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抱在一起嘤嘤哭泣,过了一会,云奴忙推开姐妹道:“姐姐们,我必须得走了。”女孩们知晓她怕我见了眼泪生厌,忙擦掉眼泪,微笑着目送云奴。
我拉起云奴的手道:“云奴,我们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单间or标间
是的,是新的生活,不仅是云奴的,还是我的。我大摇大摆的带着云奴走出了青楼的大门。云奴跨出门槛的那一刻,激动的身子抑制不住的抖动。月光从乌云中探出头,一切如此美好。
“张公子,我们去哪里?”云奴满脸崇拜的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就是买房,今晚也不可能。张府我是不打算回去了,看来今夜必须留宿客栈了。
我带了云奴到了一间大客栈,老板早早迎出来。我琢磨,是该定个单间还是标间,这是个问题。望了一眼云奴,她娇羞无限的看着我。我正犹豫,老板笑嘻嘻道:“小相公和娘子,上房一间。”
其实未婚女子和已婚夫人的装束发型完全不同,老板怎会看不出。我本想解释,看到老板已经了然的神情干脆作罢。我到底是个男人,把和女人同住一室看的没那么重。而且,那夜在青楼,我有没有对云奴做那啥事,也记不起来了。何况,我是迟早要娶云奴的。云奴听到老板的话,低头不敢看我。
我走在前,云奴在后,跟着伙计到了上房。进去一看原来还算的上总统套间,难怪要价不菲。我叫住小二准备茶水,又问云奴是否要沐浴。
对于我来说,没说洗澡而用文邹邹的沐浴二字,已经是怕云奴不好意思。没想她还是红了脸。作为一个男人,若是有个女孩在自己面前脸红,感觉相当之爽。觉得她就是纯洁可爱的化身,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很满足。
五星客栈的效率就是高,没一会喝的水和洗澡水一应送上来。云奴忙替我沏茶,双手捧到我面前。我放下茶,自己倒了一杯。云奴变了脸色。我一笑,将茶杯递给她道:“你也喝。”
她先是惊,后是喜,激动道:“我以为。。。公子。。。不喜欢我倒的水。”我笑道:“若是不喜欢你,又何必要赎你出青楼。”云奴听了一个劲点头,像一只可爱的毛绒小鸡。
爱情的基础
我端起茶,云奴小心翼翼瞧着我,也端起茶。我说:“云奴,不要怕我。”
她又赶紧点头。我失笑,她在青楼受到的教育就是伺候服侍男人,要她习惯平等,大概还得一段时间。坦白的说,云奴的伏低做小,让男人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母系氏族到父系氏族的过渡,其根本原因是生产力的变化。由于天生体力的原因,男人们能够创作的劳动价值明显大于女人,因此,男人开始当家作主。并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到了现代,绝大部分女孩经过女权运动的觉醒,拥有自己的事业和经济来源。
可以这么说,一个女孩,没了某个男人,她照样可以活,而且没准还能活的更好,开出第二春。因此,在现代家庭中,钱是要交给老婆管的。而要想让家庭和睦,讨好老婆也是必然的。
这么说可能有点太赤裸裸,太功利,但这是事实。就像课本里说的那样,经济是基础,其它的才是上层建筑。男女之前的感情也不例外,所以门当户对这一话题,才被现代人再次认可。
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其实男人骨子里,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女人的崇拜和尊崇,得到一家之主的感觉。无论是现代的武媚,还是唐朝的武则天,都不曾给与我这样的感觉。如今,却在云奴身上找到了。
对于我为何要赎云奴出来,我心里其实有定论。只是我刻意不想去想,我想要的,是享受现在这种感觉,享受我在一个女孩面前充满力量和能力。云奴,在女子尊贵的大唐,是彻底的弱势群体。本来,我亦是,可是相比云奴,我成了一个富翁,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异或别的方面。我可以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和她分享,这让我觉得快乐。
我望着云奴绯红的小脸道:“明天我们就去看房子好吗?”
云奴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对唐朝,噢不,是对长安的房子不太了解。”
云到最浓时,春雨始淅淅
云奴没想我会征求她的意见,激动的眼睛冒出小星星望着我道:“云奴不知道,只要能陪在公子身边,云奴住在哪里都可以。”
听听,要搁在现代,用红外线都找不着肯说这话的姑娘。相亲的基本要求是,没有两室一厅,压根别见面。没有哪个男人不愿意让女人过上好日子,只是终究人的能力有高有低。但无论对于任何男人来说,云奴这句话,无异于说,我可以跟你去海角天涯。咳咳,现代的姑娘是看不上海南的海角天涯的,一张嘴就是巴厘岛、马尔代夫。泰国倒是闹政变,去不了了。
我心满意足,又有点小心虚。这么简单就找着对自己如此痴情的姑娘,总有种把人家骗到手的感觉。老天,我可不是这么打算的。太平的钱,我肯定要还回去的。还得在唐朝做一番事业。
小说里那些穿越来的人,哪个不是到了古代就呼风唤雨,不是王爷也是将军。我也得振奋一下我的王八之气,开辟一片天地,让云奴知道,跟了我是正确的。
烛光幽幽,我轻轻喊了声云奴的名字。她低低的应了,室内好不温馨。
我说:“云奴,奴这个字,不好听。”云奴忙道:“还请公子赐名。”
其实,奴这个字,在唐朝人取名中很是流行。就连诗仙李白给自己的女儿取名,都唤作月奴。武则天的第二任老公李治,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弟,小命唤作稚奴。这个字,本身不像现代是具有贬义的。
我问:“你的本名是什么?”
