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听到不远处的谈话声,桥央白下意识地回过头来。
    还没等菲斯缓过神来,商瑞墨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深深地吻了下去。
    桥央白正好目击了这瞬间的一幕。
    “商!你怎么……”
    桥央白一下子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就像是不可能一般地出现在她面前的商瑞墨吻着一名金发女郎。
    余光瞥到了桥央白的表情,商瑞墨前额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眼睛,不禁默默道:“是吗?你就是这么怕见到我啊,桥央白……”
    “小央?”欧阳司也跟着她站起来,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一下子阴冷地眯起了双眼,“商瑞墨?”
    商瑞墨绅士地放开了菲斯,转而搂住她的腰,轻笑道:“真是巧啊,欧阳先生。因为休假而来洛杉矶放松一下,没想到碰上了你。”
    欧阳司将目光落在他身边的菲斯身上,本来想不屑地奚落菲斯一番,却因桥央白在身边的缘故只好紧紧地闭上了嘴。
    报复的快感初次袭上菲斯的心头,她倚靠在商瑞墨的怀中媚笑:“萨兰,真的是好久不见呀。看来你又换了新玩具呢。”
    桥央白不知道商瑞墨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了新的女人,也受不了他那几乎要将人的一切都摧毁的目光,缩在欧阳司身边问道:“她……她说的玩具,是什么意思?”
    欧阳司搂紧了桥央白:“别听她那种不正经的女人的胡话,相信我,小央。”
    “说我不正经?那当初究竟是谁和我这个不正经的女人保持了好几个月的关系呢?你说啊,萨兰。”菲斯向前走去,紧逼着欧阳司不放,而商瑞墨只是在一边悠闲地抽着烟,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发展。
    “你……”
    “请不要再说了。”
    桥央白平静而有力的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商瑞墨咬着烟看着她的反应:“难道你还没认清在你身边的这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败类吗?”
    桥央白的拳头紧紧地握着,不由自主地对商瑞墨说道:“请别这样说司!”
    “你给我清醒一点!桥央白!”
    “不!”桥央白紧紧地抓着欧阳司的手臂,“司已经跟我坦白了过去的事,我也接受了。所以我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觉得司有任何的不好……因为……因为我过去也曾经和你在一起过啊!”
    过去也曾经在一起过吗……
    商瑞墨按熄了手中的香烟,突然吼道:“别给我得意了!只是一个廉价的玩具!说什么在一起!?”
    手边的水晶烟灰缸被摔落在了地上,顷刻间变成了粉碎。周围的宾客都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音乐戛然而止,舞台上的印度姑娘们也适时地停止了表演。
    “该死……”商瑞墨咬着牙扣住了肋骨处的伤口,一见到桥央白就无法像平常一样冷静下来,剧烈的动作让脆弱的伤口一下子裂开了。
    桥央白是知道他伤口的严重性的,一想到他有可能因为自己而不顾养伤就赶来美国,就感到心里弥漫了痛苦的滋味。
    菲斯也知道他还有伤,赶忙扶住了他:“商,我们去休息吧,你这样子会出大问题的。”
    西装的胸口的位置已经透出了隐隐的血迹,商瑞墨甚至能感到血液在汩汩地向外流着,他点了点头,在菲斯的搀扶下转身要离开。
    桥央白的眼眶里泛着泪水,刚才的确是自己太过分了,说什么曾经在一起,那也只不过是主人和玩具之间的关系罢了啊!
    “商瑞墨,对不起,我……”
    菲斯转过头来,定定地看向桥央白,艳红的嘴唇缓缓地吐露出了一句话:“傻女人,少在那里做跟萨兰一生一世的美梦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你错失了怎样的幸福。”
    “还有,萨兰。”菲斯面无表情道,“你那哄骗女人、哄骗大众的下三滥手段,别以为你的伪装能撑得了一时就能撑得了一世,我很期待你身败名裂的那一刻!你就等着瞧吧!”
    第三十一话_伤痛
    菲斯扶着商瑞墨进了流金三楼的私人休息室,这期间血不断地从他的西装前渗出来,沾湿了菲斯抵住他伤口的手。
    “先躺在沙发上吧,你最好不要走动了。”
    菲斯解开他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已经沾满了触目惊心的血,和伤口贴合着。商瑞墨呼吸粗重,想必这不是一般的疼痛。
    菲斯继续打开他衬衫的前襟,她记得和商瑞墨□相拥那次这个伤口似乎还没有这么大。难道伤口不仅裂开,而且还有增大的趋势吗?
    “商,我必须叫医生过来,你先忍一下。”
    “没有……必要。”
    “可是不尽快处理的话绝对会……”
    “已经够了,我这样就可以了。”
    菲斯跌坐在沙发边,含泪大声地吼着:“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吧!?一直以来所做的这一切只为了把那个人夺回来对吧!?”
    “我说过……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那……你总该知道我的心情吧!?商!我是爱你的你看不清吗?我是爱你的啊!”菲斯望着脸色惨白的商瑞墨,“就算是只接触了几天,时间短又怎样!?我爱你,这种心情连说出的权利都没有吗!?”
    “给我闭嘴!不要再说了!”商瑞墨紧紧抓着沙发的一角,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伤口太痛了,真的……已经……
    菲斯流着眼泪,俯身在他的面前,眼中闪烁着说不出的悲哀:“拜托你,相信我……”
    说罢,缓缓将亲吻重叠在了商瑞墨的嘴唇上。
    “亲吻的话,你会不会不痛一点?”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商瑞墨!”
    商瑞墨已经痛苦得快失去意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熟悉呼唤给一下子拉回了清醒。
    尽管看着菲斯亲吻他,桥央白还是不管不顾地冲到了商瑞墨的身边,而这一接近,使得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商瑞墨可怕的伤口。
    桥央白一着急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配合着其他人说英文,不停地用中文大喊着:“商瑞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把伤养好!?”
