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是那纤长的手将我的手握着,娇嫩的掌心蹭着手背的肌肤,传递着他的温柔。”
……
“爱的是他藏在画轴中的话语,一句又一句。”
……
“爱的是他于灯下执起绣花针将锦袍细细地制作!”
……
“爱的是他一点一点地将雪莲的清香熏入锦袍。”
……
“爱的是他将暖玉细细地打磨,缝纫于绣鞋中,为的是驱赶那冬日的寒冷!”
……
“爱的是他手把手教导我拂动丝桐的琴弦,宫商角徵羽,每一个音符都倾注了心血。”
……
“爱的是他驾驽着如风,载着我去红梅林,那掩映在梅花下的雪飘落,冷了他的身,却暖了我的心!”
……
“爱的是他在骆城城郊的草坪,就着微弱的月光,将我满头的长发挽起,斜斜地插入簪子一柄!长发为君留,待均挽起,挽起青丝,挽起情丝!”
……
“我爱他!”眸子里的坚定早已满溢,“爱的是望见女子被凌辱的场面,一脸惨白和惊慌无助的他;爱的是一个个雷雨夜,那蜷缩在床榻一角,害怕着黑暗的他;爱的是以孤傲来遮掩自己的孤寂,却在一些时候,显露一身的孩子气,板着的脸孔是来不及展颜一丝戏谑的浅笑的他;爱的是厌烦所有油腻和甜食的他;爱的是不喜任何名利的他!”
诉说到最后的时候,因为动容,身子是不住地颤抖。不在乎越来越远离自己的那人是否听清,现下的自己诉说着这些,只是动容,因为爱,所以——
……
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穿透那镂空雕刻的屏风,那倚在玉榻上的人,将每一个字眼都捕捉,只是奈何在沉睡中,身体是被禁锢着,动不了任何。
于眼角处,有晶莹的泪一滴,缓缓地渗出,一点一点地凝聚。
终于是承受不住那重量了,滴落。
……
这诉情声声,每一声都夹杂着滚烫的泪,落下。敲击着人心,憧憧。
太皇太后每听闻梁雨的一句话,便怔怔地后退一步。
目光紧锁着莹白额头的赤色莲花,是额头渗出汗水,在清洗么?那红色竟是浅了些,稍稍。
望着那秋水莹莹宛转的灵动眸子,甚是的清澈,没有任何的杂质,哪怕是一丝。这样的眸子,好几次让自己动容。只是那额头的诡秘的赤莲,却是时不时地提醒着自己,赤色的莲花,是妖艳,是媚惑,是——
是自己错了么?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疑惑。
“东方家族的人,不会有至深的情意,因为是王者,天生!”那句烙在一卷白色的锦布上赤红的小楷,曾让自己心慌,因为雪山天老曾曰,晨儿心中压抑着的幼年阴暗,未有至深的情意,是不能清除任何。
那样的情感,诉情声声,声声动容,是她么?
脸上的疑惑是更深了,更深!
回过头望着那扇玉雕的屏风,屏风后的玉榻正躺着一人,是自己仅存的唯一的孩子,第一个孩子就是因为赤莲而——
这个孩子,那迷药仅是点点,已有几日——为何现在还是未有醒来!不是赤莲么?是赤莲,正是赤莲!胡御医不是诊断说,晨儿的体内,有过赤莲花毒,似乎未解,未解——
脸上的疑惑褪去,换上惊恐。
“王爷至深的情非此这世红尘的女子!”这是另一句,赤红的小楷。
那个女子不存于这世红尘,就不会是她!她是水沁儿和司马轩的孩子,亦是属于这世红尘的人。
突然地转过身子,再次地望向梁雨。半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缓缓地瘫倒在地,那半边红肿,半边惨白的脸,触动心底的那根最柔软的弦,“来人啊!”怔怔地望着梁雨,太皇太后是惊呼出口!
