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舞发誓,我重回武林之时,便是你血债血偿之日。”
篱渊捂著痛到麻木的伤口,突然狂笑,他心中没有一丝的不悦,反而高兴,高兴的不能说话,他的盈舞,他的盈舞竟然能认出他来,果然自己在他心里还是特别的。
一个巴掌扇上了篱渊的脸,花盈舞怒的面容扭曲:“你笑什麽?我告诉你,我一定要你死,要你死!不,不让你死,我要让你痛不欲生,啊哈哈哈。”
花盈舞走上一步指甲割破指头,一滴血在空中滑落,滴到篱渊的唇上,绽开一朵血色的梅花。篱渊伸出舌头在唇上添了一圈,嘴角微翘,他的盈舞是怕自己花醉发作,所以干脆解了自己的毒吗?真是可爱,这麽可爱嘴硬的人,怎麽可以轻易的放开。
花盈舞咬著牙大吼:“不许笑,我知道你想要花醉的解药,所以你这几天才会依然对我这麽……这麽温柔……”眼眶突然又红了起来,随即大声吼了出来:“我给你解药,给你,我对你剩下的只有恨,他日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偿还!”
篱渊仍是微笑,笑的好生喜悦,他越笑花盈舞越是痛恨。大怒道:“你笑什麽笑?为什麽不说话,你给我说!”
篱渊深情的望著他,眼波流转,柔情似水。低低的深深的说道:“路上要小心,有什麽事情不要逞强,你长得太美太显眼,我怕你受伤……你要自己保重。”
花盈舞气得直跳脚,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大吼一声:“闭嘴!!!!”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篱渊满面笑容,他的盈舞竟然这麽的喜欢他,真是好可爱的人儿,这样的人儿自己怎麽能轻易的放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再次用他入怀。
总有一天还要再见的,到了那时便是你我重新相爱的时刻。
花盈舞!我篱渊绝不放手!
上部完~~~
因为有点点懒,所以没有回去修改,若有文笔不畅,或者错别字什麽的,见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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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完结)
(中部)
第一章
第一章
咬著唇忍著眼泪往前走,心里满是理不清的愁绪,脚步走得越来越快,生怕走慢了一步就会回头去看看那人的伤势。自己失了武功,也不知道有没有扎偏了,若是扎的偏了……
那个人胸口插著匕首,鲜血流满了胸口,将雪白的衣襟染红了一片,也不止血,亦没有痛苦的表情,只是看著自己微笑,笑的那麽的欢喜,临走时还叮嘱自己小心。明明已经帮他解了毒了,他为何还要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差点要让人以为……以为他是……是喜欢著自己的……
不对不对,他定是怕自己以後来报复,怕死,所以先做了打算!这麽一想倒是兀自圆满了解释。只是这麽想著的时候,心好难受,好像卡著什麽东西似的,急著要发泄。
花盈舞惆怅了一路,走到很远处脑袋里还是萦绕著那个人的身影,挥也挥不去。
突然听见肚子咕噜叫了起来,细长漂亮的柳眉揪在了一起,咬著下唇歪著头,心里闷得很。哪里受过饿受过累,步行了那麽长的路已经很叫自己吃惊了,那麽骄傲的人儿,最终还是要面对现实的问题,可那麽高傲不可一世的人哪里懂得向人低头。看著十米远外的茶寮抿住了唇,突然眼眶氤氲了起来。以前哪里会想吃那种地方的东西,什麽都是篱渊备好的,都是自己喜欢的。
一想起篱渊心里又是一阵愤恨,用力的合上牙关咬住唇,疼的移开了注意力才松口,口中又是满满的血腥味。
摸著干瘪的肚子样子好不可怜。
茶寮里的小二老远就看见了他,一看就看傻了,那人是妖怪吧?人哪有长得那麽美的,脸色虽然苍白了一些,却更显的朱唇红豔,小巧精致的鼻子上边是一双桃花似的媚眼,隔得远看不清楚,要是走近了那该是一双多麽勾人的眼睛啊。一头青丝有些凌乱的夹在耳後,直直的垂到了腰间,小手摸著肚皮,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
还等什麽?这种殷勤等上一百年也不见得轮得到你献的,立刻用油纸包包了两个皮薄陷厚的大白包子,蹬蹬蹬的凑了上去。一副讨好的样子:“姑娘饿了吧?看你的样子定是出门忘了带钱,没关系你先吃著。”说著便把肉包子递了过去,眼睛在花盈舞的身上瞅来瞅去的。
花盈舞一惊,哪里吃过嗟来之食,还未细细思考自己的现况已经气得抬手打掉了肉包子,怒火冲天的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本教主哪里像个女人,哪里需要你的施舍,你给我滚,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纵使没有武功,性子却仍是不变的,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脸上气得一阵红晕。小二先是一愣,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只是远远的看著便已经觉得这个人美的不像话,现在近距离一看更是连话都不会讲了。这哪里是张人的脸,漂亮的难以描述,一生气脸上泛起了桃红,更是妖媚的不可方物。
花盈舞见他一副呆头呆样,口水哈拉都要流下来了。眉头一皱,嫌恶的退後两步,转个身就要走。
店小二早已经被这张脸迷了心窍,哪里舍得他走开,上前就要拉他的手。花盈舞眼明手快,身子一闪便避开了,大怒:“你想做什麽?”
