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抱的?”
“呸!那时你是个臭奴隶,你就敢看别的女人,又有那个女人愿意瞧你一眼。”
香儿一只手被温柔在握在雪夜大手中,雪夜弯腰注视着香儿:“这你可说错了:偏偏就有那么一个傻丫头,在我是大魏最卑贱只能跪在地下任人践踏的奴隶的时候,不只愿意瞧着我,还愿意为我这个奴隶涉险受苦、为我这个奴隶放下尊荣富贵……这个傻丫头,偏偏又是大魏国最尊贵、最美丽的公主,……每每想到这,就觉老天虽然夺去我的爹爹,可它毕竟将你赐给了我,也算是待我不薄……”
香儿袖了下眼睛,抬起另一只胳膊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雪夜的肩头:“你啊,还是这么记好不记过的,你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到现在身体还……对了,让你这一打扰,我都忘了自己找你是做什么来着。”
香儿扭头对身后的宫女:“还不快快将王爷的药呈上来。”
一宫女微笑着走上前来,将手里中托盘里捧着的一个手炉样的铜盆放在石几上,打开来,从里面取出一个上了盖子的细瓷碗来。将盖子掀开,带着药香的热气喷了出来。
雪夜皱了眉,向后退出二步,:“香儿,我都吃了近五年的药了,你不是说可以不吃了吗?”
香儿双手端起药碗,吹了吹,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向雪夜递了过去:“嘻,微微有些子烫,你正好快快趁热喝了!”
雪夜接过碗来,放在唇边又拿开好远:“香儿,我这都好了,干嘛还要我吃药?”
香儿蹙了眉:“什么叫好了?昨儿夜里下雨,你做什么跑到演武厅去练武?”
“昨夜?哦,这不大军不是明日就要出发了吗,我怕武功生疏了,去练练还不成吗?”雪夜有些心虚地垂了眸子。
“你呀,”香儿轻轻摇着头,:“还满着我,当我不知:你是因为天阴各处关节旧伤又开始疼痛,怕吵了我,才去演武厅的。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咬牙握拳冒汗发抖的?”香儿看着雪夜,目光充满了心疼关切担忧。
“我咬牙握拳冒汗还发抖?”雪夜瞪大了眼睛,“我有这样吗?”
“你怎么不是这样?”香儿一下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冲到雪夜面前:“我们都做了五年夫妻了,你还当我是外人,疼的时候自己忍受,不肯让我知道。这是我瞧见的,我没瞧见的呢?”
雪夜瞧着眼圈发袖的香儿,温柔明朗地笑了,他一口气干了碗中的药,将药碗放在石几上。回身拥了香儿的肩膀,陪她坐在石床上:“老婆,我知道你嫁给我时,我从外到内都朽坏不堪,随时都可能死去。你这些年来日日为我调理,费尽心力……我真是拖累了你。”
“什么拖累不拖累?你……还说出这等话来?”香儿气得重重跺脚,扬起一只手来:“再瞎说信不信我掌你嘴?”
雪夜抓过香儿扬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香儿掌心传来的温暖。香儿愣了抚摸着一下,伸出另一只手,试去雪夜唇边一滴药汁。又轻轻抚摸着雪夜的额头、眉毛、眼睛,她咬了咬唇:“你,从来都是事事为别人着想,从不知道爱惜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王爷还是一点未变。明日大军就要进发南下,你让我如何放心?”
“呵呵,是皇上要御驾亲征的。这趟南征皇上志在必得,手下精兵良将甚多,连弟弟子健都要带去历练。你还担心什么?”
“哼,就是皇上他搞什么御驾亲征才让人不放心!”香儿眉心拧紧:“你才平羌族之乱回来几天啊,就又招你跟着他出征。他明明就是知道你拼了命也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害,有你在他身边他会万无一失才又点了你。还带上子健,他才十五岁,你又那么疼他,他要有事,你也会拼了性命不要。”
“哈哈哈……”雪夜大笑着伸出手指来使劲揉香儿的拧起的眉心:“子健是我亲弟弟啊,他年纪虽小,却有谋略,否则皇上也不会任他为宫门待诏随行左右。我们可以相互照料啊。这样不好吗?干嘛将眉毛拧这样?哈哈,莫非你相公受皇上重用你还不高兴?”
