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一把抱住,压在镜子上不分由说地吻了上来,呢喃,“别生我气,阿芜,我心里慌得厉害……”
    方芜停止了挣扎,任他抱住自己,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哼,你慌什么?”
    曹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有温热的呼吸暧昧地拂在脸上,难过地说,“我今天总算理解了大风所说的独占欲,阿芜,我想要独占你,谁都不许碰!”
    “哼。”
    “那天他亲你的时候,我心里疼死了,真的,你摸摸看,疼得像用针扎似的。”曹萌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胸前。
    感觉到对方一下一下强有力的心跳,方芜别扭地扭头,“疼死你最好,省得祸害我!”
    曹萌亲亲他的鼻梁,“别这么没良心嘛,说真的呢,你是我一个人的,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别想甩掉我,我会好好努力去配得上你,你别整天想着甩我,成不?”
    方芜低头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身体和半解的衣衫,磨牙,“你要是再敢对我这样,我就……就……”
    曹萌舔他一下,“就什么?”
    “就阉了你!”
    曹萌隔着裤子不轻不重地捏一下他的脆弱器官,坏笑,“你舍得?”
    “我……”
    “别嘴硬哈,”曹萌打断他,手指挑逗地沿脊柱滑下,两下解开了他的裤子,刺进股缝间,“做完再说舍得舍不得。”
    ————本文黑框黑框很多,为避免产生审美疲劳,此处做拉灯处理————
    灯再次打开时,二人已经筋疲力尽地相拥着倒在床上睡死过去,地毯上一个可怜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
    夜幕渐渐降临,庄虞站在酒店包间中,听手机中一遍一遍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暴躁地想杀人。
    41化作比翼鸟
    下午三点多就相拥着睡去的人终于在凌晨两点钟被尿憋醒,方芜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窗户敞着,晚风吹动窗帘,露出外面被霓虹映照成橘红色的夜空。
    身边曹萌还在沉沉睡着,身上只套了一条白蓝格子的睡裤,古铜色的胸膛在月光下微微起伏,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方芜微笑,轻轻下床,后面传来的疼痛顿时让他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刹那间,疼得浑身冒冷汗。
    对着床上的禽兽狠狠竖起中指:畜生!到底做了多少次才能疼成这样啊!
    扶着床慢慢站起来,抓过被扔到地上的手机,十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庄虞的,顿时感觉一阵萧瑟的寒风穿堂而过。
    完了!会被暴走的虞大人卖到伊拉克的!
    慢慢挪到洗手间,方芜站在马桶前拉下睡裤……
    曹萌被一脚从床上踹下来时还在做梦娶媳妇儿,眼看着喜娘扶着一身大红的方芜上了花轿,结果盖头一揭,眼前是明晃晃的刀子。
    “好汉饶命!”曹萌顿时清醒,抱着脑袋连滚带爬逃向角落。
    方芜强忍着身后的疼痛走过来,俊美如玉雕的脸上覆盖了厚厚的寒霜,抓紧手里的刀子,“你个畜生!”
    曹萌抽抽鼻子,满脸期待地问,“请问您是在梦游咩?”
    方芜冷笑,“很好,回答正确,梦游杀人不用偿命。”
    “呀咩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亲耐的……”曹萌小掩朱口,羞涩地说,“咱们刚刚纵欲过度现在不适合玩s/m。”
    “少废话!”方芜气急败坏,吼,“你趁我睡着之后做了什么!”
    曹萌蹲在墙角,露出笑眯眯的花痴表情,“亲耐的你喜欢咩?我做了好久呢,又怕剃不干净,又怕弄伤你,要知道那个地方要是伤到了人家会很心疼滴……”
    “住口!你这个变态!”方芜抓着刀子扑上去,“我杀了你!”
