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十八
    “不……”我狂乱地挣扎起来:“不……不要!”
    我终于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不!赵光义,你这疯子!你不能这么做!”
    “朕不能吗?”他在我耳畔轻声道:“不能吗?天下有什么事,是朕不能做的?”
    在他那得意狂乱的笑声中,我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僵硬了!
    他真是个疯子……
    可我逃不脱……
    他冷笑着欣赏我徒劳无功的挣扎,轻易地用一只手将我的双臂反剪而起,另一只却死死掐紧我的腰肢……
    四周沉寂的可怕,我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绝望地阖上了眼眸……
    下一刻……
    随着他双手重重一扯……
    他那犹如滚烫烙铁般的凶器从我身后直贯而来!
    “呜……”我仰天一声惨烈悲鸣!
    那横蛮地、狂暴地顶入我身体的灼热欲望,好似将我生生撕裂了一般。
    我眼前一阵发黑,身子剧烈颤抖,不能止歇!
    但我的颤抖,却不能换得他丝毫怜惜,他双手蛮力地掰开我的身子,让他的欲望埋入的深些,更深些!
    我一口一口倒嘶着冷气,咬紧了唇瓣,阻断那些冲口欲出的哀号之音。
    他在我颈项间啃咬,唇齿所到之处不曾留下一处完好的肌肤,他吮吸着伤口上不断渗出的血丝,声音阴冷地道:
    “德昭说的不错!你这副身子真是人间的至味!朕一定会慢慢品尝,不会错过一寸一分……”
    我恨我自己!
    为何当时不绝然地了断自己的性命!
    我恨我自己!
    为何在他如此残暴的凌虐下居然还是清醒?
    可身下那生冷的冰面让我的意识无法昏聩,我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挣扎,呆滞了目光,愣愣望向前方。
    我突然看见了,四面八方的冰面上都印刻着赵光义那残暴的兽行!
    那重重的戳刺,那狠狠地贯穿,每一次都让他身下那具纤细惨白的身体近乎痉挛地抽搐。
    一泓夺目的艳红,在那银白的冰面上缓缓渗开……
    蔓延……
    蒙昧了这片天地……
    故宫庭院、漫舞绯樱、霓裳羽衣,丝竹轻歌;
    月下独立的父皇、玉碎花凋的母后、孤独无依的小弟、还有那一脸不羁的赵德昭……
    皆在我眼前盘旋而过,我伸手去触,却每每差之毫厘。
    恍惚间却又见赵光义提剑来刺,赵德昭满身鲜血飞溅而开,缓缓倒下,向我投来一个极其凄然的眼神。
    一阵刺痛入心,我刹时灵台清明,如梦初醒!
    启眸而视,秀帷罗衾分外熟悉,原来我还是回到了柳苑!
    神志渐明,被剥落的记忆丝丝缕缕牵线而回……
    那满身血污的赵德昭、那昏暗的冰窖、那永沉冰凌的父皇,还有……还有赵光义那……
    我心尖一紧,乍然惊坐而起!
    这一牵动,周身上下,无处不在叫嚣的尖锐痛楚让赵光义那残忍暴虐的兽行,在我眼前无比清晰!
    心碎、羞辱、愤怒、不堪,种种纷乱心绪将我紧紧摄住,我下意识地攥紧双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我却丝毫不觉痛楚!
    我为什么还会活着?我为什么还会活着?
    我揭被而起,双足才一沾地,双腿及私密之处的酸软与扯痛,让我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向前一头栽去。
    守在榻边的晓云大力将我扶住,哭道:
    “姑娘,您伤得很重,要多多休息,还是不要起来了!”
    我冷冷视她,敛眉沉声:
    “让开……”
    约莫是我从来不曾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她被唬到了,一怔之下,退开了一步,跪倒在地。
    我不理她,摇晃着向前而行,晓云跪着跟着我挪移,双目含泪,口里只是反复地念着:
    “姑娘……姑娘……”
    我不看她,因为我的目中只有一样东西,多宝格边,壁架上的那对龙纹凤饰双剑!
