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他就不想回去争皇位?”那些个《步步惊心》之类的电视剧,可是完美地向我们展示了夺嫡的必要性。
“代王叔是月咏的王子,且当初深得月咏王宠爱,去月咏夺位不过是时日的问题。”皇帝陛下若有所思,“不过采家祖母一事,朕确实不知。”
采微点头,问:“老板你会放他离去么?”
“为何不放?”皇帝陛下挑眉,“父皇生前就极宠代王叔,且代王叔回去了只会加剧月咏动荡的局势,于大幽有百利而无一害。”
“不,老板,你莫要忘了采老爹。他可是大幽的首富,代王若是要走,定会将采家的财物都带走,到那时大幽必乱啊。”下层经济影响上层建筑,采微自问经济的皮毛咱学到了一点点。
皇帝陛下不在意地邪佞一笑,搂紧采微:“朕未忘微卿的身份是采家嫡子。”
嘿呀!主意打到咱身上来了?采微眯着眼睛:“老板,够奸诈的啊!嗯,我这也有个好主意。”
采微的好主意是他主动向皇帝陛下请缨,去治理西北正泛滥的水灾,并且主动捐出家中一半的家产用于治灾救民。
皇帝陛下眉开眼笑:“微卿亦不逊色于朕。天快亮了,朕现在要去上早朝,微卿先于此歇息吧。”
在皇帝陛下离开被窝后,采微突然抓着他的手说:“老板,还有一事!”
皇帝陛下转身坐下望着他,等他开口。采微想了想说:“既然咱们就快有文状元了,是不是也该有武状元?老板,征兵可比不上引兵入伍哦。”
征兵始终带有强制性的因素,到底比不过兵士主动入伍。皇帝陛下大笑着拥采微入怀:“微卿真乃朕之福星。”
噌!采微这回不止耳朵,连俊脸都红透了。他那颗心到底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躲进被窝说:“你快去上朝,我睡觉了。”
众大臣发现,今日的皇帝陛下十分愉悦且开心,竟破天荒地笑了几次。
但还是有作死的。左相大人说:“陛下,为何今日不见御史大人?莫非陛下又委以重任于他?”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皇帝陛下挑眉:“昨日朕与微卿于百乐门内商议新的国策,却遇到奸细刺杀。微卿舍命救朕,不幸负伤,如今正在宫里养伤。”
安子言急急问道:“敢问陛下,御史大人如何?”
尾随他的也有许多人,咸来问讯:“陛下,御史大人现在情况可好?”
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采微也应该会开心吧。总之皇帝陛下深感欣慰:朕的内人人缘不错。
“所幸负伤不深,太医说休息几日便好。只是此事让朕更加坚定颁布新政令的决心。”
安子言大松一口气,问:“不知陛下所言的新政令为何?”
他无意的配合让皇帝陛下满意地开口:“科举考试能为大幽选出优秀的文才,但若要我大幽强盛,武才也是不可或缺的。昨日朕与微卿商议的正是武举一事,是以,为我大幽选出优秀的武才。”
武定国,文安邦。在这朝堂之上但凡有点卓识的人,都不会去反对这样一个利国利民的良策。
环顾四周,四周一片静谧,没有任何人反对。皇帝陛下略做思考,说:“安都尉,此事交由你来负责,武举的对象是所有目不识丁却又有蛮力之人,选拔方式是较量,记住,要点到即止。凡参与者皆要给予赏银,优秀者凭其意愿入伍,武举前三甲可入仕为官。”
此举借鉴了科举的奖赏制度,但原本的科举并没有参与者有赏银这种项目。采微说要提高他们的参与积极性,一定的奖赏是必须的。
毛爷爷说过:你要马儿跑,必须要给马儿吃草。
安子言叩首:“臣,领旨遵命。”
武举一出,大幽沸腾了!连山间的莽夫都摩肩擦掌,哪怕是为了赏银也要参加武举。
但很快又颁布了新的政令:每家每户只允许一人参加,家中只有一个劳动力的不允许参加。
这回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家中田地不用担心无人耕种了。
而被众百姓夸奖的皇帝陛下正在承受采微凌厉的眼神攻击:“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但你怎么能行!你是陛下,是大幽的天!”
那日他一听皇帝陛下的新政令,脸色顿垮,陡然大骂:“你个笨蛋!不知道人都是贪得无厌?你就不担心他们会荒芜家中田地?你就不担心他们会为了那点银子扔下一家老小?赶紧补救!快!”
皇帝陛下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沉声:“余息,召安大人前来。”
他都唠叨三天了,皇帝陛下一把拉过采微,咬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朕的耳朵都生出茧了,微卿绕过朕可好?”
不,不好也得好了,采微瞪眼看着放大的俊颜:老板这是在吻咱?
纯情的两人并未将这个吻深入,良久,皇帝陛下松开采微。定定地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卿可否饶过朕?”
采微别扭地别过脸,心里忖度着:难道恋爱中的人智商真的会降低?那咱的智商不会也降低了吧?
过了好一会,他抬头问:“老板,怎么我从未见过有什么妃子,娘娘的给你送饭送菜?”电视剧里这种情节可多了。
皇帝陛下好笑地看着他:“后宫之人不得踏进前朝一步,违者斩立决。”
我的个乖乖,采微双眼瞪得更大:那岂非这里不会出现圣武皇帝一类的女人?
他又问:“那,那她们怎么争宠?”老板从来不去后宫,这点咱再清楚不过了。
哪知皇帝陛下更是好笑:“朕还未立后,不可留宿后宫,她们要因何争宠?”
