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就忙吧,忙总比闲下来好。有一天郑清游等一封重要的越洋邮件等到凌晨两点,收到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加了六个小时的班,以为自己会猝死在电脑前,但实际上歪在沙发里毯子一盖睡了一个上午,又精神奕奕地活过来了。
这就是年轻的好处。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青花鱼平民 用户组可以查看杜霖每周大概有两三天会去找他。公寓里的小床换成了双人的,只能靠墙放,和衣柜之间大概能腾出一米的空隙来,就这已经是极限了。傍晚时郑清游在厨房里挥勺搅动一锅肉汤,杜霖鬼鬼祟祟地摸上来,两人撕扯着从厨房走到卧室,一路掉了一地的衣服,杜霖把衣不蔽体的人往床上一扔,掰开腿就插进去开始凶猛地冲撞,听他断了气一样呻吟,肠壁炙热湿滑像张热情的小嘴一样紧紧箍住他的性`器,舒服得令人头皮发麻。
这种时候郑清游一定会提前做好润滑,而这样的情趣就算对杜霖来说也称得上新鲜,像偷情一样刺激。他兴奋地逼问郑清游在等他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活动,又有多少旖旎香艳的幻想,他要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不准中途停下也不准跳过,而后尽情地在他身上撒野,干到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最后哭得无法自抑,不顾羞耻地掰开臀瓣迎合只求他赶快射出来。
有时他们会在浴室里来第二次,这种时候不多,一般发生在杜霖没吃饱的情况下。被尽情亵玩过一番的后`穴已不像起初那样紧致,软软地吸`吮着强行入侵的庞然大物,往往这时郑清游已经被快感冲昏了头脑,杜霖让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真到了神志昏昏的地步,抱着他喊哥哥也不是没有过的。
杜霖爱死了他这副勾人的小模样,揽在怀里没完没了地猛亲,纵欲纵得乐不思蜀,几乎连家也不想回了。
38-
很快又到了草长莺飞的春天,郑清游却发觉杜霖联系他的频率渐渐少了。三月的最后一周他整个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打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关机,奇怪得紧。
郑清游疑窦丛生,甚至萌发了去别墅一探究竟的念头,然而最近琐事缠身,实在抽不出空来,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后拖延了。
一天晚上他又加班到很晚,回到小区楼下已经近十一点了,走进单元楼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影斜刺里闪出来,郑清游吓了一跳,向后退一步,险些一拳挥上那人面门。
自从上次好端端被人劫走打了一顿,他对独自走夜路总是格外提防,看清了来人是杜霖身边的管家才放下心,讶异地问:“您怎么来了?”
老人显得很警惕,缩头缩脑环顾四周,连带着郑清游也不禁紧张起来。
管家左右看了一圈,确认没有旁人,便压低了声音对郑清游说:“郑先生,我是来带话的。您最近不要跟少爷联系,别打电话,也别到家里来找。这几天风头不大好,少爷交代,等过了这一阵子,他会主动联系您。”
郑清游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头问:“出了什么事?”
