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委
    屈一下。」
    英格丽达朝他狡黠,得意地一笑。
    「那好吧,古伯格,你最好也委屈一下。如果你聘用了这两个英国妞
    ,我就要带领其他的女孩子一起罢工!还有男孩子。你怎麽办呢,嗯?没
    有这些演员,你的演出根本就玩不起来。」
    欧玲雅叹了一口气。她的计划被打乱了,事情并不像她预料的那样顺
    利。如果是因为条件不够而被拒绝那倒情有可原,可是,如果是因为老板
    的情妇认为你太性感了而被解聘,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太难以忍受了∶
    而且,这也在浪费她的时间。
    她为卡洛琳斟了一杯白兰地,然後坐了回来看着卡洛琳喝酒,她被她
    朋友的酒量吓呆了。
    「现在我该怎麽办呢?」她愁眉不展。
    「再试试另外的夜总会吧,亲爱的。到明天晚上,我们还有希望。」
    「不,卡洛琳,已经没有希望了。一切都得今晚准备就绪,否则就完
    了,你是不会明白的。」
    「太奇怪了!亲爱的,你又不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我恨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会害了你。」
    卡洛琳想了好一会儿,一个念头跳进了她的脑海。
    「告诉你,欧玲雅。我们为什麽不买今晚的票去看古伯格的夜总会里
    的涩情表演呢?」
    「那有什麽用?我们只能坐在观众席上,又不能登台表演。」
    卡洛琳仰头大笑。
    「你没听说过观众参与吗?」
    *********
    乔希慕靠在床上,轻啜了一口手里的葡萄酒。
    「欧玲雅,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女人。」
    欧玲雅躺到他的身边,伸出手臂搂着她的情人,她再次渴望他的爱抚。
    「请你相信我,乔希慕。如果我能告诉你,我就告诉你了。你不知道
    ,这对你更好。你不愿帮帮我吗?」她抚摸着他的侧腹,她比他自己更了
    解他。「你所要做的就是坐在观众席上,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我。」
    「那好吧,我不能不说我很困惑,宝贝儿。」他将睑转向欧玲雅,然
    後把她搂在怀里,他的唇盖上了她的眼睛。「但是,我也不能不说我很兴
    奋。」
    「兴奋?」欧玲雅一下子翻过来压到他的身上,她的胸部抵到了他的
    头上。
    「我喜欢看你逗弄那个教士的一幕;我也喜欢和你在大博物馆的厕所
    里莋爱;我不怀疑我也喜欢看你在涩情表演时慢慢地脱下衣服。你知道当
    你看到你的情人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时,你往往也会被某种激起性
    欲的东西挑逗起来。你是一个让人发狂的女人,欧玲雅--但是我就是没
    法将你赶出我的脑海。」
    「我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欧玲雅温柔地吻着他。「永远和你呆在一
    起,亲爱的。」
    「我知道你会的,宝贝儿。我怎麽会怀疑这一点呢?」乔希慕的手已
    经娴熟地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和我再做一次爱吧,乔希慕。」欧玲雅叹息着说道。就在这个时刻
    ,她渴望躺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里,成为别人的俘虏,让别人来取悦她,
    逗弄她。她不能总是那麽要强,总是那麽迷人;有时侯她只希望做一个被
    别人小心呵护的小女孩,就像浪漫小说故事里的胆小纯洁的女主人翁。
    今天下午,她可以在乔希慕温暖的怀抱里放松放松,但是今天晚上,
    她又要回复成一个「女猎手」了。
    到了晚上,野玫瑰夜总会更热闹了。门外面立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巨幅
    广告,上面写道∶「现场涩情表演--绝对刺激!由英格丽达女士和她的
    性感姐妹们演出。」
    卡洛琳和欧玲雅在门口出示完入场券和身份证就走了进去。无论这家
    夜总会装点得多麽富丽堂皇,它毕竟还是个不太高级的娱乐场所,除了一
    些女演员,女观众少之又少。在千百盏稀奇古怪的彩灯的照耀下,夜总会
    看起来比白天更不舒服。
    台上,赤裸的女演员们头戴着镀了金的方形头冠,头冠上轻巧地耸立
    着粉红色的羽毛,她们在台上来回走动着。台下,一群穿着高跟鞋,手拿
    香槟的女侍者被一些酒鬼追随着,在夜总会的一角,女侍者和酒鬼逗着乐
    子,她们被酒鬼泼在她们身上的香槟酒逗得时而大笑,时而尖叫。
    卡洛琳和欧玲雅找到位子坐了下来,她们的位子离通向舞台的过道不
    远,她们坐了一会儿,直到观众席上坐无虚席,演出才正式开始。欧玲雅
    朝夜总会的另一边看去,刚好碰到了乔希慕的目光,他点点头。看来一切
    都准备好了。
    正如欧玲雅所预料的,演出就和舞台美术设计一样蹩脚。英格丽达穿
    着缎子短装,腿上套一双鱼网状的长筒袜,头戴一个金色的假发套,就像
    一个三级片里的妓女,她骑坐在舞台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假装用她的大嘴
    取悦那些围绕着她跳舞的男演员,观众席上的酒鬼不时地发出激动人心的
    喝彩声,但是你能听得出他们心思并不在她身上。英格丽达的表演既空洞
    又没有感泄力。同时,她那帮「性感的姐妹们」正在和马可与亚历山大跳
    着极其简单的常规舞。这并不是欧玲雅眼里的「现场涩情表演」。她相信
    她比她们做得更好。
    英格丽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过道的末端,将一个企图上来和她戏
    耍的酒鬼推了下去,她顿了一会儿,然後解开黑色缎子胸罩後面的搭扣,
    顺手将它扔向了观众席。她似乎没注意到坐在过道末端的两个对手。就在
    她背对她们的那一瞬,欧玲雅轻声对卡洛琳说道∶「我想,现在是时候了
    。」
    卡洛琳的伞柄轻而易举地钩住了英格丽达的脚踝,英格丽达根本就没
    有机会反抗卡洛琳的突然袭击,她还没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跌进了喧哗
    的人群中。
    古伯格先生站在秋千上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明星英格丽达被一群发狂的
    酒鬼戏弄着。他不打算说服他们放弃她,很明显,英格丽达整个晚上都要
    被他们「雇用」了。演出已一片混乱,英格丽达的「姐妹们」稀里糊涂地
    无所适从,那些英俊的男演员也没有搭档了。
    「现在轮到你了,」卡洛琳说道。「大大方方地走上去!」
    欧玲雅毫不犹豫地走上了过道。她回头向乔希慕所在的方向看去,她
    看到摄影机的镜头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向自己说道∶好,就看我的了!
