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凤飞缠绕在自己胸口的双手,再也不动了。
又暖又结实,靠起来可真舒服……
她这个弟弟,脾气不好,行为乖僻,不爱说话,除了脸和身子,没一处讨她喜欢。
但是她偏生爱极了他的脸和身子。
比起脸,她更爱他的身子。
她本来就偏爱瘦削结实,小麦色,光滑硬实的身子,只可惜这么多年了,除了西梁那个貌美的小王子萧千羽,她从没在任何男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身子。
他和萧千羽,都有着一具叫她一见钟情,一摸着迷的身子。
“敲啊……怎么不敲了……?敲够一百下,咱们就回宫了。”
脱下飞云的上衣,扯松自己的衣襟,将他翻了个身,按进怀里,脸颊贴着自己的胸口,脑门对准自己的嘴唇,双臂一张,凤飞便将裸着上半身的飞云,连身子带脑袋一块藏进了衣服里。
抱起来真是舒服……
这么硬,这么滑,他的爹,虽然温顺听话,什么地方都比他好,唯独抱起来的感觉,远远不如他。
收拢双臂,抱紧飞云,伸出舌头,一下一下不停舔着他额头的伤口,舔着舔着,凤飞便抬起头来,冲着轿子另一头呆若木鸡的李玉,笑了一笑。
她已经要过他的儿子了,这件事,他早晚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晚一天,不如早一天,不如……就让他现在知道好了。
“姐姐……”
全身僵硬,明知道爹就在一旁看着他们,明知道凤飞是自己的姐姐,除了闭着眼睛,轻轻叫唤了一声:“姐姐”,飞云却始终没有推开凤飞,更没有将脸颊,身子从凤飞怀里挪开半寸。
爹,轩辕莲,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不能从他手里抢走姐姐。
谁也不能从他的手里,抢走他的姐姐。
探手入怀,在衣服里头,不停地抚摸着飞云的头发、脸颊、后背,摸着摸着,飞云到底还是像他爹一样,慢慢、慢慢就将整个身子瘫软在了凤飞怀里,再也不动了。
他虽然一日到头,照三餐发癫,但是要叫他安静下来,也挺容易。
再怎么乖僻,再怎么癫,他到底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把第一次给了她,下半辈子,只能靠她的男人。
八妹的话,真是一点没错,遇到男人撒泼发癫,便脱了他的衣服,把他按进怀里,像这样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来来回回摸个几次,他们便安静下来了。
扣住飞云的下巴,在衣服里面,先是和他嘴对嘴,轻轻磨蹭了一下,再把舌头伸进去,慢慢地,细细地搅动了一回,一松口,飞云的两只胳膊,立即爬上凤飞的后背,小心翼翼,却又用尽全力地回搂住了她。
“别担心,他既然是你的儿子,将来我自然会给他一个名分,只不过,现在不行,你知道的……”
现在娘还在,既然娘不愿意让人知道飞云不是她的儿子,那她自然更不能光明正大地娶他。
再怎么说,在旁人眼里,他始终是她的“弟弟”。
抱着飞云,往后一倒,靠在轿子上,一手继续抚摸着衣服里蓬松的头发,光滑的脸颊,紧致的皮肤,一手拿着本书,一行行看着,看着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先是抬了抬腰,跟着便凑着凤飞的大腿,上上下下,时慢时快地磨蹭了起来。
“飞云……”
看着自己靠在凤飞胸口,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来的儿子,看着看着,李玉突然就一把攥住了凤飞的肩膀,眼眶通红,冲着她,一字一句,啜泣出了一番让凤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不,你别娶他,有朝一日,你有了其他更喜欢,更想娶的男人,就把他送出宫,送得远远得,送到一个再也回不了京的地方,丢了他,你千万不能娶了他。”
千万不能……他这个儿子,打小眼里便只有他姐姐,下人们即使说了一句凤飞的坏话,给他听到了,他也会把那个人拖出去,不问青红皂白,狠狠打上一顿。
