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下口水不自觉沿着无法闭合的嘴角流了下来。滚动地喉头终是承受不了,呛得猛烈咳了起来,直到他以为自己要窒息死在这里时,扣子突然松了手。
    口中被硬塞入的东西立刻被喷了出来,被折磨得不成形的口腔刚得了解救,咳嗽尚未结束,竟知道扣子已是着了魔般的疯狂。他抓着楚枫白的肩头,愤怒地摇晃,“谁准你吐出来!吃!都给我吃下去!”
    “你哪里最要人伺候?!对了!”扣子疯狂得红着眼,楚枫白不敢置信地看他将自己的裤子拉了开来,“这里!你好好伺候别人!救我!我就得救了!我不会忘了你的!不会!”
    楚枫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只不可置信地看着扣子蹲在地上,一把一把将地上甚至自己刚从嘴中喷出的所有东西往他被拉开的裤子里塞。
    许久,他才让自己几乎已经不能被控制自如的嘴发出了声音。
    “不,不……停下,停下,扣子……求求你停下!停下!停下!”楚枫白惊惧地忘了反抗,只是口中不停求饶。
    可扣子“杀”红了眼,只是最终歇斯底里地不停地重复着,“你已经够脏了!那就继续脏下去,又有什么关系!我就获救了!”
    扣子反反复复那样几句,没人明白其中的逻辑,而他自己,即使癫狂,心底却依然有一丝清晰…
    若是他能没有良知,那该多好?
    那样,他便能笑着,将人推向深渊。
    不必在这里折磨楚枫白,又折磨自己……
    第41章 第三十六章
    那日早晨,院子里,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又有人死了……”
    “什么!”三人凑在一起小声议论,“也是一样的死法?”
    带头扯开话题的人点头,“没有任何外伤,就像睡着了,没人看到发生了什么。”
    第三人的声音急切,莽撞道,“我说这一定不是人能做到的事,蹊跷。”
    “嘘,别乱说。”第二个说话的人横了手中扫把,蹲下,“查不出也要查个由头。说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说不是,就不是。全凭上头一句话。”
    “哦,听说,木公公把好些有嫌疑的人交出去了。”那莽撞的人突然想起,满脸庆幸,“真是惨。”
    “如果确凿,就是死路一条。哈哈。”最先说话的人幸灾乐祸地笑,记恨道,“特别是那个扣子……当初叫他给了钱走偏不肯,自寻死路。”
    “他被送去和你有关?”拿扫把的人眯起眼,敏锐道。
    “蠢!靠钱买通的风声也不是我想放就放的,更何况这事!”他的气势显然大于另两人,另两人被他如此说着默不作声,竟还有些隐隐的崇拜。
    拿着扫把的人长着张猥琐奸诈的脸,阴测测地讨好道,“小舒哥,你替大人物办事,有了好处,可不能忘了兄弟啊。”
    “切,说起这事就是恨。若他早些答应,我还能邀个功,真是害我不浅。”被叫做小舒的人狠狠啐了口,“看他这次怎么逃过这通敌叛国的死罪。”
    见小舒没有给自己什么保证,拿扫把那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却又没说什么,只是赔笑。
    “通敌叛国?”莽撞的汉子倒不注意这个,只是瞠目。宫中近日连番有人不明原因地死去,但和通敌叛国有什么关系?
    小舒露出阴险的笑,卖弄着刚从他人口中学来的新词,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莽汉果然听到他这文邹邹的话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小舒得意忘形道,“宇国皇帝分明要造反,可近日据说又要来进贡了,不是奇怪?刑部说,近日的怪事必是宇国细作用了妖法祸乱人心,皇上心中本就不满,这一说听了大为赞同。这不成了通敌叛国,又是什么。”
    另两人听到这般说辞,皆是一时语塞,哪里想到事情竟会牵扯如此之大,不禁捏了把冷汗,心中七上八下。
    小舒见两人震惊模样才想到自己话多了,但说都说了出去又岂能收回,只能摆出老大的样子咋咋呼呼一通。
    “好了好了,都散了。”站起身来驱散道,“我们这些奴才做好本分就是,哪里管得了这许多。”
    两人也是觉得气氛尴尬,“呵呵”附和道,“是是,小舒哥说的是。”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自然默不作声地散了。
    回到这日夜里,扣子正是折腾了一日才被放了回来,心中自然不会舒服。
    刑部官员并未对他们几人施加酷刑,却是反反复复那么几句,好似确定了他们几人就是罪人,无论如何解释都毫无用处。这种认定让人绝望,喘不过气来,也能感到自己或是成了替罪羔羊,是不是自己做的其实根本就不重要。相比起不明缘由,看似妖法一般的离弃死亡,找出切实的凶手来不是更让人安心吗?
    扣子不知道,正在他被逼问之时,刑部官员也知道皇上有着这样的想法,才会编了一套如此可笑的说辞。叛国的谋反之举,比起鬼神来真是让人安心太多,以至于整个朝廷自上而下无人说穿。
    他扣子如今的处境,竟是关乎着朝中大臣们为国为民的默认。真不知,若是他知道自己如此重要,是不是该觉得即使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而扣子,他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只和被一起盘查的其他人一样恐惧,此外,还多了些后悔。在反反复复的逼问与言语甚至态度的侮辱之下,他不是没有想过,若是自己当时便牺牲了楚枫白为自己谋求一条出路,如今的一切或许都不会与自己有关。
    那条出路是什么?
