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吸大麻牵扯进了刑事案,我派人一查,才知道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那时,古宏超想害傅珩,在fez里给他下药,同时还找来几个同性恋酒鬼,打算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羞辱一下他。
    谁知古宏超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被迷晕的是他,被上了的也是他,还阴差阳错的被一个贩卖大麻和迷幻药的老大看上了,古宏超从此吸上了大麻,算是彻底毁了,所以后来古世昌才把他弄去了美国,任其自生自灭了。
    “原来你知道,却从来没想过帮我?”星辰闭了下眼睛,血液似乎从她身体里干涸了。
    “爸爸也是不得已,古赫泉把公司的大权都交给了傅珩,我不能跟他撕破脸,再说他……他对你还算可以的……”
    古世昌不住地唉声叹气,“后来,丽莎说她也爱上了傅珩,非要跟他订婚,我看他没反对,以为他不要你了,没想刭拐了这么大的弯,他并没有和丽莎订婚,我想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
    “够了!”星辰腾地站了起来,愤怒、屈辱、怨恨……各式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心里蔓延出无限的悲凉,眼里全是破碎的光芒,连声音都在发颤:“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父亲?”
    古世昌愕然,“星辰,你说什么啊,我们做过dna的,你是我女儿啊!”
    那些话犹如芒刺,始终在耳边回旋,刺得神经生生发痛,星辰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压抑住极度的悲哀,“我情愿弄错了!”
    “星辰!爸爸对不起你,可是现在你一定要帮我!”
    “那个时候,你没有帮我,现在……”她拿起包包转身离去,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男人,轻轻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古世昌绝望地冲着她大叫:“你如果不帮我,爸爸这次就死定了,日本的黑帮不会放过我的,你非要看着爸爸去跳楼吗?你不帮爸爸,就等着在报纸上看到爸爸的尸体……”曾经风光无限的古氏副总裁,面如土灰的看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脚步渐快,却没有回头,整个人像一团稀泥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座位上……
    乌云慢慢的凝聚在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霾,就快要下雨了。
    星辰低着头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着,她已经不记得刚才在咖啡馆里,那个男人对自己说了些什么,而自己又说了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疲惫,灵魂似乎也慢慢地抽离了。
    漫无目的地不知走了多久,雨丝落在她的头上和身上,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秋风一吹来,才冷得她打了个哆嗦,顷刻之间才猝然回神。
    半个小时后,她乘车来到那个已经许久没有踏进一步的地方……其实她是很喜欢这个日式庭院。
    她站在门外等傅珩。
    即使古世昌从未将自己当成女儿,她也始终做不到见死不救,难道要真的如他所说,看着他去跳楼吗?
    虽然心酸又无可奈何,她还是决定来求傅珩,企图乞求他,放那家人一条生路,就当……就当她尽最后一次孝道吧!
    以后她的生命中,再不会有所谓的“亲人”了。
    傍晚时分,傅珩从卓上下来,司机很快将车子开走,他拎着公文包刚走了两步,就一眼看到站在家门口的女人。
    她显然淋了雨,原本齐腰的乌黑长发被修剪得短而碎,还是湿答答的,略显凌乱,几缕发丝随意地黏在那张雪白小巧的精致脸蛋,明明带着小狼狈,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傅珩看到她的新发型时显然愣了下,顿了片刻,心头顿时燃起一把火,毅然决然地剪掉头发,是打定主意与过去告别吗?
    自从半个月前,在她那个小公寓里,他又一次强要了她,待理智回笼后,他并没有硬逼着她回到自己身边。
    他强迫她跟了自己五年,现在,他不想或者说是不敢把她逼急了。
    一方面是因为“古氏”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未免有人将脑筋动到星辰那里,他愿意先放放手,至少这样能保证她的安全;另一个令他难以启齿的原因,则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离世后,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拿去要胁她。
    因此他打算先分开一段时间,等他将古氏的事处理好后,再将离家的女人抓回来。
    虽然坚持不去找她,却一直担心她,可现在看来,人家离开他之后,活得很好、很坚强嘛!
    这样一想:心情更恶劣了,傅珩不发一言,也不看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屋。
    星辰看得出他很不高兴,她也不是很想看见他,好不好?
    深吸了口气,她觉得对他的态度,还是应该恭顺一点,毕竟自己这趟是来求他的。
    还没等她开口,就看见傅珩蓦然回头,瞪着她被雨淋湿的头发和衣服,口气很不好:“进去换衣服。”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药可救了,就算他恨得想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也无法对她的湿衣做到视而不见。
    “不……不用了……”她一愕,马上明白他的用意,摇摇头,谢绝他的好意。
    想了下才决定好对他的称呼:“傅先生,我想耽误你几分钟时间,可以吗?”
    傅先生?新称呼吗?
    傅珩嗤笑一声,偏首,目光冷淡微带锐利垃扫了她一眼,“干什么?你不是要跟我『两不相欠』吗?”
