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问他……
管杜蘅用力拉开大门,在外头伫候的大婶与丫鬟立刻转头,笑脸盈盈。
“姑娘,您看完啦?那我们……”
“让开!”管杜蘅推开大婶。
“姑娘,你要去哪里?”大婶脸色大变。
可别又出现一个逃婚新娘啊!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真正爱的人!”素手扯掉大婶的箝制。
“不行啊!姑娘!”其他丫鬟一块冲上来抓住她,“你不行走啊!”
“放开我,我不想伤你们!”管杜蘅面色严肃。
“不行!不能放!一定要让你更少爷拜完天地才行!”大婶跟两名丫鬟使尽吃奶力气,想把管杜蘅拖入房中。
“放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她们只是普通人,没做错事,她不想伤了她们。
“不放!”不谙她底细的三人仍拼命拉着她。
“那只好抱歉了!”
管杜蘅深吸口气,运劲,经由双臂震出内力,三名毫无武功底子的女人就这样被震得倒的倒、摔的摔。
“抱歉!”管杜蘅转身欲飞离,不料脚踝竟被大婶狠狠抓着,差点摔跌下来。
新娘子跑了,她的项上人头就等着落地了!大婶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
“来人啊!”大婶大喊:“来人啊!新娘子要跑了!来人啊!”
附近的家丁听到大婶的喊叫,纷纷冲了过来,将管杜蘅与大婶团团围住。
这些家丁有的也仅是三脚猫功夫,吓吓人而已,管杜蘅完全不看在眼里。
“你们围着我也没用,让我走,我不想伤了你们。”
“姑娘啊,你跑掉了,少爷生气,会怪罪我们的!”大婶哀求。
闻言,管杜蘅心软了一下下,但她硬起心肠,“我是非走不可,你家少爷若要兴师问罪,叫他尽管来找我!”
说人人到,已穿好喜服的胡瑟林气喘吁吁地跑来。“新娘子要跑了?”
“是啊!少爷,快阻止她啊!”大婶大喊。
“你阻止不了我的!”管杜蘅神色严肃地回视胡瑟林。
“你……你……”胡瑟林气得结巴,“说话不算话!”
“那我也只能抱歉了!”
“你敢走的话,我就回头去杀了李辰安跟她的奸夫!”
“我会保护他们的!”她毁信在前,故也无法要求他照着字据来!
“那我就灭了李家跟徐家!”
“去啊!”一具高大的身影翩然落地,“如果你不怕胡家也跟着灭门的话。”
“堡主?”管杜蘅水眸不敢置信地瞠大。
她竟然会在此时此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你在搞啥花样?”古断鸿回首不悦一瞪,“我是叫你找个待你好的男人嫁,可不是叫你李代桃僵,随随便便就嫁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来路不明?”胡瑟林火大狂吠,“我胡家是燕飞城鼎鼎有名的玉商,家财万贯,谁嫁给我走路都有风!”
管杜蘅好似未将他的责骂放在心上,眸直直盯着他,泪光隐约闪动。
“不说话是知道自己错了?”古断鸿越想越气,“徐融跟他的女人幸不幸福关你屁事?你只要把人保护好,安稳送到目的地就是任务达成,谁叫你用人去交换的?古家堡会做这种赔本生意吗?我才赚三百两,他就要把我的人“以物易物”送出去,脑袋这么不精明,谁娶到你就等着家产被败光!”
“我不怕!”胡瑟林逮着机会吹嘘自个的好,“我家财万贯,绝对经得起她的挥霍!”
管杜蘅依然不语,飘忽的步履一步步缓缓朝古断鸿走进。
“你这次的任务有非常严重的失职,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了,我已叫了二八接替你的任务,你给我回堡闭门思过!”
“她是我的娘子,不准走!”胡瑟林跳脚。
一旁的家丁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打头阵。
在这两人的周围环绕着奇异的氛围,让人难以接近、也不敢接近。
“要关多久的禁闭?”管杜蘅终于开口了。
“我还没想好,等我决定了会第一个通知你!”
又要想多久呢?像上次一样想了一年还想不出来?
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呢?过去保镖失职,处分总是来得快又狠,就只有她的一直延宕,每一次问,每一次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他不是故意折磨她,是不舍得!
“那就关一辈子吧!”她微微笑道。
“一辈子……”又故意跟他顶嘴!古断鸿怒道:“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我要关多久,岂能由你决定!”
已走来他跟前的管杜蘅突然张开双臂,搂住长腰,小脸埋入他胸怀。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古断鸿整个人傻住,呆愣得全身僵直。
“让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古家堡,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杜蘅……”他刚是不是听错了?她说要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不要推我走、不要赶我走,不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不要放开我,抱我好不好,堡主?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没有办法忍受离开你!”
