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真正掀开了褥子,见到陷在纯白色的褥子里面,那具瘦削、冰冷的身子,凤飞的心,却猛地一阵揪痛,伸到飞云耳朵上的手,不知怎的,就摸到他的头发上去了。
    这傻小子,不行就是不行,干什么非要往自己下面涂药?
    她让他伺候他,不过是想让他给她暖暖身子,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
    现在可好,他出了那么多汗,褥子都湿了,再这么睡下去,非染上风寒不可。
    跨坐在飞云腰上,弯下腰去,在他冰冷的双唇上,使劲一亲,“嘬”地一声,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猛一颤动,轻扫过凤飞正好摸索在他额头的手心,引起一阵战栗,教她腰一软,索性趴在他身上,舒舒服服磨蹭了起来。
    “飞云,飞云……弟弟。”
    她亲他,摸他,双手急促地在他身上搓揉,只恨不能把他整个人,都揉进自己身子里去。
    青楼,她是绝对不会真放他去的。
    解药,她自然有办法从娘那里拿到。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在身边安置过夫郎,她一直在等……
    罢了,那只不过是个梦,如今她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娶几房夫郎,要几个孩子了。
    她今天就要往他后面塞药,让他怀上她的孩子。
    如果她没算错,这几天,正好是他最容易怀上孩子的日子。
    “来,趴这儿来,给姐姐看看你的后面。”
    翻了个身,坐在床头,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需要说第二遍,男人结实柔软的身子,立即温顺地趴在了凤飞腿上。
    拧着眉,用手指,轻轻往飞云身子里戳了戳,刚戳进去半截,凤飞的手指,竟被卡在了当中,再也没有办法往前挪动分毫。
    怎么会这样?这么紧,不应该啊,这样岂不是连催产的药物都塞不进去?
    深吸了一大口气,再一次把手指,使劲往里戳了一戳,这一下,伴随着“扑哧”一声的细响,再一松手,凤飞的指尖,竟带上了几丝鲜红的血迹。
    原来是这样。
    她早该想到了,娘那么恨他,又怎么会在他后面用药?
    一般男子,到了十五岁,后面就要天天用药,扩张润滑,这样他们十八岁左右生养的时候,便不会痛苦。
    她这个弟弟,八成一天也没用过药。
    不仅没用过,看他把拳头攥那么紧,闭着眼睛,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好像压根就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对他做什么。
    她叫他过来,他就过来,叫他趴下,他便趴下,她一不小心把他后面戳出了血来,他也只是咬着牙,皱着眉,从头到尾,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罢了,她还是暂且不要让他受孕的好。
    或者,她应该永远也不要让他怀孕,生子。
    他生得那么俊,她每次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想把他拉到床上去,万一他一不小心怀上了身孕,她可就得整整一年碰不得他了。
    再说了,孕育之苦,非常人能忍受,她的亲生爹爹,就是生她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没几年就死了。
    不生孩子,他便能活得长久,过得平安,每日都能如此伺候她,这样才好。
    抓着飞云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进胸口,使劲揉了揉,刚一松手,男人光裸结实,小麦色的身体,无声无息往床边一蹭,当即跪倒在了凤飞脚下,轻手轻脚地给她穿戴,整理起了身上的衣物。
    斜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轻手轻脚给自己穿戴衣物的男人,他的下面,已经肿起老高,可他竟不知道往自己下面上些药。
    他的后面,被她一不小心戳了进去,那可是从没被人碰过的后面,他流血了,他现在一定非常疼。
    但这一切,他竟都好似完全没有觉察到。
    他只顾给她穿衣服,只顾往她袖子里塞暖炉。
    他轻手轻脚,将她身上的每一丝褶皱都抚平,他那么笨,连自己的衣服都不会穿,可他却满头大汗,尽心尽力地给她系着腰带,穿着鞋。
    从头到尾,他连问都没有问一声,她为什么要戳他,为什么要把他的后面,弄出血来。
    他只是,安安静静给她穿衣服,小心翼翼把她抱了起来,当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姐,咱们这是要上哪去?”她不知为何,竟在心头涌上了一股极为强烈的不舍。
    上哪去?