店小二咽了咽口水:“包子不好吃,我给你买好吃的,牛肉,状元红!你要什麽有什麽?你就……你就……”这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更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就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美人儿真美,舍不得他走开,想要亲近一些。
花盈舞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虽然失了武功,但并不代表他成了一个废人,要杀这麽个店小二还是易如反掌的。退後两步手中暗藏了银针,力量和准度虽然大不如前,对付这麽一个乡村小民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准备出手之时,头突然晕重了起来,脚下一个趔趄竟摔倒在地。这麽可能不虚弱呢,先前散光了功力,又伤心了许久,走了这麽大半天的路,现在还饿著肚子,花盈舞娇生惯养的习惯了,靠著那股子倔强的性子撑到现在已经不易,这麽一激动身体便瞬间塌陷了下来。
手一歪银针便射偏了,身子向後一仰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这才惊醒了那个小二。脑子一清醒後便又不清醒了,怎麽就想出了要把这个女子带回去当娘子了呢?
下流的舔了舔嘴唇,贼兮兮的弯下腰要去抱他,这小蛮腰抱起来不知道是什麽好滋味。
就在那脏手即将碰到那玉体的时候,一阵掌风划过,硬生生的削下了他一段手臂,顿时痛得满地找牙,身子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也不见他停下。
马车渐渐的驶进了,马匹嘶叫一声便停了下来,掀开帘子的是一双白玉细手,接著便是一身华丽的衣裳。男子优雅而缓慢的行了出来,样貌竟是如斯的俊美,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
走到花盈舞的身边横抱起了他,转个身边走。身边的小书童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咧开了嘴:“少爷,这姑娘可真美。”一双眼睛满是稀奇的光芒。
君寒心将花盈舞抱进马车,笑著用折扇敲他的头:“书砚,他是个公子,还有要想活命就离他远一点。出了事,少爷可保不住你。”声音富满磁性,悦耳动人。
书砚摸摸脑袋,似懂非懂的笑著点点头。
花盈舞睡得迷迷糊糊,竟是被喷香的饭菜给闹醒的。睁眼便发现自己在一间客栈里,抬眼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子,见他醒了立刻走了上来,关心的问道:“你醒了?饿不饿?我让下人准备好了饭菜,你先吃一点。”男子声音好不温柔,眼眸中都是带著笑意的。
花盈舞冷著脸问道:“你是谁?”
