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啊,那个我不能辜负皇上的嘱托,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验证过后才能回话。那个,侯公子,这个你可以理解吧。”我一本正经道。
    侯祥云上牙打下牙道:“为皇上。。。办事。。。本。。。应当。。。如此。”
    嘿嘿,既然这小子自己都觉得我得好好验证,那我就别着急。虽然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挺怪异和恶心,不过为了杀杀这小子的威风,我还是不介意再恶心一会。
    我估摸着得过了半个小时,要是再不出去恐怕人起疑,于是大度的对侯祥云道:“那个猴公子,本人已经验证完毕,现在,要去向皇上交差了。”
    武则天的小秘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探进一个人头,是上官婉儿。她一眼看见赤裸着下半身的侯祥云,惊的小脸通红,忙退了出去。
    嘿嘿,虽然让女人瞧见这一幕挺不雅,不过我眼尖,明明看见上官婉儿特意向侯祥云的下身看了一眼。我很怀疑,不敲门而入,是上官婉儿故意,或者是武则天指示的。
    其动机,我猜测,是武则天对一个男人评判另一个男人的阳物的标准有怀疑。这小妞真是的,既然信不过我,干嘛叫我去验证那猴公子。
    后来的后来,很久的很久以后,我才从上官婉儿口中得知。这才不请自入果然是蓄意而为,但不单仅仅是为了验证侯祥云。而是武则天对于两个英俊的男人在房间里待半个小时能做什么事,持好奇的态度。
    我黑线。还好那个时候我已经撤到离侯祥云三步远的地方。要是一开始上官婉儿冲进来,我当时正低着头查看侯祥云的下身。从背面看,绝对能联想到令人爆鼻血的场面。估计我会直接被当成同性恋给太平退货了。
    重新回到武则天面前,她笑意盈盈的看了侯祥云一眼,又看向我,问道:“张昌宗,结果如何?侯祥云可有夸大之词?”
    这叫我怎么说,我灵机一动道:“方才上官大人无意闯入,她也见到侯公子,不如,还是让上官大人禀告吧。”
    上官婉儿没想我居然在武则天面前提起此事。我心里暗想,两个女人,别以为我是傻子,你们自己玩的戏法,还是自己去圆吧。
    武则天看着我一笑,倒显得我是个赌气的孩子似的。我干脆也不吱声,就一眨不眨看着上官婉儿。这女人大窘。我心中暗腹诽,有本事看,就得有胆量说。武则天也将目光投向她。她不得已,贴着武则天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时,我注意到,武则天鄙夷又可惜的看了侯祥云一眼。哈哈哈,这可怨不得老子,谁让上官婉儿进去的时候,这厮恰好被冻成棒棒糖了呢。
    上官婉儿的询问
    侯祥云领会了武则天的眼神,顿时脸涨成了螃蟹样。脸红脖子粗想要辩解。可是武则天一挥手,太监开始打眼色,拽着这厮出了殿。看着这家伙不情愿不的离去,真有点窦娥的味道。我幸灾乐祸,得意非常。武则天瞟了我一眼。
    我赶紧收了笑,恢复一份正经的样子。因为肌肉收的太快,看起来貌似跟哭了似的,把上官婉儿逗的想笑又不敢笑。
    武则天甩甩手道:“张昌宗,朕累了。”我不明白,像上官婉儿求救。她不愧是武则天的心腹,立即服侍武则天在榻上侧躺下。然后轻轻一踹我的膝盖,我就跪倒在了榻前。
    得,这下不用教我也知道该做什么。我就像电视里的小丫鬟,一下一下给武则天捶腿。她的腿部肌肉明显松弛,既没有弹性,貌似也没有水分。敲起来手感极为不好,没有一点让我心动的感觉。
    至此,我不得不认定,我就是一个俗人,跨不过五十年的坎。武则天眯着眼睛,我偷偷看她。心中愧疚,又无可奈何。我安慰自己,这不是武媚,我不欠她什么。可是这话说的,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一下一下,犹如机械手。我的头不住的点,不知道武则天睡着没有,反正我离周公不远了。找个时候上官婉儿轻轻拍了我肩膀一下,示意我可以停下。等出了殿,我好容易松了一口气,肌肉已经僵硬的跟冰块一般。
    上官婉儿明媚的笑容如冬日的艳阳一般令人不忍离去,这与武则天的苍老,形成了鲜明对比。我赶紧将目光移开她的脸,上官婉儿抿嘴一笑道:“张公子,你可想好了?”
    想好什么?我疑惑的望着她。上官婉儿微微一怔道:“是否留在皇上身边啊?”
