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摇了摇,虽然有些累,但是不想困在屋子里,真真让我好生为难。
“怎么啦?不舒服?”他伸手接过的手中的碗,眼里满是关心。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找个有靠背的地方倚一下,有点累。”
“有靠背的地方?”张大哥想了想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将手中的碗放到旁边,转身走近杂物室内,不一会儿他从里面扛了一个很大件的东西出来。
我一看那东西不禁有些惊喜:“是贵妃榻!”以前在宁府的时候我就喜欢躺在贵妃榻上看书。
“是啊,这是我娘以前用的,摆在屋内好多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说着用手握住我要摸上去的手,“这里脏,你到树下坐一会,我先把它洗干净。”
“可是我想帮忙。”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他从厨房里捧出了木盆和抹布,将抹布放到水里沾湿又拧干了再递给我。我接过抹布心情有些激动,挽起袖子就弯腰擦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擦东西,所以擦得很仔细也很慢。
张大哥一直在旁边给我打下手,还不时地用手护着我,我很是过意不去,于是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我擦啊擦,没一会儿手就有些发酸,腰也有些无力,想不到擦灰尘是这么累人的活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你油纸伞作画
贵妃榻大概是堆放的时间太久,上面结了厚厚的灰尘,我擦了这许久也只擦干净巴掌大的一块,看得我很是丧气。
“小南,不如先歇一会吧?”张大哥将我扶起来,我不由得脸上发热羞愧万分,我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实在是……
我用手捏了捏后腰,哎哟,好酸啊!
张大哥拿过我手中抹布丢到贵妃榻上,用手托住我的腰,用指腹在我腰间来回按捏,我舒服得叹了口气,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软到了他怀里。
“不如到屋里歇一下吧?”
我看了看贵妃榻,尽管十分不愿意回到屋内,却也不得不承认我已经累极了的事实:“那好吧,我先到屋里歇一会,等一下再继续。”
张大哥将我扶进屋,他的手宽厚有力,总能恰到好处地支撑着我身体的重量,每每都扶得我受用无比。这让向来懒惰的我更加懒惰了,这些天只要我一动他总要他过来扶我,他一扶我我就倚过去,这动作自然而然,没有一丝障碍。
我趴在床上团着被子滚了一圈,发觉无论哪个姿势都不舒服,明明我已经将宁大哥为我准备在马车上的被子帮过来铺上了,昨天睡觉的时候明明还很舒服的说。
“唉!”我叹了口气,终于抱着被子明媚忧伤了。
“我给你揉一揉。”张大哥说着便伸手到被子里在我的腰上轻轻按揉起来。
“是这里吗?”
“啊~~往左边一点,嗯~不对,往右边一点,哈~~对,就是这里,啊~~~用力一点,嗯~~别这么快,我受不了,慢一点,唔~好舒服啊,继续,不要停……”
张大哥力度恰到好处,我十分受用,趴在床上哼哼哈哈地指挥他按左边又指挥他按右边,按到点上的时候我就会大呼舒服。
于是,在不断的舒服中我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张大哥已将贵妃榻洗干净,又放在太阳底下晒干,还在上面铺了一层柔软的垫子,我躺在上面舒服得想打滚,张大哥在旁边看得直乐呵。
“你要不要躺下了试一试?”我起身去拉他,他的脸顿时就红了,抽回手不断摆动着:“不,不用了,我不累。”
不累就不累,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
“嗯……”我想了想,眼角突然看见中午被他放在旁边我没吃完的半碗粥,顿时有些心虚:“那碗粥……”我指了指那粥,接着说,“你帮我热一下就好。”
“这粥放凉了,我给你煮米饭吧,总是喝粥顶不了饿,你食量这么少,难怪身体不好。”
“我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一些填肚子的东西,等一下还要喝药呢。”
我差点忘了还有药这回事,这些天早晚一碗药,我又被打回了原形,过回了药罐子的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过,我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偶尔还会看张大哥忙碌。
张大哥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伞架一把接一把堆得小山似的。我见他这么辛苦便一直想帮他,可是有不知道能帮他什么。苦思冥想了一天后终于让我想到了,我其他的不会,但是读书画画什么我倒是略懂,于是,我决定为他的油伞作画。
张大哥一听我要为他的伞面提画十分高兴,还搬出他母亲以前用过的笔墨纸砚给我用。他说他母亲以前还在世的时候也常会为他父亲做的油伞提画,那些经由母亲提画的伞父亲都舍不得卖掉,一直收藏着,后来做了陪葬品。
我想,他们一定很恩爱吧。
画画是个很费神的活儿,一天下来我也不过才完成一幅画,与张大哥批量生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比人气死。
我放下毛笔,就这卧榻躺了下来。
“累了?”张大哥抬头看我,我笑着对他点点头,他却起身走了过来,“到屋里睡,小心着凉。”
我不禁有些纳闷,我身子虽然弱,但也不至于大夏天的着凉吧。我一撇嘴说:“我才不要回去屋里,我要在这里歇着。”
听了我这话,他欲扶我起来的手僵在半空,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我不想自己一时的任性让大家尴尬,于是伸手过去拉住他的手说:“你过来看看我作的画,不知道画得好不好。”
“我看看。”他看了看摆在案几上墨迹未干的画,一阵沉默。
“感觉怎样?”我见他迟迟未开口,忍不住催促道。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这画上为什么没有你?”