管家摇头不愿多说,只是不停重复道:“您照顾好自己。”
管家说完了该说的话,无声而迅速地离开了。郑清游看着他略微佝偻的背影,心底逐渐被巨大的阴影填满,一片冰凉。
第二天他在报纸上看到新闻,本市去年落成的某座大型桥梁被曝光偷工减料并使用劣质钢筋,工程验收报告也有猫腻。撰稿人义愤填膺,报道写得活灵活现,仿佛亲见那不达标的钢筋是如何被砌进桥身。而对可能的风险预测也描绘得极有感染力,任谁看了这报道,再驾车上桥怕是都免不了掂量一番,生怕开到半路桥梁不堪重负垮塌下去,连人带车掉进江底喂了鱼。
一篇新闻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工程涉嫌权钱交易,却并未点出负责人究竟是谁。郑清游看得心惊,他隐隐记得桥梁招标当时是由杜霖拿下来的,而背后牵扯的自然是何家的势力。如今这负面报道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发行量最大的地方报纸上,背后的含义由不得人深想,一想连脊骨都要发凉。
他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拳头砸在写字楼的加厚双层玻璃窗上,关节捏得泛出青白色。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捂着眼睛瘫在转椅里。
柳絮满城飞的季节,郑清游莫名地长出了一脸疹子,又红又痒。
他本来是不对春天这些花花草草过敏的,也不知今年是撞了什么邪,只好戴着口罩出门去医院。
这些时日他一直心情烦躁,有时晚上还会失眠,焦灼得像是有千万条小虫子在心里爬。桥梁工程的丑闻爆出来没几天,村民闹拆迁点火自焚的新闻又上了电视,正好在杜霖前些日子圈下来的那块地上。对方一口咬定地产商同村委勾结侵吞了他们的补偿款,看那要死要活的阵势,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也一定要有个说法。
郑清游辗转联系上一个父亲以前的朋友,久不碰面的一位伯伯,试着探一探消息。对方倒也干脆,说这是背后有高人要整何家,先从他身上下手。说完又幽幽感慨真是要变风向,圈子里最近人心浮动,要是放在六七年以前,家里老一辈还在的时候,哪能由着人搅出这么大动静。
郑清游握着听筒,脸上无喜无悲,迟钝地哦了一声,不知最后是怎么客气地道了别又挂了电话。
过去他觉得杜霖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从来没思考过他也许会有倒下的一天。他直觉地不愿想象这种可能,近似于自欺地认定他一定能安然无虞地回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次次与亲人猝然分离的创痛,他洞察一切,不会愿意郑清游一再陷进不停重复的噩梦里。
他会回来的,他只是需要时间。
郑清游如此说服了自己。
他挂了皮肤科的专家门诊,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下来耐心排队。医院空气污浊,见周围没有熟人,郑清游便摘了口罩。
中途有个身形娇小的女医生急匆匆地从走廊上经过,走了几步却突然转回来,停在他眼前。郑清游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在对方摘下口罩的时候瞪大了眼睛,问:“你怎么在这?”
杜晏语耸耸肩说:“我跳槽了。”
郑清游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怔怔的,杜晏语扫他一眼,只觉得他满脸红疹的样子滑稽得可笑。
她笑了两声,见周围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便收敛了些,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中午有时间吗?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中午两人约在医院附近一家茶餐厅。杜晏语忙了半天,坐定后不客气地径自点了一份炒饭三笼点心,笑着打趣说:“我饭量大,可别被吓到。”
郑清游踌躇了一会儿是该先问杜霖的事还是她的事,想想还是自私了一把,问她知不知道杜霖怎么样了。
这个侄女果然比他知道得要多,杜晏语皱着眉头说:“不完全清楚,不过应该是被隔离调查了……”
她表情并不凝重,见郑清游脸色不好,还晓得宽慰他几句:“别担心,他有办法的。对方不是针对他,只是因为何家的事情受了牵连。他出来这么多年,这点自保的本事总还是有的。”
郑清游食不知味,拿筷子把烧卖戳得惨不忍睹,杜晏语见状叹道:“你怎么这么不放心。小叔叔做事一向谨慎,人家如果真有他把柄,早就下手了,怎么至于等到今天。放这些烟幕弹出来,也是因为没有底气。”
顿了顿她又说:“我告诉你最可能的结果。查几天,什么东西也查不出来,人放回来,什么事也没有。何家倒了,以后生意要难做些,可能待不下去要换个地方——最坏,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她说了一阵子,见对面的人还是蔫蔫的消沉模样,嘟囔了两句“真是造孽哟”便低下头扒饭了。
郑清游强撑着精神问她:“怎么突然到五院来了?”
杜晏语顾着夹虾饺吃,眼皮也不抬:“待烦了就想换个环境。”
郑清游想大概不该再追问,但还是好奇地开口:“和家里吵架了?”
不曾想这句话点燃了火药桶,杜晏语把筷子重重往桌面上一摔,饭粒飞溅:“他要结婚了!”
