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骨灰,由于段连祥生前没来得及说明,以致如今下落不明。
当张钰询问其母亲时,也说父亲生前并未作明确交待。或许天缘巧合,张钰的父亲张连举听到她们母女对话后,即接过话茬说:他记得1981年,他从“三线”工厂回四平探亲,正赶上岳父段连祥接待日本朋友,同时,又从国清寺来了一位老僧人,为“方姨”(“方居士”)去世三年“烧周年”。张连举先是借车帮岳父送走日本客人,第二天又送走国清寺老僧人。国清寺老僧人带走了“方姨”的骨灰。张连举记忆比较深刻的原因是由于岳父段连祥让他借台车送站,但没借到车,只好借了一台跨斗摩托车。在送站途中,摩托车不小心刮碰一个行人,虽未受伤但衣服刮破个口子,对方要求赔钱,岳父段连祥拿出10元钱,但对方嫌少,张连举为了不耽误事,他又从兜里拿出了10元钱才算了事。至于“方老太太”的骨灰是否安葬在国清寺抑或送往日本或其他地方,已无人知晓,有待继续调查考证。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川岛芳子南北寺院留踪迹(8)
王庆祥、李刚等一行向大方丈了解本寺为僧人、居士和香客存放骨灰及灵牌的场所,希望能找到“方居士”的骨灰。据可明大方丈讲,本寺存放骨灰的“塔院”共有两处,一处为高级别僧人的骨灰存放地,还有历代住持,即大方丈的“肉身”,这是要永久保存的。这处塔院在16公里以外。寺庙近处另有一“塔院”,只存放若干居士和个别香客的骨灰,因对无后人管理或祭祀的骨灰盒一般不可能长久保存,这里的骨灰盒总量并不多,大概有百余盒。其原因主要是:一是僧人一般并不火葬,都想“保留”全尸,就采取土葬方式在寺庙周围山坡上埋葬,往往不留任何标志;二是经历“*”,大量原存骨灰盒已被清除掉。
至于灵位牌,日本《朝日新闻》电视台记者发现了在“地藏殿”内收藏有很多灵位牌,于是问询,大方丈说:这些灵位牌供奉之人都是在寺庙修建和复建过程中出过力、捐过款、有过各种贡献的人,当进入地藏殿内,直面摆在这里的多行灵位牌,大多是居士的,其中白色灵位牌供奉去世的人,红色灵位牌则供奉在世者,具体情况可以到“佛事登记处”查询。何景方先生曾去查寻,然而被告知:必须要拿出相关凭据来才能查寻,因没有任何登记凭据而被拒绝。有关灵位牌的花名册,塔院存放骨灰的名录等,均已难以查寻,特别是上世纪70年代以前的相关簿、册,均未予以保留。加之,此殿在1980年以后重建,以致与“方居士”等关系不大。
塔院看护人法方和尚国清寺五峰塔院之塔林存放在此的居士骨灰盒*香女居士的骨灰盒为集中全力找寻“方居士”的骨灰。沿着溪边山径小路来到距寺院不远的五峰塔院,但角门紧锁只好离去,待机再来。
翌日上午再访五峰塔院,在进山的小道路口上巧遇管理塔院的僧人法方和尚,于是同路上山,顺利进入塔院。这里房间不大,所存全部为居士骨灰。据称骨灰原来也有些在此存留,但逐渐都已入土埋藏。目前存放于此的骨灰全都是“*”以后由家属送来存放的居士,东侧为女性居士,西侧为男性居士,而两侧后部也都有几层木架放骨灰盒。
在东侧一个明显位置上看到了用毛笔标明“*香居士”字样的,木质本色很普通的骨灰盒,上盖可以拉开,没有黑漆,没有雕花,更特别的是没有照片。此类骨灰盒,全房间只此一例,肯定是几十年前的那种老式盒型。至于“觉香”二字,其中“觉”字似与“爱新觉罗”有关,而“香”字又与皇族人士去世入葬后必立“香册”相关联。由此可以肯定是一姓方女性居士的骨灰盒;至于法号“觉香”,也可能是“方居士”来本寺庙后所使用的法号。在其骨灰盒内发现一纸包装物,实为一张1988年7月17日的《宁波日报》旧报纸,可见此骨灰盒可能是在当时重新包装过。通过包装用的旧报纸,似乎可以说明“*香居士”即在此时又由其经管人,或疑为“秀竹”,重新安放在这里的。但至今尚不知“秀竹”其人是否仍然健在,又无何证据可以排除此骨灰盒与“方居士”的关系。
