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些什么,直觉告诉她,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不是么,他刚刚,流了那么多的血,全身打颤地抱起了她,被她打了一巴掌,都没有流汗,听完轩辕沐的话,他居然流汗了。
他以前,就算流汗,也从来不会沾湿她的身子,可这一回,他好像忘了她还被他紧紧藏在身后,背心上的汗,都沾到她脸上来了。
他……从来没有过的。
他虽然又傻又笨,老是惹她生气,但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他既然都不怕轩辕沐,又为什么又会怕娘给他下的命令?
娘……到底给他下了什么命令,会让他觉得,比死还可怕……?
是关系到李玉,还是……
怔了一怔,好似突然想明白了些什么,手臂缠绕着飞云的腰,解开他的腰带,手指悄悄窜到他裤子里头,掌心包裹住他双腿之间绵软细腻的事物,紧紧一握,果不其然,她摸他的时候,和萧晓月摸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萧晓月摸他的时候,他虽然也没躲,可却把眉头皱了起来,嘴角也撇得跟什么似的,不消片刻,就拎着她的衣领,把她丢到窗户外头的河道里去了。
她摸他的时候,他却僵了一僵,就下意识地把双腿并拢,把她的手掌夹在了下头,不想放她出来。
他……还是懂一点夫道的,反正他在跟她之前,确实是个处子,跟了她以后,身上也没多出什么不该出现的味道,痕迹来。
不管他到底是怎么从萧晓月那里得到这些药材的,他应该……没和她睡过。
一个男人,要是和一个以上的女人睡了,下头的颜色,是会变黑的。
可他还是红的,和她第一次要他的时候,一个摸样。
“你……要是敢背着我把身子给了别人,我就把你丢到大街上去,由着你自生自灭,死了拉倒……”
脸颊微红,五指并拢,小心翼翼地爱抚着飞云裤子里细腻红润的事物,低着头,气喘吁吁的亲吻着他布满冷汗的后背,亲着亲着,凤飞终于忍无可忍地踢开了身上的被子,顾不得脏,就把冷得跟冰块一样,全身上下黑不溜秋,那只黑颜色的眼睛,不知何时又变得鲜红的飞云按进了怀里。
“还疼么……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了,你怎么不还手……”
拉过一床被褥,将飞云藏在被子里,脱了他的裤子,接过下人递到自己手里的热毛巾,钻进被子里头,一点一点,从上到下,轻手轻脚擦拭着伤痕累累,一身烟灰的飞云,他不说,她却早已猜到了为什么。
是她自己,几天前警告他,不准和这里的人打架,不准让他们更恨她的。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会这么听话……
他不是不生气,不是不想还手,要不然他的指甲,怎么会一根根都戳到掌心里去了?
可他宁可把掌心戳烂了,到底还是没和这里的人动手。
刚才也是……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见过发生危险的时候,不是躲在女人后头,反倒把女人塞在自己后头的男人。
他是第一个……
第一个,拼了命,也想保护她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他要是,一直都能这么听话,这么懂事,那该有多好。
松开腰带,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在被窝里,和光溜溜,冷得像块冰的飞云紧紧搂抱在一起,把他脏兮兮的脑袋塞到自己怀里,低着头,小鸡啄米一样不停亲着他沾满草灰的头发,推了推怀里僵得像块石头一样的飞云,轻轻说了一句:“冷……”,话音刚落,好几个暖炉便不知被飞云从哪里摸了出来,一个个堆在了凤飞怀里。
“别乱动……”
抓着飞云的头发,把他几乎逃出被窝的脑袋重新按回怀里,虽然他的脸颊冷得像块冰,但他每一次轻轻喷洒在凤飞胸口的吐息,却又像在她身上点了一把火,教她不管不顾,只想把他藏在怀里,一辈子不放出来,一辈子不让旁人瞧、摸了去。
“听到了没有,从今往后,再也不许你和旁的女人多说一句话,要是再让看到她们摸了你,我就把你休了……”
掌心急促地,焦躁不安地上上下下,一遍又一遍不停抚摸着飞云依然冰冷的身子,好容易把他的身子摸热了,凤飞却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把他往地上、床上一推,就不管不顾地压上他的身子。
不行了……他已经不行了……
哼,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摸了半天,都没硬起来,真是没用……
掀开被窝,刚想一口咬住飞云的嘴唇,将他压在下头,好好亲上几口,一低头,凤飞却突然呼吸一窒,胸口不知怎的,就隐隐作痛了起来。
他到底……怎么了……
他时而犯傻,时而发呆,时常发癫,有时候还让人发怵,可从来也没像今天,像现在这样,闭着眼睛,满头大汗,一动不动地僵在她怀里……
他到底……怎么了?
