两位老人,以及一只白狐,倒也没有其他人烟。这白狐似乎是通着人性,老人将它放下后,它便自己跳到一旁的小暖窝中躺了下来,满是绒毛的脑袋朝着里面蹭了蹭,便挂着笑容睡下了。
    这么荒凉的地方,叫傲云想起之前碰见的两名寻宝的女子,傲云有些迷糊,她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而且怎么会没有碰见这两个奇怪的老人家。
    “这几十年来,倒也有几批人马到过这里。不过,却没有一人能够活着离开。”两只哟偶些浑浊的眼珠,直直地望进傲云的心中,准确地抓住他此时的所思所想。
    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傲云低下头,不再去直视他的眼睛。忙将竹蓝放在一旁的矮蹲上,将篮子内的食材一一取出,放在案台之上。按照曾经师傅教给他的步骤,将食材清洗干净,切好放在一旁的碟子内。
    而那秦琰倒也不动手,只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不熟练的握菜刀的手法,以及被切得有大有小、粗细不均的食材后,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自是知道自己的手艺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