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状况,安保心疼地说,“你的身体受不了。”
    刹那间,暖流沁满全身,庄虞嘴角勾起一个诱惑的弧度,“你站起来。”
    “啊?”安保愣了一下,乖乖站在沙发边,低头看他,“是不是我压疼你了?”
    “当然不是,”庄虞努力坐起来,双手抱住他的腰,用牙齿咬住了制服裤子的拉链。
    安保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庄虞笑着横他一眼,熟练地拉下了拉链,接着咬住内裤的松紧带,媚态横生地扯下了内裤。
    安保眼明手快一把按住跳出来的器官,猛地推开他,讪笑,“虞大人我……”
    庄虞本就重心不稳,被推得一个后仰,整个人又倒在沙发上,愣了一下,突然抱住扶手哈哈大笑起来。
    安保看着那具带着浓重暧昧痕迹的赤/裸身体在沙发上笑得花枝乱颤,脸皮刷地一下红得像涂了一整瓶番茄酱,犹豫着问,“你在笑什么?”
    庄虞挑起一双利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没有接受过口/交吧?”
    “啊?”安保的脸变成了过期番茄酱。
    “啊什么啊?”
    安保瞟着他,小声说,“我……我还是处男。”
    庄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处男?你小子多大了?”
    “十、十八。”
    “十八岁还是处男?你怎么混的?”
    安保惊讶,“你不喜欢处男?我可以改……”
    庄虞晕,“这个不用改!”
    “啊?”
    “啊你个大头鬼啊?”庄虞瞪眼,“你会不会说别的感叹词?”
    “啊?……哦。”
    庄虞无力了,指向他用手拼命按住的地方,“憋着不难受么?”
    安保羞涩地别过身子,“难、难受。”
    “难受就过来,我帮你吸出来,”庄虞舌头挑逗地舔过嘴唇,“放心吧,我的口技可是有口皆碑的哦。”
    安保的眼中难得出现了怒火,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哪样?”
    “和别人上床。”
    “你这是在管我么?”
    看到庄虞的脸色刷地冷下来,安保忙解释,“不不,只是……只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庄虞的脸色,“……只是,看得心疼。”
    “傻小子,”庄虞淡淡地笑了,对他招招手,“抱我回楼上休息室。”
    看着他脸上满足的笑容,安保胆子大了,“你这是答应我了么?”
    “你觉得呢?”
    安保腼腆地笑,“我觉得是的,你不是会玩弄我的人。”
    庄虞叹气,“小子,不要太相信别人,如果我想要玩儿你,会一直把你玩儿到死的。”
    “没关系!”安保将外套罩在他赤/裸的身上,抱起他,自豪地说,“你要想玩死我,我就死给你看。”
    庄虞大囧。
    睁开眼睛的时候,安保正跳着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从玻璃窗外洋洋洒洒地铺进来,洒满一床金光。
    “你醒了?”大大的笑容出现在眼前,安保背光而立,赤/裸的上身肌理清晰,略黑的皮肤在阳光下微微泛着柔光。
    庄虞看着他脸上的酒窝,柔柔地笑开,“过来。”
    “嗯?”
    安保凑过来,却被庄虞一把拉倒,缠着吻上去。
    庄虞在欢场浸淫多年,高超的吻技令安保沉迷,分开时双眼茫然地看着他,看不出表情。
    “给你一个早安吻,”庄虞笑着推开被子,看到自己穿着睡衣的身体,有些发怔。
    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单纯地相拥入眠,安保的身材不算高大,甚至略显单薄,但是却会无意识地将庄虞拢在胸前,这种呵护是他在烂泥潭里跌打滚爬多年却从未感受过的,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收起一身凌厉,心甘情愿地坠落在那个人的掌心。
    安保抿了抿嘴唇,认真地说,“庄虞,我爱你。”
    庄虞刹那间感觉到暖暖的爱意铺天盖地地袭来,如同温软的羽绒一般落得满头满脸。一直到很多年后,大家都已经变得苍老,他依然能记得那个上午、那抹阳光,还有那声我爱你。
    尚青云在傍晚的时候到来,坐在吧台前对庄虞笑,“十年不见,你倒是更有味道了。”
    “哦?”酒吧里此时人不多,庄虞笑嘻嘻地请酒保调一杯酒,推给他,“老师来找我,就为了夸我有味道?”
    尚青云摸一把庄虞的脸,“想你不行?”
    庄虞第一反应去看安保,只见他站在门口瞪眼望向自己,遂一笑,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色,挑眼看向尚青云,“对我动手动脚,你不怕吴长治找你麻烦?”
    尚青云哈哈大笑,“难道这些年来,只有吴长治一个男人搞过你?”
    “当然,”庄虞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不是。”
    “你还是这么可爱,”尚青云捏捏他的下巴,“在美国这么长时间,我一直都记得你高/潮时的样子。”
    庄虞翻个白眼,“可惜我早已经忘记你了。”
    “真是孩子气,”尚青云笑着摇头,“我们废话少说,阿虞,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庄虞讥讽,“求?你长袖善舞的尚教授居然会求我?”
    尚青云叹气,“看来,你是不会为我行这个方便了。”
    “哼,”庄虞嗤笑,“那倒不一定,说说你的要求,我看能不能办到,毕竟,我也要感谢老师你的知遇之恩。”
    尚青云看他一眼,慢慢地说,“回国之后,我遇到了一个男人。”
    庄虞顿了一下,脸色冷下来,“新欢?你跟我说这个有意思?”