    不就是青楼么?
    与其让他自己把自己卖了,还不如她先把他卖了。
    娘不就是要看到他受苦?
    她有的是法子让他受苦。
    她会让他“苦”死,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这个人。
    只是这么一来,少不得真要苦了他了。
    抬起手来,极为爱怜地摸了摸飞云的脸颊,将手心里的迷药,冷不防往他脸上一扑——
    当那个被她扑得灰头土脸,面色惨白的男人,扑簌着睫毛,睁开眼来,看着她的眼神,却依然如此温顺、柔和,当他对她轻声一叹:“姐,我去,姐,我回来以后,你还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继续做小么?”,凤飞的眼眶,不知怎的,慢慢,慢慢就涨了个通红。
    傻子,既然知道她要往他脸上洒药,怎么不躲?
    傻子,她不光要让他做小,还要往他屁股里塞药,叫他生个小崽子。
    这个傻子,既然功夫那么好,怎么感觉不出来,外面现在躲着好几个探子,恐怕都是娘的人?
    咬着飞云的耳朵,故意提高了嗓门,冲着他,冲着门外的探子,冷冷一斥:“脏了的东西,我是不会再要的。”话音刚落,凤飞便眼睁睁看着男人迷茫,空洞的黑眸,当着自己的面,划过了一道水漾的碎纹。
    扭过头去,拼命忍着,不去看他的脸,一直到他被侍卫们强拉着拖出了她的房间,凤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召唤来一直躲藏在门外的密探,附着他的耳朵,轻声嘱咐了一番。
    青楼 上
    自从那日命令手下将飞云送入青楼,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数十天,在这数十天里,凤飞故意让人每日都往府上送小倌,果不其然,送解药的马车月底便到了。
    但到的,不止是送解药的马车,更有一个让她吃惊不已,不得不怀疑娘是否已经对她起了疑心的消息。
    娘要派她下月十五去西梁,为西梁王祝寿。
    西梁……
    北漠与西梁交恶已久,上一次,她引兵攻打西梁,不慎被西梁的小王子萧千羽擒获,那个男人,不光将她关进笼子,百般羞辱,更重要的是,娘对她下的毒药,她本已配出了解药,可药方却被他夺走了。
    此去西梁,她无兵无将,娘甚至只允许她带一两个仆从。
    能不能活着回来,她当真毫无把握。
    明日她就要出发了,虽然她将飞云送入青楼的时候,已经命探子给他喂下了药,下头也上了锁,可她还是不放心。
    这么多些天了,她一直强忍着,没去看他,不知他现在到底过得怎样,不知他有没有被那里的人轻薄了……
    一想到他有可能被别的女人摸去,亲去了,凤飞的心里,就好似钻进了千百只蚂蚁,又痒又疼,待她好不容易从心烦意乱中清醒过来,她早已蹬上了骏马,扬鞭朝着翠红院的方向绝尘而去。
    将事先藏在怀里的皮制面具戴在脸上,再将头发松松挽了个髻,转眼之间,凤飞便由一个面容清丽的美貌女子,变成了一个皮肤蜡黄的中年贵妇。
    进了翠红院,按照探子之前禀报的,上二楼的第一间房间转了一圈,出乎凤飞的意料,她并没有在里面找到半个人影。
    他去哪儿了?难不成被人带了出去??难不成他正在接客?
    心里一阵焦急,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伸长了脖子,在底楼的客人中间寻找着,既是进了翠红院,凤飞少不得也叫老鸨带来了两个小倌,一左一右抱着,一会掐掐这个,一会把手伸到那个下头摸摸。
    说起来,她都好久没碰男人了。
    这半个月来,虽然她让人日日往府里送小倌,可她整日忙着整理户籍,发放药物,哪还有那个闲工夫去碰他们?
