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拭目以待。
    骤然想起来那句伏在自己耳边说出的话,方芜面色僵硬,“我会当做没听见。”
    “孩子气!”尚青云亲昵地弹一下他的额头,“我以前还想给你时间考虑的,现在看来……”
    方芜眼神倨傲,“怎样?”
    “这样。”
    尚青云突然凑过来,一手揽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将人拉入怀中,低头吻下。
    方芜一惊,用力推开他,干净利落地一记手刀劈上去。
    尚青云一闪身躲开他,笑着摇头,“这么贞烈?那可好了,我就喜欢骑烈马。”
    方芜脸色铁青,“够了。”
    “怎么够?”尚青云捏捏他的脸,“你和庄虞都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喜欢小男人,难道不知道像你们这样又辣又爽口的美人就应该被好好疼着么?”
    方芜挣开他,冷哼,“这与你没有关系。”
    尚青云调笑,“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冷淡,越容易让我产生征服的欲望,现在我很想吻你。”
    方芜后退一步,“你敢?”
    “我的确不敢,因为……”尚青云叹气,看向他的身后,“你的护花使者来了。”
    方芜惊讶,回头,却见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窗外飘进几粒桂花,心情顿时恶劣起来,“你开什么玩……”
    话音戛然而止,尚青云突然一把抱住他,将人反拧双手压在窗台上,嘴唇准确地印了上去。
    方芜猝然受袭,失了反抗的先机,被他以别扭的姿势压住,浑身发不出力气,只能任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紧紧咬着牙关。
    尚青云面上带着笑意,舌尖在他唇上灵活地舔舐,努力挑逗了几次都未能挤入口腔中,微微叹息,一只手沿着他的后背滑入衣中,带着薄茧的掌心从光滑的皮肤上摩挲过,沿着后背线摸到胸前。
    乳/尖被色/情的捏了一下,方芜“啊—”地一声发出惊叫,舌头探了进来,尚青云的亲吻带着极强的征服意味,舌头如同暴风骤雨般侵袭着口腔,让方芜十分反感。
    虽然作为同性情侣中承受的一方往往会经受较大的心理压力,但是方芜却从未受过如此的对待,曹萌此人虽然简单粗俗,但仍然懂得照顾他的情绪,从未让他在性/爱过程中受到侮辱。
    此时被反拧双手压在窗台上,方芜恼火不已,狠狠咬了他的舌头。
    尚青云飞快地放开他,吐出一口血水,尚未发作,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飞快地冲过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将公文包扔给方芜,曹萌抓起尚青云的衣领,吼,“我老婆也是你能动的?王八蛋!”
    尚青云被一拳头打得昏头转向,刚刚看清眼前这人,又一拳头迎面而来。
    曹萌如同发怒的狮子一样拳脚相加,怒吼声很快引来周围的干警。
    “干什么干什么?”刚刚坐在室内那名警察跑过来,一把拉开曹萌,瞪眼,“牛b啊?派出所里斗殴?你吃熊胆长大的?”
    曹萌打红了眼,狂吼着还要往上冲,被几个小警察死死按住,壁虎一样趴在了墙上。
    那名警察扶起尚青云,“尚教授您怎么样?要不要叫救护车?”
    尚青云喷着鼻血,“告他!我要告他!我要告他恶意伤人!看判不死你!”
    警察默默擦去被他喷到脸上的血沫子,平静地说,“就您这伤,判不死他。”
    曹萌吼,“告啊!老子借个胆子给你告啊!我还就告儿你了,今天你要么就判死我,判不死我看我不杀你全家!”
    “闭嘴!”警察抓狂,“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派出所里也敢撒野?拘留十天,罚款五百,马上通知家属来交钱办手续。”
    曹萌气得哇哇大叫,“我靠啊,那老流氓挖我墙角!给我戴绿帽……”
    “曹萌!”方芜断喝,“不许胡说!”
    曹萌回头,凶神恶煞,“你给我闭嘴,回家再收拾你!”
    一句话把方芜噎得火冒三丈,“你怎么说话呢?”
    周围小干警纷纷凑在一起八卦,指指点点的让方芜不爽,还没有发作已经有个人先一步发飙了。
    之前的那名警察怒吼,“看什么看?没见过同性恋啊!”