经与塔院看守僧人法方联系后,获得同意日方记者提取少量该骨灰盒内的骨灰(头骨、脊椎骨和牙齿等),准备以后试做dna鉴定。日方记者拍摄了提取骨灰的全部过程,由何景方取下骨灰盒,轻轻抽动上盖,慢慢剥离包装报纸和布条,再选择性捡取骨灰数小块,其中三分之二由日方包装提走,三分之一由我方收存。结束后又将骨灰盒重新包装,郑重施礼后放回木盒内,安放木架原处。
川岛芳子生死考证的日本之行(1)
一、日本《朝日新闻》电视台进行的科学鉴定
1.“方老太太”与川岛芳子之dna鉴定
应日本《朝日新闻》电视台的邀请,王庆祥、李刚、何景方、段续擎、张钰、野崎晃市等课题组成员首途访日,2009年2月11日抵达东京,参与对“方老太太”若干物证执行科学鉴定的计划方案。
阿部由美子小姐系专攻爱新觉罗皇族课题的东京大学博士生,目前在中国人民大学攻读博士课程。她在2000年采访肃亲王第二十一王子宪东时,收集到宪东本人的四根发丝,据此可以提取与川岛芳子一致的dna元素,用于比对鉴定。同时还希望找到与川岛芳子同父同母的胞妹金默玉(健在)的血样,同样也可作为科学鉴定的元素。
为了提取川岛芳子的指纹或dna等相关信息,2月11日,王庆祥携带“方老太太”的若干遗物,往访日本《朝日新闻》电视台鉴定室。其中两幅画作在第二天鉴定时,引起《朝日新闻》电视台特邀专家的关注。根据运用光线鉴定方式发现两处异点:其一,对“方老太太”所绘“八女浴嬉图”画装裱之下轴为中空;怀疑中空处或藏有物品。经我方同意,在下方左侧开一小口,发现有纸状物,尚未探察是否有字迹、毛发、指纹一类物品。若将其全部开启,则会导致损伤原件,难以作出决定。拟先用微型摄像头,深入木轴,拍摄木轴内部情况。其二,又发现“方老太太”为于景泰之母所绘祝寿画即带仙鹤图案的黑色漆画背面的夹层为贴纸,需要将夹层揭开,看其中是否有“方姥”的指纹或dna等相关信息。
课题组认为,只要不伤及“八女浴嬉图”上部画面,可以全面打开下轴,或可有新发现,《朝日新闻》电视台也同意使用先进设备,更加缜密地鉴定带仙鹤图案的黑色漆画,希望能鉴定出结果。
2.“方老太太”与川岛芳子之指纹鉴定
川岛芳子的指纹已有线索,也是阿部由美子小姐从收藏者手中得到的,而此人则是从川岛浪速家拿到的。其内容是1922年肃亲王去世时,王府众兄妹因第二王子宪德花费肃亲王为复辟事业积存的大量钱财而签名画押,其中也有显的签名和手印,完全可以作为比对元素而做此项指纹鉴定。
开始时日方试图从川岛芳子的遗物中提取指纹。但据《朝日新闻》电视台编导后藤华告知,从望远镜等物品上提取指纹已无希望,只能再请专家努力从课题组带来的“方老太太”阅读过的五本书上查验一试。张钰说,“方姥”读书很规矩,又常在夜间,没有用手指沾唾沫的习惯。因为掺杂别人指纹,又年深日久,情况也较复杂,因此找到指纹的希望不大,但大家还是希望能找到状态较好的川岛芳子的指纹。
专家试图在望远镜上提取指纹从“方姥”看过的书中寻找指纹后藤华认为科学方面的鉴定,如dna、指纹等,目前还因为元素不完整而无结果,尚不能说是或不是,一切都有待等科学鉴定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3.“方老太太”与川岛芳子之笔迹鉴定
川岛芳子的笔迹存世不少,阿部由美子小姐从某收藏者手中得到的那份文件,其内容是1922年肃亲王去世时,王府众兄妹签名画押过的,其中就有显的签名,即可用于笔迹鉴定。然而“方老太太”的笔迹却几乎无存,据张钰回忆,“方姥”有一个小瓦罐,就是专门用来“烧字”的,凡属留有其字迹的册页或字条等当即放入小瓦罐烧掉,毫无例外。唯有“方老太太”为张钰所画那幅肖像画,尚留有“姥留念”三字可考。
川岛芳子生死考证的日本之行(2)
