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是真的感激我,想报答我的话,不如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一次机会算了”他忽地转过头,有什么阴谋的光晕从他眼底一闪而逝,她有注意到。
    “要我做什么事?”
    “其实也挺简单的,我要你帮我去色诱一个你认识的人”
    “谁?”
    “秦格格”
    “之后呢?”
    “给我在玩过她后,再把她无情地抛弃,把她伤的越凄惨越好,最好让她有死的念头”他目光绽放邪恶的光彩。
    “如果我帮你做了呢?”
    “那我们就俩不亏欠”
    “很抱歉,我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北堂臣并不属于好奇心旺盛的种族,所以她对别人的恩怨情仇没多大兴趣,之所以断然拒绝他,纯属能力所不能及,谁能叫她一个女的去勾引女的吗?
    “喂,别忘了我可是救你两次的恩人,别想过河拆桥,你必须报答我”
    “我有求你救吗?”
    “不管,反正我救过你两次,你必须给我办件事,不然你甭想离开这里”
    “那我也要告诉你,我这辈子最痛恨被人威胁”
    “哦,怎么办好,偷偷告诉你,我这个人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威逼他人做自己不愿的事情,而通常被我威胁的人应该会感到无比荣幸,来,说说你此时此刻的感想,你现在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爽哦”
    北堂臣咬咬牙切齿愤愤地说“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我可是救你命的恩人,你居然对你的救命恩人这种态度,太令我心寒了”他哭丧着满腹委屈的脸部肌肉。
    北堂臣努力深呼吸,顿时有股撞墙的冲动注入心坎,秉着最后一丝耐心,她用类似商量的口吻说道“除了这件事以外,我可以考虑帮你做其它事情”
    “那好,既然你不肯,那我可要考虑要不要重新把你送回美女怀抱,要知道刚才那位浑身光溜溜的美女可不是一般的料,要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为所欲为不知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天堂,哎呀,我怎么能破坏你的好事呢?真是该死,是我对不起你,走,我要送你回去”说话时,他已经动作迅猛地揪住她的手臂,直往路口拖拽着走。
    “不要,放手,我不要回去”尖叫冲破了周遭的沉闷,北堂臣奋勇挣扎。
    一时的情绪激动外加激烈的肢体,原本凝固血液的伤口又不受人为控制地滴流,北堂臣终于不省人事地晕过去了。
    亲眼目睹她坠身倒地华美身姿,秦空不禁摸摸自己的鼻梁,却未流露半分的内疚“喂,醒醒,别装死”他亲身弯下腰,以手心左右夹击的方式拍打她的脸“醒醒别装蒜了,大不了我不送你回去,听见没有,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真要把你送回去了”
    恐怕这是昏死过去的北堂臣听不见的话,顷刻间,白色条文睡衣遍染上触目惊心的那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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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小女子是也
    这是什么地方?
    苏醒回神智的北堂臣脑海闪过的第一句话。
    灯光昏暗的宽敞卧室里,在这里所有家具陈设清一色以洁白如雪的棉布细心遮掩,一尘不染的木地板近乎可以清晰倒影,从这可以看出此处虽已荒置,但还是某位有心之人长年累月在精心打理,而她正卧躺在央中的大床里,左手臂的伤口也被人简单地用绷带缠绕着,北堂臣诧异地目光四溢飘荡在四周,直到某人潇洒的身影晃动。
    “你醒的可真是时候,要不要来一杯?”他手捧满壶的咖啡走近靠床的桌边,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绕花瓷杯替自己斟了一杯。
    “嗯,好喝”咖啡的醉人芬香飘散开来,他闭目养神在细品回味无穷地滋味,“说话啊?不会傻掉了吧?”秦空睁开双眼,似乎终于意识到有她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这是什么地方?”北堂臣身体还处于比较虚弱的状态,她吃力地撑起双臂,低头巡视了一下自己完整无缺的衣服。
    “脏人,我警告你别乱动,千万别弄脏了被单”
    闻言,她更加努力地想从白色的海洋里解脱,一个没留心,纯白被单勾住脚踝,她竟从床上滑落坠地,可怜的臂部跟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有摔疼吗?”秦空侧腰抵着圆形桌边,傲慢的神情漫不经心地在奚落她的笨拙。
    北堂臣兀自从爬起身,对他挑衅的臭屁样视若无睹。
    “怎么生气了?一个男子汉怎么没一点度量啊,怎么比女人还女人,难道你有那种特殊嗜好?”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没好脸色地瞪他。
    秦空很无辜很无辜地辩解道:“还会说话就好,刚才抱你回来的时候还担心来着,要是你就这么一命呜呼了,我且不是间接的凶手,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是你带我来的?”她倦意的双眸朝散落满地月光的窗边望去,某种凄凉的悲情作祟,她略染哀伤。
    秦空回送她一个你很阿呆的眼神,放下瓷杯,感触地走近窗边欣赏外边的月色“你知道吗?这里曾是一个女人为之幸福的港湾,同时也是她终结自己生命的安息地”
    月光的余晖逐渐吞噬他的身影,由于背对的关系,北堂臣听不出他的寓意何指,凝望他满载孤寂的背脊,她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触。
    “那个女人最喜欢站在这里眺望窗外的月色,她说从窗外欣赏月色,就好像这片美景只为她而现,就如她引以为生命的爱情,她要自己的爱情至死不渝,她爱的男人只为她而笑,可是终有那么一天,她所信仰的爱情破灭了,而她也自私地丢下五岁的儿子选择自杀”思绪的游荡间,他的背脊在微微颤抖“你知道吗?那天她在亲吻过她儿子脸以后,微笑着站在这个位置从背后抽出一把刀刺入胸膛,你知道她当时笑容有多美丽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笑吗?”