是因为轩辕沐刚才提到的命令?
揉着飞云的脑袋,张了张嘴,刚想告诉他,不用怕,这里是她的地盘,只要她不回京,在这里等到娘老死,娘就不能把她,还有他怎么样,话还没有说出口,怀里伤痕累累,面色苍白的男人,却突然抬起了头来,冲着凤飞,扬着唇角,弯着眉毛,从来没有过的,极温柔地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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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他搂着她,极小声,极轻柔地喊了声:“姐姐”,随即小心翼翼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弯着腰,在散落一地的衣物里细细摸索着,不一会儿,就摸出了一个奶白色的小药瓶,将瓶子,不声不响地塞进了她手里。
然后,他就平躺在她身子底下,冲着她,毫无反抗地分开了双腿。
他真漂亮。
看着平躺在自己身子底下,小麦色的肌肤之上,滚动着滴滴晶莹汗珠的男人,凤飞不由得打从心底发出了如斯赞叹。
飞扬入鬓的睫毛,深邃微凹的黑眸,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他的胸膛,精瘦而又结实,靠在上面,犹如靠在丝缎上一般,滑腻,温暖。
他的双臂,强而有力,他是她遇到过的,唯一一个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起来的男人。
他的下面,更是……
斜着眼睛,细细凝视着飞云平坦光滑的小腹,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低垂在双腿之间,驯服而又温暖的物件,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凤飞却还是不得不把抓在手上的药瓶,塞进了枕头下面。
不行了,她不能再逼他,不能再要他了。
他的身子再怎么强壮,终究不过是一个男人。
这么多天来,她都硬逼着他一个人服侍自己,对他的身体,伤害实在太大了。
好不可怜见儿的,顶上都磨红了。
用指腹,轻轻磨蹭着男人粉红微肿的铃口,果不其然,只不过是在指尖稍微用了一点力,身下的男人,立即紧绷着小腹,整个身体,都伴随着她指腹一上一下缓慢的滑动,轻轻颤抖了起来。
她摸了他那么久,他非但没有硬起来,反而萎缩得更厉害,就连他的腰,也在不知不觉间,小心翼翼,用尽全力往褥子里缩着。
罢了,她还是先放他,好好休息几天吧。
想虽是这么想,但当凤飞的嘴唇,贴上飞云的脖子,她却还是忍无可忍地咬着他的脖子,一寸寸舔了下去。
他是她的。
这小麦色,滚动着滴滴晶莹的汗珠,微微颤抖的脖颈,是她的。
这温暖宽阔的胸膛,正中央两粒红红褐褐,鲜艳诱人的红果,也是她的。
这平坦结实,如丝般光滑的小腹,是她的。
小腹下面……
唉,还是算了吧。
她都把他整个身子亲遍了,他的下面,却还是可怜兮兮地缩成了一团。
算算日子,也难怪。
今天,可能是他身子最不舒坦的几天,但凡男人,这几天都是很难兴奋起来的。
抓着飞云的肩膀,将他使劲往下面推了推,察觉到凤飞的意图,原本安安静静躺在她身下,一动不动的男人,翻了个身,抓住凤飞的双腿,竟要将它们直接扛在自己肩膀上。
不是这样的,傻小子,她并不喜欢这样。
她挺喜欢他的嘴唇的,一会还想拉上来亲几口,他这么一来,一会叫她怎么亲得下去?