    此话一出,小干警在刹那间全部撤到三米开外,远远地围观。
    方芜几乎吐血:你不这么说,他们说不定还不知道我们是同性恋。
    40捞出曹小萌
    尚青云去做了法医鉴定,确认有轻微脑震荡,曹萌因为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被暂时拘留,方芜找庄虞托了熟人才把他从拘留所中捞出来。
    那天秋高气爽,方芜铁青着脸抱臂站在拘留所门口,浑身散发着鬼神莫近的恐怖气息。
    曹萌大摇大摆地抱着衣物走出大门,站在方芜面前,咬牙切齿,“妈的王八蛋,看老子不灭他全家!”
    方芜抬手就是一巴掌。
    曹萌被打懵了,捂着脸怔了半天,叫,“干嘛打我?”
    方芜一言不发,转身上车。
    曹萌拉开车门,把人拖下来,“你给我说清楚干嘛打我?我哪里做错了?那姓尚的王八蛋敢亲你!”
    方芜被拉得差点摔在地上,恼火地看着他。
    曹萌怒吼,“你是傻子吗?你不是空手道黑带吗?不会反抗的?还是……”突然一顿,难以置信地瞪眼,“还是你自愿和他接吻?”
    拘留所地处城外偏僻之处,却仍有几个人在门口转悠,闻言都疑惑地望过来。
    “不要胡说八道!”方芜冷声,“我们回家再说。”
    曹萌犯了倔,梗着脖子,“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
    庄虞从车子里探出头来,不耐烦,“你们丢不丢人啊?赶紧给我上车,晚上还要去感谢捞你出来的刑警大队长。”
    “知道,”方芜揪着曹萌,打开后排的车门将人塞进去,嘭地一声关了车门,自己坐在副驾席上,对庄虞道,“开车吧。”
    庄虞一踩油门,车屁股一甩直接飙上150码,蹿上高架桥,转头看向方芜,“尚青云怎么说?”
    这一天他心情好得出奇,连带提到尚青云都是笑嘻嘻的。
    曹萌显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闻言蹿起来,扒住前座靠背,“你还跟他说话?”
    “没你什么事,”方芜冷声。
    “怎么没我的事?”曹萌抓狂,“你是我的,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他敢碰你一下子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想到旁边还坐着一个庄虞,方芜脸皮微微有些发热,怒叱,“闭嘴!”
    曹萌继续抓狂,“他竟然敢亲你!还抱着亲!我靠!还是舌吻!我要拔了他的舌头!”
    庄虞扑哧一声笑出来,慢悠悠道,“萌萌,你也太纯情了吧,不就是给人亲一下么,至于这样么?”
    “怎么不至于?”曹萌跳起来,脑袋猛地撞到车顶,抱着头跌在座位上,疼得呜呜哭起来,“人家郁闷得想死啦!阿芜是我一个人的老婆,哪能给别人碰?呜呜呜……”
    方芜窘迫地要死,咬牙,“曹萌你再啰嗦一句,今晚睡厕所!”
    庄虞唯恐天下不乱地斜眼道,“看样子你对尚青云还挺有好感的?他的吻技不错吧,十年前就能把樱桃梗打结,十年之后怕是真正要舌绽莲花了。”
    方芜白他一眼,“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我对于他没有任何想法。”
    “哈哈哈,”庄虞险恶地笑,“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欲盖弥彰?”
    曹萌嗷地一声蹿起来,叫,“阿芜你给我解释清楚!”
    方芜回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的解释就是我随时准备着抛弃你,你满意了?”
    曹萌石化,片刻后默默地趴在后座上,脸埋在坐垫中,沉闷的声音传来,“亲耐的始乱终弃了,人家不要活了啦……”
    拐进居住的小区,庄虞提醒,“别忘了,今晚八点在新国际大酒店,给人家大队长封个红包,多少钱你自己有数。”
    “知道了,”方芜拉曹萌下车,对他挥挥手,“回去路上开慢点,抢孝帽子也不用这么快。”
    庄虞哈皮地炫耀,“安保说今天中午蒸螃蟹!”