    “你误会了,我并无炫耀之心,”尚青云认真地说,“他知道了我们以前的事情,拒绝了我。”
    庄虞大笑,“我挺遗憾我还怪赞同他的。”
    “我希望你能向他解释一下当年的事情,毕竟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尚青云自嘲地笑了一下,“那个男人,你可能认识,他与舒南林是朋友,叫方芜。”
    “方芜?”庄虞猛地站起来,厉声,“你敢碰他一下试试!”
    “怎么了?怎么了?”安保跑过来,一把将庄虞拉到身后,挺身对向尚青云,“你要干什么?”
    尚青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冲出来的青年,“阿虞,这是……”
    庄虞拉开他,挑眉,“我男朋友。”
    “男朋友?”尚青云愣了一下,指着安保笑得前仰后合,“男朋友?哈哈哈……男朋友?阿虞你说他是你男朋友?”
    安保仰起头,“对,我就是他男朋友!怎样?”
    尚青云拍拍他的脑袋,“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跟他玩儿?他吞了你可是连渣都不吐的。”
    安保大声说,“我知道他是谁,他是庄虞,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尚青云一副要晕倒的表情,“阿虞,这小子你从哪儿挖出来的?他居然敢说你喜欢他!”
    庄虞冷笑,“他敢作敢当,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虞大人……”安保大为感动,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
    尚青云仔细看着安保的样子,突然冷哼一声,讥讽,“那倒真是敢作敢当,和你上床,他也不怕得艾滋。”
    庄虞脸色刷地黑下来,“尚青云!”
    “怎么?我说得不对?”尚青云捏起庄虞的下巴,“你有没有告诉他你被多少个男人搞过?当年念大学那会儿你就不安分,现在看来,恐怕是更上一层楼了吧。”
    “你胡说!”安保大吼,“不许侮辱虞大人!”
    尚青云呵呵笑,“小朋友,你真单纯,你不知道你的虞大人是圈子里有名的烂货么?”
    安保脸皮憋得通红,“你敢胡说八道,我跟你拼了!”
    “安保!”庄虞大惊,断喝一声。
    却无法阻止安保抄起一把椅子对着尚青云劈头盖脸地砸去。
    39冲动是魔鬼
    方芜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安保正抱着头蹲在墙角,庄虞坐在沙发边吞云吐雾,看见他进来,摁掉烟头,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方芜惊讶,“刚刚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你们怎么在这里?”
    “朋友?”庄虞冷哼一声,“你跟尚青云是朋友?”
    方芜恍然大悟,“跟他打架的是你们?”
    庄虞看了安保一眼,“喏,那个小子,把人家打了。”
    “谁叫他骂你!”安保回头叫。
    “老实蹲着!”一个警察敲敲桌子,不耐烦道,“打人还有理了?我们现在要营造和谐社会懂不懂?”
    安保委委屈屈地顿回墙角。
    庄虞觉得好笑,对方芜小声道,“那个……我和他交往了。”
    “啊?”方芜吃了一惊,“你想清楚了?他才几岁啊?”
    “十八,”庄虞白他一眼,“你自己还不是老牛吃嫩草,别说我了,你解释吧,你和尚青云怎么勾搭上了?”
    “上次在北京参加研讨会认识的,后来他签了我们学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来说,”庄虞看了安保一眼,拉方芜来到走廊里,两个人站在窗前,庄虞随手扭着窗户上的把手,慢吞吞道,“尚青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方芜一愣,记起来上次在酒店中舒南林说的话,前后联系一下便明白,“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我已经出国,不是很清楚事情的始末,他负了你?”
    “都是男人,说什么负不负?”庄虞苦笑,点一根烟,看着淡蓝色的烟雾飘出窗外,淡淡道,“十年前的事情了嘛,那时我还年轻,什么都不懂,以为爱一个人就一定要长相厮守,可是他已经结婚一年多,师母是当时副市长的女儿,比我大不了几岁,瓷娃娃一样的人,后来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还能忍着不说。”
    方芜不屑,“这样的女人未免太没有骨气,这种事情岂能隐忍?”
    庄虞笑一下,“谁能跟你比?师母只是个优柔寡断的小女人,结果我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方芜已经猜出个大概,“你去找了你师母?”
    “不全对,”庄虞仰脸遮住眼睛,“我去了他们的家庭聚餐,在师母还有她的家人面前说出了尚青云和我的关系,现在想想,真傻,真是傻透了。”
    后面便无需再讲,社会、家庭、婚姻、爱情……这是一张没有尽头的网,相互承载,相互掣肘。
    在这个社会中没有人可以永远如鱼得水,洒脱是因为咽下了所有的苦闷,不说,不敢说,不愿说,不能说,渐渐的,便不会说。
    方芜看着庄虞淡定的面容,无从去想象当年他是以怎样的姿态来面对千夫所指,怎样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黑色时代。
    庄虞抬眼端详着方芜的脸,“不要和尚青云纠缠,你太单纯了,他就是卖了你怕是你还在帮他数钱。”
    方芜笑,“怎么可能?再说我也没有打算和他纠缠,一个曹萌已经够我头疼的了。”
    想到那个乱七八糟的男人,庄虞忍不住扶额,“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眼界竟然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一边死去!”方芜骂,“曹萌很有趣的。”
    庄虞刚要开口,旁边一扇房门打开,尚青云春风满面地走出来,一眼便看见站在走廊里的两个人,笑着挥了挥手,“你来了。”
    庄虞丢个白眼,冷哼一声转身走回房间。
    方芜冷淡地看他一眼,“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尚青云宽容的笑,“没问题,本来以安保的行为可以判他十天,但是看在庄虞的面子上,我不打算计较了。”
    “好。”方芜点点头,“那就没我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
    “别啊,”尚青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将人拉到隐蔽处,“我们聊聊。”
    方芜皱眉,“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难道……”尚青云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已经忘记我在机场说的话了?”
    ——方芜,我会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