    “你问我为什么……”商瑞墨缓缓道,“应该是我来问你吧。”
    “是我真的……无法阻止自己回到司的身边!就算是像玩具一样待在你身边,你就会觉得可以了吗!?我不想你有事,但更想要的是自由,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桥央白越说越激动,伏在商瑞墨的身边大哭了起来。
    桥央白质问着为什么不放过她……这大概也是自己自己在寻找的答案吧……
    商瑞墨伸手推开桥央白,阴冷道:“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放过’这两个字,如果你快点给我滚,我倒是会考虑多给你几天!”
    菲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发现商瑞墨看着桥央白的表情比自己的任何时候见到的都要不同,于是她不甘地上去拉扯桥央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我滚开!”
    桥央白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悲哀。
    明明自己深爱着欧阳司,却在看到商瑞墨受到重创的那一刻而选择来看他,知道会被奚落成如此,那自己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想法?
    为什么……为什么眼泪会不听指令地兀自流出来,大脑做不出任何反应,本能却已将自己击打得零落。
    手捂住眼睛,泪水还是从指缝中奔涌而下。就如同巨大的墙壁挡在那里隔阂着你我,我们到底在追寻着什么?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点从商身边滚!”
    被菲斯不断地推搡着,桥央白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本想要回头看一眼商瑞墨,门却一下子被菲斯狠狠地合上了。
    正在桥央白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司快步赶了过来,一下子圈住了她的肩膀,焦急地问道:“小央!你怎么了!?”
    如今的自己恐怕也就只能依靠司了。
    桥央白紧紧揪住他的西装,反复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了,不哭,不哭的……”
    “回家……司,我们回家好不好……”
    欧阳司亲了亲她的额头,眉宇间满是心疼:“好,我们回家。”
    如果回家的话,伤口就一定能够被抚平吧。有司在身边,已经够了对吗?
    商瑞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榻酒店的房间中。
    伤口显然已经做过专业的紧急处理,纱布平整地包了几层,已经不像昨晚痛得那样厉害了。
    他勉强坐了起来,才发现菲斯正搂住自己的腰睡在旁边。她睡得平稳,就像是终于安下心来了似的。
    还真是纠缠个不停啊。
    商瑞墨正想要拿开她的手臂,不料她却醒了。
    “商?你已经能起来了?”
    “小伤而已。”商瑞墨拿起床头的金属火机,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才慢慢问道,“伤口是谁处理的?”
    “放心吧,是绝对可靠的人。”菲斯贴紧了他,“不过你昨晚都在流金公开身份了,也没必要隐藏了吧?”
    “那是两回事。”
    商瑞墨按住了额角。
    回想起昨晚在流金发生的事,自己真的是太不理智了。明明只是去探听一下情报罢了,没想到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即便发生之前对自己说了多少次不要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是对桥央白存在……感情?
    商瑞墨磕了磕烟盒,活动了一下脖颈,淡淡的烟草味飘荡在空气中。
    被子下面的菲斯只穿了一件极为性感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她将光滑的大腿攀上商瑞墨修长的双腿,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就像一只求欢的母兽般缓缓摩擦着。
    见商瑞墨的欲望在自己的挑逗下慢慢挺立,菲斯亲吻上他的锁骨:“商,你还有伤,我来为你服务吧。”
    绝对要从那个东方女人手中将商夺过来!
    “大清早就发情。怎么?这么快就有危机感了吗?”
    “但是那是因为人家太爱你了嘛,当然就想为你做点事啦。”
    菲斯的嘴唇继续在商瑞墨的身上游移着,并朝着那个地方慢慢过去。
    正当她灵活的双手要拉下商瑞墨的裤子的时候,头发突然被抓住了。
    “约定是只要做一次,我可没记得还有这种事。”
    长长的金色卷发被向后拉扯着,嘴唇离开了商瑞墨的身体。
    “啊,好痛,商……”
    “如果要发泄欲望的话我自然会接受。”商瑞墨用大拇指摩挲着菲斯耳垂边滑嫩的肌肤,“除了那个之外我不想无缘无故地和女人□。”
    菲斯还是不放弃地用手去摸他:“人家以为你也很想做嘛。”
    “我还没有那么好骗,菲斯。”商瑞墨保持着不拉扯伤口,如平常一般下了床,穿上了长裤和衬衫。
    菲斯一边欣赏着他完美的身材,一边抱怨道:“医生说不可以随便动的啦。”
    “你明天不用过来了。”
    “欸?为什么?”
    “有事要办。”
    菲斯侧卧着嘟嘴:“是什么事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去见那个女人?”
    “她姓桥,‘那个女人’这种字眼少给我出现。”商瑞墨整理着领带,“你要是想看欧阳司的公司垮掉,就别多管闲事。”
    昨天在流金已经打草惊蛇,想必这次欧阳司定会严加防范,不知道这次只身前往的胜算会有多大。
    烟灰掉落在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烫出一片阴郁的灰色。
    润石和光宥正坐在下榻酒店提供的小型会议室中调查着商瑞墨目前究竟在哪里,而艾萨克则说要帮忙联络熟悉侦查的朋友来协助寻找商瑞墨的下落。
    润石身边堆着的是一摞摞的洛杉矶酒店入住和餐厅预订记录,他正艰难地在一排一排的英文中搜索商瑞墨可能用到的化名。
    “老大做事还真是谨慎啊,我们都查得这么详细了还是没有结果。”
    光宥伸了个懒腰:“唉,是啊,都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也不知道艾萨克那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光宥你比我早一些进到御商帮的吧?”
    “没错,只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