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欢合之后,司隐开始天天夜里到微尘院来,并且对她索求无度,常常累得她腰酸背痛,第二日起不了床,被该死的灵儿笑话。
    一开始司隐还会在房事过后离开,后来干脆就住了下来,一直搂着她入睡,这更加让她心虚,因为往往早晨他还会热情无比地再次要她,虽然刚刚经过了一个激烈的晴色之夜。
    其实花解语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腰肢愈发纤细了,椒ru却愈发挺翘,臀部也愈发浮凸有致,玲珑曲线愈来愈诱人,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情的滋润吗?
    想起司隐,她常常心惶惶的跳,有点甜,有点酸,有点涩,又有点沉迷,司隐啊司隐,他是她命中的男人吗?
    她多么希望他就是碍…
    可是想起家人,她还是感到惶恐不安。
    在和司隐的关系较稳定之后,花解语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并决定马上就做。
    她给父皇花世荣写了一封书信,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说自己在一个朋友家做客,安全无虞,希望父皇安心,不要惦念,也不要再派遣兵马寻找了。为了让父皇放心,她在最后承诺过一段时间就回家,希望他不要担心了。
    等晚上司隐来的时候,她把这封信交给他。
    司隐看了看,“给你父亲的?”
    花解语点点头,“我来此也有些时日,恐怕父皇担心,如他有个好歹,那就是身为儿女的不孝,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如果我不将这封信送出去呢?”司隐唇角扬去一抹讥讽的笑。
    花解语一怔,“无咎?”
    “怎样?”他故意板起脸孔,“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忘记这世上所有的人!”
    “他是我的父亲,不是别人!”花解语吃惊喊道。
    “那也不行!我一样会吃醋!”司隐抱住她,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她微微颦眉,“无咎,我相信你不是这样无情的人,是不是?而且我相信堂堂一位人间谷的谷主不会这样不通事理的。”
    “语儿,你总是让我不得不照你的话去做。”司隐笑了起来。
    见他终于答应了,她不禁绽开明媚的笑靥,“因为你是无咎,喜欢我的无咎啊!”
    司隐抱着她,挑逗地问:“终于相信我喜欢你了?”
    花解语点点头。
    “那……你呢?”
    “我怎么了?”花解语疑惑地问。
    “你喜欢我吗?”
    她顿时涨红了脸颊,娇羞无限的模样让司隐情欲蠢动,低头吻上她的粉颈,成功的换来她娇弱的低吟,“碍…不……”
    “不什么?不喜欢我?”他坏心眼地故意咬了一下。
    “不……是不喜欢……”已经习惯欢悦的身子被他稍微一挑逗,就开始微微颤抖。
    “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它?”司隐将她的臀贴在自己的胯间,让她感受自己已经硬挺的欲望。
    “碍…不……”花解语闪躲着想要逃避,摩擦却刺激得那硬硕愈发肿胀,让他发出低低的吼声,打横抱起她,直接放到床上。
    “语儿……为什么总是会对你情不自禁呢?”
    花解语双手主动搂住他的颈,在他的调教下,她已经慢慢学会了主动。无论什么也无法抵挡从里到外被挤压出的欲求了,她扭动磨蹭着耻骨,抑制不住下体传来空虚酸胀的需要。
    恍惚中,她感到司隐坚挺滚烫的硬硕一点点充满她,温柔而坚决地顺着润滑的花径挺了进来,她紧紧闭,上两只眼睛,拼命张开双腿,让风雨来得更猛烈……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感到自己是被强烈需要的,是被激烈爱抚着的……
    当激情过后,花解语香汗淋漓地窝在司隐的怀里。
    “无咎……”
    “嗯?”
    “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嗯。”
    “真好……”她发出满足的叹息,“我宁愿自己不是公主,没有任何的负担,那样就能只想着你、陪着你,那该多好……”“小傻瓜。”司隐抚弄着她玲珑的背脊曲线。“无咎……”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特别想说话。“嗯!”“我……”“怎么了?”
    “我……好想有一个孩子。”她几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着,说出来,自己已经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司隐一怔,眉头锁起来。
    该死!他是想让她陷入他的情网,可没指望她如此疯狂啊!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奢望拥有他的孩子……
    “你……不喜欢吗?”花解语胆战心惊地问。
    他压抑下满腔的怒火,勉强一笑,“怎么会呢?我也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嗯。”她满足地再次趴到他的胸膛上,脸上现出甜美而沉迷的笑容。
    他却暗暗咒骂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看来不能再这样无止尽的拖延下去了,尽管她的身子让他迷恋,可是她这个人却让他深恶痛绝啊!
    也许世上真的有“心想事成”这种事吧?
    在那日之后,约莫过了十几天,花解语开始觉得身子有些不适。
    到人间谷快两个月了,她的月事却一直没来。
    那天中午,灵儿端了她最爱的奶白鲫鱼汤给她喝,她还投端起碗来,只是闻到那股腥味,胸口就一阵剧烈翻腾,然后就是令她几欲翻胃的干呕。
    见她脸色苍白,呕吐不止,灵儿吓坏了,急忙为她拍打背部。“姑娘,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天呀,我要去找胡大夫!”
    花解语伸手拉住她,“算了,昨儿个你不是说胡大夫病倒了吗?还取笑人家大夫也会生病什么的。他上了年纪,我自己去他那儿看看吧!”
