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门前的秦玉。沈暮心里一惊,面上燥热起来,不知刚才她跟林冬绪的亲密举动秦玉看见了没。
    林冬绪叫了声:“伯母。”
    秦玉点点头,表情很严肃看了沈暮一眼:“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暮跟她回了卧室,秦玉劈头盖脸就问:“沈修年回来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沈暮一僵,本来松了口气,因为秦玉说的不是她和林冬绪的事情,可听到沈修年的名字,她又心惊了一下。见秦玉紧皱眉头,颇为不悦,她只好老实交代:“上个月我跑新闻的时候遇上他的,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知道。”
    “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这个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秦玉吸了口气:“那你还借钱给他?你自己好不容易存的钱全都借给了这个人渣,你觉得值啊?”
    沈暮闷闷的难受,闭嘴不说话。
    秦玉面色难看:“他是不是在你面前装的又惨又可怜?告诉你,他这都是装出来的。你不会看人妈妈教你,沈修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败类!沈暮,你从小就没这个爸爸,现在也没有。你要是想要爸爸,林安国就是你爸爸,给我里沈修年远一点,听见没有!”
    沈暮点点头,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沈修年不知廉耻的去找秦玉借钱。很显然,秦玉根本不可能借给他。
    秦玉没好气的横了眼沈暮,念叨起来:“你这丫头就是心眼好,再这么傻兮兮你是要吃大亏的。”
    沈暮撒娇起来:“怎么会呢。”
    秦玉无奈的摇摇头,想起来什么她忽然问:“你跟冬绪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
    沈暮一惊,心脏狂跳,愣愣的说:“快……一年了。”
    秦玉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说:“晚上跟你林叔叔去看电影,你和冬绪记得早点吃晚饭。”说完她便转身下楼去了。
    可沈暮惊魂未定,站在原地许久,惊出一声冷汗。果然纸包不住火,该来的还会来,即便他们不同意,她也要跟林冬绪在一起,一辈子-
    晚饭过后,沈暮跟林冬绪看了会儿电视就去洗澡了。洗完澡推门出来,就看见林冬绪大喇喇的站在浴室门口,吓了她一大跳。他穿着棉质v领的居家服,露出精致的锁骨,他也是刚洗完澡的,头发特别柔软的搭在额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沈暮用毛巾挡了挡只穿了一条丝质吊带睡裙的身体,脸蛋红了红,瞪着他:“你干嘛。”
    他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径直来到阳台上的藤椅,让她侧坐在他的腿上,胳膊搂着他的脖子。他的手掌贴着她的腰肢,抬头亲了亲她的下巴,问:“今天是安全期么?”
    沈暮想了一下点点头。
    他便满意的开始啃咬起她细嫩的脖子。
    沈暮扭开头,手抵在他的胸膛推了推:“不要,我妈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闷声说:“那我们就快一点。”
    快一点也不能在阳台上啊,她的脸红透了,小声说:“换个地方。”
    他扬眉:“还是你想在花园里?”