“在下失礼了,在下君寒心,是一名商人,路过城外的时候见你躺在地上,便将你救了回来。”君寒心讲话颇为礼貌,温文尔雅当像是个正人君子。
花盈舞的脾气哪里可以一下子改掉的,劈头就是冷冷的一句:“你要什麽?我……咳咳……盈歌从不欠人人情。”花盈舞倒算聪明,知道篱渊定会找他,也知道白道的人见到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便暗自改了名字。抬头看男子一眼,见他没有异样便隐隐觉得放心了一些。
君寒心大方的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能遇见兄台你便是缘分,再说君某也不缺什麽,我们只当交个朋友,不必分得那麽细致。”
花盈舞哪里听他的话,冷笑一声便要下床离开,走了两步便心中忧虑起来。本是打算去苗疆找一个人帮助自己恢复功力的,奈何身无分文,被认识的人认出来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沈吟了片刻仍是转过了身。
媚眼一挑顿时夺人心魄,饶是君寒心也失神了片刻。花盈舞这次倒是速度一块,瞬间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进了一个药丸,药丸入口即化,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君寒心一愣,英俊的眉皱了起来,忍著怒气道:“你给我吃了什麽?”
花盈舞笑眯眯的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他一眼,轻笑道:“当然是毒药啊。”
“你!”君寒心本想发怒,奈何教养极好,但仍是忍不住用讽刺的语气施施然道:“枉我君寒心当你是朋友,你竟然乘人不备,做出这等不光彩的事情。”哼笑一声竟是满脸的不屑。
花盈舞心中气结,若是之前,哪里轮得到人来说这些个嘲讽的话。然而毕竟形势不一样了,收敛了怒气,笑了起来:“这药不伤身,只要每月十五吃了我的解药,不止没什麽痛苦,还能强身健体,你送我到苗疆,我便完完全全的解了你的毒。你说……可好?”哪里有半点询问的口气,明明就是不容违背的语气。
君寒心心中满是怒意,忍了半天终是甩了袖子摔门而出,花盈舞便当他是默许了。也没空理会这个陌生人的心思,兀自开始了今後的盘算,到了苗疆也是有一番功夫要花的。
君寒心出了便不是那副满面恼怒的样子了,嘴角勾起了笑,心里倒是有种得逞了的快感。
快走了两步,走到隔好几间之外的房间,推开门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一走进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起来,从身後搂住房间里的少年,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少年缓缓的转身,一抬手就是一拳,君寒心吃痛,揉著胸口处无可奈何的看著眼前顽皮可爱的少年。
少年嘻嘻一笑:“再过来啊,看我还打不打你!”眼一瞪便是凶悍,冷哼一声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君寒心早就习惯了,哪里恼怒的出来,脸上陪著笑,讨好道:“不过抱了你一下,怎麽恼成这样。最近怎麽样了?好久没见著你了,怪想你的。”抚摸著少年的头发,眼眸里满是柔情。
少年嘻嘻的笑:“君寒心,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蒜,装得那麽深情给谁看啊,我可提醒你了,一路上离我嫂子远一点,别拿出你那副招人嫌的下流样。”笑完便是嗤之以鼻的不屑。
君寒心看著篱散别扭的模样,心中欢喜的说不出话来,笑眯眯的问道:“怎麽,你怕我看上你嫂子,所以吃醋了?”
篱散嘴角抽搐,这人从认识开始就是这样,从来没有一句正经的,动不动就要调戏上两句。自己对他的那些话就当成是放气,一听竟也就听了那麽多年了,不过仍是觉得刺耳。
今日篱渊和花盈舞逃出去之後,不久便收到了篱渊发的信号,匆匆赶过去见到的却是昏迷的大哥,奇怪的是嘴角竟还挂著愉悦的笑,篱散顿时就傻了,愣愣的以为这叫回光返照。
篱渊醒来後不能下床,心里却担心著花盈舞,这麽一个娇贵的人儿,哪里吃过苦,即使吃得来自己也是不舍得他在外受苦的,於是立刻找来了君寒心和篱散,要他们一路保护好花盈舞。
篱散本不愿意和君寒心一起,但见篱渊这副病歪歪却还满面担忧的模样,哪里舍得让他失望,便无计可施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两人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花盈舞走得慢竟被他们及时赶上了。
篱散本就不喜欢眼前的人,听他说著调侃之词心里更是郁结,皱了眉笑著啐他:“你若是觉得我在吃醋,大可以试试看,看看大哥伤好了之後会不会第一个杀了你。”
君寒心本就是调侃之意,哪里舍得真的愿意跟他斗嘴,立刻讨好道:“是我失言了,不过我的心意你一早就知道,今日我被花盈舞逼著吃了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