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对子衔接得太好了。中国语言博大精深,这俩人使用得出神入化,文学造诣,甚好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jj的存稿箱功能是一个伟大的发明,hoorey!
    收藏起起伏伏,看得人心惊胆战,hoorey!
    我的q自己乱弄弄好了,谢谢大家对那只傻企鹅的关心,hoorey!
    hoorey个屁啊,你以为你是李雷和韩梅梅。
    佛门
    回京的路途虽遥远,但却比我来时舒坦得多,我来时心急如焚,生怕范天涵死了去,现儿他就在我身后,勒着缰绳望着前方,我一点儿都不归心似箭。
    行过绿罗山,远望去竟有寺庙香烟萦绕,范天涵招呼大家道:“我们不如就进去歇歇脚,捐点香油吃点斋菜。”
    我第一个反对:“你没读过《西游记》也看过《聊斋志异》,这荒郊野岭的寺庙哪能随便乱进。”
    白然在一旁嗤笑,“我愿为了三位美人儿当孙大圣,但我更愿意是猪八戒 。”
    话音未落,萧副将已是扬起手中的马鞭向他抽去,他大笑着躲过。
    白然自从上了路以来便一路上处处挑衅,活脱脱一个浑人,我与范天涵都只当他在表达他对未来未知的恐惧,并不十分与他计较,但萧副将和小五儿做不到,他们二人都生怕白然把他们的媳妇儿抢去,于是一路上他们冲突不断。而在我的潜移默化之下,范天涵也只会在眼看要出人命时道貌岸然地斥一声不得无礼。
    精彩纷呈,津津有味呀。
    进了寺庙,没有蜘蛛精狐狸精蜈蚣精,只有一群光头,浓浓的檀香和光溜溜的头,很是五蕴皆空。
    这寺庙名为大乘寺,寺庙的主持为人甚和善,但和尚本身就该和善,阿弥陀佛。
    主持令人准备了一桌斋菜,味道犹如佛祖心中坐,但是对于一群已经吃了七八日鸡蛋的人而言,足矣。
    用过膳后,主持很热情地招呼我们参加他们的佛法大会,盛情难却,我们只好与一群和尚一起盘腿坐在蒲团上听佛。
    我这人自幼便没认真听过一堂课,一坐在蒲团上便浑身不自在,左抓抓右挠挠就想捣乱。我眼珠子转来转去间见着范天涵听得频频点头,吓了一吓,生怕他突然顿悟把头一剔当和尚度一切苦厄去了。
    于是我偷偷伸了手去扯他的衣摆,他低头望了我一眼,无甚反应地认真听佛。
    如来老儿呀,莫这样,范天涵的头型不圆,剔光了不好看。倒是那个白然,他头型看起来就很圆,且他很需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点化他罢。
    “天涵。”我压低了声音小声唤,“我们溜出去透透气罢。”
    范天涵拍开我扯他衣摆的手,低声斥:“莫胡闹。”
    我无限委曲,哼了一声偷偷爬出禅房。一摸出主持的视线范围我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由可贵啊,范天涵你小子有种在里面化成舍利子不要出来。
    “浅儿。”这声音让我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抖了一抖,不得已只得缓缓收下我的懒腰,转身兑出一个笑道:“你怎也出来了?”
    白然掠了掠他那两根垂在颊边的长毛,道:“那白胡子秃驴讲话甚无趣,再听下去我就涅槃了,还不如就出来与你耳鬓厮磨一番。”
    你孽畜还差不多,涅槃!
    我懒得理会他,自顾参观起这大乘寺来,他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鉴于这寺庙不是我家开的,我也只能由着他了。
    大乘寺建于深山,与城内的寺庙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其无占用良地过多的后顾之忧,是故大乘寺建得虽古朴却奇大,占据了整个山头,整体造型像个山寨。我很是困惑,这刚刚禅房内听禅的和尚前前后后不过数十人,在这么个堪比一座城池的地方生活,平日里撞见彼此的机会是否微乎其微,但也许这便是把庙建得如此之大的原因之一,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的和尚们知晓缘分之可贵。
    缘起、缘生、缘灭。缘,妙不可言。
    寺庙的特点一般来说是幽静,当然要排除掉像天龙寺这种被皇帝老儿看上封为御寺之类的名寺,这种寺庙一般是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名人效应也,非有甚特别灵的神仙坐镇。而这大乘寺即无名人担保又地处偏僻,就更是比一般寺庙来得幽静,尤其是无数不多的和尚都去听禅去了,于是偌大的寺庙竟只剩我和白然在胡乱逛着。
    不自觉间,我们晃到一个庭院,该庭院种满了枫树,红彤彤的叶子树上聚着,空中舞着,衬得此处份外世外桃源。我与白然都不约而同放轻了脚步走入其中。
    我俩双双立在庭院中间,各自发呆。
    “浅儿,你在想甚?”良久后白然轻声问道。
    我愣了一愣,回想起来适才脑壳中实在是在放空,他如此一问令我十分为难,言我适才甚都没想似乎有点亵渎神明,但在佛门之地打诳语又明显是在挑衅佛祖,于是我反问他道:“你又在想甚?”