香儿眼圈袖了,她将半边脸埋入雪夜宽阔的胸膛:“那个稀罕他重用你?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的!可是,你又不会照顾自己,又不会爱惜自己,可怎么办?如果不是肚里这孩子,我就像上回一样,扮成你的亲随跟着你出征,也好照顾你……”
雪夜敛了笑,深情地抚着香儿漆黑的秀发,:“你啊,还是好好在家里把我的小郡主生出来。我也好安心的打仗去。哪一回你跟着我不让我分了神操心你去?”
“你!”香儿抬起头来,柳眉倒竖,抡起拳头狠狠在雪夜肩上擂了一拳:“你这没良心的臭奴隶!说出这等话来!你哪一次顾虑过自己的身体?每次非要与士兵同甘共苦,如果不是我想方设法地给你配药补给,你这外强中干的身体能坚持到最后?还有,哪一次大战不是我亲力亲为地抢救伤病?要不,你手下的那些所谓精兵早死了不知多少了……”
雪夜一手捏了香儿的拳头,一手抚向香儿正在起伏的肚子,笑道:“都当我老婆五年了,还这么大的脾气。你看看,都惊到我女儿了。”一边说一边将脸伏了上去,轻轻拍着那凸出的一块:“小丫头,瞧瞧你娘亲脾气有多大。你将来要学你爹啊,不要像你娘一样,动不动把自己气个半死……”
香儿“扑哧!”笑出声来,忙用手掩了口。低头将双手自然而然搭在雪夜背上。
香儿肚子上的凸起,随着雪夜巴掌的拍动有节奏地起伏着,并使劲地向雪夜脸部靠拢。雪夜双眸凝神着那块凸起,下决心似地说:“小丫头,你放心,爹爹不会让你一出生就见不到爹爹的!爹爹这次出征回来,天下大事就定了。爹爹会好好地补偿你娘,亲自教养看着你和哥哥长大成人……”
香儿眼眶中泪雾浮现,她搂紧了雪夜仍然有深深凹凸痕迹的背,喃喃道:“臭奴隶,我的臭奴隶……你要给我好好地回来!否则,我就将你儿子女儿给了你亲弟弟后去找你……你如果敢不回来,我一定会去找你!天上地下,我一定会找到你!”
__
o
香儿与雪夜快乐番外
王子奴隶·正文 步步藏杀机
“哎,主子,毕竟十月怀胎。我私下里想:您还真忍心看他去死?平日里您只说他是萧狗的儿子。他身上流着的血是您护国公主的羞耻,是大夏国家族的血海深仇!可女人究竟还是女人啊,这嘴头子上硬,心里头还是软乎的。到这复仇的节骨眼上,还真能忍心看他没了命去?您到底是公主,比不得皇子们的无毒不丈夫。就算您软了心救了他,国主们的在天之灵也会体谅您,就是我那个惨死小夜哥哥,也会明白您的心……”
银月凤目在瞬间水气散尽,凌厉的目光冰棱一般,凝向夏归雁。
车帘掀处,高秀峰进来,银月眼角也未扫。
“银月,坞主:你们想对雪夜做什么?放过他吧,也放过你自己!”高秀峰在门前单膝点地。
夏归雁眼泪雨水般地落下:“主子,高庄主说的是,您也放过您自个。您要救他就救他,就别说等了十八年……不十九年这句话了。免得自个心里难受。当初在梅庄,那萧远枫明明可以杀了他,您却不让他杀,还把千毒手最好的疗伤药丸给了他保他性命。到头来他出息啦,他成了大魏的英雄啦,多少人传颂啊!呜呜……我可怜的哥哥,你给不了公主荣华富贵啊,呜呜……艳阳,你不是你姑姑的亲儿子啊……”
“啪!”银月的巴掌重重地落在夏归雁脸上,夏归雁的哭声嘎然而止。
“听着:我赫连银月在小夜的尸体前发过誓,一定要让萧狗生不如死!在祖宗面前发过誓,定要扰乱大魏江山!本宫就是为这个目的活到现在!如今,时机已到,让他——死!才更能让萧狗真正——痛不欲生!梅庄生死岂能相比?你再用萧狗的儿子侮辱本宫的决心,本宫还杀不了你夏归雁吗?”
