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丞挺不住开口放弃坚持之前,熠星眼疾手快的叫了暂停。熠星看着殿上因震慑、气愤、恐惧而无声的众臣,看着地上趴着不能动但神色羞愧,依然算神志清楚的尚书丞,站起来,指着卫荫缓缓开口,“这个,你们也许根本瞧不起的未及弱冠的少年,他是个孤儿,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全部的身价只有一个被人啃得剩了一半的冷馒头。我给了他十二两银子,要了他一个承诺。然后一个月以后,他一身的刀伤,兑现了对我的承诺——带着价值十一两五钱银子的草药回来找我了。”熠星抬高声音,语气铿锵,响彻大殿,“这就是我信任他的原因,这就是我放心把前线十五万战士性命交给他的原因!而你们……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为了钱,自己脑袋都可以不要!”
熠星走下去,挨个盯着刚刚参与哄闹的大臣们,“看看你们的脊梁,你们中没有一个,有信念、骨气和勇气!卫荫十二岁的时候,有勇气面对持刀强盗,拼死一搏,而你们却连面对殿前武士的胆量都没有,你们有什么脸面在大殿上叫嚣?又什么资格,向我宣称你们所谓的文人气节!”
熠星明显深吸气,以平复怒气,“是的,我应该觉得生气,你们这帮草包真的……我今天真的应该大开杀戒!不过很幸运,你们得感谢我们朝中,还有个颇得上古遗风的文人。我们的尚书丞李大人,李珀。”熠星亲自扶他起来,神色庄重,“从今日起,我以亲王监国之名,免去你尚书丞一职,擢升为吏部侍郎!你为天下文人证明了读书人的气节与骨气,‘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天下文人仕子的表率。虽然总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但我必须为我今天的这种考验的鲁莽行为,正式向李侍郎大人道歉!”熠星很正式的作了一个揖礼后,加了一句,“我只是个庸人。希望大人大量不会介意。”“王爷厚爱,臣不胜惶恐。”李大人强忍着痛,也正式回礼,没有怨怼,也没有委屈。
璟王的那句‘庸人’,点明了是在宽慰他,今天的事也让他认清了自己所谓的铁骨。璟王给了他一个台阶,最大限度的维护了他的名声,甚至是抬高了他的名声,这样的结果,算是璟王的补偿,该知足了。说一千,道一万,搅闹朝堂乱成一团,璟王还是理直气壮地达成了他坚持的任命。
怪不得皇上命他为监国,年纪轻轻,不可小觑,真的不可小觑。那一天的下马威后果深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璟王的任命、议事、命令的执行嫌少能碰到阻碍。哪怕他明显的,带着针对性的,明显偏心的让赵姓的官员一个个被拉下马。
太明显了,以至于不让旁人琢磨都不行——璟王为什么专门整治赵家?——贪污受贿、以权谋私……或多或少是官员的通病,为什么单单是与赵太师有瓜葛的?
