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现在倒让我知道了你的真面目,既然如此你定是别有所图。君寒心,你到底是什麽人?”
此人不是君寒心是谁?眼前的俊美男子眉目英挺,嘴角勾起高深莫测的笑,朱唇微启道:“花教主聪明过人,你可以猜测一番。我定告诉你我的目的。”
花盈舞抿了唇,想来君寒心定不只是普通商人如此简单,当日自己一走了之并没有想过去救他,他竟然在花醉下活了下来,前後一联系,想必是篱渊的人。
见篱散昨夜的表现,也能猜到几分,白道中人在今日定是有所行动,如此一来倒是能避开滋事之人。只是今日是大婚之日,篱渊又如此深情,也答应过绝不对自己有所隐瞒,花盈舞也坚定的相信此番行为断不是篱渊指使。君寒心即是篱渊的人,却又瞒著篱渊有所行动,定是有所目的。
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突然笑道:“我忽的想到,你除了篱渊还有一个主子。”
君寒心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哦?然後呢?”
花盈舞笑道:“现在我在江湖上恶名昭彰,又被人传有绝世奇功,早已不为白道所容,我今日与篱渊成亲定会引起武林轩然大波,篱渊早晚亦会不被白道所容,到时朝廷变少了一个控制大局的人。”
“你的意思是圣上要我分开你们?”唇角扬起,目光凌厉起来。
花盈舞哼笑一声,抿了唇不说话。
君寒心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叹口气道:“八王爷一向忠心,但与你相恋之後有意退出朝廷,游历江湖,当今圣上不得不放手,却又有所希冀,希望篱渊仍是那个能为他控制武林的左右手。”
“所以便派你将我抓走,免去今日与白道的对峙,为篱渊挽回最後的机会?”
“没错。”
花盈舞眉峰舒展开来,笑道:“好一个有心计的狗奴才,你一方面遂了皇帝的意,另一方面却要将我放走,到时候篱渊失了势力,篱散又无心为皇帝卖命,你便成了最佳的接替者,江湖武林便在你的脚下。”
君寒心不置可否的闭上了眼:“耍心机很累啊,圣上做事手段凌厉狠毒,登基之後前後除去了九个兄弟,八死一残,篱渊和篱散能够活下来,除了两人无心朝政之外,更因为篱渊忠心不二,为圣上除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反叛势力,又为圣上暗中统一江湖。圣上对他一直不肯放手,今日不成功,圣上还会找别的机会,只要你们不走,总有一天篱渊会重掌武林,为圣上夺下一片天。”
花盈舞抿住唇,篱渊确实有意与他逍遥江湖,离开这些是非之地,到别处重建两人的天地,原来要光明正大的走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哼笑一声道:“我若是不肯遂了你得意呢?”
君寒心冷笑:“得到江湖只是早晚的事情,江湖是非多,花教主亦不是什麽有野心的人,倒不如两人携手里去,闲云野鹤的生活亦能美满,总好过在这污秽瘴气的江湖趟浑水。”弹指间解开了花盈舞的穴道。
身子忽的一松,有些疲倦的按著胸口,缓缓的站起身来:“这浑水不趟也罢,只是君寒心你给我记住了,我花盈舞从不受制於人,仔细我让你尝了今天的恶果!”冷笑一声不愠不火的朝著门口走了出去。
出了门却见到了直立於门前的风雪月,花盈舞站直了身子淡淡的问:“你当时不是看不起君寒心吗,怎麽又肯为了他卖命。”
“他美嘛……”
“淫棍。”冷冷的吐出两字便直直的离开。
风雪月立刻迎了上去,委屈的扁了扁嘴:“我怎麽是淫棍呢,我还是个处子呢。”
风雪月心机颇重,十句话有九句亦真亦假。花盈舞也不与他计较,风雪月虽然行事诡谲,但也算是平生唯一至交,也不曾伤了自己,现在看他一副委屈的表情倒也生不起起来。
花盈舞暗忖了片刻,突然站住了身子,转向风雪月笑得好不灿烂:“你倒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毁了我的亲事,你说我可会轻易的放过你?”
风雪月大笑:“盈舞最好说话了,哪里会这麽小家子气呢。”
“谁说不会的?”敛了笑容,“你最好立刻帮我恢复功力,不然我要了君寒心的小命!”
