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莫跟我生气了。”摇著他的肩膀笑。
    篱散嘻嘻一笑:“那才好呢,要是你惹了我嫂子生气,正好毒死你,免得你在我眼前出现,然後我再找别人照顾他,何乐而不为啊?”兴奋的眉飞色舞,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
    君寒心果然寒了心,又生不起气来,只能是无奈的摇头叹息。
    篱散觉得烦了,抿了抿唇看他一眼道:“花盈舞心高气傲,心里缜密,你仔细别漏了破绽。”
    君寒心勾起了唇角:“花盈舞算什麽,既然王爷给了我任务,我便绝不会有所失误,定会安全的把他送到苗疆。”
    “苗疆?”篱散大惊,“他去那里做什麽?”
    君寒心摊了摊手:“我怎麽可能去问他,问得多了容易被发现破绽。不过苗疆的蛊术十分的神奇,和中原武林的武功本就不是一个套路的,兴许花盈舞想要找什麽东西帮他恢复武功吧。”
    篱散低著头思考了一会,淡淡道:“你这麽说也有理,你先好好的跟著他,到时候有什麽动静我请示了哥哥再说。苗疆那里不受中原管束,你要多加小心,别让我伤了我嫂子。”
    君寒心扑哧一笑:“你小子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到还真的挺欢的。”
    篱散挑了挑眉,笑嘻嘻的:“那当然,花盈舞那麽漂亮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哥哥,你懂什麽,哥哥也喜欢我这麽叫的。”
    君寒心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倒是篱散瞪了他一眼:“还待这干嘛?快回去让人好好的服侍他,小心别被发现了。”
    君寒心抿了抿唇:“你们兄弟两明明都是王爷,到了那人面前身子骨里全是奴性!”收了扇子,哼笑一声走出去了,门一关一个茶杯就砸了上去,撞到了门摔在地上碎开了。
    赶了半个月的路,离苗疆越来越近,花盈舞的身体也渐渐的养好了。君寒心虽然是篱渊派来照顾他的,但表面上却只是一个不懂武功的商人,并且又被花盈舞下了药,明明是一代风流大侠,现在却要装出一副对花盈舞愤怒却胆怯的模样。
    越接近苗疆风土人情越是不同,君寒心一路上心里纠结的很,对花盈舞既不能太殷勤,更不能太随便,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
    到达苗疆的前一日,三人过了黄昏便找了一家客栈休息。花盈舞戴了斗笠没有之前显眼,然而那飘逸的身形还是周围的人纷纷侧目,臆想著这斗笠下会是如何俊俏的人儿。
    “你们听说没有,武林盟主柳清风失踪了。”正准备走上楼,却听见有几个武林人士围著桌子闲聊。
    花盈舞站住了脚步,轻轻的对著君寒心道:“我们在楼下用晚膳。”说罢便挑了张桌子坐了下来,身子背对著那几人,注意力却完全的集中到了那里。
    君寒心看了那两人一眼,思忖了片刻还是坐下了。
    只听见那两人继续道:“什麽时候的事儿啊?”
    “听说花影教一役之後没多久就见不著人了。嘿嘿,我还听说了个别的事儿你一定不知道。”
    “切,你爱说不说。”
    “你别急啊,你听我慢慢跟你说。”那人继续说道,“听说花盈舞逃出升天了,怀恨在心,所以抓了那柳清风泄气,那柳清风只怕已经没了性命了。”
    “柳盟主可是武林翘楚,那花盈舞年纪轻轻,再怎麽厉害也不可能抓得住柳盟主吧?”
