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崴到了!崴到了!”夏嘉弦哀号出声,公孙容刚想蹲□,罗青却比他先蹲了下去。
罗青平时便跟着鲁彦学些医术,伸手摸了摸夏嘉弦的脚踝,才放松下来:“没有伤到骨头,回去用药酒揉一下就好。”
公孙容看着罗青放在夏嘉弦脚踝上的手,觉得十分碍眼,如今见他想要弯下腰去抱夏嘉弦更是不能淡定。
罗青刚一弯下腰怀中就被塞满了刚刚在城里买的东西,听得公孙容道:
“我来就好了。”
公孙容说完便抱起夏嘉弦先走了,罗青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渐渐现出些笑意来。
鲁彦本来想在夏嘉弦继任圣女之后,再从族里选出一个青年配给她,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加上夏嘉弦的年龄已经不算小,索性尽快找一个男人与她成亲。
鲁彦按照族里一向的规矩,从族内选出家世清白,年龄合适的青年出来,在祭坛下面的空地上摔跤,最后胜出的人便会成为夏嘉弦的夫婿。
当夏嘉弦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最后的胜利者已经出现,就是和夏嘉弦见过几面的罗青。不知为什么夏嘉弦总觉得罗青很怪,具体哪里怪又说不出。
她的手如今被罗青握住,让她很不自在。
公孙容偏巧这时也出现在人群中,眼睛盯着两人相握的手,几乎就要冲过来,却被公孙清拉住。
夏嘉弦转过头,不停对自己说,我看不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拉着我手的不是罗青,是一只猪蹄,是猪蹄,对,是猪蹄。
*
公孙容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到三月份夏嘉弦依旧没有怀上,岂不是就要和罗青成亲。
公孙清看着自己的弟弟满面愁容,长吁短叹,心里觉得好笑:“你这样已经整整一天了,难不成准备就这样下去?”
“大哥,你说三苗族为什么要给圣女选夫婿,让圣女自己选不好么!”公孙容十分痛苦地抓了抓头发。
“习俗而已,你要接受。”这事情和公孙清一点关系也没有,他颇有些站在旁边看戏的感觉。
“大哥你不要说风凉话啊,大哥你快帮我想想主意啊!那是你弟妹啊,不能让你弟妹嫁给别人啊!”
“我哪里有什么方法,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找找别人来出主意。”
公孙容心思一动,马上想到了古洛菲和乌飞娅,便立刻去找两人。谁知古洛菲已经被鲁彦派到别处办事去了,于是马上又去找乌飞娅。
“想让我帮忙?”乌飞娅撇撇嘴,眼睛都没睁开。
“晚辈是真心喜欢嘉弦,还请姥姥帮帮忙!”
“嗯,罗青对嘉弦也是真心的,他们成亲之后我还可以天天见到嘉弦,为什么要帮你?”
公孙容听她的话稍微想明白了一些,急忙道:“晚辈也可以经常陪嘉弦回来的,到时姥姥也可以经常见到嘉弦。”
乌飞娅忽然睁开眼,原本严肃的脸上隐约现出几分笑意来:“真的?”
公孙容一看有戏,立刻点头允诺:“晚辈决不食言。”
这次乌飞娅真的笑了出来,却没有立刻答应他:“你娶了嘉弦之后要去哪里安定下来?”
公孙容想了想,道:“我想带嘉弦去塞外,看看草原骑骑马。”
乌飞娅点点头,仿佛很是满意:“你走吧,不用太担心,鲁彦虽然倔,我却有法子治他。”
公孙容觉得乌飞娅一下子高大起来,心里踏实了许多,于是便开开心心地照夏嘉弦去了。
当晚公孙容格外的孟浪……
*
夏嘉弦和罗青定亲当天,三苗族的人都十分开心,人人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但是公孙容很不开心,他虽然得到了乌飞娅的承诺,可是看着夏嘉弦和别人定亲心里哪里会好受,于是索性不去看,也省得自己到时候忍不住冲上去把夏嘉弦拖走。
屋外十分热闹,显得屋子里格外冷清。公孙容等到天黑庆典还是没有结束,他终于是忍不住了,出了门去找夏嘉弦。
夏嘉弦一身精致的红色衣衫,和罗青一起接受族人的祝福。
公孙容忍了许久终于是等到了庆典结束……
夏嘉弦和众人道别之后便往住处走,路过一条巷子忽然被人拖了进去,然后公孙容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直吻得她喘不上气来。
“公孙容这是在外面!”
“怎么?红杏出墙还不许我孟浪一把?”
“唔,也不是我想要红杏出墙的。”
“你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墙还是没出墙。”公孙容说完便理直气壮了起来,紧紧环住夏嘉弦的腰。
忽然他听到巷子外的脚步声,快速带着夏嘉弦躲到了暗处去。
不多时那脚步声便到了巷子口,来人却是罗青。罗青往巷子里看了一眼,也不知看没看到两人,却是把夏嘉弦吓得出了一身汗。
待罗青走后公孙容贴在夏嘉弦耳边道:“怎么,怕被你未婚夫捉住我们在偷情?”
