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回头看云浓,一身鲜艳的红色。她没想到我居然真的会娶她,而且能够身着正室的大红。当裁缝将布料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激动的几乎晕了过去。
    婚礼上的男人和女人
    晕晕乎乎快走完了全程仪式,尽管省略了很多步骤。一拜天地,我拜的是瞎子。我很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告诉我今后的命运将会如何。
    高堂,我的父母不在唐朝,云浓的父母也不知是否尚在人间。
    夫妻对拜的时候,我望着喜帕有点发愣。我就结婚了?就这么一磕头就算已婚妇男了?
    头有点发懵,总觉得跟做梦似的。以前去参加哥们的婚礼,那小子当着几百号人的们掉眼泪。当时挺鄙夷,一个大老爷们至于吗,跟准老婆睡都睡过n回了,居然还哭。等到今天,才知道。婚礼上冷静的都是女人,紧张的都是男人。
    管家扮演司仪的角色,忙拉着我对拜。我怔了一下,方要低头。突然有人大喝:“都给本宫停下!”
    听这称呼,就知道是太平。这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顺手给了我一巴掌。我彻底傻眼。底下人议论纷纷,都在说我是不是惹了风流债,被人找上门。
    我强压怒火压低声音道:“你胡闹什么赶紧给我走!”
    太平狠狠的瞪着我道:“张昌宗,本宫以前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是不是?”
    我也来了火,咬着牙道:“没有听过公主有权干涉百姓的婚事。你要不怕坏了名声,就尽情的闹!”
    太平没有想到我会拿她的身份说事,这是我的行事风格。更多的时候,我与太平,更像是可以畅谈事情的朋友。
    太平环顾四周一眼,怯怯耳语之声不绝于耳。这个女人,是想当皇帝的女人。她看重自己的名声和身份,而我,一个虾米,还犯不上她为此损失自己的利益。
    怒气而来,憋气而回。太平愤怒的一甩袖,转身离去。我松了一大口气,终于送走了这尊神。我示意管家,婚礼接着进行。
    就在这时,走到院里的太平突然回过头来高声道:“张昌宗,武媚病了,也许,就快死了!”
    婚礼上的意外
    我的身子一抖。周围的声音和景物全部虚化,只剩下我一人,只听记得那句话——武媚快死了。不,不可以,不能!
    我疯了一般追上太平,抓住她的手厉声喝问:“你在说谎,对不对,对不对?”
    太平不说话,只用怨恨的眼睛望着我。我慌了神道:“她还能活八年,现在不会死的。”
    太平依然不语。我脑子乱成一团,历史上的武则天八十二岁才驾崩,她不应该现在死,不应该!
    可是,历史上的张昌宗是做了她的男宠,而不是和别人结婚。难道,难道因为我扭曲的历史,所有,武则天的历史也会因此而改变?
    不,不,这这是我的设想。可是,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什么。
    太平将手抽回,平静道:“我要回宫去,也许,就是今夜。”
    什么意思,今夜是指什么?是说武则天会死,还是说今夜她会实现多年的愿望,从而称帝?不不不,这两个是一个意思。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直直的望着太平头也不回的离去。
    不知什么时候,云浓走到了身边。她已摘下盖头,纯洁的眼神望着我,望的我心虚。我心一横道:“接着拜天地!”
    说完拉着云浓回到正房,不由分数的将盖头给她重新盖上,拉着她就要行礼。
    云浓的头,已经低了下去。我的腰,却仿佛顶住,一动不能动。
    我不敢,也许我这一拜,武媚,就会死了。众人惊诧的望着这一幕,不知道今夜这是怎么了。现是婚礼被人搅乱,接着新郎又犯了傻。
    管家犹豫着小声道:“老爷,该夫妻对拜了。”
    我没动,转头望着管家。我问:“不夫妻对拜,是不是也可以。”
    管家一愣,好半天道:“老爷,不对拜,礼不成啊。”
    我又看向云浓,她掀起盖头,道:“老爷,云浓做妾也愿意。”
    婚礼上的不速之客
    我恍然记起这个时代的规矩,只有正儿八经的妻子,才有资格夫妻对拜。云浓以为我反了悔。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微笑,可是嘴角,不自觉的抽搐。
    我忙道:“云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是。。。。。。”云浓急切的等待着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是,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就在这时,一人大声嚷道:“原来是有人成亲啊,那怪这么热闹!”
    我顾不上理会那人,看也不看,接着对云浓道:“云浓,你听我说。我不是不娶你。我的意思是,不夫妻对拜,不要婚礼这个形式,你能接受吗?”
    如果是现代的女孩,哪个男人跟这个跟她说,不吃一拳头都是好的。坦白的将,我的确因为云浓是古代卑微女子,所以才敢这么说。
    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够光明正大,连一场婚礼,都不能给与云浓。可是,我的私心,希望能够自己开始新生活的同时,不要因此让武则天丧生。
    云浓看着我,笑容里是掩藏不住的难过。她就要点头。一个人突然挤过来道:“哪有这样的婚礼,公子,你这是欺负人啊。”
    这话点到我的软肋,我向说话之人看去。这一看,整个人都呆住。
    是瞎子!