……
“屏风后是父王么?”梁雨的身子已是缓缓地滑落于大理石地板,滚烫的泪干涸,只留下沁凉,且更甚。低声呢喃着开口,她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淡雅的雪莲清香,几日未有安眠,这熟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勾起被自己遗忘已久的——点滴睡眠!
沉沉地入睡吧!入睡!
在这熟悉的清香的萦绕中。
第4卷 第33章 遭变
眼见太皇太后是命令俩老嬷嬷跟随在梁雨的身后,东方昊甚是的忧心,待那一行人出了御花园,是急忙地转过身子,奔离御花园,去御书房禀告东方展。
至御书房拐角的时候,差点欲撞上大太监王喜,“太子殿下,咱家正要去找你呢!”
“不知王公公所说是何事?本殿现下急于找父皇!”东方昊皱眉地回复王喜的话。
“回太子殿下,皇上现下正有事!恐怕——”王喜嗓音尖细地喊道,缓缓地摇头,“咱家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找殿下!”
“母后?”东方昊疑惑地问道。
“正是,殿下!”
“本殿知晓,很快就会去的!”东方昊落下一句话,是急忙地离开。
“可是殿下——”王喜还欲开口,东方昊已经绕过拐角,没有了身影,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垂下头,这太子殿下离去的方向与皇后的寝宫正相反,于王喜的心中是疑惑,甚是。
东方昊刚至御书房的门口,便听闻里面有愤怒的嗓音传出。正是以吏部尚书上官雄为首的几人,上表反驳东方展的旨意,那立梁雨为太子侧妃。
“皇上,晨亲王的养女是望国的圣女,不能作为太子侧妃,请皇上三思啊!皇上——”这苍老的嗓音正是上官雄,从御书房微微开启的门缝望去,弓着身子,甚是的恭敬,可这恭敬里究竟有几分真就不可而知!
“哦!上官爱卿,朕只是筛选了几位较为出众的人而已,雨儿是望国的圣女,若是太子的妃子,那不是棠与望国联姻,这又有何不可?”东方展冷笑着望着立在自己面前的老人,这么积极地过来,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孙女上官梦!
“皇上——”上官雄还想再次地辩解,被东方展一口打断道,“上官爱卿,现下那亦是一侧妃的身份,而已。正式的太子妃可还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话音落,从椅背缓缓地直起身子,“小孟子!”唤过近身太监,绕到御书房后。
御书房内候立着的几人,未有一直弓着身,等候着!
良久,小孟子的身影才从御书房的屏风后出来,望着一干等候的大臣是浅浅地开口,“各位大人,皇上未有小憩,身体是甚是的疲惫,现在已经休息下!各位大人请回吧!”臂弯上的拂尘一甩,转过身子,是再次地绕过屏风。
一干人无语,未有退下。
东方昊隐在柱子后面,见一干人走远了,才踏入御书房。
“皇上有令——”候立着东方展的小孟子再次地听闻有声响,是不悦地出声,抬起头,瞧见是东方昊急忙地跪在地上,惊呼道,“奴才见过太子殿下!请殿下饶恕!奴才——”
“罢了,没事!”东方昊皱眉地摆摆手,“父皇在里间?”
小孟子半跪在地上,是急忙地点头,太子难得的来御书房,是故有声响的时候,他以为是方才那些大臣再次地返回,未料——幸好太子殿下未有动怒,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父皇!”
“昊儿!你怎么——”东方展从矮榻上缓缓地直起身子,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似讶异地望着东方昊,浅笑着道,“你怎么来父皇的御书房了,不是说不想来这里么?”
“父皇!”东方昊再次地唤道,嗓音已经不是方才那平淡,是甚是忧心,上前一步,俯身在东方展的耳边,是低声地叙述。
“什么?”东方展听闻东方昊的话,是低声地惊呼了一句,急忙地从床榻窜起,望着东方昊是忧心地皱眉,“你确信?”
“父皇,儿臣去的时候,太皇奶奶正在御花园,瞧见儿臣突然将妹妹姑姑唤回了太皇奶奶的寝宫!”
