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谁,敢和皇帝抢人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贴在白飞飞的耳边在说,那里面所包含的狂敖和誓在必得,清晰可闻。
    “你……”直到感觉耳边一热,白飞飞才在惊怒之余,发现居然被他贴这么近说了话。急怒攻心,一口气顶在胸口,气的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这个幽冥宫主和沈浪有一段情,不过那又如何且不说他不知道你在这,就算知道他也是不能来,哼,退一万步讲,他即使来了,这皇宫内院,又启是容他们这些个江湖宵小来去自如的?”朱棣坐直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折痕,毫不在意的说。
    白飞飞先还在意外为何他会说自己和沈浪有情,后来转念一想,他肯定是通过在七品居的那段时候她和沈浪的关系推测的,也就不在诧异。可惜,朱棣这番结论,并不是由次推断而来,他从山佐天音那得来的信息加上自己派人的打探,知道的是两年前幽冥宫主和沈浪之间的那段轰动武林的往事。
    同样是“白飞飞和沈浪的一段情”这几个字,不过一个说的是两年前,一个以为的是两年后,所以也就又想错了。这样,可惜啊,白飞飞找出当年记忆的一次机会就这么硬生生的错过了。
    当然,现在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白飞飞也懒的和他在在这上面纠缠,她虽是全身无力,但语气中包含了满腔的愤怒,脸气的通红,似乎在增加的她的气势:“你堂堂当今天子,居然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难道不怕造报应吗?”
    朱棣脸色一青:“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何来强抢一说。何况治国讲究的是谋略,是心计,鬼神之说太过虚无,有何好惧!”
    “哼,你是皇帝,当然由着你说,可是,你休想我会从你。”白飞飞怒急反笑。
    “是吗?如果我用沈浪的命来逼你,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这样的威胁,终究是不太光明,所以朱棣虽这样讲,但他心里明白自己是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强迫她的。
    “呵呵!”白飞飞一听他这样说,反倒是笑了笑。。f64eac11f2cd8f0efa196f8ad173
    “你笑什么?”虽是不愿这样逼她,但白飞飞的反应还是让这个被讨好惯了的皇上有些气恼。
    “哼,我在笑,如果你真的拿沈浪的命来逼我,那我反而更不会从你!”从白飞飞的口中,讲出这样另人吃惊的话。
    “为什么?你不是对他有情吗?难道你竟舍得让他这样送命?”朱棣又惊又疑的问。
    “正是因为我对他有情,才不会答应你!别人怎样我不知道,但我认识的沈浪是个骄傲的人,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和信念。我若是连这都不懂,岂不是不配做他的牵挂,白白的和他交心一回。如果答应了你的条件,那我不就是亲手折辱了他。”白飞飞说的决绝而肯定,自然又坦荡,随后语气一转,软了下来,感叹里混合了深情,爱恋,崇拜:“我又怎么忍心,在他的骄傲上蒙尘……如果有一天,我和他面临着必须牺牲一个,来保全另一个人存活下来的局面,我相信,他是情愿即使和我一起去赴死,也不会做那种选择的!”
    爱情,是极其脆弱的嫩芽,所以只有用坚定的信仰才能守护好它。
    看着白飞飞闪着光亮的眼眸,朱棣嫉妒的发狂,那只早已是住进他心里的野兽叫嚣着,使他气的丧失了理智:“是吗?看来你还很了解他嘛,那为什么当年你会和他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在我手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即便是撇开沈浪不谈,朕说的话,就是圣旨,难道你还想抗旨不成,莫不是你不怕死不成?!”朱棣退开一步,显得胸有成竹。
    “我为什么要怕死?!”白飞飞先是一愣,随即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忍不住一下子软靠在墙上,痴痴的娇笑起来,这一笑,引得她血气上涌,脸色霎时间就泛起红润;这一笑,引得她腰肢摇摆,连眼泪似乎都有溢出的迹象,黑亮亮的眼睛更显晶莹明媚:“像我这样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无时无刻的不在盼望着死亡。对我而言,能早一步投如死亡的黑渊,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在那个地方,没有仇恨,没有任务,有的只是无至尽的安详和温暖,被这样的黑暗深渊包围,是我这二十年了每一天都会期盼的梦想,我如此深切的渴望着死亡所能带给我的快乐和安定,有怎么会怕它呢?!”
