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听不懂”
    怒火铺天盖地的注入夏至的心里,怒气中烧的她狠狠的甩了李纪夕两巴掌,身上的伤口随着她发怒的动作撕扯的疼,什么也顾忌不上,她扑到李纪夕身上在身上脸上乱抓乱咬,修剪的指甲划进他的皮肤,留下血红的痕迹。李纪夕一跃身将夏至推倒,举起拳头,夏至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李纪夕的拳头落在一旁,大声的咒骂起来。
    “李阳暮,你他妈的就看着她发疯的打老子”
    李阳暮偏过头看着他,说,“你需要教训”
    没有关的铁门走进几个人。李阳暮站起身,注视着进来的人,说“人找到吗?”
    为首的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属下无能为力”
    “一点线索也没有”
    “没有破绽,很干净”
    李阳暮僵硬的挥了挥手,跪在地上的男子站起身,领着属下走出了大厅。坐在沙发上,李阳暮双臂放在腿上,低着头看着地板。李纪夕站起身,向门外离开的人追去。
    “站住”楼梯口的男子回过头。
    “小少爷有什么事”
    李纪夕猛的上前揪着男子的衣领,往墙壁上按。
    “你他妈,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属于该死”
    李纪夕一拳击向他的肚子,狠狠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做李家守护人的”
    “李纪夕,放他走”
    只剩下李纪夕和李阳暮,两个人沉默的注视着对方的脸。李阳暮转身的那刻,李纪夕喃喃的说道“是不是我在意的人,你都要害死”
    李阳暮的背瞬间僵硬,不过很快他就恢复,没有回头的走进了房间。
    刺眼的白织灯下,秋天绑在铁架上,像受难耶稣对人类救赎的姿势。手腕处铁链勒出血痕乏着青紫,浅色上衣上布满了鞭子抽打痕迹,鲜红的肉流血不止往外翻,沁湿了衣服,残破不堪的衣服被鞭子撕扯成布条挂在身上,随时都能掉下,触目心惊的鞭痕满布全身上下,伤口里的血滴滴落在地上,在地板上滴出一片怵目惊心的画。
    男人将鞭子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拿起塑料管对准鞭打昏死的秋天,水哗哗的冲出塑料管,无法阻挡的冲在秋天的脸上,冰冷的水将伤口刺的疼痛非常残忍的的惊醒了秋天,叫不出声,无法呼吸,摧残的感觉在他的身体里尖细的扩散。
    “说,‘禅玉’在什么地方”
    秋天虚弱的张开眼睛看着前方,目光没有任何焦距。水柱打在他身上火辣火辣的疼,想刀子凶狠的刮着骨头,眼睛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影子在秋天的眼球换来换去,不肯离开也不肯靠近。伤口被水冲的失去了血色,男子将水关上,原本没有流血的伤处血凶猛的往外冒,争先恐后的钻出。地上的血和水掺杂一起,变成了淡淡的红色,在地上一滩一滩像朵粉色的荷花,清而不妖,高贵的开出绝美的花。血顺着铁链往下低落,顺着他单薄的身子低落,哒哒哒哒,啪打着地板,充满着节奏。滴进地面的水里,又浅变淡变的鲜艳,开出一朵妖娆的玫瑰,朵朵摇曳身姿。
    门打开,姚彦桐走了进来。
    “问出什么来了吗?”
    “属于该死,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姚彦桐走到秋天面前拍打着他的脸,说“如果你不想死就快点说出‘禅玉’的下落”
    秋天动了动唇,可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摇了摇头。
    “加紧时间审问,别弄死他了”
    姚彦桐看了秋天一眼,转身离去。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豪华的豹皮纹沙发上,何以澄懒散的躺着,微微闭着的眼睛,睁出一条小细缝,注视着天花板上希腊神话的天使图。姚彦桐走进房间,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被上面精心的画惊住了,菱角分明立体的线条,像竖立在眼前真实的景物,鲜明的人物的脸部刻画的天使神圣而绝美,丰满的身体白晰如雪没有瑕疵的肌肤,身姿摇曳,一颦一笑都显得高贵而神圣。
    “很神圣的画对吧。”
    “很美”
    何以澄坐起身,盯着画,流转的眼眸里闪烁着散乱的光。说“当然,这幅画能买下一座岛”
    “‘禅玉’有下落了吗?”何以澄说完,站起身走到酒柜前,从酒阁里拿出一瓶葡萄酒,倒了酒慢慢的品尝。
    “他什么都不肯说”
    “用点刑就能问出‘禅玉’的下落,李阳暮也不会接近他几个月还没找到‘禅玉’”
    “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厉害”
    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何以澄转动着高脚杯,昂贵透明的杯子在他手指尖旋转着,在水晶灯光下发出冰冷的寒光。
    “让翎珑回来,将于秋天交给她处理”
    秋季的清晨空气里密布着薄薄的雾气,像纱,飘着空中遮掩层层挡住人的视线,凉凉的薄气,吹在脸上,眉毛头发能沾上白色的水珠,挂在眼睫毛上像钻石,闪亮而剔透晶莹。从深雾里走出一个女子,白色的长裙在雾中被风吹起,大大的张开像百合的花瓣无暇,她手腕和脚腕上挂着的银色铃铛,叮叮当当的响,清脆的碰撞,显得神秘快乐。女子长长的头发披在背上,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的扬起,巧笑倩兮的脸含着淡淡的笑,仔细看又像不是在笑,是笑非笑。
    门“趴”的一声重重的撞击着墙壁上,白色的墙灰缓缓的落下,还有薄薄的灰尘飘着空中。
    何以澄怀里的裸体女人尖叫一声,将沉睡中的人吵醒。何以澄一脚将女人蹿下床,摸着一个枕头砸在女人的脸上,说“滚出去”
    女人抱着枕头掩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何以澄,你把本小姐叫来,难道就是看你和你女人滚床单的吗?”
