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个儿的温暖粉躯贴上男人伟岸的身子,小手仍拚命在他背上搓揉,小嘴呵着热气,吹拂他的颈窝。
过了不知多久,她感觉到怀中的男人动了一下。
她惊喜莫名,直觉告诉她,他有救了,于是更加卖力的搓揉他的手臂、他的脸颊。
忽然,他的身子开始颤抖,她可以听到他的牙齿正在格格打颤的声音。
「你会没事的。」她在他耳畔轻柔说道,「你会没事的,别担心,有我照顾你,不会有事的。」
他开始呻吟,她以为是他伤口的疼痛正折磨着他,或者是她不小心压到他胸膛上的伤处了,于是她退开了些,想换个不压疼他的姿势,没想到她才退开,男人就将她搂了回来,像是一失了她的温暖,他就将再次堕入寒冷般的急躁。
他的腿圈揽着她的腿,一手环着她的颈,大掌贴上她的背,另一手绕着她的腰,这样过度亲的动作,让她很是不知所措。就算她喜欢这个男人,对他一见钟情,这样的亲密也太过火了。
她还是记得,自己是云英未嫁的闺女。
可当他在她耳边呻吟着寒冷的痛苦,迫切的需要她的温暖时,她又忍不住想,她是在救人,如果她离开他,说不定他又会再次失温,更说不定,他真的会死。
反正她只要在丫鬟们早晨入房前,想办法让这个男人体温恢复正常,没有死掉的顾虑,她就可以装做没事样离开这张床。
而且——她不知羞的想——被这样抱着,感觉出奇的好。
她知道自己真是不知羞耻到了极点,但这是她心中的小秘密,她不会分享出去的。
于是她从铁钳般的怀抱中抽出粉臂,他熊抱着她的姿势让她只能搓揉他的后腰,小嘴仍不断的呼出热气,希望他快快暖和起来。
寒冷似乎逐渐离开他,她感觉到他的身子慢慢的放松了,紧箍着粉躯的力道较为松缓,在她头顶的痛苦呻吟也变成了微微喘息。
她抬起头想瞧瞧他目前的情况,看他的气色有没有好了些,赫然发现,男人睁开眼了。
他的眼半张,但看得出是一双细长的眸,眸色是浓沉的黑,像是深更夜色,让人有种即将被卷入的错觉。
她呆呆的回望,他的眼才半张就有着夺取她呼吸的能耐,若清醒的张开,不知道是怎样的强大魅力。
男人虽望着她,但很明显是没有焦距的,像人正处于睡梦中。
「你好过些了吗?」她轻声的问。
明知他可能压根儿没听到,她还是忍不住想温柔的对他低语,希望能让他恢复得更快。
「外头雪下那么大,你是为什么会受了重伤,一个人倒在雪地里的呢?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你,你会不会就死在那里?」
怀中的男人忽然将低喃中的她身子拉高,她讶异的一愣,才想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时,男人的唇忽然朝她的柔软压了下来。
她惊愕的发现他将他的舌头钻入了她的口中,像要汲取檀口中的温暖一样,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慌乱的想推开他,却不小心戳到他胸口的伤,他痛喊了一声,她忙缩手,那已离开的唇这时又欺了上来,吻得更为凶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太过火了,她不可以受到他的欺凌!
她慌忙的想推开他,可是又怕戳到他的伤处,就在她犹豫不决时,男人的手从上衣的下摆探入,布茧的掌心在她的裸背上游移,她先是因弛手的冰冷而倒抽了口气,缩起了身子,企图挣开,却无法。
男人持续的抚摸,手的温度似乎因她而同化,逐渐温暖了起来,抚触不再让人退却,反而有种难以书喻的舒服威。
怎么办?她竟然不想抵抗了。
尤其当他吻得不再粗鲁,而是放缓速度,吮尝娇嫩的唇瓣时,她几乎像雪遇着了火,在他的怀中化成了一滩水。
背上的巨掌移来前方,罩上右边的浑圆,隔着肚兜刺激着她的乳尖,她感觉到她的胸口紧绷了起来,有种奇妙的快感自他绕圈的地方流窜了出来,化成了一股一股的热流,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窜,她不由得微微呻吟起来。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她不应该让他这样恣意的碰触,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他是想在她身上汲取温暖,就像现在,停留在她身上的手已不再冰冷,而是有了温度。
他正活了过来,如果她拒绝,说不定他又会掉进寒冷的炼狱,再次因为失温而昏迷不醒。
她的理智在做天人交战。
她很清楚这样做不对,可是她无法抗拒那从未经历过的陌生抚触,他给予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她浑身因此酥酥软软,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一滩雪水了。
男人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一样坚硬的物事同时挤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她讶然的想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的手仍是像铁臂般将她搂紧,他的唇似乎十分眷恋她的唇不肯分开,她无法知道在她腿心处来回律动的是什么,却可以感觉到它似乎在胀大,而且变得越来越热,那热度穿透了布料,直抵她的腿心,连她也感受到那份热度,而且还有种难以书喻的欢愉正散发开来,令她的胸口闷闷的,小腹深处痒痒的,积蓄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唔……」她呻吟,与他的喘息合而为一。
她下意识依着本能追寻快感,粉臀随着他的律动而摆,腿心摩擦着他的硬挺,大腿夹紧,两人小腹不时互相碰撞。
快感越来越强烈,抓着他手臂的十指掐得死紧,指甲深陷,她呜咽着极度渴求填满的空虚,粉臀也摆弄得越来越快,直到快感的浪潮将她淹没的瞬间,欢愉的娇喊回荡在他口中,她浑身震颤,胸口喘得激烈。
他迅速将她侧躺的身子压平,意图翻身伏到她身上,这剧烈的动作扯痛了他的伤处,他低低嘶喊了一声,躺了回去。
听到他痛苦的低喊,陆纷纷下管那高潮的余韵还在体内摆荡,让她的身躯依然发软,勉力支撑起上半身,查看他的情形。
他的双眸已经闭上,面色看起来似乎很正常,唇色也不再发紫,而是淡淡的浅肤色,额上甚至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小心的抹去他额上的汗水,指尖轻采鼻息,虽不致平稳,但已十分清晰,可见他已经没事了,而且,人似乎睡着了引她右手支颐,观察他好一会,确定他真的睡着了,才纳闷的下床整理凌乱的衣物。
她的衣领歪斜,肚兜露在单衣外头,最让她感到难为情的是双腿有股湿意,不知是打哪来的,而且那湿湿的感觉让她的腿心莫名发痒,忍不住回想起男人刚才在她身上制造出的奇异感觉。
那是一份奇妙又美好的经历,是前所未有的,她感到眷恋,希冀着想要再感受一次。
呜……双手掩住发红的小脸。
她实在太不知羞耻了,这种躺在床上让陌生男人乱摸的事她竟然做得出来,而且还回味再三?