风雪月微微蹙眉,依花盈舞的性子,若不是有所图定不会这麽突然的就要恢复功力。风雪月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笑道:“你要功力做什麽,篱渊不是保护的你好好的嘛。”
“好好的?”花盈舞哼笑一声,“那我怎麽被你抓来了?”
风雪月语塞,抿了唇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你这个见色心起的家夥。”花盈舞哼一声便兀自加快了脚步。
风雪月自知理亏,料想这花盈舞定不会害了自己,既然他要恢复功力便随著他吧。想毕,立刻上前轻拍他的肩头。
花盈舞刚一转身正欲开口,口中立刻钻进了一个东西,“嗖”一下便滑下了肚。
风雪月笑眯眯的说道:“这个灵蛊可是我找了很久的,现在便宜你了哦!”模样好不骄傲。
真是神奇,这灵蛊才刚下肚,便感觉丹田处积聚了一股真气,微微握拳竟已经感觉功力凝聚如昔。
花盈舞微微蹙眉,这风雪月果然阴险!定是怕自己害了君寒心,竟然只给了自己一半的功力,不过这样也好,免了月圆之夜的散功之苦。
脚下一轻,立刻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半柱香的时刻已经到了宅子门口。踌躇了半刻身形一掩消失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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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完结)
第七章
大殿内人头攒动,篱渊俨然成了众矢之的。
楚思远一个箭步上前,大声喝道:“八王爷,楚某一向敬重於你,王爷大义凛然,现在怎能为了一个妖人自毁前途,花盈舞这个妖人残害柳盟主,柳盟主现今生不如死,我们今日若讨不到一个说法断不会离开。”
篱渊抿了唇,脸色铁青,正色道:“柳盟主被害一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楚前辈何以见得是花盈舞所为?况且花盈舞功力已废,花影教也已经消失,花盈舞当年确实杀害了不少武林人士,但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篱渊倒是觉得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花盈舞再也不是当时的花盈舞,你们又何必前来滋事。”
楚思远因为柳清风一事气急攻心,哪里还忍得住怒气,大声道:“空穴来风必有因,今日我们见不到花盈舞讨不到一个说法誓不罢休!”
篱渊心中冷笑,这些人挑今天而来摆明了是来挑衅,勾了勾唇角不屑道:“说法?你要什麽说法?你可有证据证明是花盈舞所为?”
楚思远不语,抿住了唇站在原地。他确实没有任何的证据,此次前来完全是出自对於柳清风的情意,要来讲个公道,而此次一同前来的人数之多竟比上次讨伐花影教更甚,有多少人是为了花寒七绝而来不得而知。
众人见其沈默不语心中隐隐忧心,更有甚者已经跃跃欲试,走上前一步道:“哼,花盈舞有花寒七绝在手,怎麽可能轻易的被你废了武功,我看是你自己想要独吞秘籍,好独步武林。”
一人言及此便有众人附和,另有一人上前道:“篱渊,快把秘籍交出来,如此这般我们便速速离去。”
篱渊哼笑一声不屑与之对话,倒是楚思远忍不住喝道:“混账!我们今日前来是为了替柳盟主讨公道,怎麽可以为了一本秘籍就此罢休!”
那人鄙俗的阴笑:“我就不信你楚思远不想要!”
篱渊冷冷的看著他们窝里反,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完全不再言语。
楚天寻在一边沈默了很久,虽站在正道一边,眼睛却一直望著篱散,满目的痴迷已经一览无遗,篱散心中大为满足,这个傻小子果然喜欢上自己了。
直至众人争吵楚天寻才回过了神,呐呐的劝道:“你们别吵了,既然花教主不在,那麽我们下次来便好,何况这件事不一定是花教主所为。再说我看今天好像有什麽喜事呢,八王爷还穿著喜服,我们别打扰了人家。”
楚天寻慢慢悠悠的说完这一段话,众人已经破不耐烦,更有甚者走上前大喊:“没错,只要找出花盈舞什麽都好说,大家快搜,一定要把人搜出来!”
篱渊蓦地目光锐利,眼神冰凉所到之处令人不寒而栗,抿成直线的薄唇开启,压低声音沈声道:“大胆!花影教现在直属朝廷,前前後後都是朝廷的人,谁敢乱动一步,杀、无、赦!”