    “嗨,你知道什麽啊,那花盈舞是天下第一美人,媚的跟什麽似的,我估计那柳盟主也不是什麽柳下惠,那花盈舞勾勾手指头就过去了,要不那花盈舞怎麽能从八王爷那里逃出来呢。”
    花盈舞收紧拳头,心中已经大怒,这个人竟然在背後对他指指点点,拳头紧了又送,自己还有要事,且现在的情形不宜暴露身份,终於是忍下了怒气。倏地站起来,一拍桌子便上了楼。
    进了房间君寒心笑著敬他一杯酒:“盈歌公子,明日便能到达苗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把解药赐给我。”
    花盈舞淡淡的瞥他一眼:“废话什麽,还怕我骗你不成?给我滚出去。”
    君寒心抿了抿唇,讪讪的走开,心里直念叨,这八王爷也不知发了什麽疯,竟会对这麽一个人死心塌地的。
    等人一走光,花盈舞便愤恨的踢翻了凳子。漂亮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这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心里却仍是乱的一团糟,原以为离得远了就不会想起那个人了,可是这几日脑子里都只有那个人。今日在楼底下听见几个闲人聊到了花影教一战,说起篱渊如何大智的拿下了花盈舞,心里却难受的像在滴血一样。
    武功没有了,人却还是戒备的很,窗外突然飞进一根银针,直直的嵌进了墙壁中。针上钉住了一张纸条。
    子时,城外三里竹林见。
    ──风雪月
    花盈舞惊了一惊,握著纸条面上的表情复杂。这风雪月本就是他苗疆之行要找的人,然而现在不请自来到让自己十分疑惑。
    子时的时候花盈舞仍去赴了约,果然在林子里见到了那个白衣银发的男子,无从审视他的年龄,负手站在宽阔的似乎走不出去的林子里,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见到了花盈舞忽然嘴角扬起,一瞬间整个人明亮了起来,仿佛年轻了十几岁的样子。
    “盈舞。”风雪月走上了两步在花盈舞的面前站定,俊美的脸上满是重遇的喜悦。
    花盈舞幽幽的望著他,低头叹了口气:“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以为……”花盈舞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认识风雪月的人不多,他竟然还以为是篱渊的诡计,想引他而来。即使料想到了这个可能,自己还是来了,却因为自己猜错了而不悦,真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扇醒自己,自己对篱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以後都不会对自己温柔了,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心里还是乱,就像烧起了一把火,急躁的不知如何是好。
    风雪月疑惑的问:“以为?以为什麽……”
    花盈舞抿了抿唇:“没什麽。”
    “盈舞,你变了。”风雪月叹了口气,“你以前虽然泼辣,但是笑语盈盈的,就算被人摆了一道,也是笑里藏刀。现在却是闷闷地有心事,真的不一样了。”
    花盈舞突然娇笑起来:“哪里不一样了,不还是这个模样吗?倒是你,长的越来越不像人了,怎麽突然想到找我了?”
    “前段时间听说了你被抓,心疼。”暧昧的在花盈舞的耳边吹一口气,“想去中原寻你,结果前两天在路上遇到了你。”
    瞪他一眼:“那你怎麽现在才找我?”
    风雪月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普通人。”
    “君寒心?”花盈舞微微蹙眉。
    “没错,那一天我本来想找你相认,却发现除了他除外还有一个男人跟著你们,那个男人和君寒心一直有联系。”
    男人?花盈舞的心咯!一跳,随即又失望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的,篱渊的伤应该很重,他不可能赶得上自己上路的速度的。
    咬著下唇别过了头:“我不想听这些,也不想管这个人,你立刻带我去苗疆,帮我恢复武功。”花盈舞心里除了要报复篱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是是非非,即使有人设计还自己也不想去计较了。
    风雪月啧啧摇头:“我只是去看看你,可没有打算帮你哦。”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花盈舞一惊,笑了起来:“风药师是想要我拿什麽交换吗?”