李刚提出课题组对笔迹鉴定的意见,“姥留念”不可能是段连祥所写,因为还有两幅画,一为素描,一为版画,如果是段连祥所写,为什么只在一幅上题写,而其他两幅未写?“姥”、“留”、“念”三字,各有说法,而“念”字,下部为“钢性”,不能就认定出自男人之手,我们同意把笔迹区分为“钢性”与“柔性”,却不赞成区分为“男性”和“女性”。“钢性”不一定都是男人所写,何况从整体上看川岛芳子均为“钢性”字迹。使用软笔,就会柔一些,而用钢笔就会硬一些,这也是很自然的。我们认为,对笔迹之鉴定应依据笔画是否相近、相似,如“念”字,上部“人”字左右之笔画,与川岛芳子的笔迹极为相近、相似,只因纸面空间较小,未能全甩开而稍受限制,还是可以认定为川岛芳子的笔迹。
4.证明替身事实之影像鉴定
影像鉴定主要是对川岛芳子行刑后,那张她躺在门板上的照片与川岛芳子在狱中服刑时的照片做比对。鉴定方法是用电脑将川岛芳子行刑后的照片“立体”化,再做骨骼鉴定。因为骨骼不能变,但也只能证明川岛芳子是否已经死亡,或这是否为替身。《朝日新闻》电视台编导后藤华说,花费百万日元而完成的这一项鉴定已有结果,行刑后躺在门板上的女尸不是川岛芳子的概率为99%。
据后藤华所说,日本专家认为那种用肉眼观察的方式进行影像鉴定是不符合科学要求的,不能有丝毫不确定性。“方老太太”的唯一图像既是画像,就不可依据其做影像鉴定。虽然逯兴凯和陈良能够认定画像与“方老太太”“完全一样”亦不可以作为依据。日方对鉴定确认并按严格科学方法操作,进行完全符合科学的鉴定,这是令人钦佩的,但也希望能对我方所做的影像鉴定给予尊重。笔者以为,只要日方鉴定部门能对依据“皈依证”照片所绘画像拍摄“方老太太”照片与川岛芳子是否为同一人给出一个说法即可。至于“方老太太”的照片是否为画像,是否与本人真貌相符,可从另辟途径确定并依法进行推论。
此外,还拟做其他内容关联鉴定,也就是对一些现有物件能反映出来的内容,与历史上川岛芳子表现出来的喜好、遗风等情景,做出是否存在或递进、或同一的关联鉴定。目前这些鉴定仍在进行之中。
由于受条件限制,难以做到各项鉴定均能得出肯定性的结论,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希望无论如何要保证起码有一两项鉴定能得出结论,哪怕是倾向性的结论也好,比如期盼能有一个完全不可能或有可能等说法。后藤华表示,最后要给我们拿出文字结论,包括照片或dv影像记录,但不能提供电视台拍摄的那种有著作权的活动画面。对此,我方表示理解同意。
二、和日本专家在《朝日新闻》电视台的交流互动
2009年3月1日,“川岛芳子生死考证”课题组抵达东京,3月2日上午10时,在日本东京《朝日新闻》电视台会议厅——日方提供的专家交流平台上,课题组成员与日本专家坐在一起,就“方老太太”与川岛芳子是否为同一人这一主题,从人证、物证等多角度进行了交流与探讨。讨论会由《朝日新闻》电视台编导后藤华主持,出席者以历史学者居多,其中中日双方共十余人,另有《朝日新闻》电视台的拍摄人员。专题学术讨论开始后,我们特别展示了带到日本的密码箱、“方老太太”遗画、遗物,以及“方老太太”遗赠李香兰的唱片、唱机等实物证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川岛芳子生死考证的日本之行(3)
李刚首先介绍课题缘起、进展的来龙去脉和调研最新成果的价值,他侧重谈到考证川岛芳子生死之谜的全过程,又给大家展示了张钰写给小方八郎而被退回的信函原件,说明张钰要完成遗愿的心情是真实的。然后野崎讲话,重点谈他参与考证的若干思考。他认为川岛芳子能逃脱死刑,可能与苏俄和*的共同活动有关。
继而,张钰母女作为当事人与人证,讲述与其亲人一起生活的感受。张钰讲,“‘方姥’的脾气不好,时阴时晴。她教我日本歌曲、跳日本舞蹈,给我讲民间故事,讲述历史、文化、佛教等。‘方姥’平时爱读书,很严厉,如我不听话,她就动手打。还教我写诗,特别对苏州寒山寺的钟声很有兴趣。‘方姥’哄我睡觉时,唱《君之代》。当年院中有树,树上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