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友人视作知己视作今生唯一!可他不该,不该亲手杀了苏莫!
他白桐所受的相思之苦,锥心之痛定要他苏宣下修罗地狱来偿还!
爱之深,恨之切。
恨之切,杀之切。
杀之切,毒之切。
白桐因为情爱,已然执念过深,回不来头。他更是设下毒计,等着看苏宣的凄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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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14 章 毒计
“求苏公子救我无双教众人!”
苏宣淡淡地瞧着跪在地上不断磕着响头的向日草,面上波澜不惊,不见喜怒。
“你走罢,我救不了。”
这,便是苏宣的答案。
向日草不动,这些日子他日夜兼程赶来华山,在全真教外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见到苏宣。如今
怎可空手而归?想到无双教的教众,心中便是疼痛不已,如何也不肯离去。
“你既不走,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说罢,苏宣从躺椅上缓缓起身,挺着肚子,回屋,把门关
死。再也不肯看跪在地上的人一眼,任由他就伫在那。
这一跪,便又是三日。
怀悟于心不忍,劝过几次,却是被紫清拐回了房,好好的收拾了一顿。
已是燥热的七月,蝉鸣热浪,骄阳炙人。
向日草三日滴水未进,衣服早已湿透又干,后背有不少干涸的盐渍,却愈发的衬托着直挺挺地
后背。
苏宣则是视若无睹,照常做着自己的事,瞧也不瞧。
只是每日熄了灯后,睁眼瞧着帐顶的时间,愈发的长,
第六日的时候,天降大雨,若倾盆,敲打在向日草身上,浇透了整个人。
院内的槐树被风雨刮的厉害,折断了几根嫩枝。
终于,苏宣的门开了。
一纸纹着翠竹的红伞,一抹青衫的身影,停在向日草面前。
“求你救.......”
向日草话未说完,便被苏宣提了起来。
红伞落在雨中,两人被雨水浇的通透。
“你让我救人,谁来救我?!当日辰无花如何对待我们苏家的,你现在为他求我?!凭什么!
”苏宣在雨中嘶吼,脸上沾着发,很是狼狈。
“我知道他当初对不住你,可是.....”
向日草想辩解,却无从说起,只因辰无花的确做下太多错事。
“我苏家世代忠良,要不是他将那些毒蛊藏在我家中,煽动那些所谓的忠臣,我们苏家会落到
满门抄斩,诛九族的下场吗?!”
积聚在苏宣心中多年的事,终于爆发出来。
向日草无从反驳,只是愧疚的垂下眼。
“当初苏莫将你视作好友,可你呢?却是为了取苏家精血而接近他!若非你从中挑拨,莫儿至
于心性大变,沦为他人的玩物?你做下这些,都是为了辰无花,为了无双教,现在还来求我救
你们,可笑之极!”
苏宣依旧大喊着,雨声再大,也淹没不了他的愤恨。
“无双教至宝开封需要苏家的血脉,当初唯有你们两人可以,我才.......那是逼不得已。”
向日草艰难的挤出这些话,双眸直直地盯着苏宣。
“好一个逼不得已!那后来呢?你削断赵修的手臂,费了他的武功也是逼不得已?”苏宣满脸
怒意,胸口起伏不定。
“他潜伏在我教教主身边,意图不轨,我这般做理所应当!”
提到赵修,向日草眼里依旧有不甘,但面上却强作镇定。
“理所应当?向日草啊向日草,你真当我苏宣愚钝至此?你这不过是借口!你当初借机将赵修
待到无双教,不过是为了引赵辰去,好促成他跟辰无花的协议!你以为照辰无花的性子定会要
了赵修的性命,不料辰无花却放不开赵修,你打错了如意算盘,你敢说,当初不是你出计让我
留在无双教的?”苏宣猛的将向日草一推,人便跌在地上。
雨水已积,让向日草愈发的狼狈。白衣尽污,早就没了往日的气度。
面对着苏宣的质问,向日草唯有沉默。
仍是不解气,苏宣又开始吼:“你一计不成便再成一计,让辰无花在赵辰身上种下绝情蛊,再
伺机将我变成药人。无双教至宝开封只需苏家血脉,你早就想至我于死地,一心想要莫儿为辰
无花效命。”
苏宣喘了口气,扶着腰继续道:“不曾想莫儿同白桐离去,这还不算完,你甚至飞鸽传书让莫
儿对白桐下情降!情降需自身精血,你借机取了精血。想要的东西已然到手,莫儿对你已无用
处,你便由着他日渐衰弱而不劝阻!向日草,你心肠何其歹毒,如今你还有脸面来求我!你、
辰无花跟无双教毁我苏家,毁我兄弟。便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消去我心头只恨,你滚,别再
让我见到你!”
最后一句,苏宣是用尽气力吼出来的。
话至此,向日草也不再做戏。只见他神色平淡的起身,走到苏宣面前,嘴角噙着笑,一脸得色
。
“你看得通透,说的也不错,事是我做下的,我向日草敢作敢当。你们苏家树大招风,纵使世
代忠良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斯田地?至于苏莫,我的确将他当做知己,却也仅此而已,他身
上有我想要的,得到了,我管他死活?”
