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没有生命的雕塑一样死气沉沉。左边的男子脸上一条恐怖的疤,从他的额头一直蔓延到下巴,高大的身高扭曲的脸看起来狰狞骇人,像个来自地狱的邪恶修罗。没有疤的男子,五官很精致,凶目剑眉,红唇齿白,高大的身高让他看起来英俊潇洒,只可惜惨白如纸的皮肤让他看起来阴森充满杀虐。
    “带来了”脸上有疤的男人说道。
    沙发上的男人暗暗的笑着,说“守了几个月,终于抓到小白兔了”
    “‘禅玉’确定还没回到李阳暮手上”
    “据线人的消息,李阳暮一直也在追查‘禅玉’的下落”
    沙发上的男子猛的一口将整被红酒全倒进口中,重重的将杯子砸在墙上,站起身邪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抓到的猎物,是该好好看看了”
    晕迷的秋天软绵绵的被扔在地上,何以澄蹲下身子掐住他的下巴,摇晃着他的头。摇晃了好一阵秋天依旧没睁开眼,何以澄重重的甩了他几巴掌,秋天的头垂晃着,像挂在树枝上的果子无力的摆动着。
    “真是一只猪。”何以澄站起身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肚子上。
    “不错啊,踩起来软绵绵的,好舒服啊”
    门打开,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弯着腰将手中的红酒递给何以澄,他接过酒,优雅的喝着。
    “门主,找过于秋天的家,没找到‘禅玉’”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何以澄,变得狰狞,红色充溢的眼眸更加的骇人。将酒往秋天的脸色重重泼,空酒杯砸向他的头,一脚踩上他的脸,秋天离开疼醒大声尖叫。
    “啊…。”脸被踩住,无法说话。秋天用力的挣扎,双手推着他的靴子,双腿乱踹,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
    “看看他像不像条大肥虫子啊”
    不知道是不是玩够了,何以澄一副宽容的神态放了秋天。
    好像被车子压过般的疼痛,让秋天没有气力从地上爬起来。眼泪无法控制的打着转,慢慢慢慢的积满之后掉出眼眶,他抬起头注视着房子,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让他害怕,下意识的缩紧身子,往后挪动。
    “你…你…我……我不认识你…我没有欠高利贷”
    “我像放高利贷的”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何以澄伸手将地上的秋天温柔的扶起,整理好他散乱的头发和衣服,轻声的问道“我像放高利贷的吗?”
    秋天点了点头又用力的摇了摇头。何以澄突然一巴掌甩向秋天的脸,脸上的温柔还来不及退却,凶狠的眼神让何以澄看起来像从地狱走出的冤魂,阴森充满戾气。秋天摔倒在地上,嘴角流下一丝血迹。
    秋天疼得皱著眉头,眼泪像珍珠断线一样的散落掉下,他咬住嘴唇屏住无法控制的哭声,因为疼痛秋天的胸口快速的起伏,头发凌乱衣服也凌乱,像被重重蹂躏之后露出的凄惨样子。女人一样纤细的身体,柔弱的神情,这样的秋天让房间里的何以澄和姚彦桐一愣。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的诱人…
    明明只是出去为夏至买笔,为什么醒来之后会来到这里?秋天注视着门的方向,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他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冲去。可惜他还没碰到门,就被抓住,被姚彦桐扔到地上。何以澄一脚踢上他的肚子,重力将他甩到了墙上,秋天吐出一口血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不能动弹。
    “一条虫子也妄想从我眼前逃走。痴人说梦”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何以澄慢慢的走近秋天,秋天挣扎的想爬起。因为害怕秋天的脸像上过白色染料的惨白,他拼命的往后缩,颤抖的头像风中摇摆不定的花,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断。何以澄蹲在墙头前,突然很近的靠近秋天的脸。已经紧贴着墙壁上的秋天无路可退了,吓的眼泪像关不上的水闸,勤快的流出。
    何以澄用食指接住秋天的眼泪,放进了嘴里,说到“别害怕,只要你告诉我‘禅玉’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我……我……不知道……不…不……不知道”
    “这样吧。只要你告诉我‘禅玉’的下落,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禅玉’”
    何以澄拍了拍手的灰尘,安静的站起身。
    “那么,你是不想告诉我咯”
    看着秋天摇头。何以澄突然大笑,皮鞋跟狠狠的踩住秋天的手,还变态的在他手上搓擦鞋子。秋天痛的凄厉的尖叫,灯光昏暗的房子里秋天的叫声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何以澄抬起另一只脚凶猛的踩住秋天的嘴,顿时,所有的凄厉声都被他制止。秋天还剩下一只手还能挣扎,他死死的抓住何以澄的腿。何以澄弯下腰掰开他抓住他腿的手,把玩玩具一样的玩弄着他的五根手指,突然,用力的想后折掰,竟将秋天的手指根根掰断,“咔咔咔”的骨裂声哀鸿的在沉暗的空间里响着。能想象的到有多疼吗?十指连心,能感觉手断心裂是怎么一直痛苦吗?秋天晕了过去,生生疼晕了。
    何以澄在秋天的身上踢了几脚,秋天没有任何反应,他一脚重重的踩住他的肚子。晕死中的秋天似乎还没有失去痛觉,皱著的眉头皱得更加紧,紧闭的眼睛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
    “我还没开始,他怎么就晕了”何以澄失望的说到,看着地上软弱的秋天厌恶的又往他肚子上踢了几脚。
