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幕,她忙不迭的把衣衫穿上。
    张福华从床上坐起,耸耸肩笑起来,一脸不以为然:
    「丽娜,今晚我们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还有数不完的明天……」
    「你这个魔鬼……」江丽娜咬牙诅咒:「要受到法律制裁。」
    「如果你愿意这样做的话,我不胜欢迎……」张福华又轻松潇洒的一笑,缓缓地要挟,「而且我要让李存德先知道,我们已经有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江丽娜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苍白的脸上,一双幽怨的眼睛,恨恨地瞪著他,她不明白他要幹什么?
    张福华赤条条的坐在床上,继续威嚇下去:
    「我那位李大哥,是位大企业家,是个有钱,有地位的人,他发现自己妻子跟人家通奸的话,那应该是件很有趣的事了。」
    江丽娜闻言,霎时两腿一软,跌坐在沙发椅上。
    「嘿嘿嘿,丽娜,我已欣赏了你身上每一部份,已获得最高的满足……」张福华得意地笑起来,她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中,就不怕她不从,「从现在开始,你如果想要好好活下去的话,你就该听从我的话。」
    跌坐在沙发上的江丽娜,本来那张苍白的脸,浮现起一层朱紅色,那双晶亮澄清的美目,闪耀出怨恨的光芒,怒视著他。
    张福华光著屁股,下了床,轻浮地在她脸上摸了把,才把衣裤一件件穿上。
    「如果有人提到刚才我们那件事……」张福华说得有恃无恐,大言不惭,「那是我结义大哥李存德的妻子勾引我……」
    「你……你……我……我勾引你?」江丽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气得浑身一阵颤抖,朱红的脸泛出一层苍白。
    张福华点起一支烟猛吸了口,认真地点点头污蔑:
    「不错,是你勾引我的,丽娜,你不是一个沒有接触过社会的乡下女孩子……」
    他边说边指了指这间排设讲究的卧室。
    「这里是我工作之余休息的地方,我们刚才那场风流把戏,就在我这间卧室里的大床上,如不是你勾引我,你怎么会进我的卧室,躺在我的大床上?」
    「你,你这个畜牲……你血口喷人……」江丽娜怨恨已极,颤抖的从沙发椅站起。 
    张福华把脸一沉,阴森地警告:
    「你听我讲下去,你想把持自己的名誉,还想乖乖活下去的话,你一切就要听凭我的吩咐,嘿嘿嘿,到时李存德一死,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要从你手里,接收他亿万的财富……」
    「你……你还想把我丈夫害死……」江丽娜机伶伶的打了个颤,倒抽一口冷气。
    「不需要我亲自下手,我要借你的手,送你丈夫离开这个世界……」张福华阴阴一笑:「不然你可以想像到,你自己将所要遭遇到的后果。」
    江丽娜听到这里,张嘴欲言,可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哽著似的,吐不出半个字来,两行悔恨的泪水直往下流。
    她冲出卧室,拿起自己手提包,疾步走出张福华那间会客室。
    张福华没有劝阻,也没拦住,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嘿嘿嘿地冷笑起来。
    江丽娜失魂落魄地回公馆,李存德还没有回来,她委屈地趴在床上,想起刚才的一幕,令她痛不欲生,她怎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她怎么对得起自己丈夫
    她怪丈夫,引狼入室,交上这样一个匪类的朋友。
    江丽娜趴在床上痛哭哀嚎起来,她怪丈夫,也怪自己,她怨怨艾艾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冷静下来,把张福华这个奸险狠毒的衰人,所策划的阴谋,思前想后了一遍。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李存德这笔巨大的财产,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以江丽娜作为这项计划的桥梁。
    张福华先机制人,把江丽娜奸污,掌握她的弱点,手中握有她的把柄,以达到要胁利用江丽娜来杀害自己的丈夫。
    如果张福华这个计划如愿,李存德将含恨归天,并把江丽娜夺了过来,江丽娜是遗产的继承人,而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接收了李存德所有的财产。
    江丽娜思潮起伏之际,泪水不停的又潸滑流下來。 
    她想去治安当局提出控诉,可是丈夫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名流富绅,由于妻子遭人奸污,只怕累他名誉扫地,无法在社会上立足。
    江丽娜柔肠千回百转,她想把这件事告诉丈夫,但李存德知道后,当然不肯罢休,他必定会向张福华兴师问罪。
    可恨的是,张福华刚才就有说过,他会颠倒是非黑白,指控是江丽娜勾引他,出事的地点是在华美酒店,后面那间屋子里。
    如果没有她的「默许」,如何会进他的卧室,躺在他的大床上
    江丽娜真是百口莫辩,痛苦不堪,哀怨欲绝。
    她在哀怨哭泣声中,倏然想到,如果对此事不理,拖延下去,张福华也会找著机会,也不知会要出哪种更狠毒的花招来……
    张福华在他的计划中,已成功地走出一步,接下来,他要她亲手把自己丈夫杀死。
    江丽娜一边流泪,一边沉思,进退维谷,找不出一个主意来。
    这幕可耻可痛的悲剧,偏偏发生在柔弱、善良的江丽娜身上,如果她能面对现实,坚强一点,可能会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去应付张福华。
    江丽娜柔肠九转,哭肿了一双眼睛,也想不出一个好主意来,她缓缓移步到床边的梳妆台前,坐下沙发圆凳……
