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风温柔地抚摸他的脑袋,“你毛师姐是不是脑子给门挤过?”
    “讨厌!”曹萌趴在秦风的怀里大哭,“少年萌萌之烦恼啊,难道这就是身为当世美男所要面临的试炼?呀咩爹~~虽然我的王霸之气已经无法阻挡,但我真的没想让她坠入爱河啊!哦都凯……”
    秦风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人推出自己怀抱,“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曹萌转头往沙发上奔去,“陆教授,安慰人家啦……”
    “别!”陆离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被曹萌一个猛虎下山扑住了,腰上的伤口被蹭到,疼得脸色刷地惨白惨白,大滴汗珠渗出发际,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操!”秦风顿时喷火了,大步跨过去,一把挥开曹萌,小心翼翼地揽过陆离,惊惶,“怎么样?疼得厉害?别忍着,乖啊,疼就叫出来,我、我马上叫救护车!”
    陆离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抹去额头的汗珠,虚弱地笑,“没事儿,疼过去了,你别这么紧张,我皮糙肉厚不怕疼。”
    秦风把陆离翻过来掀衣服,“给我看看伤口。”
    陆离乖顺,“看,没事儿吧。”
    □的伤口上涂了药膏,不像当初那么狰狞了,看看没有什么问题,秦风放下心来,转身去找罪魁祸首。
    曹萌手掩领口,含泪嗲叫,“大风风,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秦风虎着脸,一步步靠近。
    曹萌一点一点后退,弱弱地叫,“看臣妾侍寝多年没有攻劳也有操劳的份上,陛下……”
    秦风一脚将人踹倒,狂踩。
    曹萌哭着回家,方芜正在打电话,皱着眉头制止曹萌的哭号,很快地挂了电话,回头看钻进沙发上的曹萌,“怎么了?”
    曹萌抱枕捂着脸,沉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大风风不耐我了。”
    方芜翻个白眼,凉凉地说,“哦,真遗憾。”
    说完就走进书房,关了房门不再理他,不到半分钟,曹萌鬼鬼祟祟地闪了进来,一下子从背后抱住方芜,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声音,“亲耐的,忙什么呢?”
    方芜看着电脑,没有回头,“你伤心完了?”
    “讨厌,人家才不会为别人桑心,”曹萌啄一下方芜的耳尖,“亲耐的,看什么呢?”
    方芜让他看自己的电脑屏幕,“看懂了?”
    屏幕上是最简单的蛋白质二级结构,曹萌摇摇头,“不懂。”
    方芜笑起来,“你啊,还能懂什么!”
    曹萌不高兴了,“话不能这么说啊,我就是当初入错了行,我要是去学管理学,李开复算个毛毛!”
    “就会吹!”方芜嗔道,“有时间吹牛不如想想以后做什么工作!”
    “嗳,我这次还真就不是吹牛!”曹萌趴在方芜身上,越过他的肩膀握住鼠标,登陆了一个软件。
    页面一刷新出来,方芜目瞪口呆,“你哪来这么多钱?”
    曹萌嘿嘿地笑。
    方芜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猛地抓住曹萌的手腕,回头,厉声,“你做什么事情了!曹萌,你真的参与了?说啊?假药……贿赂……怎么办怎么办?”说着刷地站起来,快步往外走,“不行,我得去找人,我爸……不行,他不管这事儿……南林、萧慎……”
    曹萌本想得瑟一下,没想到方芜反应这么大,手腕都快给他勒断了,哆哆嗦嗦地带着哭腔,“你别慌啊,我没做什么坏事,真的,那事儿我没做啊。”
    “那这是怎么来的?这么多……”方芜指向屏幕,手指微微发抖,“曹萌,你别犯糊涂!”
    曹萌叫,“我没糊涂,我清醒着呢,上学那会儿秦风不是帮我报了个班吗?学了一阵子炒股,我在家没事干就试试……”
    方芜记起来确实听说过这么回事,学生时代的男生都闲得蛋疼,有不少同学去尝试各种敛财途径,小额地炒,不图挣多少钱,只作为对个人能力的一个肯定。
    松了口气,“你哪来的本钱?”
