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以后找我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不用打我家里的电话。”
    祁思远笑得更开,原本有些黯淡的倦容也提亮不少,“我知道……你老加班加点嘛,总是不在家的,我记住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休息。”
    简皓南微微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只把脸又缓缓地转过去,表情还是平淡如水。
    祁思远靠坐在床边,跟简皓南面对面坐着,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你等一会有空吗?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饭吧,就算道谢。”
    简皓南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小女孩,又目光移过旁边,平视着祁思远,一双平淡深邃的眼里什么也看不透。他用左手去摸摸下巴,平静地说:“你走了,谁来照顾她?”
    “没关系,她外婆一会过来。”祁思远微微蹙眉,好像觉察出什么,有些疑惑地问:“还是你有事吗?”
    “嗯。”简皓南很快回答:“今天恐怕是不行,晚上公司年会,我马上得走了。”
    “哦……”祁思远低低地应着,有些失落。她毕竟是跟他有过那么多年的交情,他的想法她也能猜出几许。简皓南站起身作势要走,她也赶快站起来,正要说些什么,身边一个童音响起,像是刚刚被吵醒,声音还有些含混,又很不舍。
    “简叔叔,你要走了吗?不要走啊。”
    祁思远很快皱眉,带着一丝责备说:“别不懂事,叔叔有事。”
    简皓南的脚步停住,嘴角浅浅地弯了起来,俯身对小女孩说:“曦曦,叔叔有个舞会,等你病好了,下次有机会也带你去,好不好?”
    女孩马上说:“舞会吗?那也带妈妈去嘛,我妈妈很会跳舞哦!”
    祁思远又用眼神去警告她,小女孩瘪瘪嘴,拉住简皓南的袖子,像是在找靠山。简皓南的表情倒是平淡无奇,完全没什么变化,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摸摸女孩的头,哄着说:“如果妈妈愿意,当然好,叔叔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女孩脸上有些不悦,但也只能怏怏地挥手说再见,祁思远赶忙说:“我送送你。”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简皓南示意她不用送了。祁思远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简皓南觉察到了,挑挑眉问:“还有事?”
    “你说邀请我……是不是真的?”祁思远眼波转了又转,终于还是低声问了出来。
    简皓南笑了,坦然又清冽:“这有什么真的假的?隆悦酒店,你想来自然欢迎。”
    说完他又说了“再见”便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道:“对了思远,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结婚了。正好今晚你可以见见她。”
    祁思远的表情在一瞬间僵硬,简皓南似乎什么也没看到,转身就走了出去。
    一路走出门诊大楼,简皓南坐上车,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今天的确是有些累。他又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六点,也不知道莫北北那边怎么样了。可能是因为今天事的确太多,简皓南心里有一些焦灼,扯了扯领带,又用一手扶额。车子才上路了一会,交通状况不是太好,他左扭右拐地超车了好几次,慢慢生出一丝不耐烦来。
    这时候手机有电话进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挂上耳机,应了一声“喂”。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一句话,简皓南立即眉头皱起,低沉地说了句:“知道了,你再等一等。”
    挂断电话,他马上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几次,反反复复都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简皓南一把把耳机拽下扔在一旁,顿时更不耐烦,他对着前方慢得像蜗牛一样的车辆鸣了好几次笛,满心都是烦躁。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都要来点纠结才公平嘛~~
    哎,一v掉应该就要跟好些姑娘说再见了,好桑感,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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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22、第二十二章 ...
    暮色沉沉,等最后一道光都落下去以后,莫北北终于走得有些累了。举目望去都是陌生,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她在这城市活了二十四年,居然还会迷路,真是好笑。
    天色很暗,她掏出手机看时间,首先看到的却是好多个未接来电,全都是简皓南。设了震动,她居然一直没有感觉到。莫北北一时什么也想不起来,眼睛累得几乎昏昏欲睡,一手撑在路边的栏杆上,鞋子在来回地摩挲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几秒后她按了回拨,想着应该是简皓南看家里没人做晚饭,着急找她这个保姆吧。
    一接通莫北北就抢着说:“简皓南我还在外面呢,晚饭你自己叫外送吧。”
    那边一片沉寂,沉寂到诡异,连呼吸声也没有,像是电话出了故障一样,莫北北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屏幕,又放回耳边“喂”了两声。
    终于有声音传来,清凉如水:“你在哪里?”
    难道是要来接她吗?