    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他过不了自己良心这关,却为自己带来了不幸。若是再有一次机会,他觉得自己会不想要这样的良知,而只在乎自己的将来。
    没人知道在被暂时放回,回到住处,见到楚枫白之前的那一段路上,他究竟想了些什么。但是,他的后悔和想要求得一份简单平静、衣食饱暖的心似乎无可厚非,没有什么可以被苛责。
    人,不能获得权力,即使只是小小的可以肆意对待另一个人的权力。已经足以毁了一个人原本那微不足道的善良,再施加一些小小的伎俩,为人还是为己,一切都会变得好似理所应当。
    这样看来,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韩尤安即使做出再过分的事,又有什么好奇怪呢?
    扣子不会想那么多,他没有读过书,不懂这些不该属于他思考的东西。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为人”还是“为己”的挣扎之中,或许在无数外界的刺激之下,胜负很快就要揭晓了。
    但他分不清自己内心的纠结究竟是在哪里,那种混乱、悔恨又不满的情绪在他见到那个内心认定是罪魁祸首的人,那个如今的自己可以有权任意操纵的人时,理智已不需要存在了。
    那纠结的胜负在于理智,可在这关上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他可以抛下理智,唯独享受此时与皇帝一般无上的掌控权利,让他足以忘记在这屋外世界中的屈辱与狼狈。
    直到……只剩下疯狂的本能。才能让这刚开头的好戏,继续上演。
    ——你已经够脏了!那就继续脏下去,又有什么关系!我就获救了!
    ——让我看看究竟能脏成什么样!你够脏了!让我看看究竟能脏成什么样……
    “不,不,不,停下,停下!停下!!!!”楚枫白感受到身下那一粒粒的触感,害怕地尖叫着,那其中不只是菜饭还夹杂着碗的碎片,他已经看到了满是鲜血。
    失去了人类该有的意识,失去了站着的力气,楚枫白原本被拉起站着的身子沿着墙缓缓滑落下来。他双腿张开着面对着疯狂的扣子,眼前的人只是拉开那个口,不停地继续着反复的动作。
    扣子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也已经被划出了血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继续着拢起地上的一切然后塞进的动作。楚枫白身下原本被垫着早已经湿透的布片也还在里面,里里外外都沾上了血,裤裆中被塞得鼓鼓囊囊,空洞的眼看着一切都被塞了进去。
    “让你吐出来!让你吐出来!让你吐出来!”扣子一边机械地动作,一边在嘴中惩罚性地喊着。
    直到再没有了东西,扣子竟还野兽觅食一般四下看着,像在寻找和确定,直到没有了疑问。他又瞪向了楚枫白,猛然将他的裤子一把向上提起!
    “啊啊啊啊啊!!!”楚枫白失声惨叫,眼珠一时差点瞪了出来。
    扣子却听不见,用力提起,然后将裤带紧紧在腰间扎紧。原本湿黄的裤子如今染上朵朵的红花,却不知此时的扣子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提了起来压在墙上。
    楚枫白哪里站得住,浑身都在发抖,劈开的双腿更是难以抑制地哆嗦。腿间巨大的鼓出显得诡异而可怕,随着动作的变化,被塞进的饭粒和碎片不时从裤腿落出,血液、尿液、粪便混做了一团,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扣子紧紧扣着他的肩膀,低头看着那些不听话又落出的污秽,“谁准你吐出来!谁准你吐出来!”
    楚枫白早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绝望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扣子……对不起……”
    扣子抬头看了看楚枫白,像是看不懂。又低头,看着从裤腿掉落出来的分不清是什么的一片狼藉,只是疯狂,“谁准你吐出来!谁准你吐出来!”一声声越来越响,带着对事实的不满,带着对楚枫白和对他自己的责问。
    他蹲下身,不顾自己的手也在滴血,再次用双手拢起地上的狼藉。却忘了楚枫白的身体本是依靠着他在支撑,他手一松,楚枫白便又摔落了下来,像在看怪物一般惊恐地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如此发狂的扣子。
    扣子将一片脏污聚在了手中,又想塞回他的裤中,却是因为解不开自己方才打的结而在那里死命的撕扯。
    可是,失去了理智的他做不到,终究没有结果。
    他放弃了,不,是想了起来!
    猛然抬头,兴奋地注视着楚枫白脏乱的脸。
    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楚枫白的面前。他的眼中甚至满是虔诚,却在那虔诚之中尽是疯狂。
    楚枫白猛然惊醒,猜到他要做什么,疯了地摇头,“扣子,求求你,求求你,停下……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他只希望他能停下。
    “都给我吃下去!吃下去!不许再吐出来!”
    “不,不,呜嗯……”逐渐从清晰的字句变成了难以听清的呜咽,扣子的手已将带着异味的一切按到了楚枫白的嘴上,纵使他死命咬着牙关也是无济于事。
    楚枫白的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指甲在他的手上抠出了深深的印子。扣子却始终不知道疼,掰开他的嘴,强硬地进行着自己的动作。
    他……会死吗?
    就这样,死了吗?
    不。
    突然。
    一切静止了……
    楚枫白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在内心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就真要这样死去的疑问中,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