    “姑娘,我跟你去。瞧你的脸儿蜡黄蜡黄的,吓死奴婢了。”
    花解语虚弱地笑了笑,她心底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但又担心不是,只希望去胡大夫那里确认一下。
    这件事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命令灵儿在微尘院候着,自己只身去找胡大夫。
    胡大夫因为不小心受了风寒,正躺在床上修养,听说她来了,急忙下床迎接。
    “别客气,只是有些不适,闻到腥味就想呕吐,还老是想吃酸的。大夫,你给我把把脉就是了。”花解语笑道。
    胡大夫仔细的把脉,然后连声恭喜,“姑娘是有喜了。”
    花解语伸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事儿只要你知、我知就行了,看在我尚是个姑娘的份上,请胡先生为我守着这个秘密好吗?”
    胡大夫连连点头,“是是是!瞧我也老糊涂了,一时嘴快!姑娘不用说,老朽也知道该如何做,保守秘密乃医家的职业道德,老朽一定会做到的。”
    花解语起身道谢,“那我就回去了,谢谢老先生。”
    回去的路上,花解语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自己终于如愿以偿,有了司隐的孩子;忧的是没名没分,这孩子将来出生了又该如何是好?
    司隐也一直没有个什么表示,她又该如何开口呢?
    只是他说他也希望有个孩子,还是将这个喜讯告诉他吧,让他也高兴高兴。
    走到微尘院的时候,灵儿在门口迎接她。“姑娘,你没事吧?”
    她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就别瞎担心了。”
    灵儿松了口气,然后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爷在里面,裴大爷今儿个也来了,裴大爷说有事找你,爷看起来很不高兴,两个人刚刚还在吵嘴呢!奴婢吓得退了出来。 姑娘你小心点。”
    花解语停了一下脚步,然后示意灵儿在门外守候,自己静悄悄地朝中厅走去。
    走没太近,就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花解语吓得脚一软,又停住了脚步。
    “你就放了她吧!趁她或许还能回头的时候!”裴翊的话更是让她无法再抬腿,本能地警觉到或许事情跟她有关。
    “这不关你的事,翊,你还没有老到健忘的地步吧?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我的道理!”
    “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道理,你再这样拖延下去,除非你肯娶她,否则我不会再静观其变了,我要对解语说,否则她会被你活活害死!”
    “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她?”
    “司隐!你现在愈来愈让我失望!”
    “翊,听我的,不要插手这件事。”
    “你不就是想看到她哭吗?难道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看到?”
    花解语心一寒,宛如一桶凉水兜头浇下,让她从头凉到脚。
    “我对她太好了吧,每天只看到她在傻笑。”司隐的声音更是冷如冰霜。
    这次已经不是冷水浇头,而是五雷轰顶了。
    花解语整个人傻住,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眼前一黑,身子朝前栽去……
    “姑娘!”灵儿尖叫一声,惊动了屋里的男人,司隐和裴翊冲出来。
    司隐抱起她大步走进内室,“快!去找胡大夫!”
    等花解语醒来的时候,天已黄昏。
    她怔忡地望着空荡荡的室内发呆,司隐不在。
    灵儿端了药汤进来,“姑娘,你醒了,就喝点药吧!”
    她伸手拨开药碗。
    灵儿的泪水都快落下来了,“奴婢求求你,姑娘,你就喝了吧,瞧你憔悴的模样,这样下去怎么是好啊?这是怎么了?昨儿个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倒了呢?”
    花解语凄然一笑,“我没玻”
    “姑娘!”
    “别哭,傻丫头,我真的没玻”她心里一酸,自己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还能胡乱喝药呢?万一刺激到那小生命……
    又想起司隐,她的心狠狠的痛起来,宛如万箭穿心,都没有个喘息的空隙。
    “灵儿,麻烦你去叫司隐来。”
    “去叫爷?”
    “我有重要的话问他,去。”
    “是!”灵儿听话地走出去。
    花解语以为司隐会回避她;没想到他真的跟灵儿来了。
    “好些了吗?”他问。
    花解语点点头,虚弱地半卧在床上。
    “告诉我,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她恳求似地看着他。
    她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覆,她所爱的男人怎么会欺骗她呢?他曾经那么深情款款地在她耳边呢喃,说喜欢她、喜欢她、喜欢她……
    司隐淡淡绽放一抹微笑,一如往常的吸引人,却……冷酷残忍。让她胆战心惊。
    “无咎……”她喊。
    “你没听错。”司隐傲然一笑,“你以往听到的那些才是假的。女人,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每次强迫自己说那些肉麻的话,都会让我倒胃许久。”
    “不……”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凄厉的叫声。
    司隐残忍的拉开她的双手,逼视着她的眼睛,“看着我!现在我来告诉你真相!女人,用点你那引以为傲的智慧,哪个男人会掳掠自己所爱的女人?哪个男人会除了交欢之外不看他心爱的女人一眼?我不喜欢你!我憎恨你,我掳掠你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我要让你哭,心碎欲绝的哭。”
    他的话犹如利刃,每说一个字就在她的心口割上一刀,字字句句宛如穿心的毒箭,宛如无情的刀剑,把她的心分割成一片片,碎了一地再也无从收拾。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是司隐?他是她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