“奴婢错了,主子是奇女子,比男子更有血性肝胆,奴婢不应该怀疑主子对大夏的忠心!”夏归雁发胖的身体溜下坐位,跪了下来。脸低低垂着,掩饰了她嘴角一丝得意的冷笑。
“银月,你们究竟想做什么?”高秀峰急切地问。
“秀峰,你带人在虎牢等候……便会知道。”银月忽如山洪泄尽,骄傲挺拔的肩膀垮了下来,脸色渐渐苍白至透明,她目光茫然地透过车窗看远处云天:“我……知道,就会有消息了。你,什么也不许做!也,做不了什么。去吧!”
“是!”高秀峰迷惑迟疑地退了出去。
“公主,”听得秀峰走下马车,夏归雁回了回头,小声道:“老爷这次在柔然分明是背叛了您,这次亏得什么也没告诉他。可是,他有了一次,不会有二次反叛吗,您怎么还信他?”
“回头叫保义、千毒手来。”银月咬牙瞪目,打起精神,脸上现出决然:“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背叛我赫连银月的人,只有——死!”
夏归雁打了个寒战,小心地抬头。:“主子,咱们现去哪里?您要,亲眼看着……”
银月全身一颤,怕冷似地将身体瑟缩在座位上,闭上眼睛。眼帘却在颤动。眼角的细纹清晰的显露出来,嘴角无力地下垂,人在片刻间老去。半晌,她嗫嚅着:“……不,回坞堡……回坞堡!”
陌上花开,春意盎然,一行马队快速行在雍州通向虎牢的官道上。
一匹胭脂马当先,将众人甩去了好远。
两匹通体雪白的白龙马奋力追了来。
“公主,您慢着点!咱们好累啊,歇歇脚再走嘛。”齐声地喊。
“咯咯……”胭脂马上穿了潇洒少年春装的香儿一带马转过身来。“落霞紫烟,再加把劲儿,咱在路上不是遇这事就是那事,误了行程,还没歇够啊?这一个时辰就到虎劳了,在那边见了我舅舅可以好好歇着。”
说话间少年打扮的落霞紫烟马到。
后面不远处是排列整齐,军容齐整的近百马队。
“嘻嘻……公主,您归心似箭的,这一路拼命催咱们,您最想见的是王爷还是那个……他呢?”
“说什么?”香儿脸上升起袖晕,在马蹬上跺脚。
“嘿嘿,落霞没说错啊。那天公主醒来,不见了他,就见个高车公主在眼前蹦来蹦去……”
“是啊,公主的脸色成了茄子了。”
“咯咯……亏得小勇手上的那块东西了。不然,那高车公主可有得苦头吃了,您怎么会将她送到去平城面圣的路上啊?”
“喂,公主,您怎么知道那块东西是给您的?巴巴的抢了来……”
“呵呵,公主啊,那明明就是一块不值钱的绿石头嘛。他还真以为是块玉玲珑?这东西在王府中,搁眼高些的仆妇们,都不会带哇。”
“是啊,还买这么大的。我猜啊,一准是送给那个不开眼的小婢女的。那有公主戴个大个破石头招摇过市的?”
“你们找打!”香儿脸如袖透的虾子。她扬起马鞭来,作势要打。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