    一把抓住他的臂膀,唯恐他会突然消失,我急声问道:“瞎子,武媚会不会死?”
    瞎子诡异一笑道:“你都要成亲娶别的女人了,管她是死是活。”
    我噎住,手上却使了力气。瞎子哎呦一声叫道:“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胡乱进了一间房。等进去一看,火红一片,才知竟然进了新房。我放开瞎子,将门阖上,准备好好问问他。瞎子在屋里转了一圈道:“都是现代的家具,说你是念旧的人吧,你却对武媚无情无义。”
    我陈恳的对瞎子道:“你给我句实话,是不是如果我娶了别人,武媚就会死?”
    人生选择题
    瞎子瞥了我一眼道:“你觉得呢?”
    我又急又气道:“我要是知道还会问你,你快老老实实告诉我。”
    瞎子收了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
    明明知道,有这种可能。甚至,这种可能是唯一的可能。但从瞎子口出说出,却似得了天命,一时间完全无法反应。
    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阿智,你不是男人。”
    这话,我早就想过。瞎子又道:“你何不去做太监。”
    我气的甩开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说这种话。
    瞎子仰天掐指一算道:“武媚现代命息尚在。”我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活着,如果她死了,我又如何能够承受。心里这般想,没想被瞎子全部知晓。
    他淡淡道:“我问你,在武媚死,和你做她的男宠之间选一条,你选哪个?”
    我郁闷的问:“能不这么选吗?你就不能让武媚好好的当她的皇帝。再给我一条生路?反正张昌宗也只是个小人物。”
    瞎子瞪眼道:“你懂不懂的什么叫蝴蝶效应?”
    这个我自然知道,连锁反应。瞎子道:“张昌宗如果没能做成武则天的男宠,庐陵王就回不到长安。他要是做不了皇帝,以后所有的历史都得重新来过。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我苦笑,关系到亿万人民的事,我一个虾米哪里抗的起。我愁眉不展道:“有那么严重吗,你就不能修正一下?”
    瞎子用他的导盲棍在我后背狠狠敲了一下道:“当初我白看你是个好样的,才把你送到唐朝,以为你肯定和你的武媚长相厮守。我既不用担心历史改变,又做个好人,这才把你送来。你倒好,武媚肯为你死,你却不肯陪她老?”
    瞎子的话,勾起了现代时的回忆。那天,姓蒋的来报复,是武媚,在关键时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子弹。那个时候,她躺在我的怀里,笑着对我说:“阿智,你欠我一句话。”
    你必须做武则天的男宠
    过去的影像,重新泛上心头。喉咙里,某个东西梗的生疼。瞎子叹了口气道:“你必须做武则天的男宠,完成张昌宗的历史任务。否则,武媚必死,你自己做决定吧。”说完转身离去。
    我直愣愣望着他渐行渐远,想把他强行拉回来,又知无用。瞎子已经将雷线,告诉了我。是触碰,是躲避,就看我的了。
    堂,终究是没拜成。我让管家给来凑热闹的宾客抓了大把的喜糖之物离去。今夜,最有收获的恐怕是他们。既有的吃,又有的看。明天还有的跟街坊邻居八卦的谈资。
    最不好受的,我想,不是我。是云浓。她歇下盖头,静静指挥着下人们收拾。大红灯笼撤去,大红喜烛也撤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对我的信任,也从而消失。
    我想说些安慰的或者是解释的话,可是看着她落寞的眼神,无言以对。
    没有履行诺言,便是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多说反倒成了花言巧语,成了自欺欺人。
    下人们在云浓的指挥下,没过多久便将堂上布置的喜物一概清理完毕,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但在今夜,因为有了之前喧嚣的对比,显得空廖起来。我看了一会,垂头丧气的回房。不多时,云浓进来。
    我忙站起,张嘴却说不出话。云浓默默将盆中注满热水,拧了滚烫的帕子递给我。
    这是她平日里每天必做的事,伺候我更衣洗漱。我犹豫着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帕子的热量通过皮肤传导到四肢百骸,好舒服。我盖着帕子。约莫五分钟,云浓开口道:“公子,帕子凉了,换一块吧。”
    我没吱声。云浓又叫了一声。我赶紧胡乱擦了一把脸,将帕子递过去。
    她怔怔的看着我问:“公子,你哭了?”
    我笑道:“怎么会,可能是帕子熏了眼。”
    云浓突然噗通跪倒在地,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搀她起来。云浓拧着身子道:“公子,去找武姑娘吧。”
    爱的替身
    云浓拧着身子,不肯起来。望着我目光灼灼,嘴唇微颤。这句话,她说的艰难,我听得难过。我说:“不,有很多人在照顾她,用不着我。”
    云浓咬了下唇,对我道:“公子,不是她需要你,是你需要她。”我咧嘴笑想说些什么,云浓使劲吸了一口气道:“公子,我不知道你和武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看得出,公子仍然想着她,念着她。有好多次,你看着云浓,悄声叹气。云浓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慌慌辩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未说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