这是怎么回事?那么讨厌他,又恨不得他消失的管杜蘅,怎么会突然“失心疯”,说起“甜言蜜语”来了?
还说好喜欢他,这……
他慌忙将她拉开,审视小脸。
“你被下药了吗?杜蘅?”着急的指在她的五官来回,大手轻拍颊面。“清醒点!”
“堡主,我很清醒!”她蓄得满满的勇气,他就非得戳下一个又一个的洞,使其全数流光光吗?
“不!”他摇头,“说清醒的人通常都醉得很严重!你一定被下药了!”
那双过分晶亮的眼眸一定是被下药所造成的后遗症,他必须赶快找出解药来!
“解药!”大手朝一直被忽略在旁许久的胡瑟林摊出。
“什么解药?”
“你朝她下了药,我当然要解药!”
“我哪有对她下药?”胡瑟林快气死了,“我行事光明正大,是她心甘情愿跟我回来,我何须下药!”
“她表现得这么不正常,一定是你暗中使了诡计!”
“我没有!”胡瑟林愤怒地朝家丁们大吼:“把这个人赶出去,把新娘子抓回房里!”
见家丁没动作,胡瑟林更是气急败坏,“谁还呆呆杵着,我就宰了谁!”
一听闻威胁,家丁们硬着头皮上,
“哎呀……”
“哎唷……”
“痛啊……”
一时之间,哀号此起彼落,胡瑟林瞧得眼发直。
他再蠢,也看得出来这人功夫更胜管杜蘅,若这两人联手,他说不定小命休矣!
“你你你……抢亲……”他个子大,可是胆子超小,没有了依靠就只是个废人。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人!”古断鸿将管杜蘅搂在身边,“她是古家堡的人,若有任何问题,尽管来!我等着你!”
说罢,纵身一跃,未给胡瑟林任何再吠的机会,转瞬间消失踪影。
“我会去找你的……”胡瑟林朝着没人的天空大吼:“我要抄了你古……古古古……古什么?”他转头问一旁被打歪了脸的家丁。
“古……”好痛!“古家堡。”
“我要抄了你古家堡,我爹跟官府关系良好,一个小小的古家堡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等着!我会杀了你!”汪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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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管杜蘅带回古家堡,古断鸿就迫不及待将人往自个房中塞,好就近监视,不准她下床,不准她起身,乖乖躺着直到在古家堡任职数十年的老大夫林老爷子过来,而他则着急的完全坐不住。
这一路上,略懂医理的他诊她的脉象,除了心跳稍嫌快速外,并无任何异状,可她直盯着他瞧、直望着他傻笑的模样,怎么看,心都毛啊!
这绝对是让人失了神智的毒!一个不好,或许这辈子都傻了!这教他怎么不急?
“堡主。”管杜蘅起身想跟她说话。
“给我躺下!”古断鸿硬将她压在床上。
“我真的很好,没事!没人下我药!”
“你的举止行为这么不正常,怎么可能没事?”焦急的眸频频往门口张望,“该死的林老头,走路慢吞吞,干脆帮他装义肢算了!”
“堡主是不是不信十四喜欢你?”
“废话!”他不加思索便回。
“为什么呢?”她用着那让他全身发毛的眼神,晶亮亮地端凝着他。
“因为……”他倏地住了口。
她是被下药才傻了,但可不担保等她痊愈了,现在的对话就会完全忘光光,坦白只会让两人之间更尴尬,更让她迫不及待想离开,此生再也不见他!
“因为?”水汪汪的眸瞧得古断鸿心头发紧。
“我对你太清楚明白了,你在想啥我会不晓得?”
“那你说说,我在想啥?”管杜蘅提着心问。
她感觉到他在闪避!为何?
是因为根本不晓得她在想啥,还是真如他所言因为太清楚不过,所以闪避?
她希望是前者!她不愿自身的苦恋当真毫无希望!
“我犯不着对一个病人说太多!”她被下了药,说啥都没意义,“我去看看林老头来了没?”
头才转,就见一老者驼着背、弯着腰,老态龙钟地走入。
“哎呀呀,是谁怎样啦?”老者的声音慈祥,但眸有些锐利。
“杜蘅……十四被下了药了!”见老者走太慢,古断鸿直接抱着他跃到床边。
“下啥药啦?”林大夫眯着眼,好能仔细瞧清楚管杜蘅的脸色。
“不清楚!但可确定是让人心智迷乱的药。”
她哪有神智迷乱了?她清醒得剑式一百零八道口诀都可倒背如流!
可见这神色慌张的男人压根儿不晓得她的心思,就连她告白了都当她在胡说。
“这么严重啊?”林大夫拉起管杜蘅的细腕,闭眼细细诊察。许久,久到两人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终于又再出声,“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