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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飞娅眼中都是怀疑的光,夏嘉弦内心忐忑,却听乌飞娅幽幽道:“你们的动作倒是挺快。”
    夏嘉弦的脸“嘭”的一下红到了耳子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抓紧时间,要不事情可就难办了。”
    “唔。”夏嘉弦应了一声,头也埋得低低的。
    乌飞娅见她如此便也不再为难她,抱着书出了屋子。夏嘉弦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也顾不得害羞,跟着出了屋子。
    乌飞娅很细心地将书一本本摊开,脸上的细小的皱纹都填满了阳光,可是她的腰背已经不再直挺了,这是一个老人。夏嘉弦忽然觉得心酸,蹲到乌飞娅旁边抱住了她的肩膀。
    乌飞娅觉得她有些奇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是哪里难受吗?”
    夏嘉弦摇摇头:“姥姥真的不想我做圣女,还是纵容我的任性?”
    “怎么会这么问?”
    “圣女是三苗族一直以来都十分重视的吧,对族里所有的人都很重要对不对?”
    “是啊,自从三苗族存在,圣女便已经存在了。”
    “那如果我不做圣女是不是族人岂不是会很难过?”
    乌飞娅笑了一下,慈祥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的小脑瓜儿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夏嘉弦的手握成了拳头,声音却还是平静的:“我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让别人不快乐,这样是不是有些自私?”
    “小嘉弦已经长大了啊,”乌飞娅的脸色正经了起来,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的看着夏嘉弦道:“圣女虽然对三苗族很重要,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夏嘉弦惊讶问道。
    “融入到南碧城的生活中去。”乌飞娅目光锐利,望着远方道:“三苗族到南碧城定居已经很久,可是一直都隐居在这里,虽然安全,可是并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如果不能让南碧城的百姓了解三苗族究竟是什么样的民族,误会和伤害便永远都不会停止下来。”
    夏嘉弦想到北堂家陷害三苗族的事情,如果不是北堂家已经消失了,怕是一定不会放过三苗族,而且南碧城的百姓还会觉得北堂家是在为民除害。她这样一想觉得实在太过可怕。
    乌飞娅又道:“问题还不止是这些,三苗族的人口和四十年前相比已经减少了将近一半,我担心再过四十年三苗族会从世上消失。”
    乌飞娅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夏嘉弦也才意识到三苗族面临的是怎样严峻的情况,开口问道:“那如果三苗族和外族人通婚,和外族人接近,这些事情是不是可以解决了呢?”
    “那就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和外族人通婚,那么三苗族会不会被外族同化,那时三苗族的人虽然还活着,可是三苗族还在么?”
    这样的问题夏嘉弦从来没有想过,一时便愣在了那里。
    *
    夏嘉弦回屋的时候已经很晚,屋里没有点灯,她才打开门,便被门内的一只手拽进了屋子。她一惊刚要喊嘴却被堵住,月光从窗子透进来,照在公孙容的脸上,她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公孙容把她按在门上,手也不老实地上下摩挲,夏嘉弦嘤咛一声想躲开,可是哪里躲得开。
    公孙容觉得在门上实在有碍发挥,于是火急火燎地把夏嘉弦抱上了床。
    夏嘉弦只觉自己眼前一黑,身上一沉便已经被公孙容压住了,她现在身上还酸痛酸痛的,心里很是怨恨公孙容,直用手去推他。
    “怎么,一日不见就又开始害羞了?”
    夏嘉弦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谁害羞了,你昨天下手那么狠,把我身上弄的都是伤!”
    公孙容脸上有些惊讶,有些心疼道:“是我昨天孟浪了,我不该那么猴急猴急的,我错了,我有罪,快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夏嘉弦委委屈屈伸手把袖子撸上去,把胳膊凑到公孙容面前:“你看,都青了。”
    公孙容凑近看了看,呼出湿热的气体喷在她的胳膊上面,没由来的便让她脸一红,想把胳膊抽|出|来,公孙容哪里会让,伸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找出一个小瓷瓶来。
    他把小瓶里的液体倒出来一些擦在她的胳膊上,然后用手慢慢地用手揉。夏嘉弦被他揉舒服了,也就由着他,最后竟然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又听公孙容问还有哪里伤到了,她随手指了指脖子,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公孙容见她睡了动作更加轻柔,给她的脖子抹完药,又心怀不轨地解开了她的腰带,衣服一层层剥开,便见她胸前原本洁白的肌肤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心道自己昨夜好像确实太疯狂了……
    他忍着想要做其他事情的冲动,给夏嘉弦的身上抹好了药,便又伸手去解夏嘉弦的裤子……
    夏嘉弦从梦中被弄醒,腿间有些异样,迷迷糊糊地看去,却见到了赤|裸着的公孙容正在那里忙活着。
    夏嘉弦想推开他,可是身上本就酸痛,如今又被压在下面哪里能推得动。
    “公孙容你干什么呢!”