    他抬头望天,目光忽远忽近,道:“我是何人,来自何方,欲去何处,将成何事。”
    我被震撼了,这思想,忒深沉,忒有层次。
    我亦抬头望天,正欲也深沉一番,一阵秋风刮过,枫叶砸了我满面,我无奈地拂去脸上的枫叶,改口建议道:“你既如此深有感触,挑个好日子出家罢。”
    他妖然一笑,道:“若我对尘世一切断了欲念,出家也未尝不可。”
    我倒是可以预测到白然出家的样子:身着神圣袈裟,一脸严肃地对前来求助的女施主道:“贫僧自知修行尚浅,不能教导你隔衣修佛之法,女施主请宽衣……”
    “我出家有甚值得你如此欢喜之处?”白然皱着眉问道。
    我收起佞笑,道:“我仅是在想象你德高望重的模样,替你欢喜罢了。”
    他偏着头望我,道:“浅儿,我一直不懂范天涵为何看中你,适才忽然发现,你胡扯时有一种奇特的灵动,让人移不开眼。”
    啊呸,范天涵是喜欢老娘莞尔一笑,清雅中带点娇俏。
    我与白然回到禅房时佛会正散场,数十名光头往外涌,范天涵立于其间,定定地将我俩望着,我对他扯了扯嘴角。他眸光一暗,大步朝我走来。
    他到了我跟前问道:“去了哪?”
    我拉住他的手,回道:“乱逛了一会儿。”
    他又问:“你们可是一道去的?”
    我点头。
    他用力反握我的手,对白然一笑道:“白然,抱歉,清浅给你添麻烦了。”
    白然回以一笑,道:“浅儿很有趣。”
    我感觉范天涵握着我的手一紧,又松开来,他道:“这我自然知道。”
    ******
    作孽哟。本女侠到底犯了甚错?
    上了路后范天涵一直阴着脸,我几次与他讲话他都置若罔闻,我甚是气闷,气闷之余忽地想起白然的话,便掉过头去问身后的范天涵道:“你为甚喜欢我?”
    他勒住了缰绳,奔驰中的马倏地停顿,我向前倾去,他一手搂稳我的腰,脚上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又驮着我们向前走去。
    他的不言语让我微微不安,莫非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若是如此,我非斩了他不可。
    良久,范天涵才开口道:“你莫以为你问我这个,我便会原谅你与白然独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范大将军醋着呢。
    我笑不可竭,直用后脑敲他胸膛,道:“你尚未答我呢。”
    他粗声粗气道:“不知道。”
    既然范将军他怕臊,我帮他回答便是了嘛,于是我笑道:“你定是喜爱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他亦笑了,道:“我倒是觉得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啧,这口是心非的倒霉娃。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日跟读者小朋友聊天,好奇之下问她,从哪发现我的文的?言:古言的某榜上。于是去看,大惊,我并无申榜单,何来上榜?亦无站短通知。没存稿啊……
    于是颠颠去烦编 辑,顺便委婉地抱怨了几句之前上榜也无站短通知什么的,编 辑淡定道:截图。
    遂,截图。
    良久之后,编 辑一声长叹:你竟到现在还分不清楚人工榜和自然榜???
    我默默打下:88,迅速对其隐身。
    知己
    这日,我与姜溱忙着逼七儿与八儿交.配,七儿八儿是我们带着的公鸡和母鸡,经过我们多日来的观察,它们交.配时总是公的跳上母的背,采取雄上雌下的姿势,于是便给公的取名七儿,母的取名八儿,取自成语七上八下。我们都觉得这名取得很有深意,除了小五儿和小六儿,他们十分不乐意,觉得听起来他们像是鸡人一家亲。
    这一路上我们日日食鸡蛋,清蒸、热炒、水煮……腻了。
    于是,今日我与姜溱决定逼迫他们生窝后代,养大了吃……
    但这几日来七儿与八儿似乎厌倦了这闺房之事,说甚都不肯交.配,他们不交.配,如何孵小鸡。
    忙活了半日,七儿八儿就是不愿压到对方身上去,我有点泄气,对拿着树枝捅它们的姜溱道:“算了罢,我们还是就吃吃野兔肉罢。”
    姜溱抽出树枝,用力掷于地上,道:“我还就不信我收拾不了它们!”
    她气冲冲上了马车,半响后出来,手中持着一白色瓷瓶,缓缓地向我们走来,我发誓,我可以感觉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我试图阻止她:“姜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必要毒死它们呀,况且你若是下了毒,这鸡肉也吃不得了呀。”
    姜溱完全不理会我,她已是杀红了眼,只见她打开鸡笼,捏住七儿的脖子拽出笼,撬开它的嘴,塞入一颗药丸,然后把七儿丢回鸡笼。再从鸡笼内拽出八儿,如法炮制一番。
    顷刻之后,七儿开始抽搐,扑腾着翅膀在笼子内上蹿下跳,接着八儿也开始抽搐……
    我闭上了眼,不忍看这残忍的一幕。
    直至极其激烈的咕咕声传来,我才睁开了一只眼,只见七儿已是跳上了八儿的背,我忙睁开另一只眼仔细辨认,二者果然是在苟.合,且场面十分激烈,小小的鸡笼内日月无光,飞沙走石。
    我望向姜溱,她含笑立于一旁,像足了逼迫良家妇女接客的老鸨。
    我问她道:“你喂它们吃的是甚药?”
    她晃了晃手中的药瓶,道:“七情六欲丹,俗称——春.药。”
    一整夜,姜溱把鸡蛋抱在怀中帮忙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