“昊儿,你当时不该出现!”东方昊的话音刚落,东方展紧皱地眉头是更紧,缓缓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道,“弄巧成拙啊!”
弄巧成拙?东方昊突然想起梁雨路过自己的时候,那无语的摇头,突然地想起,方才自己那甚是焦虑地神态落在太皇奶奶的眼里,让原本就笃信妹妹姑姑是媚惑的人的太皇奶奶是更为地坚信!只是当时的自己,是一心地放在梁雨的身上,根本没有考虑这些,现在想起,是后悔,无尽!
“昊儿!”东方展已经起身,伸手重重地拍在东方昊的肩膀,“现在去皇奶奶的寝宫吧,希望还来的急!”最后一句话,东方展说的很轻,似叹息。却被东方昊是一字不漏地捕捉,忧心地抬起头,欲想开口,瞧见东方展的身影已经屏风外,而小孟子尖细的嗓音亦已经响起,“摆驾太皇太后寝宫!”
那尖细的嗓音,在御书房的房檐下回荡着,余音袅袅。于东方昊的心中是重重地敲击,敲落的忧心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父子两至太皇太后寝宫的时候,瞧见宫门外是悄然无声,未有任何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东方展心中是越发的不安,寝宫中未有人,还是——正疑惑间,听闻太皇太后尖细地呼喊声,东方展是急忙地奔入。
“皇奶奶!”急忙地上前,扶起欲瘫倒太皇太后,忧心地唤道,从未见过太皇太后这样的失态,从幼年的那事开始,便从未有过,“皇奶奶,怎么了?”
“她——她——”太皇太后伸手指着昏倒在地的梁雨,颤抖着嗓音是倒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雨儿?”瞧见太皇太后是颤颤地点头,东方展忧心地望一眼,将自己搀扶着的太皇太后抚至玉榻,“皇奶奶,那是——”皱着眉,是正色地询问。
“展儿,找个御医,快——快去——”太皇太后伸手一推东方展,伸手指着瘫倒在地上的梁雨,“去看看她,究竟是如何?”
“皇奶奶!”东方展略带欣喜地唤了一句,是皇奶奶已经——瞧见太皇太后眼底的惊恐,却又急忙地否决,起身大步地跨出,轻柔地抱起瘫倒在的梁雨,走出宫殿。
“父皇——”瞧见东方展出来,东方昊是急忙地上前,瞧见东方展臂弯中的女子,脸色是惨白得恐怖,右边的脸颊却是红肿一块,高高地隆起,硬生生地咽下所有的话语,噤声。
“唤御医!”东方展皱眉地望一眼梁雨,是急忙地吩咐贴身的太监小孟子。
“是,皇上!”
“父皇,将妹妹姑姑给儿臣吧!”东方昊伸手从东方展的手中接过梁雨,是急忙地回自己的寝宫。
……
这一次是睡得好沉,好沉。
那淡雅的清香环绕着自己,是甚是的熟悉。
却只有片刻的时间,那淡雅的清香便消失,无影无踪,甚是的恼怒,正欲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抬不起。
朦朦胧胧中听闻有人唤着自己,是轻柔地嗓音,是父王么?拼命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在一陌生的明黄床榻,萦绕在房间里的是厚重的熏香。
“妹妹姑姑,你醒了?”东方昊端着药碗进来,瞧见梁雨已经直起身子,倚着床榻,是欣喜地喊道。
“我,这——”听闻东方昊的喊声,梁雨才真正的清醒,望望四周陌生的环境,是疑惑地询问。
“是东宫正殿,妹妹姑姑,御医说你——”说话间,东方昊将手中的药碗端到梁雨的面前,那浓郁的中药味甚是的刺鼻,“不要!”梁雨急忙地喊道,打断了东方昊的话,伸手一挡,药碗打翻,棕色的汤药是溅了东方昊一身。
“妹妹姑姑,御医——”
“所有的药都不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梁雨皱眉地喊道,再次地将东方昊的话打断,对于中药,自己向来没有好感,幼时也难得地喝药,且还有沁香楼的甜点,现在却——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