    “德性!”
    然后目送庄虞那辆黑色的大奔刷地奔出了个狂风的速度。
    方芜面无表情地转身,上楼,拿了衣物见曹萌推进浴室,“去洗澡。”
    曹萌眨眨眼睛,“亲耐的我们一起洗。”
    共浴往往意味了某些事情,方芜心烦意乱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心情,一口回绝,“你是去洗掉晦气,我大白天的洗什么澡?”
    曹萌撅嘴,“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洗白白嘛。”
    “正经说话!”
    曹萌龇牙咧嘴活动着面部肌肉,字正腔圆地说,“我想和你一起洗澡。”
    方芜转身走进书房,摇摇头,“我不想。”
    曹萌跟进去,撒娇,“亲耐的你好久都没有疼爱人家了,人家好想你的。”
    方芜打开一个柜子,从一堆飞刀、拳套、双节棍之间拎出一条皮鞭,凌空打个鞭花,平静地问,“你说什么?”
    曹萌嗷地一声抱着衣物蹿出书房,嚎,“我自己洗,我绝对洗得白白香香,亲耐的你不用费心……”
    听见浴室的门砰地一声关紧,方芜摩挲着心爱的鞭子,笑着骂一句,“傻瓜!”
    坐在窗边看书,突然听曹萌一声惨叫,然后是可怜兮兮地,“亲耐的……”
    叹口气,认命地走到浴室门口,冷声,“怎么了?”
    “……内裤掉到水里了。”
    方芜囧,重新拿了一条干净内裤,将门拉开一条缝隙递进去。
    冷不丁推拉门突然大开,曹萌湿淋淋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人拉了进去。
    方芜被满地水渍滑得一个踉跄,狼狈地扑进他的怀中。
    曹萌一把抱住心爱的人,恶劣地笑,“小样儿,不是不和我一起洗么?嘿嘿,我叫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
    花洒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温水从头浇下,方芜只穿了一件白衬衫,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胸前两点愈加清晰,曹萌一口咬上去,隔着衣料轻轻噬咬。
    方芜啊地一声叫出来,心里恼地要死,大骂,“曹萌你个只有下半身的畜生!”
    “嘿嘿,我是畜生,那你就是母畜生!”曹萌松了口,摸着他的屁股笑,“自己把裤子脱下来我看看。”
    方芜瞪他。
    曹萌叹气,“算了,真是不解风情,如果是陆教授,这会儿肯定早吭哧吭哧自己脱开了……”
    “那你找他去!”方芜脸色黑下来,甩手往外走。
    被曹萌从后一把抱住,拖回花洒下面,舔着他的脖颈,“别生气嘛,人家知错了,来,我给你脱。”
    方芜咬着嘴唇看他,只见他慢动作一样一粒一粒地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让已经湿透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肩头,却不脱下。手指色/情地钻进裤带中,揉搓着那个脆弱的地方。
    很快方芜便丢盔卸甲,曹萌拿出手指,看着上面沾满的白色液体,笑得极其得意,极其的无耻下流,“才两天没疼你,就这么想我?”
    方芜高/潮后浑身乏力,慵懒地倚在他怀里,羞愤,“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你张嘴,成不?”曹萌坏笑,“来,尝尝自己的味道。”
    方芜抿紧了嘴唇。
    “不张就不张,”曹萌猥琐地把液体反反复复抹在他的唇上,冷笑,“来来来,把你嘴唇上那个王八蛋的味道都擦干净,他是不是还嘬你的舌头了?张嘴,我给你擦擦舌头。”
    方芜羞愤难当,想要扭过头去,被曹萌用力固定住,咸腥的液体被抹在嘴唇上,感觉如同被剥光了衣服拎在大街上一样难堪。
    他咬住下唇,有浓艳的血珠渗了出来。曹萌大惊,叫,“你干什么!”
    方芜不说话,大滴泪水落了下来。
    曹萌慌了,忙凑上去一点一点舔去他唇上的液体,“你别生气,我只是玩儿呢,阿芜阿芜,别恼……我闹着玩儿的……”
    泪水滴得越来越多,方芜索性推开他,捂了脸想要逃出浴室,被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