    古伯格先生看到一个金红头发的性感女郎走上了过道,他吃惊地瞪圆
    了眼睛。她仍然穿着应聘时穿的那套服装,他一下就认出她来了。
    「那朵是『英国致瑰』。」
    阿尔夫卷起袖子问古伯格先生∶「先生,有必要将她哄下去吗?」
    「不,随她去吧,阿尔夫,她救了我们这场眼看就要垮台的演出。」
    欧玲雅开始了漫长、令人抓耳挠腮的脱衣表演,坐在观众席上的「大
    爱魔」组织派来的两个代表一边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她的表演,一边谈论着
    她。
    「她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子。」长官评论道,「她的表演充满了自信,
    她的身体确实是个完美的展览品。」
    「哦,是的,但是我仍不敢确定这个姓欧玲雅的女孩子是组织的一块
    好材料。」坐在长官身边的医师回答道。「她年轻漂亮,我同意你的观点
    。但是我还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她引诱男人的能力。」
    现在,欧玲雅脱得只剩下一双齐膝的长筒靴了,台下的赌徒们都色眯
    眯地看着她。她手里挥舞着一个小巧的银鞭,每当那些赌徒伸手欲抚摸她
    时,她都轻巧地舞开了他们,然後给鞭梢一个热烈的吻作为对他们的回报。
    她以她的美丽和娴热的技巧逗弄着那些替她伴舞的男演员,直到他们
    个个被逗弄得欲火中烧。女演员们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表演,她们意识到她
    们碰到了一个复仇女神。
    最後,欧玲雅示意观众参与。她扫描了一下所有的男人,每个人都希
    望被她选到台上,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德拉坦布尔大剧院的情景。过了一
    会儿,她的目光投到了一个棕头发的高个男人身上,观众席上一阵哗然。
    欧玲雅想,他会愿意的。事实上那个男人确实愿意,而且非常愿意。
    医师意识到欧玲雅选中了他,他动了一下,扭身意味深长地朝他的同
    伴看了一眼,然後走上了过道。欧玲雅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後弯下腰将他
    拉了上来。几分钟以前,他仅仅是个观众,现在,他却要参加她的表演,
    这对他来说,太有意思了。不一会儿,他就成了她的「俘虏」,正如她曾
    经是劳来普的「俘虏」一样。
    如果说这位医生刚才还怀疑她,那只能是位对她的成见,现在,一切
    疑虑都烟消云散了。
    *********
    欧玲雅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杂志上,但是她还是忘不了在野玫瑰夜总
    会的那个晚上。
    一切都很成功。当她看到等在夜总会门外的信使先生拿走了她手中的
    录影带时,她高兴得想跳起来,因为她又成功地闯过了这一关。年轻的乔
    希慕也被她的热情感泄了,他们昨天欢度了一夜。今天早晨,乔希慕离开
    了她,到伦敦筹办他的画展去了。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她又要疯
    狂地思念他了。
    而且,她还有其它的事要办。不一会儿以後,她就要接受最後一项任
    务了。只剩下最後一项任务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她不会,也不应该
    ,更必须不失败。她想起了她崇敬热爱的父亲,他好多年前就离开了她,
    留给她一个他未实现的夙愿。她多麽希望他能看到现在的她∶他会为他唯
    一的女儿感到骄傲的。
    时钟已指向了九点,她不知道信使会不会准时到来。时间过得好慢!
    就像又浓又黄的液体从汤匙里无精打彩地朝下滴。她坐在手扶椅上,闭上
    双眼,试图让自己烦燥不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一阵敲门声几乎使她从椅子跳了起来,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站
    起身,弄平坐皱了的衣服,准备迎接信使。今天早晨她的门被她锁上了,
    她用颤抖的手扭开了门锁,最後,门开了。
    「请随我来吧。」门外的陌生人向她命令道。他的脸上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