云奴摇头道:“我很小就被家人给卖了身,不记得原来的名字了。”我心中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女孩。我想了想道:“唤作云浓,你可喜欢。”
云奴立即点头。我猜她压根连我说的是哪个“浓”都不清楚,只因为是我起的名字,所有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我轻声道:“是浓淡的浓,云到最浓时,春雨始淅淅。”
唐朝夜生活
云奴默默念着最后两句,睫毛因为欣喜不住的颤抖。她在青楼接客,到底是受过琴棋书画多方技艺培训的,知晓这两句诗的意境表达。她难得的我没问主动开口道:“公子,您便是我的春雨。”
我摇头道:“云浓,不知是你要开始新的生活,我也是。”
云浓眼中闪现出好奇,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不去发问。我们静静的坐着,烛花猛然爆开,云浓突然一个激灵道:“天色不早,公子早些歇息吧。”我点点头,起身看着唯一的床铺。这铺倒是够大,问题是怎么睡。
云浓在我身后小声道:“云浓伺候公子沐浴。”
这话我一下子有点吃不消,毕竟是从现代来的人,冷不丁遇上美女主动伺候洗澡,这有点太。。。艳福。待转身,云浓已经转到屏风后,将保温铜壶中的热水加到浴桶中。水声哗哗作响,热气隔着屏风冒出来。光影下,云浓姣好的身子分毫毕现。我心跳开始加速。
到完水,云浓转过屏风,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也有点不敢看她。那日在青楼留宿,我喝的酩酊大醉,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压根通通记不得。如今却是清醒明白,面对这等美人,竟然没了胆量消受。
云浓终于鼓起勇气,上前走到我身边道:“公子,云浓替你更衣。”说完小手搭上我的腰带。火焰一下子在体内窜的燃烧,我慌慌张张道:“你先去洗,一会我再洗。”云浓显然不解。我怕又伤了她的自尊心,忙道:“我要去买点宵夜,你先洗洗睡,不用等我。”说完一溜烟出了门。
站在客栈门外,我松了一口气。旋即又骂自己,真没出息。可是既然说了要买宵夜,现在再回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找在街上找小店。唐朝到底是古代,没有电,就没有光明和夜生活。一连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一家卖吃食的。待准备走的更远些,突然看见巡逻的官兵。他们见到我,立即冲上来将我团团围住。
钻石女郎
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守法公民,我忙辩解道:“各位官爷,这是做什么?”为首的人举着马灯,仔细将我照了照,惊叹道:“你是何人?”我意识到,这人被张昌宗的绝世美貌惊住了。而且显然我现在身上这身衣裳,一看就是贵族公子哥。这下我有了底气,报了张府的名字。那人听后惊恐万分,连忙连声向我道歉,匆匆带人离去。
张昌宗的爷爷当年的确是个宰相,可是已经跟着太宗李世民死了很多年,按理还不至于让对方吓成这样。怎么刚才他听见我的名字,倒跟见了皇上亲临一般紧张成那样。难道是我进过宫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可是,他们如果知道我进了宫,也一定知道我压根没成为武则天的男宠,灰溜溜出了宫。那还用得着他们这样巴结?莫非,是太平?
不想了不想了,如今我跟唐朝皇室的关系,只有欠债还钱的关系。又走了一会,这才注意到街上没人。貌似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在大街上闲逛。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古代多的是宵禁。看来,今夜亦是。我还是赶紧回去的好,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认识我张昌宗的官兵。
又回到客栈,小二正好打完盹从后院出来,见了我殷勤的询问有什么吩咐。晚上没有吃饭,腹中此时真的空空,想来云浓也饿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小二听了,立即叫后厨做了几个小菜。
我端着菜站在门口琢磨,我是要敲门还是这么直接进去,正在犹豫,双扇打开,云浓站在我的面前。她见到我忙把托盘接进去,我也走了进来。室内一股女人洗过澡的香味。同样是洗澡,男人洗完澡可绝对不是这么好闻。房间中的热气还没有散去,弥漫在身周,竟然有了种仙界的感觉。而两个俗人男女,正在为俗人要做的事发愁。
云浓千依百顺的站在桌子旁布菜。洗过澡的皮肤不禁白,而且透着粉,晶莹的仿佛钻石一般耀眼。
唐朝犀利哥
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后背上,阴湿了一大块衣服。我忙起身取了干毛巾递给她道:“不忙,先擦干头发,回头感冒了可不好。”
她接过毛巾的手微微一颤,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又红了脸。她那样轻柔的擦发,我很怀疑要擦到半夜三更也不会干。尤其后脑勺的部分,只擦表面怎么可能擦的干水分。
我笑道:“我来帮你。”说着接过毛巾替她擦发。这有点像百年润发那个广告,但是很美。心中平静。
她的头发柔软纤细,擦着擦着,我突然想起了武则天那黝黑健康的头发,还有画皮那夜银灰色的老人发。
我停下,心中堵的厉害。我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道:“你自己擦吧。”
云浓忙接过毛巾,眼中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欢天喜地的望着我。原本的情调在这发间突如其来的流逝去。我心中有些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噎的自己咳嗽不止,眼泪都呛了出来。
云浓连忙端过茶水,我连忙喝了一大口,这才平复。我笑道:“我平时吃饭挺文雅的。”
云浓原本正担心我紧张不已,听我说这,扑哧一声笑道:“公子真爱开玩笑。”
我也笑笑。张昌宗这具皮囊太有欺骗性,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