    白飞飞还在笑,她笑的妖娆,笑的灿烂,笑的妩媚,笑的疯狂,但在朱棣的心里,却分明感受得到她的悲伤和她流不出的眼泪,因为,他能很清楚的知道,白飞飞说的…是真心话。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更为这样一个女子心疼,要是怎样的生活,才能让一个人这样心甘情愿的渴望着死亡所带来的安定和沉静啊!
    尽管心疼,但她这软硬不吃的态度,还是气的朱棣火冒三丈,看着丝毫没有收敛意思,脸上还带着笑意的白飞飞,他只觉得自己身为皇上的尊严遭受到了莫大的讽刺和挑衅。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些困啊?”朱棣咬牙切齿的说。
    “你做了什么?!”白飞飞心中一紧,果然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没什么,宫里总有些为对付不听话的人而准备的秘药。”朱棣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浮灰,不在意的回道。
    “…你…卑鄙!” 即使是经过了在严格的训练,一旦对上药物,人的身体还是没办法抵抗的。
    “卑鄙吗?也许吧,我这双手,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干净了……”这个词,让朱棣似乎一瞬间,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当白飞飞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忽然有一种模糊的感觉,可惜它消失的太快,让她抓不住……
    第三十三章
    当余家老爷子一行人的船还没有驶进湖北境内时,一只绑了白飞飞被劫消息的信鸽就已经在余夫人的紧急命令下从湖北分舵出发来寻找余醇他们了。
    “咕咕”
    一只全身雪白的信鸽快速俯冲过来,向正迎向船头的余醇飞去。熟悉的声音让正在思考着某些问题的余醇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有自家的信鸽带消息来了。
    他仰起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晴朗的天空里那白亮亮的光线让他很自然的眯了眯眼,果然,一只带有自家标记的鸽子脚上绑了个精巧的竹筒猛冲下来。余醇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湖北分舵里养的鸽子怎么就跟分舵舵主的性子一个样,都是这么横冲直闯的!话虽如此,但余醇还是没停留的抬了抬手,手势刚摆好鸽子便落下了,时间上,掌握的分毫不差。
    看着带了自家里亲切感觉的鸽子,余醇不自觉的面露出微笑。他先是轻轻的逗了逗长途跋涉飞过来的那鸽子的下巴,然后才取下封存在竹筒里的蜡丸,左手从那个一直都随身携带却有着许多奇奇怪怪,种类各异东西以致让风流他们惊奇不断的木盒里取了点饲料随手喂给站在他肩上的鸽子嘴中,再又轻拍了拍它的头,才右手拇指时值微微发力,捏碎了蜡丸,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瞬间,余醇本来就没什么颜色的脸白得更惨了,血色迅速退尽之后的苍白面孔下甚至还透出一抹铁青,他手猛的一握,紧紧的将纸条攥在手心中,咬紧的牙关似乎能听到“咯咯“的骨骼用力声。
    “咕咕。”不明就理的信鸽疑惑的撇过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人一下子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忽然信鸽突的迅速拍起翅膀冲上蓝天,飞快的逃离这个人——因为凭借一种动物天生的敏锐感觉,它在刚才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杀意。
    “风流,霍云!”余醇费了很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将自己的两个属下招来。
    还呆在船舱里的众人,忽然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公子那平静到有些恐怖阴森的声音,都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感受到一股顺着双腿从地上猛窜上来的寒意,连皮肤上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一粒粒疙瘩,霎时间能将整个人连同血液和心脏都冻结掉。风流和霍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诧异的不得了,要知道,他们这位余家的幕后掌门人,向来都是以温和儒雅著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千年不遇。
    待大家匆匆赶过来之时,余醇已经收拾好情绪,恢复到平常的模样,只不过他那迎风而立后留给众人的背影,总给他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公子,出什么事了吗?”风流和霍云关切的迈前一步,异口同声的问。一旦涉及到正事,他们两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合拍。
    余醇转过身,丝毫不理会随风乱舞的长发,他缓缓一笑,好像在宣布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恩,刚收到来自湖北分舵的消息,两天前白飞飞被不知名的人带走了。”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的难看起来,尤其是脾气暴躁的王舵主,整个脸红的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这个自然,白姑娘在他的地盘上被人绑走,怎么说都是他最没面子。
    “什么?!”最先开口的,居然不是沈浪,而是熊猫,风流,霍云三人。他门的脸色瞬间也退成苍白,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余醇默默的观察了下众人的反应,在心中暗自为只略变了变脸的沈浪赞赏的点点头:在这种时候还能把心绪控制到这样的境地,沈浪的确不简单。他垂下眼,没有忽视掉沈浪然间猛的捏紧的拳头:呵呵,表情上没有变化,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啊!