    莫北北又迷茫了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声调整个沉下去:“哎!我也不知道,你就别管我了。”
    简皓南在那头轻轻地笑了两声,对她的话也没什么回应,莫北北顿时觉得自己是人家刀板上的鱼肉一样。因为简皓南一这样笑的时候,不是格外开心,就是特别不怀好意。莫北北靠在栏杆上,她原本心情就糟糕,现在也不愿去猜他的想法。她有些烦躁,可是又不好挂断。
    然后简皓南慢悠悠的声音进到她耳朵里,像睡觉前听的那些轻音乐一样舒缓动听:“不管你可以。不过莫北北我告诉你,离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就断了通话。
    莫北北脑袋里瞬间像有一道电流穿过。
    莫北北顿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恨不得打110叫警车给她开道把她送过去,要不什么消防车救护车也行。那个酒店的地址和她现在的不明所在地大方向上根本就是一个南一个北,再加上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半小时赶到几乎可以说是无稽之谈。她从靠栏上弹起来,冲到马路边拦出租车,途中有车驶过,她惊险地躲开了,却没躲过车子溅起的一滩脏水,牛仔裤角全是点滴,像不规则没有美感的泼墨画。
    莫北北一急起来把所有乱七八糟的事都抛在脑后,因为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简皓南的语气是多么危险,用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来形容是绝不夸张。她心里甚至生出隐隐的不安,可以想象出简皓南刚才打电话时的表情和动作。就好像当初他们结婚一个月纪念日的时候,简皓南特地放下当时手上的一个重要案子约她吃晚餐,然而她那天跟江媛出去逛街,一逛就没了分寸,等到想起来赶到餐厅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快两个小时。
    当时简皓南一个人坐在空阔的包厢里,桌面上只摆一瓶红酒。他微侧着身子,一手架在桌面上。杯子夹在他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一晃一晃,映着头顶上璀璨耀眼的明灯,红酒面上反射出一道道冷光。他一个人默默地喝,一口一口,动作闲逸又雅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然而莫北北还是觉得这冷寂地像古墓一样的气氛格外骇人,她惦着脚尖从门口走进去,悄然无声地摸到他对面,双手把椅子抬起来移动,然后缩头缩脑地坐下,放轻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像是生怕打扰到他。结果等她坐定了简皓南也没点菜,慢慢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完,喝了大概有五分钟,期间一句话也不说,完全当她是空气,莫北北觉得自己在被生生凌迟。
    末了,简皓南拿纸巾擦擦嘴角,带上一抹笑,平淡叙述的口吻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随意。
    他说的是:“宝贝儿,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然后他就站起身扬长而去,连脚步都悠然平稳,慢慢地散步出去。没有一句冷漠的埋怨,莫北北却已经快被冻成冰。
    上一次再怎么样放他鸽子,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今天不一样,这搞不好是要在一群人面前丢他的面子,这可就严重大发了。莫北北想起简皓南的口蜜腹剑,身子不禁哆嗦了好几下,觉得自己离跪暖气片的日子也不远了……
    她在出租车上就一直着急地催促,弄得司机师傅哮喘都快发作了,如果不是在高速上人真想把莫北北扔出车外。好在让师傅比较开心的是到目的地以后莫北北扔下一张大红纸就跑,连钱也等不及找了。
    莫北北火速地奔往六楼宴会厅,却在门口被人拦下。接待处的签到人员也不是混饭吃的,看到一身污糟邋遢的人像要进到会场里,神经绷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莫北北好一番说:“请问您有什么事?”
    莫北北有些难堪地拽拽衣角,自己也知道她这一身不合适,根本像个来捣乱的,底气顿时少了一半,气喘吁吁:“我,我是来参加你们宴会的。”
    接待人员嘴角抽了一下,皱眉问:“您来参加宴会?那请问您带邀请函了么?”
    哈?还要邀请函?什么邀请函啊,简皓南没给她啊……
    莫北北本想说,我没有那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把简皓南叫出来,可她也聪明了一回,她现在这鬼样子还想找简皓南呢,天方夜谭。更不用想如果真把他叫出来了,难道还要让一身西服革履英气勃发的简皓南当场承认说,对啊,这就是我的糟糠之妻。
    那不是等于毁他一世英名吗?!
    正在支支吾吾地犯难,莫北北身边又走来一个女人,她虽然还没转眼过去看,但就光闻那芬芳的香水味,听那高跟鞋掷地有声的平稳节奏,也知道一定是个气质高贵穿衣打扮格外讲究的女人。
    她一回头,果不其然,是个美女。黑色的礼裙穿得像走红毯的明星,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耳上的耳坠和脖颈上的项链亮得像要拍珠宝广告。头发大方地绾起来,额头和脖子的线条都完美展现。
    即使莫北北平日与世无争,现下对比自己,她的想法也只有一个,羡慕嫉妒恨……
    接待员看到美女面色也好了很多,但仍然有礼貌地按照要求请那人出示函件。
    祁思远听到这话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说:“不好意思,我是临时受邀过来的,没有邀请函,麻烦你向简皓南通报一声好吗?”
    接待人员一听她这么连名带姓地称呼自家老板,心里十分惶恐,刚才简皓南还叫秘书过来通知说一会晚一些的时候他太太可能会过来,现在看眼前这体态婀娜面容娇好气质出众的女人……应该就是名副其实的简太太没错吧?
    这么一想,接待员露出恭维又和气的笑容说:“好的简太太,请您稍等一下。”说完就转身进了会场。
    莫北北一时有点懵。
    有点不知所以的不只莫北北一个,然而祁思远比莫北北要镇定地多,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微乎其微,几不可察,连嘴角上挑的弧度也没有减少些许。
    简太太?误会就误会吧,这名号也并不难听。
    莫北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疑惑大于震惊,她就是挺不忿怎么接待员能这样以貌取人,对她就一副爱理不理还带点鄙视,对眼前这人就这么狗腿的样子。她还奇怪这女人听到“简太太”怎么那么冷静,难道简皓南真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