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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的心猛地收紧,“后来呢?”
    “后来我医科毕业,顺利当上了一名医生,和子末还有麦晨一起创业,赚了不少钱。可当我学有所成,有钱了,弟弟却去世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要把不开心的事一带而过,“我那么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安宁却在其中听出了浓浓的倦意,这让她很心疼。
    “安宁。”车子随着红灯的指示停了下来,白信宇侧着脸看她,“我没有父母,没有弟弟,没有亲戚,我就只有你了。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安宁一直特别崇拜白医生,觉得他特别理智,特别冷静。好像就没有任何事会难倒他,可听了他的经历,现在再看他,却觉得好像从今天才真正开始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我总怕你把我神化,然后在相处过程中慢慢发现我的缺点,发现我只是那样一个普通人。身为男人,我对你的身体有着近乎疯狂的渴望,身为医生,脱下制服我也会和人打群架。”绿灯亮了,车子缓缓前行,“以后你还会发现我越来越多的缺点,发现我也会做错事。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本是很严肃的时刻,安宁竟然忍不住低头笑了,“你已经很优秀了白医生,我都不担心你嫌弃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仅因为这些就不喜欢了,那也不是真的喜欢。”
    到家后两人先后去洗了澡,白信宇看到浴室架子上搭着刚洗好的内衣,体内潜伏着的欲-望瞬间就被点燃,洗澡成了一个很漫长的任务。
    当他迫不及待摸进房间时,却看到安宁抱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睡着了。
    勃发的欲-望看来是无法得到缓解了,白信宇失笑,走过去把安宁手里的书放到桌子上,然后掀开被子把她放平。
    关上灯,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他想把自己变成她的习惯,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让她需要他,离不开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反了过来。
    她的存在成了他的习惯,甚至治好了他的失眠症。
    白信宇轻轻抬起安宁的下巴,垂眸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就在这时,他的颈项被人搂住了……
    安宁装睡成功骗过了他,心里不免有些得意,睁开黑亮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他。
    “这可是你自找的。”
    两人呼吸相对,安宁这时想抽手而退,显然已经为时太晚。
    白信宇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力掠夺她的气息,将那个蜻蜓点水的吻逐渐加深……
    ☆、斯文败类
    最近天气转凉,入秋后好像就到了多雨时节,雨水沿着房檐上缓缓垂落,打在窗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在黑暗的环境下躺在同一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所以当白信宇强势地将安宁压在身下时,她虽然有点小惊慌,却也是不抗拒的。
    身体紧紧依偎加上唇舌间的缠绵,很快使得空气中多了一丝意乱情迷的醉意。
    可即使安宁进入状态很快,仍然未到足以承受他贯穿的时候,白信宇的手已经在她身上游走数遍,安宁的睡裙简直形同虚设。
    虽然两人早在下午就已欢爱过一次,但安宁却敏锐的察觉到他这一次好像特别煎熬,吮-吻她皮肤的动作与平时相比已经到了近乎粗暴的地步,不疼,但她可不想顶着一身的吻痕去医院……
    于是她小声说:“忍不了就直接进来吧。”
    白信宇用唇贴住她的侧脸,低哑道:“实在忍得快不行了,从洗澡时就一直在臆想你的身体,想你在我进入时发出那种迷乱的低喘,还有那种像是快乐像是痛苦的眼神……”
    安宁的脸一红,伸手去推他的脸,“你再说我就不给你了。”
    “恐怕由不得你。”白信宇低笑两声,一头钻进被子里。
    安宁惊讶地睁大眼睛,无法看清他在搞什么,只能看到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然后她羞怯地感到有微凉的异物入侵了她的身体。
    “还不够湿。”他的声音自被子下面传来。
    安宁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腿被动地分开,一个湿滑柔软的东西开始卖力地挑-逗她的神经……
    一阵难以言喻的电流再一次传遍她的全身,一直到她无法招架,他才将自己的一切全部推入……
    他连要了两次才真正放安宁去睡,可安宁累极了反而没了睡意,枕在他的胳膊上,用手指在他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你刚才好像没戴……那个吧?”
    “扔在地上了。”她的手指弄他很痒,随手抓住困在掌心里,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看?”
    安宁将脸往他怀里猛地埋去,“你色-情!我才不想看。”
    白信宇低头亲吻她的长发,声音带了淡淡的感伤,“放心,我不会让你怀孕的。”
    安宁听着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抬起脸看他,“等我毕业了,成为正式医生,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我给你生个小白医生好不好?”