    她都快哭出来了,双手被他紧紧的扼制在身后,被迫挺起了胸脯,他顺势隔着衣服含住她的凸点,舌头打转,轻轻啃咬,她只能喘着粗气也不敢出声。他腾出一只手将她湿漉漉的长发挽到脑后,温润的手掌轻巧的钻进她的衣内,沿着腰肢一路向上,抚摸那柔软。她动弹不得,被他撩的浑身发烫,燥热难耐,她扭了扭身子,轻呼:“你……放开我。”
    他依言放开她,却忽然提起她的腰,将她换了个位置,让她背脊贴着他的胸膛,面朝广阔的苍穹。他的唇即刻贴在她的后颈,一手依然在衣内轻柔她的胸前,另一手毫无征兆的钻进两腿间,细细捻弄起来。
    沈暮忽然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脑子,身子酸软不堪,腿心在颤抖,她无力的倒在他的胸膛里,情不自禁的扬起脖子,只能乖乖承受他强硬的欢.爱。
    林冬绪顺着的她仰起的脖子,侧头一路湿吻,来到她的肩头,他深深汲取她身上味道,情不自禁的低叹:“真香。”
    她觉得好笑:“我又不是红烧肉。”
    他轻笑一声,手指的动作加快,喃喃道:“现在就让你变成红烧肉。”
    她难耐的浅吟着,手指掐住他的双臂,既难受又舒服,白嫩的肌肤渐渐泛红,那酥麻的感觉快到极致之时,他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一开口,嗓子已然哑掉,舔了舔嘴巴,难受的不得了,她眼睛一闭,心一横,索性就大胆一回吧。于是扶着他的手,又探回了那滚烫难耐的柔软之处。
    他在她背后闷笑起来,沈暮更加羞得不行,扭头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耳珠。他一僵,忽然拉开她的双腿,她惊呼一声倒进他的怀里,下一秒,便感觉他猛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冬绪……”她叫着他的名,深深的喟叹一声,满足的轻吟着,那飘渺蚀骨的嘤咛被掩埋在室外嘈杂的声音里,似有似无,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星空,是霓虹闪烁的夜景,而身后,却是他滚烫的胸膛。此等露骨激情,让她更加敏感,喘息着,战栗着,胸口的汗珠沿着曲线慢慢滑落……
    林冬绪坐直了身体,掐住她的腰猛然的耸动着,沈暮小腹一紧,内里那滚烫的液体让她身体一阵痉挛,咬着唇与他一同顶峰。
    腿间已是湿濡一片,染湿了她的睡衣,狼狈不堪。她被他抱着去浴室清洗了一番,两个人便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沈暮抚上他的眉目,轻声说:“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私奔好不好?”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低低说了声:“好,都听你的。”
    沈暮唇边跃上一抹笑,满足的埋进他胸膛里安稳入睡,还不忘提醒他:“睡着之前记得回你自己房间。”
    然而第二天醒来,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身边的林冬绪,大脑一下短路,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自己床上。此时忽然有人敲门,林冬绪下床随手套了衣服就去开门,当沈暮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到门口惊讶到呆住的佣人时,她才反应过来,窘迫的恨不得把林冬绪咬死。
    林冬绪关了门回到床边拍拍她的脑袋:“懒猪,起床吃早饭。”
    “林冬绪你是故意的!”她嗔怒。
    他耸耸肩,抿唇一笑,不置可否-
    沈暮的日子过的非常平静,平静的都让她有些不安了。许是秦玉对沈修年的震慑起了作用,沈暮再没有被他骚扰过,虽然是很庆幸,但心底不免有些失落。沈修年并不是因为爱这个女儿才与她相认,他只是需要她的钱而已。
    在电视台做了好几个月的前线记者,部门主任开始重新分配实习生的岗位,沈暮被分配到了采编助理的位置,可令她咋舌的是,钱周竟然被分配到了实习主播的位置。要知道,她们并不是播音科班出身,各种专业化条件她们并不必备,主任是脑子被门夹过才会让钱周这个毫无经验可言的实习生任此职位。虽然钱周目前只做主播助理的工作,但听闻下个月,这批实习主播要被送往基地培训两个月的。
    更巧的是,钱周做的是辛乐琪的助理。沈暮每天见她对辛乐琪点头哈腰,心里一千一万个不舒服。也罢,正如林冬绪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又何苦让自己不痛快呢。
    沈暮决定下班以后去看马倩倩,预产期将至,马倩倩的脾气越来越差,沈暮好几次在台里遇见展鹏的时候都免不了听他抱怨一番。
    她给马倩倩打电话通知了一下,刚一挂电话,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是沈修年,沈暮想也没想就掐掉了,然而沈修年依然不依不饶的打过来,沈暮一气之下关机,把手机丢进包里。可是没想到,沈修年竟会在电视台门口等她下班。
    沈暮皱了皱眉,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掉。沈修年快步跟了上来,说:“小暮你怎么不接电话,我都着急死了,你奶奶快不行了,在医院里,你快去看看吧。”
    沈暮一怔,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去见你奶奶了,说了些过分的话,她可能气到了,当着我的面就昏过去了。把人送到医院,还在抢救,哎,不知道能不能救的回来,都怪我啊,尽说些混账话。”沈修年不停的自责。
    沈暮仍在疑惑他话语的真假性,可是听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是假的,她心里忐忑着,害怕奶奶真的出事了。
    沈修年指着不远处的面包车说:“快,我的车在那边,赶紧去,奶奶在医院等着呢。”
    沈暮随他过去,不禁奇怪的问:“你怎么有车的?”