    曹萌大惊,“亲耐的你这么热情人家会羞涩的……”话音未落,泛着寒光的利刃擦耳而过。
    方芜被后面的疼痛牵制,腿一软摔了下来,刀子脱手飞了出去,担心错手伤到曹萌,吓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小样儿!叫你逞能!”曹萌飞快地上前一步接住他,抱到床上,坏笑,“真杀了我,你可是要守寡的。”
    “去死!”方芜瞪眼,双手抓住曹萌的脸皮,用力往两边一拧。
    曹萌顿时哇哇大哭,“啊疼啊疼啊疼……”
    方芜狠心拧着他的脸皮,“从今天开始,不许再上我的床!”
    “啊?不人道啊!”
    方芜
    手上一用力,曹萌立马变节,飞快地点着头,“不上不上,打死我都不上。”
    方芜怒,“叫你不上你就不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曹萌大囧。
    “说话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哑巴了?”
    曹萌眨眨眼睛,泪水哗哗地落下来,可怜兮兮地叫,“脸好疼啊……”
    “胡说!”
    曹萌痛哭,“真的好疼。”
    方芜一本正经,“你根本就没脸,怎么会疼?”
    “胡要这样啊!”曹萌咧着嘴,口齿不清地哭叫,“伦家很要脸的……”
    看到对方的贱样,方芜心情大爽,顺时针和逆时针分别拧了两圈后才满足地放开手,挑挑眉毛,“带着你的铺盖,给我滚到书房去!”
    曹萌鼓两下包子脸,活动着面部肌肉,“不要。”
    方芜瞪眼,“你说什么?敢不听我的话?”
    曹萌傲娇地昂头,“一个和谐的家庭应该是民主自由的,我们要行使投票权。”
    方芜嗤笑,“连房子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要主权?”
    曹萌大言不惭道,“房子是我老婆的!你说我凭什么要主权!”
    “你才老婆!”方芜炸毛,“你给我滚出卧室!”
    曹萌叉腰站在床上,做顶天立地状,“我就站在这里不走!有本事你把卧室搬出去!”
    方芜语塞,语塞的结果是直接付诸暴力,随手抓过床头柜上一只水杯,劈头盖脸对曹萌砸了下去。
    曹萌脑袋硬得出奇,只听嘭地一声,水杯在脑袋上弹了一下,掉到床下,曹萌顶着一脸水横刀立马地站在床上。
    ——难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方芜屈服了,喘口气,“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怎么行使投票权?”
    “谁说只有两个人的?”曹萌裤子一扒,大马金刀地坐在他面前,天真烂漫地说,“看,还有人家可爱的小机机。”
    方芜吐血,结巴,“难道我没有小……那个小什么吗?”
    曹萌自豪地说,“我的有毛,你的没有!”
    方芜抓狂,“我的还不是被你剃……”话未说完,突然傲娇地一脚踹向他的小鸟,吼,“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变态讨论小机机的投票权问题?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曹萌连忙抓着裤子躲开他的袭阴脚,叫,“亲耐的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冷不丁脚一滑,从床上摔到地上,蜷缩着滚到墙角,可怜兮兮地叫,“亲耐的你实在不爽就打我吧,打屁股就好了,别打脸……”
    方芜捡起之
    前丢掉的手术刀,阴森森地靠近,“把裤子脱掉。”
    曹萌两爪捂脸,贞烈地嗲叫,“呀咩爹!”
    “再叫这么浪我阉了你!”
    曹萌从指缝里露出眼睛,“你刚刚不是想阉了我?”
    方芜磨牙,“……好主意。”
    半个小时候,曹萌倚着床头,流干了眼泪。
    方芜没好气,“哭什么哭?你也知道难堪?”
    曹萌低头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小鸟,忧郁地吟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你爱得深沉。”
    “德性!”方芜忍俊不禁,抬手弹了一下他的前端。
    曹萌一个激灵,连忙从方芜手里抢回主权,哀伤地看着那个不毛之地,“让茂盛的森林荒漠化是人类对自然的逆袭,是会遭到报应的啊!”
    “少废话!”
    曹萌去扒方芜的裤子,“让我再看一眼你的小鸟吧,现在它们俩是比翼鸟了,要双栖双飞。”
    方芜囧,“你个变态别胡说八道!”