    看著镜子中的自己,一声长叹,两行美人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时间在悄悄地过去,她的心境也如这深秋初冬般萧瑟。
    江丽娜从妆台圆凳站起,感到有点疲倦就躺到床上,她在睡意朦胧间,听到有人推开房门的声音,接著有一角棉被盖到自己身上。
    江丽娜侧卧里床,知道丈夫回来了。
    江丽娜霎时满心悲酸涌上心头,自己就像从臭水沟里起来的一个「脏人」,她不敢招呼丈夫,只是拥著被子的一角悄悄掉泪。
    江丽娜从睡梦中醒来时,天色已大亮,早晨的太阳从落地窗透射进来,照在房间的地上,照在她的背上,身边的丈夫,可能因业务繁忙,已悄悄下床,离开卧室。
    李存德夫妇两,有这样的习惯,上午起来的时候,如果其中有一个还没起床,就不希望使唤的佣人,进卧室整理房间,打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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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丽娜虽然醒来,她仍躺在床上,房间内静静的,没有人进房来打扰她。
    她从床上起来,移步到阳台前,摇头长长地发出一声幽怨,悲愤的叹息。
    眼睛一闭,泪水从眼角淌了下来。朝阳之下,绿树葱郁,鲜花盛放,江丽娜捂著嘴巴痛哭了一会,像下定了决心,她爬上阳台的护栏上,向下纵身一跃。
    朝阳之下,一抹艳丽的身影,如泣血的蝴蝶翩然从天而下,起舞的衣衫,如被折断的翅膀,向下迅速坠落。
    江麗娜跳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正在公司忙碌的李存德收到消息简直惊呆了,他不相信他的太太跳楼自杀,他深受重创,百思不解。 
    江丽娜一缕幽魂飘出躯体,离开了李公馆,一缕幽魂飘飘荡荡,她阳寿未终,上天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找一个返魂转世的替身。
    「白云舞厅」舞女方小蝶,身体柔弱,阳气衰退,她已接近了「归期」。
    冥冥中,上天也像作好了安排,也是这么巧合,张福华带著他的结义大哥来白云舞厅,适巧大班方风仪把方小蝶介绍给了李存德认识。
    江丽娜的幽魂,一直跟随在李存德的身边,她生怕丈夫,会遭到张福华的暗算而暗中保护他……
    李存德第一次跟方小蝶共舞一曲「探戈」,做出一个舞步花式,舞池之中突然一阵阴风骤起,方小蝶步子跟不上滑了一跤。
    就在这短暂的瞬息间,方小蝶的魂魄出窍,江丽娜的一缕飘渺无依的幽魂,已附在方小蝶的身上,借她的身躯还了魂。
    事情只发生在瞬间,没人知道方小蝶的改变,只有仍陷入丧妻的伤痛中的李存德感觉到了,方小蝶在外貌上虽然没什么改变,但魂魄却是江丽娜的,她的神态,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江丽娜的影子。
    因此方小蝶和李存德极亲昵的行为,都是那么的自然,而李存德在心底也将她看成是自己深爱的亡妻。
    在张福华故伎重施,想把魔爪伸向方小蝶时,江丽娜现出原形,成功地吓退了张福华。
    第十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自上次事件后,张福华极少到舞厅来。这晚,方曼君看到张福华来舞厅,很自然又想到那天晚上迷倒方小蝶的事上,她一直想找机会问清楚他,她想搞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福华,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曼君妖姣地走到张福华跟前,在他旁边坐下。
    张福华见方曼君问起这个问题,一双眉毛紧紧直蹙起来,显得有点不耐烦:
    「曼君,你别这样追问下去,行不行?方小蝶的事,我们暂时把它搁下再说……」
    「暂时把它搁下?」方曼君很不解,他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喔。她嘟了嘟嘴,一脸的不高兴,
    「那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啦?」
    张福华见她一脸不高兴,赶紧揽起她的细腰,坐在幽静的卡座一角,很认真的说:
    「曼君,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又是什么好消息?」方曼君不相信地看他一眼。
    张福华握起她的手,一脸的郑重其事:
    「我准备跟我太太离婚了。」
    「离婚……」方曼君听了,不当回事的笑了笑:「嗯,玩腻了,可以换换新的口味。」
    「曼君,你把话扯到哪里去啦?」张福华听她如此说,皱了皱眉头替自己分辩:「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跟太太离婚?」
    方曼君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半冷不热的轻嗤:
    「这还用什么解释的……大爷们有钱,换个年轻漂亮的。」
    张福华听了满肚子不是滋味,朝她手背上使劲地打了下。
    「哎呀!死鬼。」方曼君忙不迭把手缩了回来:「你要死啦!打得人家好痛。」
    张福华把她的手又拉了过来,在她手背上亲了下,看著她的眼睛,满面严肃认真的说:
    「我跟太太离婚,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方曼君不信,她用力地翻了下眼,艳红的嘴唇嘟了起来:「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我是给人家搂搂抱抱的舞女,跟我有屁关系。」
    张福华一脸情真意切,痴痴的神情:
    「我为了要跟你结婚,才准备跟太太离婚的。」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