她重新穿回了外衣,将散乱的云鬓整理好。
她晓得丫鬟们在早晨时一定会比平常早入她的房,所以她不能让人看出异状。
她费力搬了张椅子搁到床边,人窝了上去,本想打个盹,没想到竟沉沉睡着了。
窗外,一双冷寂的眼悄悄离开。
「哈啾!」玉珠双眼睁开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喷嚏。
她的眼前有股黑暗罩上,她觉得冷,觉得屁股疼,她纳闷的伸手抓下那片黑暗,意外发现是件披风罩在她身上,而她,竟然半躺在屋后的角落。
这是怎么回事?她愕愣。
天色仍暗,连星子都不清晰,月儿混沌,北风萧萧,离黎明尚有段时间。
她怎么会睡在这?她……她心头一惊!
小姐!
那个陌生男人!
当下她也不管怎么会睡在外头的困惑,支撑着僵硬的身子站起来,打开后门入内。
屋内是回异于外头寒冷的温暖,甚至是暖过头了,害得她有些冒汗。
她蹑手蹑脚走来寝居,发现陆纷纷窝在太师椅上,头靠着床柱睡着了,而那个陌生男人看上去气色似乎好转,脸不再毫无血色,眉宇之间不再紧皱着痛苦的痕迹。
不知道现在几更天了?玉珠转头望向窗外。
此时万籁一片静寂,整座宅邸静悄悄的,因为寒冷,连夜行性动物都窝回巢中避寒了。
应是三更半夜了吧?她猜想,「哈啾!」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慌忙掩口,怕惊动小姐,不过陆纷纷睡得况,丝毫未发现屋中另外有人。
都这么晚了,她好去打扰老爷夫人吗?玉珠踟黩。
而且刚才她为什么会昏睡在外头?
难道是因为太累,所以不自觉的睡着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
咬唇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先回仆役房休息,明儿个一早再禀告老爷夫人。
自后门走回主屋院落外头的仆役房时,不经意踩着了刚才罩在她身上的披风。
这披风不是她的,且又是谁看到她人睡在外头,却未将她叫醒,任她睡在雪夜中?
哪个人这么没良心的?
「哈啾!」又打了一个喷嚏,她猜她若再继续待下去,恐怕真要着凉了。
将披风卷起拢在胸口,玉珠弯着惧冷的腰,快步走回仆役房。
清晨,陆纷纷是被她的丫鬟摇醒的。
「小姐,不好了,那位公子似乎正在发烧。」玉珠喊。
她们天刚亮就起床过来探视情况,想不到昨晚冻到脸色青紫的男人此时竟因高烧而脸庞通红,玉珠指尖才碰上男人额头,就因高烧而吓了一跳,连忙摇醒一旁还窝在椅上睡的陆纷纷。
「什么?」陆纷纷瞬间清醒,急奔来床边查看情况。
只见床上的男人脸色比辣椒还红,嘴唇乾裂,喘息沉重。
「小姐,恐怕真的得叫大夫来了。」玉珠忧虑道,「否则这位公子说不定性命堪忧。」这下没冻死也要病死了。
「可叫大夫来的话,老爷夫人就会知道昨晚小姐的房里躺着一个男人,这样我们就统统完蛋了!」玉珍惊慌的说。
「对啊!」玉玲同样惊恐的点头。
「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烧而不管。」陆纷纷两手握拳,一时之间想不出个好主意。
「这样吧,」玉珠当机立断,「将公子放到我的房中。」
「你的房?」玉珍讶异瞪眼,「让你房中躺个男人……一样不好!」大家都是未出嫁的黄花闺女,就算她佣是奴婢,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呀!
「不然你说,还有什么好方法?」玉珠横玉珍一眼。
「都别吵了,还是让他放在我房中。」陆纷纷指示一旁的玉玲,「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