    找个问题,不提还好,提起来,我无言以对。但是沉默已经告诉了上官婉儿答案。她叹了口气,道:“其实,皇上是一个特别有魅力的女人。”
    陪伴在仇人身边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如何能接受一个七十岁的恋人?以前,我自认为能。现在才知道,我最多能够接受的是花两个小时装扮过的武则天,而不是那个卸了妆的老女人。
    这个词,很可怕。但凡女人听到“老女人”三个字,能像猫一样愤怒的跃起,抓说这词的人一脸血口。我曾幻想,当我七十岁的时候挽着武则天的手笑话她青春不再。但是七十岁的我,没法挽着一个骨灰盒。
    我退怯了,我的眼神出卖了我。上官婉儿何等聪明之人,无须我再多说,已经全部了然。她难过的摇着头道:“皇上只是想找一个能够陪伴她今后日子的男人。。。。。。”她说不下去,眼中隐约有泪。
    我有些惊愕,纵然上官婉儿十四岁就陪在武则天身边,可是,武则天对她又灭门之仇。
    当年,上官婉儿刚出生之时,祖父和父亲被武则天赐死。幸好因为母亲郑氏是太常少卿郑休远之姊,母女才得免死,被配入皇宫内庭。上官婉儿自幼才思敏捷,诗词出众,其诗词风格多与祖父上官仪相似,并将祖父绮丽浮艳的“上官体”发扬光大,一时名流多集其门。
    可想而知,她被武则天钦点之时,是何等心情。面前的是杀父仇人,而她,却必须服侍她左右。我相信,她一定想过要替父报仇,手刃仇人。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她陪伴了武则天称帝后的大部分时光。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两个女人或是结仇梁子,按照常理,大概至死也不能忘怀。何况,上官婉儿,近身伺候武则天许多年,可以说有数不清的机会可以行刺。但是,她没有。
    我望着上官婉儿,眼中是疑惑。她悉数收入眼中,轻声道:“皇上,是好皇上。”
    我想,这便是那个原因。在上官婉儿看来,纵然对方与她有家恨。但是,国家,其实第一位的。这样的取舍大意,非我能为。另一方面,可见武则天用人不疑和对唐朝的英明统治。
    离开皇宫
    面前的上官婉儿,不过是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心中去装着国家装着社稷。而我,堂堂七尺男儿,只有我的那一片天。我自惭,然心中清明。我做不到上官婉儿能做的事,我,只是一个俗人。不曾被历史记载的普通人。
    我终于开口:“我想要离开皇宫。”说话的时候,我不敢对上上官婉儿的眼睛。上官婉儿,嘴角凄然一笑道:“你连冯小宝也比不上。”
    我说不出话。是的,那个被我鄙视被世人鄙视的冯小宝,原来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高尚的多。他的爱脱离了男本好色,他的爱,更近似于亲情的伟大。
    上官婉儿长叹了一口气道:“要走,就早些跟皇上说。不要让皇上动动了心,再伤了心。”
    我点点头,回到屋中。武则天依然闭着眼。我犹豫的看着她,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让我想起在现代时,有一次武媚比闭着眼躺在床上。那是我正在擦地,她猛然睁开眼睛。我才知道,她没有睡觉,而是在思考何如钓到槿兰渝。此刻,她在想什么?转念间,我苦笑。我已经准备要走的人,又何必去琢磨她的思想,图填烦恼。
    我跪下,这一下跪,非君臣,而是谢罪。我说:“皇上,昌宗决定离去。”
    我想,也许,武则天回暴怒。毕竟,恐怕没有男人敢拒绝她的宠幸。更何况,有数不清的男人,等着进宫伺候她。但是,她没有。她的面色平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道:“去吧。”
    就这样?就这样结束?武则天没有惩罚我,甚至没有说一句重话。仿佛我只是一个来皇宫做客的人,到了该走的时候,向主任辞行。我恍然不知所措,就那么跪在那,不知该如何。上官婉儿轻声道:“张公子,听见皇上的话了吗?”
    我看向她,她的眼中,流露着不舍。和古今无波的武则天形成鲜明对比,越发显得武则天历经岁月沧桑。对不起,对不起。
    武则天值得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爱
    引领我出宫的人,是张太监。他几次看见我,欲言又止。到了宫门前,他说:“张公子,皇上她。。。。。。”他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职责和在宫中多年的经验习惯告诫他,不能说太多。可是,我已明吧。他的后半句话,与上官婉儿类似。他们眼中,武则天值得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爱。
    我知道,他们说的对。可是,对不起,我无法接受,我无法说服自己。
    出宫,不知该去向何方。想起槿兰渝,又回到公主府。府中的人看见我大吃一惊,旋即有人讥笑道:“哎呀,居然被皇上给退了回来,可真够有脸的。”
    不理那些人的冷嘲热讽,直接回原来的小院。槿兰渝不在。再去找太平,院门紧闭,小厮们拦着不让我进。自己给自己烧的那把火,在此刻找到发泄点。我使出全身体力,冲向大门。门并没有从里面锁住,我一下摔倒在雪地上。
    趴着,看见槿兰渝和太平。他们手中握着酒杯,酒醉的眼中,布满红丝。还有惊愕。太平娇憨一笑道:“六郎,你怎么回来了?”
    我没说话,也不想动,整个身子大字型,就那么躺在地上。小厮们见公主没有怪罪,忙合上门离去。
    槿兰渝突然摔了酒杯向我冲过来,揪着我的衣领问:“你为什么回来,快说!”
    我苦笑,说不出话。槿兰渝已经全部名来。他毫不客气的打了我一巴掌。响亮和巴掌,热辣辣的脸。我竟然觉得畅快了一些,我说:“你打,打死我。”槿兰渝毫不犹疑连踢带踹,狠狠的揍着我。
    太平笑道:“五郎,六郎,你们这么大了,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五脏六腑仿佛碎裂。我突然大吼一声,哭的泣不成声。槿兰渝揪着我的衣领大骂道:“你还有脸哭,你这个孬种,是谁非要进宫,是谁说爱是全部。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蛋,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管。你只要你自己快乐,你自私。。。。。。”
    你是天下最好看的男人
    太平又喝了一口酒道:“六郎,你就是自私。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要进宫。。。。。。”
    我痛哭失声,太平的话在耳边掠过,不曾上心。脑子里全是武媚,衰老的武媚,画皮一般的武媚。我终究只是个俗人,逃脱不了对皮囊的喜爱。槿兰渝一下一下捶着我的心,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没了力气,坐在地上,同我一般放声大哭。
    假如这个时候有人进来,一定会看到这样一幅诡异的场面。两个绝世美男嚎啕大哭,一个金枝玉叶衔杯大笑。我们又回到了起点,回到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