未立后,不可留宿后宫。难怪左相那么着急老板的婚事。采微又试着开口:“那您的母后可还健在?”
“不在,父皇离世后,母后也随之而去。朕的皇弟黍硕去了匈奴,一去就是五年。只留朕独对这泱泱大幽。”皇帝陛下降头埋在采微的肩头,闷声,“所幸,现在有微卿陪朕一起。”
“老板,你做皇帝时年值几何?”采微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这是采妈安慰采微时常用的动作。
“十九,朕花了五个春秋将各个世家的底细尽数掌握手中,又手握三军大权,故而那群老臣不敢叨唠朕立后。”皇帝陛下抬头笑,像个讨赏的孩子。
采微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老板,我已做好准备,明日便会提出去车邻治水。”
皇帝陛下抿唇不语,采微靠在他怀里:“老板十九便治理国家,如今臣二十有一,不过治个水,老板你不用担心。臣曾参观过千年大坝都江堰,也懂了一个道理,治水只可疏不可堵。莫非老板信不过我?”
清朝的玄烨八岁继位,但他有孝庄帮衬着,虽说不轻松,却也不累。老板却是孤身一人,咱必须得做点儿什么了。
皇帝陛下没再说话,采微亦没有出声,他在构思有没有一种可能修一条运河,将常涝的南方地区之水引到常旱的北方地区。钱财算不得问题,他不仅有个首富老爹,还有个皇帝男朋友。
良久,皇帝陛下开口:“余息,进来。”
余息刚一进来,猛然低头,罪过,罪过,主子,你们甜蜜可以,别在小的面前炫啊,小的心脏承受能力有限。
采微耳朵一热,欲起身。却被皇帝陛下死死抱着。皇帝陛下道:“即刻开始,你保护的人不再是朕,而是微卿。朕要你以命护他。”
“属下遵命。”经科举,武举,余息已经不再对采微存在什么怨恨鄙视,反倒因曾经大少爷所受之苦对他生出几分怜惜。
但采微提出反对意见:“不可!我不同意!”
皇帝陛下没有依他,对余息说:“记住朕方才说的,下去吧。”
待余息退下,采微一本正经:“老板是一国之君,安危比我重要得多,余息武艺高强,保护你的安危才是他该做的。”
而且咱实在不认为,会有什么人来暗杀或者明杀咱。
“微卿当真以为自己很安全?”皇帝陛下一双亘古不变的琉璃眸子直盯着采微,“朕为何每日派人送你回府?又为何将微卿用的碗筷皆换成银制的?微卿当真以为御史府里只有华流照和七彩仆八人?”
采微听罢,觉得脖子好凉:“你是说,有人要害我?”难怪历史老师说改革者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你所提出的科举武举招来多少世家的嫉恨,你可知道?又惹来敌国多少人眼红,你可知道?”皇帝陛下紧了紧胳膊,“朕的身手可并不弱,就算十个余息同上,也不见得能在我手里讨到好。”
余息那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速仍在采微心里,受他崇拜。而老板从来不会骗他,这么说,咱才是最没用的那个?
仔细想想,还真是,咱是个文臣,像余息那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功夫,花上二十年也学不来。
咱的妈妈是个军人,曾经逼咱学武,可咱随爸爸不喜打架,无奈只好学打枪,也因此咱练就了一双百发百中的手。
哈!采微开心地笑了:“老板,替我打些毒针出来吧。你瞧!”
他自怀中取出防身的匕首,瞄了半天,而后用力掷出去。又在皇帝陛下好奇的眼神下,在匕首的落地处捡起一个东西,放在掌心呈给皇帝陛下看。
第16章 凿河前奏曲
那是一只断翼的苍蝇,此刻躺在采微手里,唯有几只脚在抽搐。
皇帝陛下鼓掌,又想起他们初见那日的断扇,禁不住询问:“微卿善用暗器?”
暗器…咱又不是出身唐门,老板你太抬举咱了。采微拾起匕首:“非也。老板,我没跟你说过我妈吧?我妈是个军人,自幼就逼我学拳脚,可我骨骼不够清奇,始终无法学成。无奈之下她只好教我打枪。”
说到最后,采微将右手摆成“7”字,对着皇帝陛下:“pia!”
皇帝陛下就着那只手将他拉入怀:“故久而久之,微卿便练就了百发百中的本领,是否?”
采微竖起大拇指:“陛下英明啊。”又问,“老板不好奇何谓枪?”
“无需好奇,朕知那定是你那里特有,问了也是白问,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且朕已有天下至宝,其他的到真没几分好奇。”在他心里,没任何人,任何东西比得上采微。
虽然是甜言蜜语,但采微表示十分受用。双手捏着皇帝陛下的脸颊:“真是叫臣无话可说啊,陛下。”
皇帝陛下拉下那双手,大力拥住他:“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微卿。”
采微适时的卖弄才能:“有人说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老板,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
从前总觉得这种情诗矫情,没想到现在给自己念,舌尖竟带着苦涩。
一夜无话。翌日早朝,采微大义凛然道:“臣愿自荐去车邻治水,并捐采府一半的家产充当赈灾治水之用。”
满庭寂静,皇帝陛下缓缓开口:“微卿是在开玩笑?”
“回陛下,金銮殿上,不得口出妄言。”采微虽跪地,背却挺得笔直。
林太傅点头,也站出来说:“老臣愿捐银三万供治水之用。”
“臣愿捐粮两千石。”
“臣愿捐粮三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