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呢?”她偏着脑袋问他这个无聊的问题,还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你说呢。”他斜睨她一眼,心里却想着揍她一顿。
    “恩……云儿其实也不知道,但是在那日家宴之上,云儿那么努力跳好舞,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可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她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风骚艳丽的女子入不了你云王的眼,那你一定是喜欢清纯可爱的咯?”
    楚云尘微愣,竟有些头痛。
    云衣抬眸凝望着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于是悄悄凑近他的唇,软软地印上。“其实,你还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
    她不知死活戏谑道,嘴角还泛着一丝得逞后的快意。
    32她怀孕了?
    自从那次在花园中晕倒后,云衣很乖的在床上躺了几天,直到她那张惨白的小脸恢复以往的红润,气色也好了许多。楚云尘忙了一整日,等到夜里闲下来的时候,走进她的房间见她正自娱自乐玩的开心,两只手握着什么东西,不停的摇晃,偶尔发出‘砰砰’的声响,看著她那麽孩子气的举动,他一天积累的浮躁全都化作一滩柔水,就这麽带著宠溺的笑颜,静静的看著她。
    他悄然走近,正想开口问她在玩什么,不料她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到地面上,滚了几圈后,停在了楚云尘的脚边。他俯身拾起,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一枚骰子。
    眉头皱了起来,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瞟了一眼床上的少女:“骰子?也能玩的这么开心?”他不解的问道,
    云衣急于掩饰自己流露出的淡淡欣喜,看到站在床边的男子,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她突然有些不自觉的害羞起来,娇俏的小脸浮上淡淡的嫣红,一只小手立马伸入衾被中,隔着被子,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天天躺在床上,有点无聊……”说罢与他目光相交,微微低头,即又浅笑入眼底。
    楚云尘顺著她含羞的眼神看过去,发觉她的异样,于是更加的好奇从她手中将东西轻轻夺了过来,目澈如水,不动声色睨了她一眼,留下一句:“两面骰?你在求什么?”
    云衣刻意躲闪他如炬的眸光,她不知该怎样开口,这种事她哪好意思亲口说出来……原本只是怀有一丝期待,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她的葵水没有来,而且人也变懒了许多,不仅嗜睡,吃的也多,种种迹象表面,她很有可能是有了小宝宝。不光这样,她还从画儿那里借来了两面骰,想求一求宝宝的性别,因为在楚陵国传统习俗中,两面骰很灵验的。可是……这一切仅仅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没有大夫的确诊,她就没有完全的把握,若是此时沉不住气,告诉了他,万一到头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空欢喜一场,又该怎么办才好?
    种种思虑在脑中过了一遍,她冲他浅浅一笑,心里却盘算着怎样将此事糊弄过去。“我在求……父王今晚会不会来看我。”她瞎掰道,一双水灵灵的目潺潺流转,楚楚动人,唯独不敢直视眼前的男子。
    “是吗,那求得结果怎样?”他有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人不是都已经来了么,干嘛还问我。”她嘟了嘟嘴,小脑袋连着身子一同瞥了过去。
    瞧她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微红的脸尽显可爱,他的心情也大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听婢女说,你最近几日胃口很好,而且每天要睡到晌午才醒,照这样下去……父王真担心你会变成一只小肥猪。”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梁,眸光里尽是宠溺之色。
    偶尔这样被他嘲弄一番,她也习惯了,只要心里的秘密不被他发现就好,她倒是心甘情做那只小肥猪。
    “怎么魂不守舍的?”
    突然被他一问,她拉起被子一头钻了进去:“你走啦,我要睡觉了。”她做贼心虚道。
    床边的男子长身而立,眉目微挑,虽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他并未严明。只是淡淡的语气道:“睡吧,父王明天再来看你。”俯身为她盖好被子,便轻合上房门,回去了。
    夜里,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想着孩子的事,她有她的苦衷,万一真的有了宝宝,他会允许她生下来吗……孩子有可能不健康,也有可能还未出生就流产,顶着太多太多的风险,她赌不起,更是输不起……
    这些年,她也偷偷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因为她与楚云尘长得并不相像。她的娘亲婉玉当年只是云王府的一个侍妾,以前曾听老管家说,在王爷将她婉玉姑娘回府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身孕,可惜孩子还未出世,那个悲催的王爷就一命呜呼,紧接着就是李天然与云墨寒这两个倒霉孩子,同时穿越到这两具身体中。这些年楚云尘也托人去调查过婉玉姑娘的家世,终是无功而返,看似一桩悬案,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都已作古。
    第二天清晨,她没有贪睡,而是早起背着楚云尘偷偷去看大夫。她一路上小心翼翼,尽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悄悄的迈入王府常驻大夫的医房。那大夫看到她亲自跑来,心头一紧,便知道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不等大夫开口,她直接坐到他面前,一脸严肃道:“可以帮我诊一下脉吗,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怀孕……”那大夫听她把话说完后,生生愣在原处。云衣怯怯的把右手举到他的面前:“不管结果怎样,绝不可以将今日之事传出去。”她特意嘱咐道。
    手指轻轻扣了上去,神色谨慎。云衣一脸迫切,紧张的问道:“怎样?我有没有怀孕?”