    曹萌是典型的月光族,第一个月拿到工资,给方芜买了个剃须刀,信用卡透支一千八(由方芜还清),第二个月拿到工资,给方芜买了对袖扣,信用卡透支三千二(再次由方芜还清),第三个月,工资还没拿到手,人家已经开始计划买车了,被方芜一顿家庭暴力打消了念头。
    所以说,这厮手里是不可能有余钱去炒股的。
    曹萌小心翼翼看着方芜的脸色,“我跟家里说要结婚买房子,我妈给我打了二百三十来万……”
    “结果你全拿去炒股了?”方芜尖叫,拧住他的耳朵,“你要是赔了怎么办?啊?你到时怎么跟你妈交代?”
    曹萌被拧得龇牙咧嘴,嚷,“可是我没赔啊,现在都翻倍了!你看你看嘛!”
    “万一呢?”方芜气得爆粗口,“你以为钱很好挣是不是?二百三十万是你爸妈一辈子的收入,万一你全赔进去了怎么办?啊?你他妈脑子里养金鱼啊!”
    曹萌被骂得耷拉了脑袋,嘟囔,“你就是觉得我一无是处,觉得我事事不如人,不管我做得多好,都得不到你一句夸奖,从来只会打我骂我……”
    方芜呼吸一窒,放开手,咬唇,“我、我不是觉得你不好,只是,只是气你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商量!”
    曹萌蹲在地上揉着通红的耳朵,嗫嚅,“还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你就不怕是惊吓?”方芜没好气,“我又不是没见过钱!才四百来万算什么惊喜!”
    “当然不是给你看钱!”曹萌仰脸,一脸自豪,“我已经看好了爱尚世纪的一套小别墅,坐北朝南,有室内车库,还带个小花园,我送你!”
    “什么破别墅这么便宜?”方芜突然危险地眯起眼睛,咬牙,“不要告诉我你已经买了。”
    曹萌哈皮,“^0^明天就去付首付。”
    方芜顿时暴走,“我的皮鞭呢?我的手铐呢?我的平底锅呢?”
    离假药案正式庭审的时间越来越近,方芜心情也越来越暴躁,往年基本不挂人的人体解剖学破天荒大红灯笼高高挂,生科院哀嚎遍野生灵涂炭,方女王高岭之花的芳名愈传愈响,早已准备过个好年的学生们痛心疾首,振臂高呼,“快点降临征服女王的众道之爱!”生科院的首页上飘起“采花”的广告条长达半年。——这都是后话了。
    这天陆离正趴在封闭阳台的一张躺椅上晒太阳,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疑惑,“妈?您有事儿?”
    陆妈妈不怀好意地笑,“你是不是被秦风甩了?”
    陆离黑线,“妈,我怎么听出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嘿,你还别介,我就是幸灾乐祸咯,”陆妈妈得意,“看吧,秦风多好一孩子啊,都受不了你了,你小丫的还不改改你那死性子!要不就改改你那死性向!”
    陆离翻个白眼,“先别说你从哪儿道听途说来这没来由的事情,哎,长这么多年,我就一直特纳闷,我爸到底是何方神仙转世,怎么就能忍受你这死性子三十多年呢?这得多高的修为啊!”
    陆妈妈跳脚,听声音是想要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抽他两耳光,吼,“你个死孩子怎么就不懂点礼仪纲常?我是你老娘!怀胎十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祸害?我告儿你,你别逼着我把你回炉重造!”
    陆离按捺住性子,“别骂我了,再骂我也祸害三十多年了,我说,您老人家打个电话就是为了跟我斗嘴皮子?”
    “谁这么无聊!”陆妈妈叫,突然沉默了半晌,然后大义凌然地说,“陆离,别难过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总是爸妈最宝贝的儿子!”
    陆离莫名其妙地湿了眼睛,“妈,您、您别突然这么煽情,我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
    “死孩子!”陆妈妈骂,“就知道让年老的伤心,唉,本来以为你能跟秦风过一辈子,没想到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才多长时间啊就琵琶别抱了……”
    陆离越听越不怎么对味,疑惑,“妈,您又听到些什么话了?我跟秦风好好的啊,早上还给我做早饭来着。”
    陆妈妈顿了一下,犹豫道,“我刚不是在市一院体检嘛,好像看到他抱个姑娘进了妇产科。”——
    69 陆离魔障了
    将谢诗送入手术室,秦风坐在走廊里等待,刚点了一支烟,陆离的电话就来了,“喂?”