她把他往下推,只是想让他顺势把脸颊贴上她的胸口罢了。
抓住飞云的头发,将他使劲往上一拉,脱了里衣,凤飞立即将男人瘦削英俊的脸颊,直接按到了自己白皙细腻的胸口。
“好生伺候着我!”
没好气地冲飞云轻声嘟囔了一句,出乎凤飞的意料,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身子里面,一阵阵火烧火燎的炙热。
放下手上的文书,掀开被窝,往里一看,果然——
他还是把药涂到自己下头去了,他炙热红肿的硬挺,此刻正小心翼翼在她体内进出着,每进去一下,必定会带来一股让她欲仙欲死的高热。
而他每出去一下,她整个灵魂好似被抽离了体内,又冷又空,说不出的难受。
他实在好大,涨得她满满的,就算他每次只退出去半截,马上又冲了进来,她还是空得受不了。
她空得受不了。
抓着飞云的头发,强压着他翻了个身,曲起膝盖,双腿牢牢夹住了他的腰,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压得他再也无法从她身体里退出去,凤飞这才得意洋洋地拿起了刚才被她丢在一旁的文书,把它摊开在飞云的胸膛,气喘吁吁地对他轻嗤了一句:“颠儿吧。”
话音刚落,一双骨骼分明,小麦色的大手,立即紧紧抓住了凤飞的腰,伴随着男人结实有力的腰腹,痉挛一般飞速地向上挺动,被凤飞牢牢抓在手心里的文书,抖着抖着,到底还是从她手里,重新滑落到了地上。
好舒服。
她这么压着他,他根本没有办法从她身体里出去。
抽动,微颤,痉挛,喷射,全都被她裹得紧紧的,她贪婪地吸着他,而他,也毫不吝啬地在她体内,释放着一波又一波急促的热潮。
从没有男人,能让她如此满足。
只有他。
只有他……
她心满意足地趴在他的胸口,心满意足地,感觉着他的热流,一次又一次灌满自己的身体,从没有一个男人能一连给她三次,而他现在,竟已经一连给了她五次。
她受不了了。
她,竟然先受不了了。
她软绵绵地趴倒在了他的胸口,软绵绵地对他说了一句:“够了”,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被她压在身下,腰臀一次又一次,拼命往上挺动的男人,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刚呼出一口气,卡在她腰上的双手,立即无力地滑落到了床褥上。
他晕过去了。
他为了满足她,竟然动用了内力。
他满足了她,泄了真气,立即就晕了过去。
跨坐在飞云腰上,满是爱怜地看着他那张瘦削,英俊的脸,抽出手绢,刚想给他擦擦额头的汗,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让凤飞全身一震,伸出胳膊就将身子底下不着寸缕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藏进了怀里。
“太子殿下?”
进来的人,见到凤飞用被子裹着,只有一头黑发露在外面的男人,稍一犹豫,就往后倒退着,将身子藏到了房门后面。
看了看屋子外面的密探,再看了眼怀中昏睡不醒的飞云,虽然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凤飞却还是松开了双腿,依依不舍地看着男人肿胀的脆弱,从自己身体里一寸一寸滑落了出来。
怨不得她刚才要得他那么舒服,原是肿起来了。
把飞云的身子,使劲藏进褥子里头,披上衣服,走出门外,将耳朵,轻轻往探子耳边一凑,听到对方口中的 话,凤飞的双眉,霎时间紧紧皱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娘,居然要让他把自己买入青楼,当上花魁。
这样的事,他竟敢瞒着她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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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拧着眉,恨恨地看着躺在床上,沉沉昏睡的男人,本想冲到床边,一把将他从褥子里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