    他的话刺得星辰窘迫得一时语塞,浑身血液一瞬间上涌,她想,自己的脸,此时一定红得像西红柿一般。
    第六章
    仅仅是看着她咬着下唇,双手绞在一起,满脸绋红的模样,傅珩心里就倏地一柔,居然生出一股莞尔,可另一瞬间又很快有如被什么用力拧了一下,疼痛袭来。
    “给你两分钟,快点说。”他撇过头,不去看她,强迫自己的心不去受她的影响。
    她听了,赶紧开口:“你能不能……放过我父亲?”
    她的话使傅珩瞬间皱紧了眉头,冰冷一片的黑眸盯住她,“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冷淡的声音中透出不屑、恨意,甚至是厌恶,她从他尖锐骇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心中对自己的不耐和……厌烦。
    她垂下头,硬着头皮说:“是的,我想求你放过他,他已经破产了……”“破产?那算什么?”
    俊颜忽然逸出一抹极寒的冷笑,透露着绝顶的愤怒,“我不会让古副总裁好过,对于他的所作所为,破产,不过是开胃的前菜罢了……欠债还钱,欠命抵命,这个道理,我会慢慢让他老人家懂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沉,字里行间,却散发着少见的杀气和狠戾,星辰倏地打了个冷颤,一股凉意从脊背窜起。
    “为什么……”星辰疑惑地看着他。
    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恨古世昌?
    “为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令尊,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闻言,星辰一下子就愣住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他有欠你什么吗?”
    “他欠我什么?”不提还好,一向温和淡然的男人顷刻间双眼喷火,额头青筋曝露,胸腔急剧地起伏,低吼道:“他欠我的,即使是将你活活掐死,也偿还不了!”
    话音未落,他就一把扣住她纤细的颈项,反身将她压在门边的墙上!
    他手上的力道不小,胸膛急剧起伏似在竭力平复情绪,冰冷的眼近在咫尺地狠狠地盯着她疑惑又痛苦的水眸,充满恨意的眼光透着滔天的恨意,像野狼一样锋利,又像深秋般疲倦,涌满痛苦。
    星辰已经喘不过气来了,脑袋因缺氧一阵眩晕,她神智涣散,昏沉沉地想,就这样死掉也许更好吧!其实早在五年前,她就应该死掉的……
    可惜,在她失去意识前,紧箍住雪白颈项的力道就猛地松开了。
    大量的空气顿时重新涌进肺里,引得星辰不住地干咳着,扶着墙壁,弯着腰张嘴大口大口的喘气,彷佛作梦一样地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刹那间她茅塞顿开。
    原来是这样吗?他是因为要报复,所以才会在五年前找上自己吗?
    这种情形大概就是“父债女还”吧,她还了这么久,难道还没还完吗?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使他依然不罢手?
    俊颜已回复往昔的波澜不惊,他冷瞥她一眼,忽然问:“丧事都办好了?”
    星辰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
    “最迟明天就搬回来。”他的口吻,像是在告诉她通缉的最后期限,如果她胆敢不遵守,就会马上逮捕她。
    什么?心底瞬间涌上一股冰凉,猛地就觉得鼻子一酸,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还会被他摆布?
    她仰起脸,没有丝毫的怯意,嫣红的小嘴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不。”
    “既然不愿意,就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愤怒和痛苦,使傅珩的五官拧成了一团,他咬牙切齿地说完便大步走进庭园大门,再狠狠地甩上门。
    望着他的背影,星辰的心中开起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化成片片怅然……
    以后,他再也不会看到她了。
    她会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他,从此变成永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台湾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寒流一波比一波强劲,持续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久。
    温泉,便成了最好的去处。
    一处依坡而建的高级豪华温泉,不远处是静静的山林翠谷,远离都市的热闹,可鸟瞰夜景,也可欣赏山色。
    全日式的木屋,临窗的一边悬空建在清澈小溪上,脚下就是湍急的溪流,透过脚下木板的缝隙,山泉卷起的洁白浪花依稀可见,使在此享受泡汤的人会心情一宽,不知不觉地生出几分闲情逸致来。
    因为不是开放式的大众温泉旅馆,只有拥有高级vip会员资格的达官贵人、名流富商们,才能进入,因此这里一向清静,只闻得水流“哗哗”的声响。
    足有四十坪的一间木屋内,柔和的灯光下,青石板铺就的池子中水波碧绿,轻浮着婿蜴的雾气,一旁是同样大小的冷水池,靠墙一边则是木式拱顶、被玻璃围起来的spa和桑拿室,此外还有装潢精致的更衣间。
    无论是金色矮柜上放着的中国古代的编钟,还是挂在墙上的着名山水画,以及舒适的座椅及盛开的花卉,屋内的每一个细节摆饰,处处透露着奢侈的享受。
    “刷”的一声,年轻秀丽的女服务生拉开方格式日式门,用银质托盘将一瓶顶级红酒和两只高脚玻璃酒杯端了进来,微笑着望向池中的两名男士……
    那绝对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不仅拥有英俊的面孔,性感优美的肌肉线条,还具有独特高贵的气质,或俊美或优雅,或风流或内敛,是上流社会最为耀眼的宠儿。
    多金、帅气、不羁,会在某一瞬间挑动女人或男人的神经。
    但是他们同样也寡情、冷血、无情,不会轻易爱上谁。
    女服务生恭敬地收回视线,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