向日草唇边笑意更甚,咳嗽了两声,又道:“再说说你,苏宣。你同那赵辰牵扯不清,互相算
计,却又在家国中掺杂着情爱。我同无花都想瞧瞧,若是将你们逼到了绝境,你们该如何?如
此一场好戏,怎能错过?一个忘情想夺得皇位,一个用情至深甘愿献身,真是让观者为之叹惋
!”
说是叹惋,可向日草面上只有笑,哪有半分叹息?
苏宣挺着腰,面色阴沉,死死盯着向日草。
“说完了就滚!”
向日草却笑出声,道:“这么急着赶我走?怎么,在雨中站了许久撑不住了?也对,你现在有
了身孕,最忌讳受风着凉,啧啧,我怎么忘了。知道吗,这孕子的药粉,还是我亲手给的刘正
风!你虽有灵药去毒修身,但这怀子可是极耗精神。等到你腹中的孽种出世时,便是你苏宣绝
命之刻!”
苏宣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便给了向日草一个耳光。
向日草舔着嘴角流下的血迹,笑得愈发灿烂。
“苏宣,总有一日,你就算不甘愿,也不得不救我无双教!”
“你做梦!”
“呵,那便走着瞧!反正我这戏也做足了,这全真教众人都知我向日草连日跪求你苏宣,修道
人都是心善的。”
向日草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将那落在雨中的伞拾起,为苏宣撑起,伞柄则是塞在苏宣手中
。然后,敛下唇角笑意,面色黯淡的离去。
雨中,苏宣握着伞柄的手,发抖的厉害。指骨泛白,几乎将伞柄捏碎!
向日草如此不过是做了一场戏,就如他说的,修道人心善。先不说清风道长,就是怀悟也是于
心不忍,颇有微词。夜里便来劝苏宣,请他救人。
苏宣白日里受了风寒,在榻上休息,见人来劝,便翻身不理。他疲于解释,也不想辩解。最后
怀悟被紫清劝走,走前免不得说几句不中听的,倒成了苏宣的不是。
向日草设了局,只等着苏宣进。
抚着那隆起的腹部,苏宣深感无力。
他苏宣不想活在倾轧算计中,只想留下孩子,如果可以将其抚养长大最好。如若不然,也希望
赵辰能保孩子一世无忧。这些,真的只能成为奢望吗?
不,不,苏宣不甘,不服!
他苏宣做过两世人,轮回过,入过魔道,他信天,更信自己!
便是为了腹中孩儿,他苏宣也绝不屈服!
哪怕向日草计策再歹毒,他苏宣也不服输!
夜色中,苏宣双眸晶亮,神色坚决。
二更天过后,北庸皇宫一处却是黑气乍现。那扶柳竟是撑到现在,夜里再化作一株柳枝,吸取
日夜精华。
红衣乍现,只见辰无花手执着桃木剑,一下刺中,将柳枝斩断。又下了蛊毒,将碎枝尽数化作
白粉。黑狗血一泼,便连白粉都消失不见。
灭了妖物,辰无花却是倒在一旁,若非有柱子支持,怕是已倒在地上。
前些时日被伤了经脉,虽在赵修府中调养,但所习武功需要男子精阳辅助。如今.......辰无
花身体日渐衰弱,却还要应承赵修去了这邪物。
“辰无花......呵,你这是何苦?”
黑夜中,辰无花自嘲道。
他不知道的事,赵修一直在暗处瞧着。
良久,才转身离去。
辰无花又咳嗽了一阵,袖角却是沾了血花。心间一痛,想到那人必是也感受到了苦楚,嘴角泛
起了笑意。
同心同德,同生共死,如此甚好!
皇帝寝宫,赵辰瞧着自家五哥扒着酒坛灌酒,一脸无奈。
“五哥,那辰无花如今安分守己的为你做事,任你差事,你还有何不满?”
赵辰拈起槐花糕,嚼了几口,灌下普洱,道了句。
“你当他真是为我?若真是如此,他何苦背着我同那向日草往来?若他真能弃了无双教,我们
也不止于此。如今......我都摸不清他的心,不敢去信。”
言罢,赵修将坛中酒饮尽。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殿门。
“回罢,我扶你。”
在门口,遇到了等候许久的辰无花。
赵修瞧了他一眼,任由他扶着。
赵辰瞧着两人的背影,敛下了眸子。
“子安.......”
望着御案上摊开的画卷,瞧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执手白头永不悔”的诗句,赵辰低低的呢
喃。
而在深宫的另一处,修剪整齐却尽显落寞的院内,却是在放纵中荒凉至极。
“瑜儿.....瑜儿.....”刘构抱着身下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唤着。
赵瑜合着眼,不去看身上人,不去理会。他知道,哪怕是瞧上一眼,也是受不住。
“瑜儿.....睁眼瞧我一眼罢。”刘构将头埋在赵瑜颈侧,低声道。
“为何在我打算认真待你的时候,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六哥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