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瑞在后面喊道,“将军,您走慢些,后头还有些随从……这是怎么回事?”柏瑞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
“你……真的是将军?”白面书生指着翟煜天,身体不住颤抖。
“放肆!将军哪是你们这些百姓能随便指的?”柏瑞斥喝道。
“天啊……”白面书生哭丧着脸。
一时之间,斥喝声、讨饶声、辩解声、怒责声、哀求声,混杂在逛市集的人群当中。
赵无言早不理这乱局,拿着她的冰糖葫芦、小荷包又继续往下逛去。
“礼部尚书?呸!明日就摘了他的乌纱帽……”柏瑞还在吼。
“无言,妳……逛市集?”翟煜天跟在她后边随意扯着。
这不是废话吗?
“大爷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瞧那小兄弟长得好,想与他喝茶聊天,做个朋友罢了。”白面书生苦苦哀求。
“无言……”翟煜天看着前面的娇人儿,想说些什么话留住她。
“放肆!赵大夫早已是我家将军的人了,你还敢碰?你是活腻了不成?”柏瑞大吼。
赵无言翻了个白眼。
“无言,妳……身子还好吗?”翟煜天还想讲什么,却被后方的吵杂声打断。
“冤枉啊!我不知道翟将军也喜好男色……在下不敢跟将军抢,将军喜欢尽管拿去……”后方传来白面书生的哀号。
“胡说!我家将军没有蓄男宠的癖好,别将那些胡事儿硬栽在我家将军身上!”
翟煜天额头青筋暴跳,回头大吼:“住口!”
后方总算安静下来。
赵无言已经走远了。她还是拎着糖葫芦、荷包儿,一转眼手里又多了包软糖。她含了一颗软糖,细细嚼着。
俊美的男人迈步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走着。
“呐,给你。”她给他原先的那一枝冰糖葫芦。
伟岸英勇的将军拿着冰糖葫芦逛市集?!能看吗?
“不吃,不准跟。”她看着前方说道。
他立刻接过,咬了一颗糖葫芦。高大俊挺的魅艳男人与温文柔美的书生走在一起,立刻吸引了全市集的人的目光,还有不少姑娘家直望着他们两人发呆。
赵无言在射箭的摊子停下来,小贩高声喊道:“公子,玩一次五文钱,只要射中旋转圆盘中的格子,格子里写的东西就可以让您带回去。”
格子里写了玉镯子、纸扇、荷包儿、灯笼、腰带、方巾……很多东西。她的目光定在一格,小手指了指,“我要那个。”
俊挺的男人挑眉,拿起弓箭,拉开弓,小贩赶紧用力的将大圆盘一转,瞬间所有的小格子快速转着,让人看不清格子里的字。
“不要射错啰。”女人拿着冰糖葫芦,在一旁叮咛。
“雕虫小技。”男人黑眸一凛。
咻!快箭射出。
小贩忙将大圆盘停住,“啊!恭喜公子,您射了个木梳子。”
赵无言给了小贩五文钱,接遇木梳子,笑了。
两人转身又往下走。
“不过是个便宜的东西,妳要,改天我教人送些首饰玉器过来,强过这个千万倍。”
“你不懂的,人生要随兴才好玩。”她把玩着手中的木梳子。那是一把雕刻着菊花的简朴木梳,很是雅致。
“嗯。”他也不与她争辩。嘴里的冰糖葫芦甜入了心头。
两人随意逛着市集,他原来的冰糖葫芦吃完了,两手却还是挂满东西--左手拿着荷包儿、灯笼、金鱼、一大包软糖,右手拿着金华烧肉串。赵无言吃得满嘴油,学卫廷龙那一招,随意靠在他身上,拿他上好的衣料当巾子抹。
等两人玩够了,吃饱了,天也暗了,该回家了。坐上狗儿驾驶的马车,里面的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凝望着。
翟煜天看着一年不见的娇人儿。她好像瘦了,下巴都削尖了……但她依旧光彩耀眼,风华绝代。
唉,这男人为何还是那般艳丽好看?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岁月在他脸上没留下痕迹,他比在福州府时更雍容,更好看,更……有魅力。赵无言痴看着同坐在马车里的他。
马车内有着久别重逢的浓情密意,暧昧的氛围挥之不去。他黑眸盛满相思之情,慢慢的靠近她,直到他的鼻息清楚的传到她的鼻尖。两人靠得很近很近,他的薄唇眼看就要覆上她晶红的小嘴儿……
“啊!我想起来了!”赵无言低喊。
俊美的男人皱起眉。她就要这般杀风景吗?