    “把他交给‘刑部’拷问。另外,再给我好好调查那天街上被撞倒的人是不是于秋天,不要找错了人,浪费我的时间”
    何以澄离开房间。姚彦桐注视着地上晕死过去的人,拍了拍手,门打开走进两个黑衣的高大男子。
    “将他带到‘刑部’,吩咐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尽快说出东西的下落”
    两个男人将秋天拖出房间,姚彦桐也走了出去。安静的房间还是和往常一样黑暗,阴沉,唯一不同的是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怎么也不肯散去。
    从直升飞机上下来,李纪夕拿着蛋糕笑容的走着,满心欢喜的跑进别墅。
    “大叔,老子回来了”
    “大叔。赶紧给老子出来”李纪夕将藏在背后的花拿到面前整理了一下,看着颜色鲜艳的玫瑰,李纪夕能想象得到秋天收到玫瑰高兴又羞涩的样子,一阵心悸,李纪夕傻傻的笑了。听到脚步声,李纪夕快速的将玫瑰的藏到身后。
    “大叔”
    管家走了出来,鞠躬,说到“小少爷,于先生和少爷还没回来”
    一脸笑容的李纪夕瞬间变得僵硬,他瞪着管家,将花用力的砸在他脸上。转身,飞快的往门外跑去。跳上跑车,发动车子李纪夕用力的踩着油门,车速指针快速的转动从60,70,80,直指170。
    “该死的,被李阳暮骗了”
    一路飞奔到秋天的家,李纪夕粗鲁的拍打着门,铁门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听到敲门声的夏至,飞快的从沙发上跳下,开打门。
    “大叔”
    “你,你是李纪夕?”夏至欣喜的神情,因为看到的是李纪夕又变的烦躁。
    “大叔呢?”李纪夕推开夏至,跑进大厅,东张西望的寻找着秋天的身影,跑进厨房,跑进卧室,跑进厕所,甚至连柜子里床底也找了一遍。
    “李纪夕,你到底在我家找什么,你快点给我滚出去”
    李纪夕难过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往墙上砸去,大声的对夏至吼道“没来是不是。他们根本没有回来对不对”
    “谁,你要找的是谁”夏至不解的问道。
    李纪夕猛烈的起身一脚踢到茶几,抄起旁边的凳子砸烂电视机。夏至怒火得拉住他的手臂,一巴掌甩打李纪夕。生气的喊道“滚。滚出我的家”
    李纪夕红着眼,安静的看着夏至。突然想到什么,他扣住夏至的手臂,拉着她往外走。夏至猛烈的挣扎,大声的说道“李纪夕,你发什么疯。你要带我去哪里”李纪夕一拳打在夏至的肚子上,夏至疼的说不出话。
    “抓了你,他一定会回来的”
    李纪夕走的太急,夏至没有站稳摔倒在地撞到了墙角。一脸伤心表情的李纪夕被欺骗的绝望占据了,他失魂的拖着夏至,完全没看到下楼梯时,摔倒的夏至像个玩偶在一层层阶梯上抨击的多惨烈,修长的腿到处是磨伤,关节处红肿红肿,头角撞出血流在她精致白皙的脸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回来的李阳暮看到满脸血迹的夏至,慌张的跑过去。看到李阳暮的李纪夕变得更加戾气,充满了杀意,一拳打向李阳暮的头,李阳暮被撞击到墙上,额角被撞出红肿一片。此刻的李纪夕是走火入魔的杀手,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思想,他失控的伤了夏至。看到李阳暮出现他更加的疯狂了,扑上前对着李阳暮一阵拳打脚踢,出手最大的力,拳拳重击打在李阳暮的身上。
    “你把大叔骗到哪里去了,你要把他骗到哪里去”
    “还给老子,你把大叔还给老子”
    李阳暮一翻身扣住李纪夕的手臂,将他按照墙壁上。
    “你先冷静下来”
    “放开老子。”
    “秋天失踪了”
    暴躁的李纪夕听到李阳暮的话安静了下来。李阳暮放开手,李纪夕突然一个转身一拳击向李阳暮的肚子。“你以为老子会信你?”
    夏至虚弱的爬起借助楼梯栏站起身,擦干脸上的血,镇静的说道“爸爸我会自己找到,现在你们都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扶着栏杆夏至吃力的往上走,脚关节的伤让她微微颤抖,虚弱的背影更显得瘦弱。
    李纪夕发疯的行为让李阳暮异常的恼火,一个过肩摔让李纪夕虚弱的躺在地上。没有李纪夕疯子般的纠缠,李阳暮擦干净嘴角的血,对地上的李纪夕说到“下午两点秋天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了”
    李纪夕跑上楼梯,将虚弱的夏至抱起,往楼上走去。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上好药,整理好伤口夏至走出房间来到大厅。沙发上坐着的李阳暮和李纪夕两人发着呆的沉默,冰冷的神情看不出情绪。夏至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说道“这么晚了,你们还留在我家做什么。我不是叫你们滚吗,你们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中文。”
    李纪夕起身走到夏至身后,轻声的说“对不起”
    夏至转过身看着李纪夕,大笑起来,说“我是不是听错了,鼎鼎大名的李纪夕少爷会给我这个平凡的小老百姓道歉”
    夏至的取笑让李纪夕升起一股怒气,想到秋天,他捏紧拳头咬着牙齿控制了自己的怒火,走回沙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看着电话旁秋天和夏至的合照。
    夏至也坐到了沙发上,三个人没有出声,安静的等待,听着挂钟发出的滴滴答答声音。明明只是很小的声音,却像寺庙里的鸣钟,钟钟敲打在他们的心脏上。空气压抑的气息,微弱而异常坚强的在小小的房间里扩散,扩散,层层散去。
    “找到爸爸后,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出现了”
    “大叔是老子的男人。要老子不出现是不可能的”
    “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告诉老子你纯洁得连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