    “去找姚彦桐”
    女人恶作剧的将门重重的关上,“趴”的一声白色的灰尘飞出。
    姚彦桐快速的从床上坐起,注视着走进来的女人,皱着眉,冰冷的脸上显示出他的不愉快。
    “一定要一大早出现吗?”
    女人走上前,爬上他的床,慢慢的爬坐到他身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慢慢的在他身上游走,一直到姚彦桐的脸上,暧昧的动作,晴色的身体紧贴。女人到姚彦桐脸上的手突然捏住他的脸颊,揉捏着他的脸变形的玩着。姚彦桐拍开她的手,将她甩到床的一边。女人躺在床上嗲嗲的说到“帅哥,你怎么能这样粗鲁呢。就算是弓虽.暴也该温柔点啊”
    “收敛一点”
    “你坏,你好坏。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想要对人家,对人家使坏。你还要人家收敛”
    姚彦桐重重的吸了口气,捏紧拳头,平静下来才说到“先去吃早餐吧,”
    “人家不要……你是不是想将人家喂饱,然后……然后一逞你的兽欲…人家才不要让你如愿”
    “翎珑。”姚彦桐生气的瞪着床上的女子。
    看到生气的姚彦桐,女人从床上爬起身,踩着铃铛走了出去,走前还喃喃的说道“全都开不起玩笑,无聊的男人”
    门打开,姚彦桐和翎珑走了进来。充满血腥味道的房间里,随着翎珑的脚步叮叮当当的摇铃声响起,像孩子的玩具,像风中的风铃,像小溪的流淌声,婉转的响进来秋天疼痛的心里,他吃力的抬起头,隐隐约约中他看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白色的裙子,黑色直直的长发,柳叶眉水汪汪的眼睛。他看到那个仙子一般的人,对着他温柔的笑。秋天也轻轻的笑起来,上扬的嘴角血迹还没干,红色的液体缓慢的流着。翎珑和姚彦桐看到他的笑容,不觉的愣住了。
    何以澄打开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有点惊喜动魄。何以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还能笑得出来,那样纯粹的笑容何以澄很少见,没有轻视,没有狰狞,没有仇恨,这样单纯干净。干净的想让人毁灭。
    “翎珑开始吧”
    女人回过头看着何以澄,摇着头,说“血腥味太浓了,会影响我”
    “带下去,弄干净”
    铁架缓慢的降下,秋天被两个男人粗鲁的托出房间。长长的血痕从他的脚下拖出,两条线,怵目惊心,鲜艳的平行线从黑暗里生出又隐没在黑色里,想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知道一个人的身体能流出多少血吗?一个小小的伤口,冒出一滴两滴三滴,然后哗哗的流,一直流,流在脚下,流着地面。我们的身体装满血,流干它,能淹死一个人,也能淹没一个世界。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檀香白色的烟雾从炉子里柔柔的飘出,在空气里扩散,散,散在每个人的鼻子里。秋天虚弱的想挣扎,翎珑温柔的抚摸他的脸,轻轻的说道“不要害怕,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不要害怕”。
    秋天努力的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面若桃花的脸,温柔的双眼注视着他。他笑着闭上了眼睛,聆听女子在他耳边的轻语。女人独特的香气像和风吹拂一般扫过秋天的全身,他感觉自己无力瘫软的像快要被融化了,躺在柔软的白云上,包裹着,很安心,也很安全。
    翎珑拿起小撞棒,在银色的钟上轻轻的敲打,微微张开的嘴唇轻轻的念着不知名的咒语,飘进秋天的耳朵里,秋天慢慢的睡去,没有任何防备。檀香的烟雾越来越多,遮盖了秋天的脸,也遮盖了女子的身影,被迷雾包围着,想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里,没有出口没有入口,没有人,只有一道声音轻轻的响,牵引着秋天。
    “你叫什么名字?”
    “于秋天”
    白色的烟雾浓烈的将秋天和翎珑包住,外面的何以澄和姚彦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白色的雾团。认真的听着里面的人说话的对白。
    “告诉我,‘禅玉’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禅玉’是什么”
    “你没见过‘禅玉’吗”
    闭着眼睛的秋天缓慢的摇着头。
    “你和李阳暮,李纪夕是什么关系”
    “李纪夕。李纪夕…我……我不知道”
    “来,不急,慢慢的告诉我”
    翎珑握住他的手轻轻的拍打着,跟着敲钟的节奏,温柔的拍着。
    “我…他用夏至威胁我…他说他是我的男人”
    “你们莋爱了吗?”
    温顺的秋天听到翎珑的话,皱紧了眉,原本瘫软的身体紧绷缩弯着,他捏紧着拳头抱着双臂,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开始呜咽的哭起来,用力咬住的下唇牙齿深入到了肉里,白色的牙齿上搀加着淡淡的血迹,眼泪像清晨树叶上的露珠在阳光下缓缓的往下掉,无声无息,却冰凉的有点凄凉。
    翎珑停下敲钟的动作,放下敲钟棒。安抚着不安的秋天。
    “不要想了。醒过来”
    陷进自己梦里的秋天站到了那个夜晚,清楚的看到自己被扔到床上,哭着反抗。他缩着身子看着床上的人疼得嚎叫,在挣扎。像个局外人,看着自己在受伤,在哭泣。谁来救救他,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他想大声的叫李纪夕住手,他想阻止李纪夕。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喊,怎么样的想扑打李纪夕。李纪夕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到他。一个梦,一个清晰的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