    这每一步都是残酷的刑罚,这每一步都是耻辱的印记。要免受这种刑罚,我洗去这种印记,方法只有一个……
    我来到壁边,一把抽下那把凤饰剑……
    四十九
    剑刃清亮如一泓秋水,明可鉴人,直视刃口之处,犹如一条墨线,泛着凛冽寒意!
    确是把好剑!
    未想临死有如此好剑相送,嘴角不由泛起淡薄笑意。
    我缓缓将剑架上颈项,只觉颈间砭肤的寒气。
    晓云见了惊惶失措,却不敢来夺剑,只是跪着拽住我的袍角,哭求道:
    “姑娘不要啊……”
    我不理会她,双手用劲将剑往脖中勒将而去。
    她见势不好,奋力向上攀住我的手腕。
    我伤后身子羸弱,气力并不如她,利剑便在项间堪堪顿住了。
    只听她哭道:
    “姑娘,性命没了,什么就都没有了!”
    我只是喝:
    “放开!”
    她泪满面颐,拼命摇头,就是不松手。
    正僵持着,忽听门口一阵沉声呼喝:
    “放开她,让她去死!”
    我与晓云皆是一怔,侧目去望,只见赵光义一脸煞气,站在门口。
    晓云慌忙撒了手,跪拜行礼。
    我却视若无睹,横剑复向颈中勒去。正待使力,却听赵光义冷冷道:
    “李星霜,你听着!你若死了,朕就把李从嘉的尸身鞭尸曝市,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来看看,那自命清高,字里行间哪怕忧伤之中都透出高贵的南唐国主李煜,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朕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朕跨下的玩物,是个一脸媚态的惑主佞信!”
    他的一词一句,都将我片片扯碎,挫骨扬灰!
    父皇,他曾是高高在上,受万千百姓仰视的君王。
    南唐国破,为了保全万千黎民的性命,纳表拜服,称臣于宋,却亦然宁可求死,不愿受辱于赵光义!
    我此番北来,非但不能迎回父皇遗骨,若再让父皇的遗骨受半分折辱,我就算万死,又如何能赎此罪之万一?
    我这身子已然残破不堪,已无分毫可惜之处,就随赵光义恣意处置吧!
    我缓缓视定他,绝然地撒手弃剑,利剑坠地,丁冬有响。
    那尖利的声音象是在我心口之上狠狠划出了一道口子,胸臆之间锥心一痛,我猛地呛出一口血来。
    我咽着血,却冷冷笑了:
    “赵光义,你够狠!你够绝!你赢了!
    我会活下去,我会活到你那大宋王朝土崩瓦解,天下缟素的那一天!
    我要活着看你是如何逃过史家一支刀笔,如何逃过弑杀亲兄,谋逆篡位的八字考评!”
    他目中杀机一显,举起右掌狠狠掴下,我只觉左颊之上一阵钝痛,眼前景物飞旋,失了方向,扑倒在地。
    他走过来,拽着我胸前衣襟,将我扯将起来,眼神狂乱凌厉,咆哮道:
    “朕知道,你和他一样,宁愿死也不愿顺从朕是不是?
    你是想惹怒朕,你是想让朕一剑杀了你是不是?朕告诉你!你休想!”
    说话间,他骤然将我重重推出,我跌撞了两步,脊背撞在床沿之上,胸臆间又是一阵翻搅,一口鲜血不能抑制地翻涌而出!
    只听他一声怒喝:
    “滚!都给朕滚出去!”
    殿内的一众仆婢都面无人色,叩了头迅速退去。
    门扉窗棂在他们身后阖上,屋内窒息的寂然。
    赵光义他用极缓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扯住我的发将我按在床榻之上,强迫我向上而视,他却俯身压了下来,视着我,一字一顿道:
    “朕会让你活着,朕要尽情享用你这具美味的身体!”