十一岁的时候,带凤飞出去,害她染上瘟疫的车夫,就被他瞒着凤飞,偷偷打死了,这件事,除了轩辕莲和他,谁也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再发起癫来,还会做些什么。
她是太子,这一辈子,不可能只娶一个男人,怕只怕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儿子……飞云真的会犯下什么滔天大罪来。
他会的,只要是为了凤飞,为了他的姐姐,他什么事情都会做,不管是三岁的时候,从南郡逃回京城,还是十一岁的时候,偷爬万寿塔,几乎丢掉半条性命,全身是血,一回来,就坐在凤飞床头,将沾满自己鲜血的百里蓝,一把接着一把,发了疯一样塞进凤飞嘴巴里。
从凤飞怀里“刷”地一下抬起头来,两眼通红,一声不吭地瞅着自己流泪满面,扯着凤飞的衣襟,叫她不要娶他的爹,瞅着瞅着,飞云便一抬手,一把抢过了凤飞手里的文书,没等她开口骂他,便将裤子一脱,拉高凤飞的裙摆,腰一沉,将自己滚烫的硬挺深深地埋入了凤飞体内。
“小畜生……唔……”
眉毛一竖,扬起手来便要扇飞云一巴掌,手背一暖,凤飞却早已被飞云按住双手,两只手都被他牢牢地包进了掌心里,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勾着舌头,用力吸着,没完没了地亲起嘴来。
这个小畜生,她就知道,他松了腰带,下面紧紧贴着自己大腿,蹭来蹭去准没好事。
这不是,刚一蹭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算了……算了算了……
看在他亲得她那么舒服的份上,这一次,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和飞云身体相缠,十指紧扣,被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只能蜷缩着双腿,夹着他的腰,由着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在自己身体里面冲进冲出,拿眼睛不时瞟着李玉,虽然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凤飞眼神里的意思,却再清楚也没有了。
不送。
好端端的,干嘛要把他送出京城,送到再也找不着的地方去?
起码……在现在这种时候,她还是挺喜欢他的。
到底是个刚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有了第一次,便食髓知味,再也忍不住,第二次就主动贴到她身上求欢了。
也不对,该说,他本来就是个不懂规矩的野种!
连百花楼的小倌们,也不敢这么没规没矩,一脱裤子,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自顾自地闯了进来。
不过……
挺好的,她就爱他这股野劲,和其他所有男人都不一样,粗俗,却够味。
松了口,将舌头依依不舍地从飞云嘴巴里缩出来,一圈一圈不住地舔着飞云的唇角,舔着舔着,双手一用力,凤飞便再次将飞云的脑袋按进了怀里,并拢双腿,一手摸着他的脑袋,一手摸着他的臀,凑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再快些。”
嘴唇贴在飞云发心,看着煞白了整张脸,一动不动的李玉,捏起盘子里的樱桃,往嘴巴里面一丢,嚼了几口,凤飞便将盘子推到了李玉面前,笑盈盈地说了一句:“你也吃。”
摇了摇头,看着紧紧搂住凤飞,眼睛里面闪现出异样光芒,嘴唇印在凤飞脸颊,脖子,胸口,四处游走的飞云,看着看着,李玉便低下了脑袋,啜泣得更大声了。
他这个儿子,将来的结局,只怕还不如他。
他不爱轩辕莲,所以即便是被轩辕莲打入了冷宫,他也不觉得有多伤心。
他这个儿子……昊飞云却不一样……
嫁什么人不好,嫁给谁,他都有可能嫁到一个不会再娶,一心一意待他好的人。
唯独嫁给她,一心一意,永不再娶,是不可能的。
他想要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到底要和他怎么说,他才会明白?