    “啊?哦,找人家借的。”沈修年顿了一下回答。
    沈暮见他神色有异样,惊觉很不对劲,转身想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面包车的车门忽然“砰”的一下打开,紧接着跳下来几个精壮的男人一把将沈暮拖进车里,然后重重关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速度快的惊人。
    四十四、
    沈暮还未看清楚情势,就已经被绑匪用绸缎蒙住了眼睛,接着手腕被紧紧绑在身后,然后便她感觉到颈边一凉,尖锐的触感逼近皮肤里,阵阵刺疼,想来已经见血了。
    她一动不敢动,只听到有人说:“小姑娘,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能活着回家。”
    沈暮不吭声,屏息感受着自己身处何境地。
    忽然又听到沈修年说:“小暮,这些人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害怕啊。”
    沈暮不由的轻皱眉头,撇开脸当做没听见,之后便再没人说话了。沈暮心里估算着绑匪的数量,以及他们与沈修年的关系。思前想后,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估计是沈修年在外欠了大笔赌债,跟人合谋绑了她,好找林家讨钱解难。
    她心里不禁又凉了几分,这就是她的生身父亲啊,十几年来从没有一天对她尽过责任,更从来没把她当做过女儿。亏她曾经还心存一丝希望,想做个有父亲疼爱的孩子,即便他的父亲有多么不堪,至少爱她就好。可是她的好父亲,多次当她是免费提款机,这就算了,如今竟然不顾她的人身安全与人合计将她绑架!
    她浑浑噩噩的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车渐渐停下来了,她被人从车上拖拽下来,那人动作粗鲁,一路把沈暮的胳膊勒的生疼,膝盖也不知道擦到哪儿了,火辣辣的疼。忽然远远的传来几声沉缓的“轰隆”声,回音阵阵,沈暮马上就察觉到这里位置偏僻,地方空旷,周围可能是某个工地正在施工。
    她被那人拖着走到一间屋子里,丢到床板上。有个人开口:“老大,要不要现在给林家打电话?”
    那个被称作老大的人说:“蠢货,你急什么,晚上再说。”
    沈暮就这么靠着墙坐了好几个小时。四下渐渐寂静起来,她的肚子饿得已经咕咕直叫了,于是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饿了,我要吃饭。”
    没人应她,她也不知道屋子里还有没有人在,便又更大声的叫了几次。忽然身边一个男人吼了一句:“吵死了!”
    没一会儿,沈暮眼睛上的绸布被揭开,她不适的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沈修年一个人。他把盒饭送到她脚边,说:“最大份的猪脚饭,还有排骨汤,慢慢吃啊,别噎着。”
    沈暮看了他一眼,捧起盒饭默默吃起来,过了几分钟,她问:“他们一共几个人?”
    沈修年说:“四个。”
    “你找来的?”
    “当然不是。”沈修年惊恐的否定,解释道:“他们都是我的债主。”
    沈暮抬眼,喝了口汤,平声问:“那他们为什么绑架我?”
    沈修年低头说:“我欠他们五十多万,没有钱还,他们知道我女儿很有钱,所以问我要不要帮他们勒索钱,如果愿意,我就不用还钱了。”
    沈暮在心里冷笑,原来她值五十万,真是个不错的价钱。她又喝了口汤,勉强压住心里的怒气,继续沉默着吃饭。
    饭后,沈修年马上又用绸布蒙住她的眼睛,她没有挣扎,只问:“这里有没有厕所?我想方便一下。”
    沈修年说:“没有,这块地方正在大范围的拆迁施工,本来小区里边有个公厕的,不过早被拆了。小暮,要不爸爸先出去,你在这里解决?”
    沈暮摇摇头,没再说话。时间过得极其缓慢,她靠着墙昏昏欲睡了。大约到了半夜,她才隐约听见外头有人说话,断断续续的听的不清楚,但能听出来绑匪正在向林家勒索钱财。
    绑匪忽然声音激动起来,喊道:“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