然后没多久,有风声传出来了,众人才恍然大悟——皇上不喜有人在侧立太子一事上指手划脚,赵氏族长犯了皇上的忌讳,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犯了皇家的忌讳,这一个理由足以解释一切,掩盖一切。其实,真说起来胜算,赵家一分也没有的,原因只有一点,他们没有兵权,毫无反击之力。
全大殷的将士都知道他们只有一个主子——皇帝,不是某位将军,也不是某位亲王。这是熠星在对军队整改的时候,特别强调的精神统治和爱国宣传,即便是他自己下的命令,是他亲手拟的计划。‘效忠皇帝’是他灌输给将士们的最高思想,距皇城更近的禁军,禁卫就更是如此了。
除了寥寥数位朋友,熠星确实没有什么朝中势力,但他的背后依靠的,是效忠皇权的将士,监国之位,由皇帝亲口昭告天下,有军方的支持无人可以撼动,起码保证了熠星在这场内斗中立于不败之地。赵太师及他们的一群帮手文人能干什么?舆论?口诛笔伐?营造声势?全是文人们自己安慰自己的宽慰想法罢了,在生与死的较量中,在铁与血的威胁中,事实证明,没有几个文人能铁骨铮铮坚持立场。殿前武士的彪悍、强硬,和璟王的坚决冷酷、说一不二,把一干只会动动嘴皮子的文人穷酸狠狠吓住了,这些披着忠孝刚直的外皮,其实更像搅屎棍的二流货色,在那天之后都开始收敛,见识到璟王锋利的爪子和若隐若现的獠牙,坐实了他们欺软怕硬的嘴脸。世人皆好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太少,落井下石更是最常见的朝中倾轧。在赵氏官员不断被挑刺,昔日同盟好友不断同赵氏官员划清界限之余,熠星只是放出一些风声,重点做出几个案子祭旗,剩下的自然有人非常乐意替他完成。***** ***** ***** *****最近熠星很畅快。大殷军队深入地方腹地,频频传来捷报,几乎胜利指日可待。朝中没什么烦心的事,之前斗垮赵家发威的余韵,让现在的熠星可谓是‘说一不二、只手遮天’,几乎可以把目空一切的狂妄发挥到极致。只剩三件事在心里不停挂记——战事的顺利,风霆的安危,最后,喜事,海宁的婚礼。
战事,按照当前的形势,似乎只是时间问题;风霆,罗耀阳没怎么在信中提及,甚至军报也没有丝毫消息迹象,但熠星推测认为,这反倒说明了风霆没大问题,就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内情;海宁,熠星想海宁真的是放下他了,起码海宁希望自己能以家人的身份帮他筹备婚礼。
看上去一切安好,但为什么总有些担心呢?“王爷这是关心则乱。”广福笑得一脸暧昧。熠星甩甩头,想想也是!皇上,即使上了战场也是坐镇中军帐指挥,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再安全不过了,可能是消息闭塞,他对前线一无所知,人总会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忧虑和不安,没什么好奇怪的。
“政事太繁琐,我这是希望他早点回来,好给把这重担还给他。”熠星努努嘴,别过头,死倔的为自己找借口。“王爷,惠州密报!”几个字在门外低低响起,听得熠星耳朵都竖起来了,满眼亮晶晶的。广福传递了密报之后,自动自觉地跑到角落里去擦拭根本不存在灰尘的花瓶——惠州是情报据点的最前沿,皇上的私信都是顶着惠州密报的名头传回来的——广福知情识趣,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半晌。“阿福,给我叫卫谋他们来。”广福心里一惊,王爷的声音很冷,很压抑。广福匆忙抬头见王爷一脸坚毅,绝不是每次收到皇上私信的那种美自心里的笑意。“是!”“等等,也叫左相和风雷一起来。”两刻功夫,人先后聚齐。熠星看着这些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把那封情报拿出来,“这个消息,来自大殷前线密探,不是空穴来风,正式的军报大概还要两天,你们是我足够信任的人,也是有足够权势的人,所以我把你们叫来。”熠星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需要镇定一下,“这份情报上说,皇上的大军已经攻至了穆丹的楚水边,渡江之后,就是黑宛平原,距穆丹都城只有一百五十里,距霍尔丹边境四百里。”
熠星的视线逐一扫过每个人,说出那情报里最重要的中心意旨,“胜利近在咫尺,如果……韩英将军没有叛变的话!”话语一落,屋子里的人脸色霎时都变得异常难看,熠星拉开地图,勉强用镇定的声音继续道,“楚水是一条天险,穆丹与霍尔邦大军从背后杀出,从这里截断了皇上的退路,密报上说,皇上现在……下落不明。”密报上还有‘生死未卜’四个字,但熠星选择极力忽略。熠星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我并不能肯定一定是韩将军叛变,但一切迹象,让我不得不为这种可能性做出一些反应。你们是我手中最大的力量。”熠星看着他们,“我要确保他平安无事,我要确保这个王朝交还给他的时候,完好无缺,所以,我找了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讲个关于v的小故事。
话说……
自打jj开始了商业进程之后,v就是如同洪水猛兽般地存在了。
记得从我开这篇文伊始,关于v的询问就没断过,一遍遍回复,答得我后来都有点烦了(笑),可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因为我也正郁闷进行时。
除了写文的乐趣之外,我最大的爱好就是蒙面在jj到处当潜水霸王,而且是那种哪怕蹲坑蹲得身上长蘑菇、苔藓,或者被深水炸弹轰得我外焦里嫩,尸骨无存都坚决选在泥里烂死的那种超级霸王。
因为追的文入v,而不得不忍受抓心挠肝,满地暴走的郁闷,让我在梦里磨牙……然后我对自己说,jj大得很,选择也多的很,弃,且毫不犹豫!