    曹萌捂着嘴呜呜哭倒在方芜的怀里,“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会来,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会来……”
    “别乱动!”方芜用酒精轻轻擦拭着他的那个地方,幽幽道,“我不过是报了这个剃毛之仇,你有什么值得委屈的地方?”
    曹萌指责,“人家给你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剃了两个多小时才剃好,可是你半个小时就剃得这么干净!”
    方芜慢悠悠,“那是因为你怂。”
    “才不是!”曹萌委屈,“那是因为我怕伤到你,可是你一点都不怕伤到我,你不爱我!”
    方芜认真地说,“时间差纯粹是技术问题,我杀一只兔子通常只要一分半钟,夹掉小白鼠的眼珠取血连半分钟都不用……”
    曹萌刷地捂住眼睛,从善如流,“亲耐的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
    方芜满意地点点头,将酒精瓶子的盖子旋紧,躺回床上,“好,我原谅你,现在我饿了,做饭去!”
    “喳!”曹萌乖巧地迈着小碎步颠向厨房,站在案板前一刀切断一个胡萝卜,高贵冷艳地邪笑,“小样儿,现在让你摆女王谱,等到了床上,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卧室传来一声,“曹萌!”
    “哎,”曹萌立马丢掉菜刀蹿回卧室,仿佛刚刚那个高贵冷艳的是角落的蟑螂,谄笑,“亲耐的,您有什么吩咐?”
    方芜趴在床上玩电脑,“我想吃水果沙拉。”
    曹萌飞速打开冰箱,“香蕉葡萄猕猴桃,行不行?”
    方芜想了想,“我不吃葡萄种子。”
    曹萌翻个白眼,“别说你不吃,我也不吃。”
    “嗯?你说什么?”
    “没,”曹萌摇着尾巴,“我说我会把种子都挑出来的。”
    方芜微笑,“真乖。”
    曹萌扒着门框嘬手指,“那人家可以不去睡书房咩?
    “不可以。”
    曹萌蔫了,扒着门框慢慢滑落,墙上留下四道血淋淋的指甲痕。
    而此时,凌晨两点钟,还有一个人没有入睡。
    陆离站在阳台上,望着脚下沉睡的城市,握紧了手机。
    秦风回家已经两天了,只在下了火车后通过一次电话,之后竟再也没有联系,电话打过去通通都是关机,关机,关机……
    心抽搐般的疼了起来。
    家。
    这是笼罩在所有同性恋人头顶的一片阴霾,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一座大山。不管多么契合,不管多么恩爱,在这座大山的面前,全部脆弱得不堪一击,仿佛紧箍咒之于孙猴子,仿佛范海辛之于吸血鬼。
    夜雾游走,有阴森的凉气渐渐渗入体内,却没有那个为自己披上外套的男人。
    陆离捂着脸自嘲,自己真是被抛弃怕了,怎么会这般心慌?秦风年纪虽轻,却绝不是始乱终弃之徒,两天没有电话,是有事耽搁了吧。
    对,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42 庄虞的后路
    “所以?”庄虞看白痴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陆离握拳,“我要去找他。”
    “你脑子进多少水啊,短路成这样?”庄虞没好气地兜他后脑一巴掌,“秦风他只不过四天没给你电话,你至于这么没有安全感么?”
    陆离趴在吧台上苦涩地说,“当时萧慎就是连着七天没有和我联系,然后第八天就……就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庄虞一副要昏倒的表情,“萧慎是萧慎,秦风是秦风,萧慎能大晚上把你一个人丢在高速公路上不管,秦风能狠下这个心吗?”
    陆离咬唇,没有说话。
    秦风是狠不下这个心的,他是那样温柔的男人,可越温柔的男人所给予的打击往往是越沉重的。
    爱上温柔男人,要么是一辈子的幸福,要么就是慢性自杀。
    他的温柔、他的纵容、他的宠溺,像带着剧毒的糖,会甜甜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