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凉依旧像以前那样,好好孝敬她,也让她没有什么借口刁难自己。
    一转眼,便到了苏祈年和孙筱结婚的日子了,他们本来都是低调的人,加上奉子成婚,没有半点铺张的意思,领了证后,在餐厅里摆下几桌宴席,请的都是一些至亲和好友。
    在休息室给孙筱补妆的时候,原本高兴的孙筱,突然有些神色凝重,紧张兮兮的样子。
    “筱儿,怎么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月凉皱着眉问。她和楚惑已经和孙筱说好,等孩子生下来,他们就是孩子的干爹干妈,没有宝宝,先四处蹭个干爹干妈当当也不错哦。
    “月凉,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可是今天不说出来,我想我结婚也不会高兴的。”
    “那你说吧,我会是你最忠实的听众。”月凉在孙筱身旁坐下。
    “你知道吗,其实祈年失忆,根本就没有忘记你。”孙筱秀眉拧成了一股,看得出来她一直在挣扎,在痛苦。
    “你还在介意这件事吗?”月凉担心地握着孙筱的手。
    “我怕他还爱你,我怕自己的婚姻不会幸福,而且,现在有了孩子,我不想连累孩子。”孙筱抹了一把黑色的眼泪,“男人有时候很不懂得珍惜的,尤其是比较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好像我对祈年,是我投怀送抱。如果没有孩子,或许我们就不会走到一起。”
    “筱儿,听我说一件事好么?”月凉见孙筱点头,这才继续说,“前一段时间,我和祈年无意间遇上过一次,然后去咖啡厅坐了坐。那天我们聊了许多,尤其是过去的事情,他告诉我,他忘不了我,但那是因为记忆不能像是存储在磁盘的文档,可以任由自己删除。他还说,能坦白这一切,那也代表着一种解脱,一种放下,他要开始新生活了。”
    孙筱茫然地望着月凉,并没有懂月凉的意思。
    月凉继续说:“他解脱了,他的意思是,虽然忘不了我,可是他对我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他现在爱的、他在乎的人是你,知道吗?是你。”
    孙筱反应过来,那么没有解脱的人反而是自己了。
    “为什么不和他谈谈?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胡乱猜测?这样只会给你们的感情带来走不出去的阴影。”
    “月凉,我明白了,谢谢你。”
    月凉忙搂着孙筱,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朋友,还谈什么谢呢?而且,看见他们幸福,她也能得到快乐。
    于是,婚礼继续,虽然没有太多人参加,却很热闹,至少在每个人心里,都是快乐的。
    孙筱和祈年结婚后没多久,便飞往了法国,苏家在法国的生意,必须要有人打理。本来苏家是不赞成孙筱这个时候跟着祈年过去的,毕竟就快生产了,但因为两人谁也舍不得谁,最终还是一起过去了。
    这天吃过晚饭,月凉走到园子里的秋千上坐下,乘乘凉,楚惑正和老太太谈什么公司未来的规划,那些事情她这个脑袋瓜子是搞不懂的。
    凉风拂面,那种感觉十分舒服,不禁握着两边的绳子,蹬了蹬地,便高高的荡起来,就像是一只要飞起来的小鸟。翩飞的衣袂,在寂静的夜晚,猎猎作响,很是畅快。
    忽然,她耳边,像是有什么东西“嚓”的一声断裂了,然后整个身子像是失去了重心,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尤其是腹部,差点昏死过去。
    听见月凉的痛呼,楚惑忙奔了出来,看见地上爬着的月凉,吓得当即便是一身冷汗,脸色惨白。
    “月凉,你怎么呢?摔到哪里呢?”萧楚惑忙抱起她,瞥了一眼摔坏的秋千,明白了过来。但是秋千定期有人检查的,因为他知道这个丫头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喜欢荡秋千,所以早有防范,那么秋千是怎么坏掉的?
    “不知道,浑身都痛,尤其是腹部。”月凉勉强回答。
    看着月凉泪眼婆娑的样子,萧楚惑也来不及多想,立刻抱着她进屋,一边大声冲佣人喊:“赶快打电话叫医生来。”
    萧老太太看儿子抱着月凉进门,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心里也很担心,忙跟着上楼,姚芷珊也不慌不忙地去看个究竟,至于她安的是什么心,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萧楚惑将月凉放在床上,一边拭去她额上的汗珠,一边温柔地安慰:“乖,忍一忍,已经打电话叫医生来了,很快就没事了。”
    “楚惑,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老太太问。
    “月凉从秋千上摔了下来。”他知道,一定是有人对秋千动了手脚,一定是她。他霍然起身,一把将姚芷珊揪住,“是不是你在秋千上做了手脚,说。”
    姚芷珊被萧楚惑的气势吓到了,瑟缩着望了望老太太:“伯母,相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老太太知道儿子不会随便抓一个人就说是凶手的,那么一定是有蹊跷了,但是她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姚芷珊是自己找来的人:“楚惑,先别着急,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
    “妈——”萧楚惑怒喝一声,然后恨恨地瞪了姚芷珊一眼,回到了床边。
    老太太知道儿子这回是真的铁了心,也没好气地瞪了姚芷珊一眼。
    没过多久,医生赶来,好一番检查后,抹着脸上的汗水说:“还好太太摔下去的时候双手撑着地面,没有压倒腹部,否则胎儿就不保了,我现在开点安胎的药,以后千万要注意,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萧楚惑哪有心思去理会“胎儿”,月凉才是最重要的,倒是老太太耳朵尖,立刻听明白了,高兴得手舞足蹈:“你说月凉怀孕呢?”
    “是呀,所以老太太一定要照顾好她。”
    听见医生肯定的答复,老太太忙扑到月凉床边:“月凉,你怀孕了,其他事情都不要操心了,好好养胎,知道吗?”
    月凉和楚惑面面相觑,这才明白了过来,怀孕了,终于怀孕了,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上天怜悯他们,终于让他们如愿以偿了,不禁都是一阵高兴。
    第二天,姚芷珊便被老太太赶出了萧家,差点害得她失去孙子,她能饶过这个女人吗?
    而月凉,通常都会陪着楚惑去上班,只是做一些轻松的工作,她也闲不住,但身子又弱,不能受累。
    没过多久,苏祈年寄来他们宝贝的相片,是一个儿子,长得像极了祈年,特别是那双眼睛。这可把老太太惹得等不及了,可是怀孕哪是能急的事情,她还要挨上几个月才能抱孙子,但没有抱孙之前,只能看着干孙子的相片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