其实,心里明白,千字/3分的价码确实不高,但对于连看文回帖都嫌麻烦的超级潜艇的我来说,怎么可能愿意费这个劲儿去冲值,何况俺现在还不在prc境内?
然后,半年过去了,我不得不放弃的文越来越多,在明知挺不rp的情况下,却依然利用baidu.去搜索可能出现的盗文,结果,总是少有收获而不得不更加郁闷,然后没骨气地潜水摸回去,眼巴巴地看看那如同铁锁般的红xx的购物车……
我不得不说,我坐不住了,真的坐不住了。
钱,也曾趁家人回国时,代充过,然后,必须忍受他们‘深切’的询问和得到答案时异样的眼神,这让我深刻的体会到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远见卓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所以,在能献给大家一个完整的故事之余,我真的迫切需要赚点看v文。
v,大家都理解了,但为啥要这么紧急的吵吵入v呢?
……筒子们,其实赶不上结局真的不用愁,相信伟大的某城盗文网,一定能在24小时之内,就替大家解决这个问题的。
正文的入v,其实就是鸡肋,但没办法,编辑女王殿说他不会允许只开v番外的先例。
对,是番外。
其实番外这东西,就像文章后面的小剧场,明明都跟正文不挨着的,却总在消失的时候,会被人忍不住念叨两句。
番外,看不到的就当我没写吧!反正该写的故事正文都有,错过了也没啥。番外虽然被视作是故事的延伸,但就本质而言,鸡肋一样的东西,可有可无。
写文的目的虽然先是娱己,再是娱人,但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这一路我的快乐肯定大打折扣。所以不管用什么理由,这个决定是我为了自己行的方便,是个自私的,凭良心说,我这样的做法辜负了很多一直在追文的人,辜负你们的无偿的信任、支持和友情,是我的错。
我为我自己这个的自私决定,在这里跟大家郑重道歉!
……对不起了!
两全其美的方法很难,为我这个决定,我想努力做一些补偿,所有我加精的评,我都会赠点数;所有的长评,我都会赠点数(具体操作方法我还得问问)。
记得玉子金童的时候没完的时候,就遇到了v的问题,当时信誓旦旦。但如今我再也没资格喊不v的话了。这是个永无止境的循环,久混jj的我,只是其中妥协这种趋势的一员。
我无法给出承诺,但我尽量严肃的警告大家,如果哪天你们发现天望居然写bg了,那一定是她骨子里地主老财的遗传血统起作用了,她为钱去的!
以上。
出兵
——两种矛盾性格集与一身,如果他不是疯子,就是天才。应该说罗耀阳信任的人,都是行动派的。风雷没有声泪俱下、捶胸顿足地表示风家的清白,风霆的清白。而纪珂则根本没有对熠星所说的事情作无意义的质疑和猜测,他思索了片刻,就对稳定朝局提出一个又一个的办法。
对朝中会有的反应,熠星不断的推想,纪珂不断的建议,讨论。哪些人要监管,哪些人要堤防,哪些人要争取,所有可能上不得台面,或者不能用正途的解决备选方案都被扔到卫谋他们的眼前。然后是风雷,风雷手下的禁军永远是维系皇城安定的最大力量。
熠星可以想到这个消息在未来引起的轩然大波,但京城不能乱,朝廷不能乱,大殷皇朝的态度将会给对方造成难以估计的无形压力,对罗耀阳未知的处境,至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