“我?”我看了看案几上的画,画中有几间小房子和一个庭院,院子的左边有两匹马和一辆马车,右边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个人正神情专注地忙活着。这幅画我是写实的,实景真是张大哥的家,只是画中并没有我。
我笑了笑说:“因为我看不到我自己啊!”
“啊?难道就没办法把你加进去吗?”
“有啊。”我故意卖了个关子,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我笑着说:“你来画就有了啊!”
“我?”他惊讶地看着我,“可是我不会画画。”
“没关系,我教你。”
“可是,我……”
“相信我,没问题的。”他越是推脱我越坚定,拉着他坐了下来,他顺手就将我圈到了怀里。我觉得我们这个姿势十分顺手,便就将酥饱了墨水的毛笔放到他手中,然后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开始画了起来。
纸上的线条扭扭曲曲的,张大哥的手宽大厚实,我没办法完全握住,加上他因为紧张而紧紧握着毛病,我有些难以左右他手中的动作,两人配合得好不辛苦。
“张大哥,你放松点,跟着我的手慢慢来,这里下笔要轻,这里稍微往上提一点,对就是这样,这里要往下勾,这里……”
我一边讲解一边手把手教着他,到最后居然顺利完成了这幅画,虽然画中躺在卧榻上的人面容模糊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其实我对于自己的长相并不十分清晰,铜镜里看得根本不是很清楚。
“画里的人没你好看。”
“是吗?”我被夸得一阵心甜,也不介意他是不是想从侧面说明我画画的技术太烂。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啊……我笑了笑,不禁想到宁大哥。宁大哥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呢,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有空就靠在卧榻上作画。
是日,张大哥一早却背着箩筐要出门,我有些奇怪,他平时都是隔两三天才去竹林一次,院子还有用剩的竹子,今天怎么又要出门?
“小南,我今天要去一趟镇上,你要不要买什么?”临出门时张大哥问我。
我想了想,说:“好像没什么要买的。”
“那吃的呢?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又想了想,说:“好像也没有。”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大概是之前父亲和宁大哥将我养得太好,不愁吃不愁穿,日子久了便没什么追求了。
“你就没什么想吃的吗?最近你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我不怎么运动,消耗的体力比较少,食量自然就比较少了。”
“你太瘦了。”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十分忧心。
见他如此,我知道他关心我,有些不忍:“那就帮我带一条鱼回来吧,我想喝鱼汤。”
“好。”
张大哥出门后我坐在贵妃榻上作画,可没一会儿我就感觉累了,躺在卧榻上很快就犯起了迷糊。睡意朦胧中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徘徊,弄得我痒痒的很不舒服。
我缩了缩脖子,用手将那不明物体拂开,可是没一会儿它又粘了上来。
我不舒服地嗔了一声,微微眯着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因为背光,看得不是很清楚:“张大哥,你回来啦。”
“什么张大哥?你看清楚了,我可不是张家卖伞的。”
这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那男人三十来岁,黑黑瘦瘦的,看着我的目光有些吓人。我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强撑着坐起身来:“你、你是来找张大哥的吗?他出门了。”
“他出门了啊,那不如你来陪我玩玩吧。”说着便伸手要摸我的脸。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托付终身好男人
看着眼前獐头鼠目笑得十分猥琐的男人,我甚是害怕,心里默念着张大哥快点回来。
“想不到这张家卖伞的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居然在家里藏了个美娇娘,啧啧,这鼻子,这眼睛,看了都让人浑身酥软!小美人儿,你以后就跟着我三爷吧,吃香的喝辣的绝对少不了你一份。”
他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了十分不舒服:“你是什么人?若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离开。”虽然把张大哥的客人赶走很失礼,但是我实在不想与他独处。
“让我走可以啊,你跟我一起走。”说着拉住我的手就往卧榻下拉,我猝不及防一脚摔倒了地上。
“好痛,你放手!”突然间这么一摔,我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被他抓住的手腕火辣辣的,我用手去掰,却反而被他抓得更紧了。我甚是愤怒,含泪瞪着他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还要问,当然是要干你啊!我操,看你这淫-荡样,我还没干你呢你就来勾引我!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泻一泻火吧!”
那男人说着污言秽语向我扑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他压着后背撞到了卧榻边缘,我痛得大叫了一声,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自小到大我身边的人要么对我疼爱有加,要么对我毕恭毕敬的,从来没被人这般粗鲁对待,心里顿时是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懑,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就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我都还没好好疼你呢!不过你这哭哭啼啼的模样看起来真燎火,这卖伞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天天有你这么个美人伺候着,还不爽死他,你也让大爷我爽一爽。”
那人说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有什么黏黏湿湿的东西扫过我的耳垂,脖子,一路向下。当我意识到那黏黏湿湿的东西是他的舌头的时候,我胃里一阵排山倒海,控制不住干呕了起来。
原来不是所有人对我做出亲密的举动我都可以接受的。
“你滚开,别碰我……”我想把那人推开,可是我本来力气就不大,又经历了这般惊吓和折磨,哪里还有力气反抗?眼看着他就要扒开我的衣服,我只恨不得马上晕过去。
“喂,你干什么?放开他!”
就在我濒临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