    “郡主……”他欲言又止。“您先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他艰难的向她请示道,取出手帕擦了擦面上的冷汗,于是退回了医房的内屋。
    内屋幽深晦暗,一名女子伫立房中,由于光线太暗,模糊了她的面容。她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搁到那大夫手中,见他面露难色,一脸为难道:“主子……郡主的脉象确实是喜脉,已有一个月了,就算我不对她说实话,日子久了,也是瞒不住的……要是王爷怪罪下来,我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可知,她身为郡主,未婚有孕实在有辱王府声誉,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
    “一会儿你告诉她,她眼下并无身孕,等到一个月以后,届时若是王爷传你过去为郡主诊脉,你便可实话实说,切记……那时她腹中孩子已有两月,可你必须对王爷说,郡主怀胎尚不足月。”
    “这……”
    “那时我自会想办法,让王爷亲手处理掉她腹中的孽种。”
    云衣看到大夫出来,心里更是一阵紧张。“大夫,刚才做什么去了?”
    “哦在下身子稍有不适,还请郡主见谅……”
    “是吗……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诊断的结果吗?”
    …………
    33抓“奸”在床
    “郡主请放心,从脉象上看……郡主并未怀孕。”
    她的面色突然间煞白,绝望地的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眼眶中的泪蔓延滑落,无法遏止,胸口好疼好痛。老天终归连这点希望都不肯施舍于她么?为什么……
    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房,她漫无目的的在后院闲逛,阳光有些刺痛她的双眼,她隐隐约约看见楚云尘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中,顿时压抑已久的委屈与痛苦,倾泻而出,飞一般跑了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身。
    “云儿?”
    听到这声呼唤,她迟疑地松开手,浑身上下都僵硬起来,而被她抱住的人此时转过身来,俊秀的脸容上泛着潇洒不羁的笑意,他的眼神带着莞尔的调侃望向云衣:“怎么了?难道是把我当成云王了?”
    “澹台太傅……我……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她尴尬的低首垂眉道,小脸上还挂着未干涸的泪痕,苍白无色。
    澹台巽然微微一怔,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随即担心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澹台太傅……你住的地方有酒吗……我的心情好难过,好想让自己大醉一场。”
    “酒?那可不行,你父王是不会允许你饮酒的,再说了,你的身子不好,饮酒伤身。”
    丝毫听不进他的劝告,她硬拉着他回到他住的地方,看见桌上放置的一坛酒,拿起杯子满满乘上,便一口咽下……
    “好辣……”喉中火烧的灼痛感,越发激起了她的抑郁已久的意识,身子不由自主的坐下,神色有些迷离的凝视着身前站立的紫袍男子,在澹台巽然的眼皮底下,又是一杯下肚。“云儿,别喝了。”他一把夺过她的手里拿捏的酒杯,斥责的口吻,眉目间明显有了些怒意。
    “还给我……”她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身子恍恍惚惚,还要去抢他手里的酒杯,两人在推搡中纠缠在一起,澹台巽然胸前的衣襟也被她弄得凌乱不堪。眼看不是他的对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哀求道:“给我嘛……求你了……”
    如此引人误会的话语,软玉温香的身子紧紧贴在他的胸前,紫袍男子身子一僵,感觉的她身上灼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他深幽的眼眸微沉,气息渐乱。要说坐怀不乱,他不如楚云尘,更何况是他动心的女子。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温柔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让她乱动。
    云衣无力的载倒在他的怀里,娇俏的脸上正染着一层淡淡红晕,更加显得不可方物。微微急促的喘息,带动着胸前两团饱满□上下起伏。酒精的麻痹使她看不清眼前之人,涣散的眸色逐渐失去焦距,如同中了蛊一般手足无措。
    澹台巽然不动声色的收紧手臂,她便更进一步滑入他的怀里。“云儿……看着我。”他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垂,蛊惑的嗓音惹得她的身子微微一颤,竟鬼使神差的扬起小脸来。
    他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她白皙嫩滑的颈子,香甜纯美的味道入鼻,他像着了魔一般,竟一路温柔的吻着……沿着她的下巴,嘴角,便毫无犹豫的覆上她的唇,冰凉的触觉席卷她的意识,她竟有几分清醒,直到异物探入她的口中,她想推开,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胸前的衣襟却轻轻扯开,纱衣沿着肩部滑落,一只大掌覆上了她胸前的绵软,隔着亵衣温柔的轻抚着。
    敏感的部位被人那样对待,她的身子忽然变得不听使唤……在她印象中,楚云尘从未这般主动侵犯过她,尤其是她的私密的部位。她的神经瞬间紧绷,刚想使出全力摆脱他的束缚,突然间她的整个身子被人拦腰抱起,然后又被轻轻放到床上……
    外房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屋内的男子迷失的神智陡然清醒,看着床上的少女举目无措的目光,不禁为自己刚才出格的举动,产生深深的自责与后悔。紫袍男子正准备俯身为她拾起地上遗落的衣裳,不料,房间的大门竟被人推开。
    白衣男子悄然而至,屋内渗透着淡淡的酒味,与少女的体香。
    “你们在房里做什么。”面对白衣男子冷冷的诘问,澹台巽然无言以对。他幽深的眸光落到紫袍男子身上,遂又将视线转移到地面……紫色的衣衫早已变得凌乱不堪,地上还遗落着自己的女儿的衣服,他强忍着心头涌上的异样情绪,朝床上看去……
    酒精的作用退去后,云衣已经恢复了神智,只是刚才所发生的事,她都已想不起来。眼前的一番景象,竟让她害怕的发抖。
    放眼望去,床上的少女衣衫不整,胸前的肌肤半遮半露,连亵衣都被退下了,一副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