    “公子,有劫持者的消息吗?”风流和霍云再次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他们间特有的心有灵犀术。
    “没有,分舵的人说,飞飞是在深夜被劫的,房间里甚至没有打斗的痕迹,路上也没留下些什么,看来是个高手。”余醇恭敬的将纸条递给自己的父亲。从刚才开始,余老堡主就一直是一言不发,一张最抿的紧紧的,神情严肃。
    余老堡主接过纸条,默默的看了一眼,随后又无声的递给站在对面的沈浪手中,不过仍旧是一言不发,不过脸色更阴沉了。
    沈浪快速的扫了一眼上面所写的内容后,也把它传给了其他人。当纸条在这些人手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余醇手上时,每个人心中都对纸上的字一一记熟。
    “公子,现在怎么办?”风流难得严肃的问。
    “唔……”余醇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习惯性的搓了搓,又轻摸了摸那张看得烂熟的纸条,扫视了一周后,不紧不慢的回道:“对方是个高手,你们看会是谁?”
    “醇儿,你怎么看?”不愧是经历过腥风血雨,戎马一生的老军人,慎重几乎已经成为他们的本能——想要在战场上活命,谨慎和实力同样重要。所以,余老堡主在发表自己意见之前还是先征求了下儿子的看法。
    “余大哥,白飞飞现在眼睛看不见,被人绑架只怕……,我们要赶快去救她!”不可否认,这一段时间在众人的潜移默化之下,朱七七对白飞飞的认同感是直线上升,到今天能这么关切的说出这番话,也很是正常。不过,风流和霍云在一旁互看了一眼,心里默契的得出一个结论:她这说的是废话,现在他们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对于白姑娘被劫的事,还有谁能比他们余家更心急如焚的!
    从一开始的“愚蠢”到现在的“余大哥”,余家人对这个自来熟的大小姐普遍抱着看戏的心态,没有恶意,但也没有好感。没办法,虽然知道这位朱家小姐其实也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小丫头,本质上还是善良和热心的,可这群常年在生活中摸爬滚打的年轻人,对这种受人保护,没有自保能力的小姑娘大多不带什么好感。尤其是夹上他们和白飞飞的关系,能做到对朱七七和颜悦色已经很不容易了,哼,想要他们真心喜欢,那不可能。对这样仗了家里势力和自己两分大胆就不知天高地厚,敢勇闯江湖的小姑娘他们见多了,单纯会让她走错方向,而热心则会让她越错越远。这可比那些恶人麻烦多了,因为她们总会在无意间制造出许多自己又收拾不了的烂摊子给别人,却又每每让跟在后面收尾的人无可奈何。余家的发展,可以说全是靠这群年轻人给撑起来的,这二十年来,余家的风风雨雨,发展道路上的曲折艰难,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而他们在经历了人情世故,生活艰险后,所拥有的阅历和经验早已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比较的了,所以在他们看来,这种莽莽撞撞,不知进退的性子,只会给自己和旁人带来危险,而所谓的“只是想帮忙”,并不能成为她惹来麻烦的借口和造成伤害后被原谅的理由。
    不过,余醇毕竟是余醇,虽然其他人都这么认为,不过在他的脸上并没有这样的痕迹,他对朱七七提出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