    “朕要让欲仙欲死!”他的嘴角掀起一抹邪笑,继而却是一种残酷的犀利:“朕还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绝的声调中,银刃自他手中翻过,一阵裂帛轻响……
    五十
    我剥离了神志,听任他的施为!我已心如死灰,弓虽.暴亦或是凌虐,皆由他吧!
    他的神色因我的淡漠与平静越发暴怒不堪。
    他狂暴地贯穿了我的身体,仿佛一头凶悍的野兽,毫不留情的吞噬撕扯着我,我觉得他就象要将我拨皮拆骨,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却默不做声地承受着他雷霆万钧般的愤怒,蹙眉隐忍,不发出丝毫声息来,只是用一双极淡漠的眼眸去扫他。
    他暴怒地揪着我的发,将我按在榻边,另一手揭开榻边案上琉璃盘上蒙着的绸子,指点着其中形形色色古怪的物事,在我耳边异常温柔地解说道:
    “这金针、银丸、鳞鞭、九合,皆是朕悉心为你备下,个中滋味,你可要细细品味,切末辜负了朕一番苦心!”
    我扬起一丝讥嘲的笑容对他道:
    “赵光义,你也只有对毫无反抗之力的人施暴,才能掩盖你自己的无能!”
    他的眉目瞬时一沉,无边黑暗蔓衍而开……
    片刻之后,他将手缓缓伸向了那琉璃盘……
    针痕、鞭印在我身上肆蔓而开,星星点点,条条道道,纷乱交错,仿佛一夜春雨后零落一地的碎红,艳丽地使人心伤。
    无法抑制的尖利痛呼,一声又一声地刺破柳苑的重重屋宇,直入霄汉深处!
    身子颤抖痉挛归于平静,却在下一次利器加身的时候复又颤抖;意识清醒、昏厥又在下一次尖锐的痛苦中清醒。
    周而复始,我已忆不起有多少回了!
    我只是努力抿紧了唇瓣,不反抗亦不挣扎。
    但如此繁复的手段却依然不能使他从暴怒中平静,他视着我的眸,森然道:
    “为何你这身体就象具死尸?你在德昭身下的那股子骚劲呢?通通给朕使出来啊!”
    我一个抽搐,猛地阖了眸。
    他怒,重重撬开我的牙关,将一颗银色的药丸塞入,然后堵住我的唇舌。
    那药丸变成了一条火线,由口入喉,直直窜入腹中而去!
    滚热的灼烧之感,使我禁不住地一个抽搐。
    赵光义见我再也吐不出来,便收了手,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而坐,冷冷望我。
    他的双目在这沉沉黑夜之中,越发透出浓重的危险之气。
    我终于在他狂怒的风暴中得以暂息,但是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身体渐渐有了异样。
    起先只是在剧烈的痛苦中渗入了一丝燥热,紧接着那种燥热似乎汇集了起来,一点一滴聚拢在小腹之间,那里便象是有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灼热难挡!
    渐渐地灼热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又象是麻痒,又象是空虚。
    一种难堪的麻痒,一种难忍的空虚。
    这种感觉甚至超越了我身体上的痛楚,逐渐占据了我所有的神经。神志越发迷乱了,似有五彩的光芒充斥了我的眼目,一片纷乱难明。
    恍惚间,小腹之上覆上了一种微凉的感觉,那种触感为我燥热的身体带来了一丝凉意,我本能地迎向了那种触感。
    身体的温度渐退,眼前的光晕消散而开,在那斑驳的光晕里,我看见……
    覆在我小腹之上的正是赵光义那双罪恶的双手,而我的身子……
    而我的身子居然恬不知耻地主动摩挲着他!
    我知道了,他给我喂了什么……
    羞耻还有绝望!
    我几乎竭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将身子的颤动停下。
    “怎么了?”他似乎察觉了我的企图:“难道不舒服吗?”
    他加重了手上的撩拨,他实在太过熟悉我这身体。
    他这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