    风雪月凑到他的颈边深吸了口气:“好香,我要你。”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打了上去,却被风雪月紧紧的抓住了手。“别那麽粗鲁嘛,我只是爱好美人而已。”
    “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委身於任何一个男人,除了篱……”颤抖的退後两步,惊吓的掩住了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差点脱口而出了那个名字。心中一恼,转身就快步的向前走。
    风雪月立刻跟了上去,不依不饶的追问:“篱什麽?哪个男人啊?让我知道知道嘛,哦,我好心痛哦,我也很英俊啊,喂,盈舞你说话嘛,板著脸很难看那……”在他身後转来转去的男人嘴里不断的说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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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沈闷的可怕,仿佛有火在烧,遇势待发,即将烧毁眼前的一切。
    捂著受伤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冰冷,让人不敢直视。身子已经剧烈的颤抖,再一刻就好爆发。
    篱渊一能下床便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上几乎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好几次因为马车颠簸伤口裂开,流出殷红的鲜血。
    现在君寒心竟然来报,花盈舞失踪了。
    气的手脚都开始颤抖了。他的盈舞多麽的娇贵,江湖上又多有树敌,一个人在外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麻烦,这麽一想连声音都开始抖了:“君寒心,本王命你立刻找到花盈舞,若他出了一丁点的事情,我立刻株你九族!!!”
    君寒心叩首,凝重道:“属下明白。”
    “滚出去。”拼命压抑著怒火,却仍然掩盖不住口气中的恶劣。
    篱散一改嘻嘻哈哈的模样,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的察看著篱渊的脸色,身子往後缩了缩。
    “篱散。”
    “大哥……”怯怯的看著篱渊。
    篱渊深吸了口气:“你也去找,这次我不怪你,没有下次。”
    篱散稍稍的松了口气,在一边坐下,望著篱渊轻声的安慰道:“大哥,你别担心,嫂子狡猾……哦不,聪明的很,一定没事的。”
    篱渊握紧了拳头:“万一是被人抓去了呢?他身单力薄,怎麽与人对抗,他平日里做事说话张扬惯了,定不懂得委曲求全,一旦出了事……”痛苦的闭上了眼再也说不下去了。
    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怎麽会答应放他走。即使困著他一辈子也不愿意他受一点苦受一点伤。
    “哥,你伤还没好,先休息吧。”篱散不知怎麽安慰他,只好劝他早些休息。
    凝重的点了个头,算是答应了。
    假期过了,恢复成周五更新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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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h,慎入~~)
    第二章
    六月初,天气已经颇为炎热了,然而这里却凉风习习,好不悠闲自在。漫漫无际的芦苇草,夕阳落到了山的另一边,转个身可以看见半升起的月亮,真是很神奇。
    中间坐落著一间小屋子,门大开著,里面做了两个表情天差地别的人。一个瞪著眼睛,竖起眉毛,恨恨的咬著牙。另一个一会儿鼓著腮帮子一会儿学他的表情,一会儿吐吐舌头做做鬼脸,样子真是顽皮。
    “就不帮你,就不帮你。”吐吐舌头,皱了皱鼻子。
    “我要恢复武功!!!”花盈舞生著气大喊。
    风雪月努努嘴:“就是不帮你,除非你让我抱。”
    微微皱眉:“为什麽一定要是我?”
    “因为你美。”风雪月笑得理所当然,“我的第一次当然要给天下第一美人的,要是有比你美的,那我就不要你。”
    花盈舞哼笑一声:“你简直是不知所谓。”说罢转身便出了小屋子。
    风雪月在他身後对著他大喊:“喂,别走太远啊。”
    花盈舞一路朝著北走,到了一座山下便停了下来。这是他来苗疆的另一个目的。
    前面是一个山洞,之前来过,里面有一条蛇,是苗疆的蛇王,从来没有人收服过他。他上一次来苗疆的时候也就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现在站在洞前犹豫了起来。
    这条蛇认主,要收服他定要受毒,可是……花盈舞慢慢的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就是这一张脸,惹出了多少的祸。
    篱渊反正也不喜欢自己,要了花容月貌又有什麽用,终究只是黄粱一梦。
    心一横便拿出了火折子朝著里面走了进去。
    里面潮湿阴暗,耳边还听得到水滴的声响。朝里走了几步,忽然看见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花盈舞什麽没见过,纵使没了武功,那份胆气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