    白信宇的身子一僵,像对待小孩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早点睡吧,这个以后再谈。”
    他的反应不冷不热的,之前还火热的态度忽然就降了温,这有些触动了安宁敏感的神经。
    “你好像比我还怕我会怀孕。”她说这话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有点试探的意思。
    白信宇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把被子拉上来牢牢实实地裹住她,“我去倒杯水喝。”
    “白医生……”安宁也跟着他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不喜欢小孩。”
    安宁看着他的身影出了卧室,连灯都没有开就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席卷上了她的心,那是一种强烈缺乏安全感的感觉。
    就好像上一秒两个人还可以极尽缠绵,通过**上的欢愉短暂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可实际上,她离他好远好远。始终也走不进他的心。
    可再一细想,有些话她问,他就照实说了,比如家境,还有他心里的一些感受。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害怕失去他,所以导致过度敏感了。
    第二天早上天气晴朗,阳光很早就破云而出,两人还像平时一样,昨晚的那一个小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
    白信宇搂着安宁的腰,在她唇上亲了好一会才放开,“老婆,帮我打领带。”
    安宁微怔,虽然知道他在手机里把自己的名字设置成老婆,也在朋友面前公然这么介绍她。可听他亲口叫出来的感觉却很不一样,情侣之间有个昵称什么的都很正常,比如宝贝之类的,他不是那么甜腻的人,从没叫过类似的昵称,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忽然改了称呼……安宁的心情很复杂,但还是听话的帮他打好了领带。
    “我会娶你的安宁,所以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没有安全感。”白信宇对着镜子端详着自己的衬衫。
    安宁笑着推了他一把,“我还没说要嫁你呢,白医生,你知不知道恬不知耻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白信宇回过身来猛地把她圈进怀里,低头抵住她的额头,贴在她的侧脸呼出温热的气息,声音里带着蛊惑的意味,“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可由不得你。”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有说有笑的一起上班。
    到医院后还像往常一样,分成一前一后进去。
    她刚换完衣服出来,胳膊忽然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林开阳……
    “快过来帮我看看。”林开阳把安宁拉到角落,然后闭上眼睛把脸送她面前。
    安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师父……不要怪我打击你,虽然我知道你肯定用冰敷过脸,可明眼人一看还是能看出你在24小时内和人打架斗殴了。”
    林开阳睁开眼睛,伸手大力揉乱她的头发,“你这坏丫头,还知道管我叫师父,看我怎么修理你,你给我过来!”
    安宁一边笑一边躲,“我错了我错了,别闹了,我该上楼了!”
    林开阳又凑了过来,在她耳旁小声问:“你们送罗瑶回去了,后来怎么样?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之前说约了男朋友,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里被人欺负?”
    安宁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她理解罗瑶的骄傲,也不忍心让师父难过,好像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算了。”林开阳别过脸去,“她真的那么讨厌我,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贴上去,我长这么帅还怕没女人喜欢我吗?”
    转变太快,安宁想跟着他糊弄过去,用力地点了点头,“对,你长的太帅了。”
    林开阳从兜里掏出眼镜戴上,微笑道:“怎么样?有没有比你们家白医生帅?”
    安宁看着他肿着半边脸还要摆时装男模里的姿势,想笑又不敢笑,继续糊弄道:“有的有的,你最帅了,这世上就没比你再帅的了。”
    林开阳忽然一把抓住了安宁的手腕,贴近她,用很暧昧的语气道:“我也说白信宇那小子有什么好,整一斯文败类,你不如弃暗投明跟了我吧。”
    安宁一惊,顺着林开阳的目光一看……果然,白信宇端着一杯咖啡淡定地站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距离。
    她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师父真是没什么正经。
    白信宇并没有很大的反应,目光仍然是深沉冷静的,若无其事地往这边走来,只是在经过两人身边时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林医生,你猜我会不会把你在酒吧里打架斗殴的光辉事件告诉林主任?”
    林开阳的浓眉拧起,急忙把安宁往前一推,赶紧和她撇清界限,“别……我还给你……”
    安宁很无辜的被推了出来,一头撞在白信宇的胸前,她急忙后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白信宇像前辈对待晚辈那样把安宁掉在地上的笔还给她,“听说你想弃暗投明?”
    “没有啊……那是林……”她一回头,罪魁祸首早已经不见了。
    “我看了你的排班,明天你休息,然后我也是。”
    “……”安宁一直目送白医生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前,琢磨着他别有深意的一句话。
    安宁来到妇科时看见了陈欢,陈欢好像又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她走了过去,“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陈欢仍然低着头,把手里的东西忙完就出了病房,没有看安宁,也没有和她说上只字片语,这让安宁感到很奇怪。
    陈欢好像在声她的气?可是为什么?
    安宁不自觉地跟出病房,过道上有两个推着车的护士在聊天。
    “当然是真的!有的小女孩你可别看她表面上单单纯纯的,谁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净琢磨那些歪道上去了,要不怎么搭上男医生连肚子都被人搞大了呢?这不就是得不偿失吗?”
    “哎哟你可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