    “死亡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她当然要笑”
    “不对,她笑是因为她已经把那份失去挚爱的痛苦深深地刻入另一个人的心底,她要自己唯一的儿子存活在痛苦的深渊里,要他为她而痛”咆哮着话语,秦空突然情绪激动地转身,走近北堂臣,情绪激动地扣住她的双肩剧烈猛摇,似乎在向她呐喊内心某种发泄不了的悲伤。
    “人类都是自私的动物,我要是那个小男孩,我一定会学她母亲的方式,也替自己寻找一个人,将自己深深的痛苦再传给那个人”北堂臣目光冷清地注目他,目光闪烁某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光芒。
    “是这样的吗?这么做没有错?可是另外的人也是无辜的啊”他停止动作,僵硬的双手搭在她的双肩忘记拿下,秦空宛如迷失方向的小男孩无助的目光祈求她的指引。
    “那又怎么样,难道那个小男孩就不无辜吗?”她承认她不是心底善良的人。
    秦空空洞的眼神闪了闪,似乎泥陷于某种混杂的挣扎里不得抽身,表情扭曲着痛苦。
    “那个小男孩也是无辜的,所以不论他做过什么死去的妈妈都会谅解他的”面对孩童般纯真无措的彷徨目光,北堂臣心底的某处缺口复苏般划下裂痕,她双手轻柔地从他背后绕过,双臂紧紧地挽住他的腰际,以呼吸的节奏用掌心亲拍他的背。
    忽然某种暖流从头顶注入她的颈部,北堂臣下意识地抬头,却对上他嘲笑的鬼脸。
    “你不会真有那种癖好吧?同志先生”他邪恶的嘴角在不断攀升最高点。
    顿时,萌生受骗上当感觉的北堂臣猛地推开他,连忙退到好几步,用义愤填膺的凶恶目光瞪他。
    “呵呵,瞧被我说中了吧,居然恼羞成怒了”秦空神采奕奕地叫嚣着。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只有像你这么无聊的人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儿,那个自杀女人也是你信口开河编的吧?”
    “你果然还有的救”他神情自若地倾吐气息,很巧妙地带过片刻的不自在。
    良久,北堂臣都没出声,她只是双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头,低垂着面部,一个劲地颤抖身体,很快,秦空觉察到她不对劲的端倪。
    “喂,北堂臣,你怎么了?”迈开脚步,准备靠近她。
    “别、别过来”她抖颤的声音有着某种难耐的克制。
    “怎么了?”忽然他脑海飘过什么“难道是药性发作了?”他可没忘记北堂臣有被人下春药的事实,“怎么这么久才发作,肯定是失血过多导致药性的暂时失效,难道是我刚才不小心在你颈部呼出的气流唤醒了最原始的药性?”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讶异神情,其实方才在她拥抱他时,是他刻意在她的颈部吹洒阵阵暖流,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奏效。
    “你是故意的”北堂臣俨然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她怒目而视地抬高头,那张润如白瓷的肌肤透着晚霞般的嫣红,宛如邀请某人的请帖。
    “看来你还不算太愚蠢嘛”秦空闲暇惬意地双手环胸地欣赏她为药所苦的痛苦表情。
    脸颊的温度在不断升温,北堂臣感觉自己要被心底的炙热火焰融化,,可她硬是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努力不让某种低淫的声音从自己的嘴巴溜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