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需要几味药。”南宫傲一手挡开她欲靠进他怀里的来势,冷声道。离儿依然点头,说哦。
    那毒每到入夜时分就发作一次,前面几天他的脾气非常暴燥,痛一过去的时候,他会按着离儿发泄,离儿咬了银牙一声不吭,他有些变态地想听到她呼痛,于是咬她,打她,甚至故意不让她满足,可是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有时候会低哼一声。
    那一夜,依然是剧烈的欢爱,深夜时南宫傲突然醒来,那个人不在身边,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醒来都能触到她,突然一下,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轻轻往洞口走,突然听到低低的压仰的哭声,依着声音走过去,抱住洞口卷缩在一起的人儿,她在他怀里啜泣。
    “怎么了?”南宫傲自己都没有感觉,他的声音,第一次那么柔。
    “哥哥,疼。”她引了他的手,去碰她的肩头:“很疼。”
    就这么几个字,南宫傲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那间永远不会有人来过问生死的小屋。南宫傲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那肩头不知道是什么伤痕,被他咬了一口,粘粘地流着血。
    滑动的指尖停留在那里,南宫傲俯下身细细地舔尽那血,然后轻轻地吻上她的唇,那一吻,无关欲望,温柔缠绵。离儿开始有些畏惧,良久之后慢慢放松下来,双手搂了他的脖子,任由他将她抵在冰冷的山岩上。
    两个人相拥而眠,像是两只畏寒的小动物相互取暖一样。那一夜,南宫的梦里,没有那个冰冷的女人,没有那个孩子被抛弃的绝望。而离儿梦到了什么呢?他没有问。
    南宫傲开始由离儿引着,在山间采集着药草,离儿不认识,但是他描述形状给她,于是她采了来让他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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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九章 我叫南宫傲
    第九章我叫南宫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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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温存,离儿活泼了些。南宫傲对这山的地形比较熟悉,找了一个傍着溪流的山洞,当务之急是必须先治好眼睛。
    “哥哥,那边有两只小鸟哦。”离儿抬起他的手,指着左手方,南宫傲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他英俊的面容显出与年龄相称的阳光俊朗。
    南宫傲侧耳听了一下,突然飞身,一伸手握了一只在手上,随手递给了她。
    “哥哥,它们过得很开心呢。”离儿怔怔地看着另一只飞得不见踪影,轻轻地放飞了手上这只,一边搜索着南宫说的草,一边抓紧他的手道。
    南宫傲跟着她慢慢前行,手触到一朵花,于是顺手摘了给她,她惊喜地捧在手里,笑声清脆,像那条山涧。南宫傲突然想,她现在的眼睛,必然也如同那条山涧一样。
    南宫傲第一次见到那条溪流时,曾想过那不像是凡间之物。
    离儿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南宫傲只觉得身上连血都烧起来。他伸手揽了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就势压在地上,下身的亢奋毫不遮掩地暴露了他的企图。
    重重地吻到脖子的时候,身下的人断断续续地道:“哥哥……要……嗯,要找药呢……啊……”
    南宫傲心里一怔,然后欲火渐退,是的,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中午,离儿去溪里抓鱼,开始的时候什么都抓不着,后来这几天技术慢慢地好了起来。南宫在溪边将肥美的鱼摸索着剖了,用棍子穿起来。
    离儿捡了柴火,慢慢地烤。香味四溢的时候,她将烤好的凉了给他,他摸索着喂到她嘴里,于是她娇娇地连着他的指尖一起含进去,轻轻吮吸。
    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从粗糙的指尖传来,南宫傲有片刻的恍惚。
    “离儿。”他低低地唤。于是离儿撒娇似的靠近他,他一手轻揽着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突然道:“我是谁?”
    “哥哥。”离儿在他胸前蹭了蹭,这样道。南宫傲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尽管他看不见,还是让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叫南宫傲。”
    “南……”离儿学语似乎很慢。南宫傲这样想,剑似魂当初教她这两个字,必是花了不少功夫吧。他突然有些不舒服,离儿口中的哥哥,是指的剑似魂!
    “南宫傲。”他极慢地重复了一遍。
    “南……宫……傲。”离儿极慢地道。南宫怜爱地拍拍她的头,亲昵地道:“记住,不要忘了。”
    “南宫傲。”离儿低低地重复,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南宫傲抚着她的脸,那触感远不如带她出紫雾树海时的丰盈,他把她揽进怀里,那一次,揉进心里。
    夏怀之过了半个月才赶到北辰山,南宫傲的藏身之所,他不用想也知道。只是那尸妖着实厉害,耽误了他半个月时间,死伤无数。最后引到一片合并着烧了才算了事。
    一个堂的人陪葬啊,他心疼地咂了咂嘴。
    南宫傲的视力已经在慢慢恢复,现在三尺以内基本上能看见,但是那毒退得真的非常慢。
    夏怀之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这也是他日夜兼程赶到这里的最大原因。
    当天,他立刻下令所有人带着猎犬搜山!