    男子抬头,眉目含春,笑道:“种娃娃呢。”
    夏嘉弦怒极:“我身上都是你弄出来的伤,你怎么好意思还继续这样!”
    公孙容更加春光灿烂:“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们总不能半途而废吧,我会轻一些的。”
    公孙容说完便一个挺身……
    夏嘉弦见公孙容无动于衷,装乖装委屈道:“容郎,我今天好累了,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公孙容脸上出现些心疼的神色来,夏嘉弦十分庆幸,以为他会放过自己,谁知公孙容忽然十分正经道:“为夫知道娘子辛苦了,所以你接着睡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夏嘉弦欲哭无泪,哀求道:“能快点么?”
    公孙容面有愠色:“你如此看不起为夫么!”
    然后自然是一片春色满室。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够猥琐,我有罪,我要继续猥琐,球鞭策/(ㄒoㄒ)/~~
    60、红杏出墙容郎苦 ...
    鲁彦今天要去给公孙清诊脉,所以夏嘉弦早早起床去了公孙清处等着,公孙容自然也在,可是两人都装作没有事情的样子。
    公孙清早就发觉了两人的异样,可是他为人一向厚道,自然不会点破。
    不多时鲁彦便到了,他给公孙清把了脉,叮嘱说要小心调养,否则身体亏损本就大,到时回天乏术。公孙清道了谢,又问鲁彦公孙容的伤会不会留下病根。
    鲁彦平日就极看不惯公孙容,所以知道他不会死了便也没再管,如今公孙清问起他只得给公孙容号了号脉。
    起先鲁彦的脸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接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满眼不解地看向公孙容。
    公孙清和夏嘉弦以为出了什么变故,都十分紧张,谁知鲁彦却道:“纵|欲伤身。”
    他这话一出来,屋里立刻都静了下来,夏嘉弦和公孙容对视一眼,夏嘉弦自然是觉得赧然,可是公孙容却一副无辜的样子。公孙清轻咳了一声,仿佛是觉得自家的弟弟实在没什么出息,有损门风。
    鲁彦也只当是公孙容年少气盛,想的有些多,若是他知道公孙容做的那些事,定是要当场把公孙容的脑袋拧下来的。
    *
    晚间公孙容依旧如往常一般去种娃娃,酣畅过后夏嘉弦忽然想起日间鲁彦说的话,担心道:“咱们是不是也该适可而止?”
    公孙容的手也不知在摸什么地方,敷衍道:“现在时间赶得这么紧,哪里有时间浪费,甭听长老的,我身体好着呢!”
    夏嘉弦应了一声,把公孙容放在自己胸前的爪子拽了下来:“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呢。”
    公孙容又把手放回去,无赖道:“你睡你的,我还不困。”
    夏嘉弦累极便也不再理他,可是总也睡不踏实。
    *
    阳光明媚的午后杜如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一只隼从空中盘旋而下,却在马上要撞上杜如风的时候猛地挥动翅膀,停在了杜如风的肩膀上。
    杜如风伸手理了理那隼的羽毛,从它的爪子上解下一个小筒状的东西,他展开那卷密信,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恰好这时白霜晚端了药往这边走,杜如风将密信收入袖中,一抖肩膀让那隼飞走了。
    可是白霜晚哪里会看不见,走过来将那药放置在桌上,凉凉道:“你这藏着掖着什么怕人知道。”
    杜如风摸了摸下巴上本不存在的胡子,笑道:“男人的事情。”
    白霜晚哂笑一声,便也不再问:“喝药!”
    白霜晚见杜如风喝了药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叹息一声:“是不是漠北出事了?”
    杜如风一愣,他并没有想到白霜晚会关心这样的问题,心中忽然暖了起来:“漠北没有什么事,是京城有些状况,恐怕是要开始乱了。”
    白霜晚听他这样说稍稍放心,当今圣上没有兄弟,但是因为外戚专权严重,所以这些年一直也是忍辱负重,如今想来是终于要开始反击了吧。
    不过这些事情对平民百姓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三苗族不产药材,备用的药材也已经用完了,长老有意让夏嘉弦知道三苗族人生活不易,所以让族里的罗青陪着夏嘉弦到城里去采购药材和一些生活必需品。
    公孙容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哪里还能坐住,立刻起身追到了寨子外,总算是追上了。
    罗青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很开朗,可是公孙容却有些本能地排斥他,三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妙,一路到了南碧城。
    关于三苗族抓了南碧城百姓这件事,官府一直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但是南碧城的百姓依旧十分畏惧三苗族的人,所以三人都小心翼翼的。
    他们先是去药铺买了些鲁彦交代的药材,然后又去集市上买了些必需的生活用品,天便已经快黑了,三人便急忙往回走。
    走到树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夏嘉弦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坐到了地上,公孙容伸手去扶却没有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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