她捂住脸,靠在椅背上,清秀的五官扭成一团,嘴唇哆嗦着:“他居然要结婚了……”
郑清游不动声色地往后坐了坐。
所幸杜晏语只是失态了片刻便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继续下筷如飞地夹菜,半晌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和小叔叔。”
郑清游五味杂陈地笑:“你又知道什么。”
“至少你们能——”
杜晏语说到一半,眼神萧索起来,也不再多言,筷子一搁说:“算了。不说了,我回去上班。”
临走时郑清游掏出钱包抢着付账,又不放心地转头问杜晏语:“你是一个人住吗?平时如果有什么困难……”
“好啦好啦。”杜晏语两手插在口袋里,埋头踢脚下的小石子,“你和小叔叔口气真是一模一样——你就在家乖乖等他回来好了,不用管我。”
她走到路对面,马尾辫一甩一甩,回头冲郑清游用力挥手:“七婶拜拜!”
“你说什么?”郑清游没听清,皱着眉头问。
杜晏语吐吐舌头,很快跑远了。
尾声-
郑清游吃了几天抗过敏药,脸上身上的红疹有所减轻,只是出门都要戴上口罩避免接触花粉,也不好见外人。
恰好公司这几天在同会务组洽谈酒水赞助,他把谭家源拉出去挡着,自己倒是清净了不少。
这天他下班回到家,屋子里冷冷清清,一点生气也没有。懒得做饭,干脆打电话叫了外卖,独自歪在沙发上看冗长无聊的肥皂剧。
门铃响的时候他以为是外卖到了,一面看手表暗自想怎么这么快,一面走过去推开门。看见杜霖,惊得张大了嘴站在门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瘦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身上散发剃须水的气味。头发像是新近剪过的,理得很短,穿了一身西服,仪表端正。只是眼下有淡淡的乌青,也许是没有睡好。
郑清游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嗡响,过了一阵子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开口:“你——总算……”
杜霖倒是笑了出来,很愉悦的样子:“总算回来了。”
他走进来把他抵在墙上,顺手把门关了,暧昧地咬着他的耳垂说:“这几天伙食不太好……我想你做的饭了。”
以下是该贴的隐藏部分: 只有 青花鱼平民 用户组可以查看杜霖边说边动手解他扣子,把衣襟扯开,像个急色的毛头小子一样吸`吮胸前一小块皮肤,手指覆上他一边乳`头不断揉`捏。郑清游没料到他这么急不可待,狼狈地抓着衣领说:“等等,一会儿会有人过来送外卖……”
“那就不给他开门。”杜霖浑不在意,伸出舌头舔舐他精巧的喉结和锁骨,准备把整件上衣脱下来扔到地上。
郑清游试图进行最后的殊死抵抗:“我还没洗澡……”
“去浴室做。”两个人拉扯着进了浴室,一路只闻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
郑清游很快被这个饥渴的色鬼剥干净了衣物,让花洒里喷溅出的热水浇得全身湿透,在反应过来之前被搓出了一身沐浴露泡沫,两根手指沾着润滑剂没入体内翻搅。已经到了这地步他索性束手待毙,双手撑着瓷砖墙面,臀`部抬高了摆出承欢的姿态,圆润玲珑的十个脚趾头在地板上不安地蜷缩又放松。
一双大手用力掐揉他的屁股,戏谑地在上面拍打,因为沾了水声音异常清脆。杜霖在郑清游恼羞成怒之前收回手,小臂勾起他一条腿,湿滑的性`器畅通无阻地插进后`穴,一下便进入了最深处。
两个人身体紧紧契合在一起,郑清游仰头难以自抑地叫了出来:“呃……啊!”
杜霖低头在他紧绷的肩颈肌肉上啃咬,笑着问:“大不大?”
“是不是把里面都撑满了?”他戏谑地问,慢慢抽出到穴`口位置再快速顶到底,郑清游被他撞得站立不稳,上半身前倾靠在墙面上寻求平衡,胸前两粒乳`头不停蹭着冰凉的瓷砖,像是有两团火在烧。肠壁上的敏感点在激烈的冲撞中一次次被有意无意碾过,杜霖存心折腾他,刻意将龟`头抵在上面旋转碾磨,郑清游没忍住叫了出来,声音媚得滴水,他红着脸闭眼咬上自己的手臂,过了片刻大腿抽搐,无声地高`潮了。
浴室里满是蒸汽,通风不畅闷得人心里发慌,郑清游缓了缓神,撩了一捧水冲掉墙壁上的精`液。他憋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小口小口急促地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