    她都已经整整半个月没碰男人了。
    身子一阵燥热,眼看着自己左手边白皙妖媚的男人,伏下身子,就要掀开自己的裙子,爬到桌下去伺候自己,凤飞索性解开了腰带,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火热潮湿的嘴唇,隔着单薄的内衫,直接按上了自己的小腹。
    她向来对男人极为挑剔,像他这般肮脏下贱的男人,让他亲了下头,她怕自己会染上什么不明不白的毛病。
    她想要……她只想要她的弟弟,她只想要飞云。
    只有他,有这般结实,修长的身子,只有他的双唇,亲吻在她身上的时候,会激起她全身上下,火烧火燎一般的炙热。
    她想要他,等她找到了他,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开了下头的小锁,拉到床上去,好好温存一番。
    解了右手边男人的衣襟,将手伸到他怀里,意兴阑珊地捏玩着,耳边叮铃铃一声碎响,带过一阵清新的紫檀木熏香,教凤飞全身一激灵,想也不想,就将拥在怀里的两个男人,远远地推了出去。
    是他……
    这股香味,这个脚步声,这种让她全身发烫,犹如被狼盯着的羊,被蛇盯着的青蛙的感觉,不需要看,她也知道,那一定是他。
    虽然她已经事先安排好眼线在这里保护他,虽然她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自己,决不能一时冲动,将他带出青楼,带回府里,可真真正正见到了他,她却只想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
    她曾经以为翠红院的衣着打扮一定不适合他,事实证明,她错了。
    他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额头系着一条银白色,绣着他在这里花名的发带,身着深黑色薄纱,腰上同样系着一条银白色丝带,每次有人经过他的身边,银绢、薄纱便会随风轻扬,带来一阵阵撩人魅惑的馨香。
    这么多些天没见,他瘦了,肤色也不及先前诱人,不知被这里的人用了什么药,竟洗得有些白了。
    他的嘴唇,还是那么性感,带着珍珠色的柔光,教人一见便想啃进嘴里,好好吮 吸一番。
    他的脸,还是那么瘦,那么英俊,棱角分明,犹如刀刻。
    他的鼻子,还是那么挺,他的眼睛……
    当她抬起头来,正对上他那双寒光凛凛,冰冷妖异的黑眸,当他冲着她,微微勾起了唇角,当他那柔软性感的嘴唇,紧贴上她的耳朵……
    当他沙哑磁性的声音,从她的耳朵,一直钻进她的心里,探子,皇位,西梁,解药,所有的一切,瞬间便被她抛在了脑后。
    他唤她:“姐姐”,她却只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将他生拉硬拽拖进了屋子,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裤子。
    她亲他,摸他,用手指甲,狠狠掐他胸前诱人的挺立。
    她把他推到桌上,用牙齿咬他的胸口,用舌尖舔弄他的身体。
    她跨坐在他腰上,一掀裙子,便将他的火热,毫不犹豫吞进了身体。
    她裹着他,疯狂抽动着,她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来,把嘴唇贴上她的嘴唇。
    她吸他的嘴唇,用舌头舔他的牙龈,她真是好想他。
    她好想他,短短半个月没见,她竟像有半辈子没见到他。
    她真是好想他,离了他,她才发现,晚上睡得冷了,再也没有人往她衣服里塞暖炉,往她身上加褥子,夜里口渴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她醒过来之前,就嘴对着嘴,将温水送进她嘴里。
    再也没有人整夜不睡给她扇风,抓蚊子,再也没有人早起蹲在她身下,给她穿衣,穿鞋。
    再也没有人抱着她洗脸,喂她吃早点,再也没有人有他这样结实,温暖的胸膛,再也没有了。
    “这半个月来,你想不想姐姐?想不想?说啊,你说啊……”
    她舔他的喉结,伏在他身上,狠命抽动着,她压根就忘了,是她给他下的药,是她给他上的锁,她还没有给他吃解药,她还没有给他解锁,可她一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他吞进了身体。
    她自顾自用他满足着自己,她骑在他身上,贪婪地吞吐着他,一次又一次到达着高 潮。
    她忘记了一切,只是很想他,短短十几天没见,她竟然,发了疯一样地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