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也都没有问题吗?”
    “我没问题,他们会有什么问题!”
    听涛小居,两个人看似你来我往剑风凌厉,却用秘语暗暗交谈。
    “成交。”南宫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夏怀之收了剑,待出门去,看见那个白色的影子躲在屋里。于是一飞身抱了她出来,引得一声尖叫。
    南宫拧了眉,夏怀之笑得特别:“再加一个她。”
    怀里的人睁大眼睛望着南宫,许久,南宫挥手道:“去吧。”
    夏怀之于是抱了离儿欲出门,一直非常安静地人却挣扎得异常厉害,声音也大了很多:“哥哥!”
    “跟他去。”南宫傲转头看着她,冷淡地道。于是离儿又安静下来,任由夏怀之抱着,出了听涛小居。等到人渐渐地都看不见了,南宫傲抽出袖中的剑抚了抚,仿佛看到十二年前那个女人冰冷的脸。
    垂幕下的人依旧是神秘而威严的,南宫傲依然非常敬职地守在他窗前,护在他身边,只是心里偶尔会想,还有半年,半年。
    南宫傲有十多天没见到离儿,在他都想不起来有这个人的时候,在食府又见到了她。她坐在夏怀之身边,一双美目满是哭过的痕迹,夏怀之一手揽了她的纤腰,不断含了酒灌到她嘴里,她脸颊越来越红,那种迷离胭红的神色看得人心神俱荡。
    夏怀之戏虐地放开她:“来,走两步。”于是她站起来,摇晃着走了两步,扶了桌子,祈求地看着夏怀之。
    “还不够醉嘛。”夏怀之又端了酒过来,倒了白色的药粉进来:“来,喝了。”
    离儿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夏怀之就要强灌,离儿突然望向南宫傲,望了很久很久,才踉跄着跑过来,眼里闪着欣喜的光:“哥哥!”
    南宫傲顺势拉着她的手,慢慢移身过来,端了夏怀之手里的酒:“喝了。”
    离儿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她手里的酒,慢慢地伸手过去,接到手里,低头喝了下去,本已迷离的目光蒙了一层水色。
    南宫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围观的人都不敢说话,谁都知道夏怀之想报复他,可是报复他?就用一个女人么?南宫笑得嘲讽。
    南宫也没有再想过她,他换着各式各样的女人,这一个对他而言,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她在食府晕倒了,南宫甚至头也没有回一下,夏怀之不在,带她来的老妈子,正要抱了她回去,医师堂的刘府搭话:“就这里看吧,反正待会怕也还得找我。”
    只是微一搭脉,严肃古板的医师皱了眉:“回去恭喜你家主人,喜脉,两个月了。”
    那老妈子若无其事地抱了离儿回碧落轩,众人看南宫傲。
    然后天快黑的时候,夏怀之便派人请了他过去。南宫冷哼着走进碧落轩:“又玩什么花样?”
    “特地来请你看好戏啊。”夏怀之看着缩在墙角的人,笑得冷酷。
    南宫傲只是面无表情,看着那瑟瑟发抖的人,正好触及她的目光,他眼前闪过那艳红若血的曼珠沙华,突然升出一丝厌恶,南宫的孩子,怎么可能由一个尸妖来孕育。
    离儿一手护了肚子,一手撑着身后的墙,惊恐地看着刘婶手上黑色的药汤,目光中的乞怜神色让刘婶也不忍再看:“乖乖喝了。”
    离儿看着她走过来,竟然用力推开她跑了出去,跑得太急,撞在南宫傲身上,南宫傲看着身后的夏怀之,然后伸出手托起离儿的下巴,这样静静地看着。那双眼睛如春潮涨满的湖水,美丽却忧伤:“哥哥,让我生下他吧,你不喜欢他,我会养他,我可以回紫雾树海,可以不告诉他他是谁,离儿很听话,他也会很听话。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那双眼眸那样充满希翼地看着他,刘婶也停在她身后,怔怔看着南宫傲。南宫傲揽着她的肩,将她从自己怀里慢慢隔开,然后右膝重重地撞在她的小腹上。身后刘婶惊呼一声,那个人慢慢从他手中滑落,委顿在地上,脸色纸一样的惨白,双手捂着小腹,连呻吟都是破碎的。
    南宫傲转头看向夏怀之:“还有别的事情么?”夏怀之眼里是明显可见的愤恨,地上的人只垂着头,泪珠大滴大滴落下来,血从身下漫延,晕开。
    那以后,离儿不大敢再靠近他,南宫傲作无所觉状,可能……终是让她绝望了吧。他却不知道夏怀之都怎么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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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章 很疼(一)
    第七章很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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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堂二使的叛变,使望月幽楼血流成河。
    南宫和夏怀之并肩而立,看着激战中的季重生,长发披散,一身鲜血,如地狱还魂的恶魔。并立的两人没有表情,却各自心有盘算。
    稳住夏怀之几天,中原的人,应该快来了吧?南宫傲这样想。
    南宫傲身上的伪七星应该快发作了罢?夏怀之瞟了一眼身边的人,暗道。
    当其它反抗者灭得所剩无几的时候,季重生已现颓势,毕竟独木对难支。这个人一手掌控望月幽楼五十年的人,有没有想过最后竟是死在它手上呢?