    陆离阴阳怪气地哼哼,“秦大公子好厉害,居然能让人家姑娘进妇产科?”
    秦风心里咯噔一跳,忙叫,“你这是听哪个长舌妇嚼的舌头?”
    “哎哟,真不巧,这个长舌妇正是我母上大人,”陆离不怀好意地道,“要不我跟她老人家反映一下你的意见?”
    “你饶了我吧,”秦风忙赔罪,“她老人家我可得罪不起。”
    陆离找茬,“难道我就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秦风嬉笑着喊冤,“我的老婆大人哎,小的冤枉呐,求大人明察!”
    “嗯,本大人向来以貌取人,看你小子脸蛋不错,给个机会吧,”陆离笑道,“快点把你糟蹋人家良家妇女的时间地点过程结果交待清楚,坦白从严!”
    秦风讨价还价,“坦白从严?抗拒从宽?”
    “抗拒更严,”陆离正色,“赶紧招了吧,省得吃苦头。”
    秦风笑得淫/荡,“在床上的苦头?”
    “的确与床有关,”陆离配合地媚笑,“没收作案工具,够苦么?”
    咬牙切齿挤出来的甜腻声音立马激起秦风一身鸡皮疙瘩,忙正色做大义凌然状,“为了老婆大人的终身性福,我招!”
    陆离哈哈大笑,“说吧,不过注意哈,你的所有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成为本大人量刑的依据,要三思。”
    听到对方的声音里透出的浓浓的戏弄心思,秦风无奈,“是谢诗,不小心中了奖,都四个多月了,我来陪她b超检查。”
    陆离不高兴,“她自己没老公?”
    “你知道的嘛,是那个当检察官的有妇之夫,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陪她来做这种检查?”
    “哼,自作孽,不可活,”陆离冷哼,“就你烂好人,要不要留下给她孩子当爹啊?”
    秦风对他的醋意十分满意,轻笑,“我可是要给你孩子当爹的人,怎么能随便出借?”
    “少贫嘴!”陆离骂他一句,“早点回家,中午我要吃羊肉火锅!”
    “啊?”秦风愣,“你不是不吃羊肉么?”
    “老子壮阳!”
    看看被挂掉的电话,秦风宠溺地摇摇头,仔细回味陆离最后丢下的一句话,突然觉得菊花堪忧。
    坐在长椅上,完了会儿手机,然后就看着手机壁纸上陆离的笑脸傻笑,不知不觉竟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看见谢诗红着眼睛慢慢走出,秦风迎上去,“怎么了?”
    “没事,”谢诗虚弱地一笑,“我们走吧。”
    因为谢诗怀孕,于是秦风暂时充当司机一职,主干道上车水马龙,红色的小跑敏捷地转入地下通道,前方只见拐弯不见尽头,在通道特有的轰鸣声中,谢诗木然看着前方,低声说,“这是我唯一的分娩机会了。”
    “什么?”
    谢诗神情惨淡,“我做过三次流产,现在子宫腔内粘膜层又发现一个肌瘤,秦风,这次若再打掉,我就没有怀孕机会了。”
    跑车猛地停住,秦风转头望向谢诗。
    “你在这里停什么车!”谢诗瞪他,“驾照怎么拿到的?”
    秦风张口结舌,半天,重新踩了油门,“你说真的假的?”
    “我没事儿咒自己?”
    “那你打算怎么办?”秦风担心,“你现在研究生还没毕业,生了孩子怎么养?打算一辈子给他当情妇?”
    谢诗抬手捂住眼睛,声音痛苦,“……我不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这辈子就算完了,可是不生,这辈子就再不可能有孩子了。”
    生殖,这是人类作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之一,人活一世,莫不想留下一丝血脉,作为自己生命的延续。
    秦风问,“他的意见呢?”
    谢诗惨笑,“当然是引产,他有老婆有儿子,怎么肯让我生下来?”
    秦风沉默。
    青春是比石油更加不可再生的资源,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