怕是一生一世,都明白不了了。
“闹够了没有……明儿一大早……我可就得出发了……”
轿子都在东宫门口停了半个时辰了,李玉都进房歇息去了,她也快睁不开眼睛了,他怎么还两个眼珠子一闪一闪,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抱我回宫,再敢挟我,便揍你。”
打了个呵欠,软绵绵往飞云怀里一靠,一闭眼,凤飞便不顾飞云还在亲着动着,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推了推靠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凤飞,见她闭了眼睛,不一会就沉沉昏睡了过去,虽然还想再动,飞云到底还是从凤飞身子里退了出来,拿着毛巾,像擦一件一碰就碎的瓷器一样,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擦干了凤飞身上的每一滴汗水。
抱起凤飞,跳下马车,手掌挡在凤飞脸颊正上方,迎着风雪,闭着眼睛朝着冲着,一冲回寝宫里头,飞云立即放开了怀里被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凤飞,将她平放在床上,翻箱倒柜,只恨不能将宫里保暖用的衣物统统翻出来,套在凤飞身上。
不消片刻,凤飞的脚上,便被套上了十多个袜子,身上穿了五六件里衣,怀里揣满暖炉,连头发丝,都被一根根,仔仔细细包在了蝉翼薄纱里。
看了眼被窝里被自己包得鼓鼓囊囊的凤飞,退后几步,双眸之中红光一闪,飞云立即推开房门,也不撑伞,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凤飞门外。
最后一晚,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轩辕莲的探子,亦或其他任何人,进到她屋子里。
任何伤了她,妨碍到她,惹她不痛快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唇角一扬,血红色的眼眸,明明灭灭,幽幽地盯着墙外探头探脑的人影,纵身一跃,翻出宫墙,手起刀落,一颗沾满鲜血,面目狰狞的人头,骨碌碌一阵响,便滚到了飞云脚下。
脱下裤子打屁股
热死她了,而且身子还特别沉……
一整个晚上,她都睡得极不舒坦,好像被鬼压一样,动弹不得,全身冒汗。
“啊!!!”
尖叫一声,从被群鬼吞噬的噩梦中惊醒,一睁开眼睛,凤飞立即勃然大怒,一掀被子,就将身上层层叠叠,胡乱包裹着的衣物一件一件撕扯到了地上。
他到底想干什么!?
把冬天穿的里衣,夏天穿的里衣服,甚至连八妹送给她,男人穿的里衣统统套在了她身上。
拿起桌上的铜镜,匆匆一照,不照还好,这一照之下,凤飞额头上的青筋,立即一条一条,从太阳穴一路直爆到了天灵盖。
谁把她的脑袋包成了一个粽子,她的头发,原本就又密又蓬,现在可好,这个粽子里面的发丝已经统统打了结,哪怕梳上整整一天,也未必能梳得通!!
竖直了身子,往床下一跳,脚底心刚刚着地,凤飞却立即重心不稳,朝前便倒,扑在餐桌上,砰咚哐啷将汤汤水水溅了满身。
这个小畜生!!!竟在她脚上套了那么多双袜子,套便套吧,两只脚上套的袜子,还不是一个数!
她的左脚,被他套了五双袜子,右脚更好,比左脚厚了一圈都不止,一看便知是套了十双以上的袜子。
一边脱着袜子,一边四下寻找着棍子,推开窗户往外一看,不远处站在鱼池里,一条一条不停捞着金尾鲤鱼,捞起一条,便将它从头到尾“噗嗤”一声串在树枝上的男人,不是昊飞云,还能是谁?
好啊,他倒是吃上瘾了,给他做好了饭菜,他不吃,偏要每天早上溜到她的鱼池里去捞鱼!
再看他手上的那些树枝……那不依然是梨树的丫杈么?
她的梨树……上一次就被他砍得剩下几个枯丫,现在倒好,连那几个枯丫也没有了,只留下了一个光秃秃的树桩。
提起棍子,好不容易把两只脚上的袜子脱到一样多,顾不得穿鞋,凤飞立即一棍子敲开房门,直往外冲,冲到鱼池旁边,也顾不得冷不冷的,跳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理边上还有许多目瞪口呆,捂着嘴巴偷笑的侍卫们,扒下飞云的裤子,便一棍子接着一棍子,没几棍子就把飞云屁股敲出了好几道一指来高的淤痕。
“三日不打,上房揭瓦!!!”
见凤飞突然之间提着棍子冲到了自己面前,吃了一惊,把手缩到背后,藏起鱼和树枝,不料凤飞竟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树枝,朝地上一扔,便一边冷得直打哆嗦,一边却依然忿忿然狠敲着飞云的屁股。
两眼通红,低着头,看了眼被凤飞扔在地上的鲤鱼,再回过头去,看着提着棍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