众人一惊,皆是敢怒不敢言。江湖中大多门派不善经营,都由朝廷资助,得罪了篱渊便是得罪了朝廷,但这些白道中人一向重面子,虽看在利益的份上愿给篱渊和朝廷几分薄面,但终究姿态高,现在被篱渊用朝廷一压,心中更是大怒,两难间犹豫著不知作何反应。
楚思远最为高洁,被篱渊一喝心中气结,对著篱渊怒道:“我虽不赞成随意的搜人地方,但八王爷今日一言令楚某气结。楚某虽每年接受朝廷银两,但亦为朝廷出力,内忧外患之时我更是派出了不少弟子前去协助,今日你要以朝廷压我,我万万不答应。我楚某就一句话,你今日若不把花盈舞交出来,我誓不罢休!”
沈默了良久的篱散突地上前一步,嘻嘻笑道:“好啊,那我倒要问问花盈舞和花寒七绝你们要哪个?”
众人倏地沈默了,皆是面面相觑,倒是楚思远最为诚恳道:“花寒七绝是花盈舞的东西,即使他日花盈舞给柳盟主偿了命,我们亦不能窥其所有。”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反驳:“休得胡言乱语!花寒七绝乃武林圣典,断不能为花盈舞所独有,九王爷,我们今日便要取走秘籍,只要没了这个花盈舞断不能再危害武林,我们也可大大的放心。”
此话说的好不诚恳,篱散一听忍不住全身爬满鸡皮疙瘩。
恰在此时一阵笑声响起,众人眼放精光,齐齐的向著门口看去。果不其然,那个红衣男子全身如火一般,朱唇不点而红,柳眉下是细长的眼睛,唇角挂笑,只一眼便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竟直直的站在原地,由著他缓缓的走向篱渊。
篱渊心都疼了,千般复杂的感情在心头萦绕,一个箭步上前将人抱进怀里,那人被巨大的力量一拖险些跌倒,撞进了结实温泉的怀抱。
知道男人在担心,心里却快活起来,被人牵挂担心的感觉真是美妙,却又隐隐觉得心疼,篱渊定是急坏了。小手缓缓的伸出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脑袋在他的胸前磨蹭,不知道说些什麽,就这样紧紧的抱著,似乎就能安心,似乎什麽都不再害怕了。
楚天寻从花盈舞进来的一刻便失了魂,那个人儿还是那麽漂亮啊,真是越发的妩媚了。正在兀自失神之时却听到一声清咳,转头望去只见篱散冷哼一声不满的别过了头。
也不知为何竟傻笑起来,摸著头心里好高兴,小步的蹭了过去,偷偷地把手伸过去,放进篱散的手心里。篱散抿著唇微微一笑,大眼睛灵动起来,手心一缩紧紧的抓住,退後两步掩进了人群中。
恰在此时却听楚思远冷哼一声道:“今日八王爷大婚,想必是跟这个妖人了?我本以为那些蜚语流言统统是假,原来都是真的,怪不得王爷对这妖人百般包庇,既然如此我楚某与朝廷再无瓜葛,也在不受朝廷管辖!”一挥袖,脸色铁青,言语冰冷。
篱渊微微蹙眉,虽禀明了圣上欲离开武林是非地,但并不代表要将情势恶化,若是无关朝廷,自己到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即使落得个魔头的名号亦无所谓,现在这般便进入了两难的境地。众人来势汹汹,若不把花盈舞交出去恐怕难平众怒,但要他交出花盈舞简直难如登天。
朝廷和花盈舞只能二选其一。
紧了紧手臂低头深情凝视怀里疲倦的人儿,伸出手指细细的描摹他的唇形,怎麽能负他呢?已经负过他一次了,能将那个伤痕累累的人儿重新拥入怀中已是上天垂怜,天知道当时他有多後悔,要自己再负他一次那是断不可能的。
浅浅的微笑起来,在朱红色的唇上轻啄一口,柔声道:“夫人,我们离开这里可好?”
所谓的这里,不指花影教,却是指偌大的江湖。天下,总会有一处容身之地。
花盈舞紧紧咬住了唇,眼里泛起了晶亮的雾气。终於是满足了,那一瞬间心中百般情爱一齐爆发,明明知道男人不可能放开他,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却仍是说不出的感动,掩藏在肌肤下面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竟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