    于是人声犬吠,宁静被打破。
    那一山的灯火,让离儿有些畏惧,夜里也不敢睡。南宫傲抱着她,知道被找到只是早晚的问题。只能希望是在他眼睛好了以后,可是现在看来,不大可能。
    日子又过了两天,眼看着那火光越来越近。南宫傲将离儿独自丢在山洞里,自己作独自外逃状。夏怀之狐疑地看着他:“不带那小妖精一起么?”
    南宫傲笑得云淡风轻:“南宫傲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况一个不祥的尸妖。”
    夏怀之死死扣了离儿的腰,南宫傲的眼睛看不见离儿,可是依然没有朝着夏怀之的方向说这句话。他的表情是那种南宫傲的冷酷绝情,他的心里却没有人看见。
    夏怀之用手挑了离儿的下巴:“小妖精,听听。你的情郎对你还真是真心呵。”离儿没有说话,南宫傲不敢想象那双像山涧溪流一样的眼睛,夏怀之抱着离儿走了,没有听到她挣扎的声音,南宫傲背对着他们。
    粗糙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那样的冷酷,是他对自己爱人所能做的,最后的一点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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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章 ‘十个’
    第十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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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傲在望月幽楼的铁牢里呆了很多天。每夜毒发的剧痛成为他唯一的宁静时光,只有这时候,他的心才不会那么痛。
    那一天,牢门打开,一个人影轻轻走进来,南宫傲抬起头,他的手死死握着身后的寒铁柱,忍着不表露任何感情。
    那个人在他面前慢慢地俯下身来,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他冷冷地偏过头:“你来干什么?”
    那个人不说话,只俯身吻了他的唇,南宫傲告诉自己应该转头避开,但是他的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那柔软的舌尖顶进来,他的身体全都在叫嚣,他想抱抱她,哪怕只一下下。
    可是不行,这狱卒全都巴不得找到他的弱点去邀功请赏。
    于是那近到眼前的接触,每一秒钟都成了他的磨难。直到她将一颗药丸轻轻送入他的喉间,他才清醒过来。
    “怎么进来的?”他的声音很低,面色依然冷酷,她迟疑着不回答他。他冷声又重问了一遍,她在他手上写了“十个”,然后狱卒便唠叼:“走了走了,你想死我们还不想死呢。……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呵,可是谁tm又愿意真的去死。”
    她起身走了,南宫在她踏出牢门的时候,背过了身去。
    中原的人终于是来了,望月幽楼元气大损,根本无法抗衡,但是夏怀之有他的办法。
    南宫傲被他从牢里接了出来,放在他隔壁。
    浑身上下十几处大穴被封,南宫傲依然面无表情,装瞎不是件难事,他这么以为。
    可是那天晚上,离儿从夏怀之房里披头散发的冲出来,那精致的脸上,满脸惊恐,她哭声凄厉,拼命地敲着南宫傲的房门。
    南宫傲任她扑进怀里,她只是哭,说不出话。南宫傲冷冷地看着,直到夏怀之过来拉她,她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乞求地看着他:“救救我,救救我。”
    夏怀之冷笑着拖了她走,她的手上,青紫的颜色像成熟的葡萄。紧抓着他的手被剥开,她依然求着他,突然低低地唤:“南宫傲。”
    那语速很慢,却非常清晰。
    南宫傲连眼帘也没有抬一下,直到夏怀之扯着她的头发拖着她进了房间,他才非常平静地退回房里,非常平静地关上房间的门,然后非常平静地背靠着门,非常平静地那样站了一夜。
    协议终于达成了。望月幽楼与中原五十年内不得相侵。望月幽楼放了南宫家族七岁就为江湖大义牲牺的自己全部的英雄南宫傲。
    南宫傲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地道:“还有一个人。”
    夏怀之笑得戏谑:“南宫少爷,你这一回去,必定是中原领袖的。带个尸妖回去,嗯,我真渴望中原的正义人士会怎么想啊。”
    南宫傲的眼神像刻了夏怀之三个字一样,一字一顿地道:“还有一个人。”
    夏怀之收起笑:“不可能。”
    “南宫傲,你还是先救了自己再说吧!”夏怀之抚袖而去,南宫傲一笔一划地在心里刻,夏怀之三个字,一边刻,一边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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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一章 等着我,我会回来
    第十一章等着我,我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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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要走了,还有话说么南宫少主。”
    南宫傲垂首不语,夏怀之笑得残酷:“别说我对你不好啊南宫兄,临走时,让她再陪你一晚吧。不过别试着带她走,亡命鸳鸯恐怕不是你之所想罢。”
    那一晚,南宫傲又一次看见了她。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