夏嘉弦捶他胸口:“你怎么就没个正经,什么叫偷情,咱们明明是……”
“是什么?”
“郎情妾意!”
“对,郎情妾意,那可就要水|乳|交融才好。”
夏嘉弦微微赧然,声如蚊蚋:“今天随容郎喜欢。”
“娘子真是善解人意。”
61、功夫强也要扶墙 ...
自从夏嘉弦和罗青定亲之后,公孙容夜间愈加的勤奋上进,日落而做,日出而息,每夜勤耕作,奋发种娃娃。
夏嘉弦积极配合,两人每日水乳|交融,意图在三月份之前在肚子里藏一个娃娃。
如此过了月余,公孙容面有菜色,眼睛下黑影沉沉。而夏嘉弦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眼圈青黑。
又过了数日,公孙容走路已经要扶着墙,别人看了以为是旧伤又犯了。公孙清却心中明镜似的,心里焦虑,终有一日忍不住了。
他轻咳两声,面色隐晦道:“二弟,你虽然年轻力壮,可也要悠着点,不然以后亏了可如何是好。”
公孙容此时正扶着桌子站起来倒水,脚步有些虚浮,抬头看了公孙清一眼,面上无尽愁苦:“大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抓紧可不行,要是三月份嘉弦还没有怀上可就跟着别人跑了。”
公孙清顿了顿道:“那也不能太过,月满则亏啊二弟。”
公孙容扶着腰坐下,咬牙道:“现在亏就亏吧,总好过以后哭都没地方哭要好!”
公孙清见公孙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也就不再费口舌,只是找了些补气养血的东西,每日炖好灌给公孙容喝。
夏嘉弦几日没有去找乌飞娅,这日得了空便去了。乌飞娅一见夏嘉弦吓了一跳,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夏嘉弦蔫蔫的,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乌飞娅眼中划过怀疑的光:“你莫不是和公孙小子一直也没停住?”
夏嘉弦知道瞒不过,低头小声应了。
乌飞娅满脸的不赞同,有些生气:“你们真是太……太不矜持了!如今这后辈真是羞人啊,怎么也不知道节制?”
夏嘉弦头都要埋到地底下去,声如蚊蚋:“干柴烈火的怎么节制。”
乌飞娅一听不高兴了,手指点了点夏嘉弦的脑袋瓜:“怎么地,还有理啦,明天开始不能让公孙那小子再碰你了,听见没!”
夏嘉弦低着头不说话,心道,我倒是也不想让他碰了,可是如今我哪里能挡得住他?
“别让谁碰?”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刚才的话恰好被才从外面回来的古洛菲听到了。
夏嘉弦哪里敢说话,乌飞娅扫了一眼低着头的夏嘉弦,颇有些气愤道:“还不是公孙容那小子,你看看都把小嘉弦耗成什么样了?”
古洛菲似乎是不太相信:“公孙容干什么了?”
“你自己问小嘉弦吧。”
古洛菲脸上硬是挤出了几分和蔼可亲来,摸摸夏嘉弦的脑袋:“公孙容对你干什么了?”
夏嘉弦怯怯抬头看了古洛菲一眼,然后又看了乌飞娅一眼,小声道:“种娃娃来着。”
古洛菲下巴一抖,眼中涌现出几分不可置信来,声音也有些颤抖:“干什么?”
“种……种娃娃来着。”夏嘉弦说完赶紧低下头,双颊绯红。
古洛菲只觉胸中“呼”地升起了一把火,恨声道:“杀千刀的公孙家的臭小子!看老娘不宰了他!”
古洛菲说完人便风风火火地走了,夏嘉弦愣了片刻急忙追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乌飞娅悠闲地喝了口茶,自言自语道:“自己的姑娘心疼了吧,活该!”
乌飞娅说完竟然哼起了小调,哼了一会儿忽然坐了起来:“我还是去看看吧,别真把公孙小子给宰了,小嘉弦还不要哭死!”
*
古洛菲找到公孙容的时候,公孙容正扶着墙往夏嘉弦的住处走,他见到古洛菲十分惊喜,艰难地低头行礼:“见过前辈。”
古洛菲本来是想要好好修理修理公孙容,可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心里有气却也不能真的上手打,阴沉着脸不知如何说。
公孙容也觉得纳罕,他平时与古洛菲是没有太多的交集,如今被她死死地盯着心里且惊且喜,只以为是她要谈自己和夏嘉弦的婚事,脸上竟然显出些矜持羞涩来。
古洛菲这一看,就更加不好说他,毕竟她只是心疼夏嘉弦,想找个待她好的人,眼前这人不就正是么,平日里公孙容的作为也让她满意,只是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是让人窝火。
想到这里古洛菲冷声道:“从今天起不准到嘉弦房间去,否则即便是嘉弦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保准找个好男人娶了她!”
公孙容本来还等着岳母大人谈论自己和嘉弦的婚事,谁知听到的却是嘉弦和别人的婚事,落差实在太大,他一急,忙道:“千万不要,晚辈是真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