    最后的最后,夏怀之与南宫的联手一击,天崩地裂的巨响过后,这传说似的人物终也是英雄末路。“权力,欲望,南宫傲、夏怀之,黄泉之下,再续未完之局!哈哈哈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虽然这个人一直把他们当条狗,可是当那个黑影慢慢倒落尘埃的时候,两个人隐隐有着兔死狐悲的瘳落。
    南宫傲也是慢慢地才觉出不对,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轻轻甩了下头,夏怀之的嘴角扯出一缕笑意。
    当眼前的光线慢慢变淡的时候,南宫傲不动声色,那种痛开始在眼里慢慢向全身弥漫,他暗自咬了牙,儿时即开始修炼冰蚕烈火的时候,让他的痛感变得非常弱,但是如今这种毒依然超越他忍耐的极限。
    七星海棠?!心里咯地跳了一下,唇咬出了血,脸上汗如水洗。
    “看来南宫兄身体不适呢。”夏怀之的声音里透出无边的快意,一伸手施出小弃妻擒拿手,南宫傲凭着模糊地来势判断他的招势,仅十来招,已是左拙右支。
    夏怀之却未想当时取其性命,留下来慢慢折腾才是他的风格。南宫傲当然知道落在他手上的下场,游白只是静默地看着,他比南宫更早潜入望月幽楼,如果南宫傲死了……那么功劳是不是全是自己的呢?
    他这样想着,又觉得非常不道义,于是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出手也是打不过夏怀之的,可不是自己不帮忙。
    夏怀之满意地看着囊中之物,这个人,杀了他唯一的亲人!他这样想着,可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索性一剑杀了他?看着那个人骄傲地抿着唇角,强忍着一声不吭的样子,夏怀之给自己找到理由:他要折磨他!是的,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夏怀之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那里的血引来了离儿。
    她茫然地站在人群之后,然后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地上残缺的尸体慢慢站了起来,缓缓地移动。
    一时间,惊叫,混乱。夏怀之也停下了攻击,那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缓慢地移动,惊得人胆寒。
    离儿只是下意识地奔向南宫傲,她望了他,懦懦地叫了声:“哥哥!”南宫傲嘶声道:“助我离开!”
    离儿失措地四望,夏怀之指挥着人抵抗着复活的尸体,但被杀掉的人也马上起尸,他的眼睛里几乎没喷出火来,竟然忘记了这个尸妖!!
    离儿看着一片混乱的人群,美丽的眼中满是慌乱,但她知道,他要离开。于是一手拉了他,纵身往深不见底的山壁跃了下去。
    南宫的神智已经非常模糊,但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在坠落将及地的时候借着深厚的内力减缓了坠地的伤害。
    离儿吃力地撑着他,他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往北走。”离儿迷惑地站在原地,南宫有些暗讶,她不会不知道哪里是北吧?
    但是这时候来不及想太多,他极快地指了方向,离儿便扶了他跌跌撞撞地走,那时候他已经大半个身体靠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山上有那么多的尸体,很难想象夏怀之会追不上他们。但是有这个如果,夏怀之真的没有追上他们。
    北辰山上,数万个山洞,南宫眼前的光感已经彻底消失,那种灭顶的黑暗逼得人几近疯狂,他只是告诉自己,他要活下去。他要告诉那个女人,他是最棒的!
    离儿扶着他进了一个山洞,南宫傲听着耳边的娇喘,冷声道:“可以了。”于是她停下来,扶了他靠着山洞一角坐着。南宫嘶声道:“注意周围。”
    离儿傻傻地点头:“哦。”
    南宫傲行功一周,令他宽慰的是那毒并不是七星海棠,只是特征非常相似,如若不然,够他死上几次。
    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毒遇内力即散,让他不敢再运功。他停下来,那种痛绞着他的神经,他倾身倒在冰凉的地面,咬牙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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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八章 很疼(二)
    第八章很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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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儿靠在洞口睡着了,南宫并不知道,催动一次尸劫,对尸妖的损耗有多大。她睁开眼睛,又吃了一惊,赶紧去看南宫傲。
    南宫傲已经陷入深度昏迷,薄薄的唇有些干裂。这时候,这个人终于看不出骄傲,看不出故作坚强,看不出不动声色的冷酷。
    他微动着唇,说了声水,那一刻,柔嫩得像个婴儿。
    离儿四下张望,哪里有水?她不敢放下他离开,于是就那样抱了他,张口咬了自己的手腕,第一次有些痛,只破了皮。她的眼睛里似蒙了一层水色,又闭上眼重重地咬了一口,血流出来,鲜红鲜红的。
    她轻轻含着,慢慢地喂进他的嘴里。南宫只觉得热,朦胧中有什么东西顶开他的牙,然后含了水进来,他下意识地吮吸,有些急,差点呛到。
    离儿惊慌地拍着他的背,轻唤:“哥哥?”
    他没有醒,于是她把手腕伸过去,任他吮吸。
    南宫醒来的时候,在离儿怀里,他颇为厌恶这种姿势,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像小孩子一样抱过他。他用力推开她,她没有醒。
    山洞外已近午时,南宫傲伸手探了一下身边的离儿,离儿这才睁开眼睛,看见南宫傲,声音里透着单纯的欣喜:“哥哥!”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