他抱起她放在腿上,亲着她的鼻尖,“想起什么?”
“我想起刚刚那个白面书生是谁了。”难怪这般面熟。
“那种人有什么好想的?倒不如想想我们。无言,咱们就挑一天……”
“那个白面书生在几年前要送我两车黄金,还发誓会一辈子爱我,要我跟他在一起,做他的男伴呢。”终于想起来了。真不容易哪!
“什么?!妳答应了?!”男人吼了起来。
赵无言翻了个白眼。“翟大将军,要是几年前我答应了,我现在还会在这儿吗?早就被他拐上床了。”啧,这男人是怎么搞的,连话都不会听。
“可恶!我本来懒得动他,既然他敢打妳的主意,那就怪不得我了……”他露出凶狠的眸光。
赵无言又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打她的主意,已经打了好几年?!
第九章
“嗯……煜天,你小时候都做些什么?”赵无言优闲的趴在树干上,咬着梨子,往下喊话,浅粉色的裙飘啊飘的。
“没做什么。”翟煜天端坐在树下石椅,细嚼着切好的梨子。
这几天,赵无言都这般跟他聊天。他本来不肯做这等无聊事,急急想带她回福州府成亲,但她开出条件,他得住在卧云轩,住到她满意了,她才跟他回去。
她想治愈他深藏在心中的恐惧。
既然她还爱着他,就不能放他一辈子这样。她帮助了许多人,当然更应该帮他。
“哪有人小时候没做什么的?一定有。告诉我嘛。”她撒娇。
翟煜天倏地跃上树,如猫般的轻盈身影,轻轻落在趴卧的小人儿旁边。“这不像妳会说的话。告诉我,妳有什么意图?”
赵无言会撒娇?哈!在庆王爷府时或许会,但他在福州府已见惯她冷静自若的态度,这些时日以来,她也从不这样对他说话,这其中必定有诈!
“哪有!朋友之间不能聊天吗?聊天本来就是这样!”她还嘴硬。
“嗯?”微扬的语调,表明他不相信她的说词。大掌箝住她的下巴,俊美到近乎魔魅的脸贴近她。“说。”
“说……说什么?我……我说了啊。”她怎么突然结巴起来?赵无言,冷静点!
“说谎。”男人勾起一抹笑,随即封住她柔软的朱唇,细细的品嚐,深深的探索。她嘴里有梨子的味道,挺甜的。“好甜的梨子……”男人低语。
“你……你的梨子在下面,要吃到下面吃……”赵无言呼吸紊乱,气息不稳。这一年来她已不再吃天女清心散,所以她慢慢恢复了正常的体质,很容易被挑起情欲。
粗重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无言小宝贝,妳可真会折磨人……”他拉开她的衣带,露出白腴的上半身,低头舔吮玉女峰上的浅红蓓蕾,大掌不客气的伸进襦裙内,探索两腿间的神秘之处。
“你不要这样……每次人家找你聊天……到最后……都这样……”她娇喘着,双腿敏感的并拢,夹住他的大掌。
“我宁可与妳这样,也不愿浪费时间聊什么天。”俊脸在柔软的胸乳磨蹭,挺拔的鼻梁在乳沟摩挲,像只小花豹窝在母亲的怀里。
“你的手……不要乱动……”她颤抖的说,小手抓住他在双腿间灵敏游移的大掌。讨厌,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他撩拨起欲望?早知道继续吃那天女清心散就好了……
“小言儿,我好喜欢妳不吃天女散了。这样的妳,可爱多了……”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满意的听到她破碎哆嗦的抽息声。
不行,再这样下去,今天又套不出什么话,更别说医治了……
“停、停止……煜天,不要这样,这是树上,我会掉下去……”她抓住他的衣襟。
“别怕……我还没试过在树上做,想必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他将她的裙撩至大腿处,露出白皙修长的美腿。
她的身子早已被他翻过仰躺在粗大的树枝上,上衣已被褪下,裙又被撩起,层层衣料都堆在腰际。更可怕的是他将她的大腿往左右一拨,两腿便无力的垂在树枝两旁,女性的门户对着他大大的敞开。
他饶富兴味的看着她这种淫靡煽情的姿态--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