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二皇弟断了一只手臂一般,如今他初登大宝,必须尽快解决所有不稳定的因素,而二皇子,就是最大的顽石,只有消灭了二弟,自己才能算是真正的皇上。
    “我且信你一次,只是,我有个条件。”公孙淳冷静地说道。
    “什bbs·jo o yoo·么条件!”皇上眉头跳了两跳,眼里戾气更盛,平生最不喜欢别人和他谈条件,公孙淳,若不是谨言,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许我一天看她一回,我要知道,你会不会真的医治好她。”公孙淳静静地看着皇上,温润的眼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坚定。
    皇上轻吁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应道:“可以,不过,你得放下武器。”
    公孙淳微微一笑,丢下手中长剑,昂首抱着谨言走近皇上,一边的侍卫拔刀阻挡,喝道。
    皇上手一挥,让侍卫退下,公孙淳抱着谨言问道:“送她去哪里医治?”他才不想将谨言放入别人怀里呢,就是送过去,也得他亲自抱着,虽然,明知道自己将谨言一放下,新皇便会派人将他捉拿,也许,只是,一切为了谨言,只不立即将他处死,他总有机会逃脱。
    皇上自己一步向前,公孙淳在后面跟着,谨言又重新回了乾清官,公孙淳一放下谨言,果然便立即有好几个武功高手将他围住。
    公孙淳挑眉看皇上,说道:“你不用如此看重我,在谨言伤好之前,我根本不会对你动手,让这些垃圾退下吧,不要扰了谨言休息。而且,你这几个人,也制不住我。”
    那几个身手高的侍卫一听,脸都黑了,公孙淳也太托大了,就算他是京城有名的文武双全,也不可能一人打败他们几个联手吧。
    几个立即冲了上去,齐齐动手,公孙淳面带微笑,徒手空掌,只见他身形闪动,快如闪电,不过几招,便惨叫连连,几名高手全断了左腿,跪在了地上。
    皇上大惊,警惕地看着他,喝道:“来人,抓住他。”
    公孙淳皱眉,只是身形又一闪,一招便将皇上身边最贴身的侍卫制住,冷声说道:“我已说过,只想看着谨言康复,不要再逼我,而且,我也并不想伤你。”
    皇上气得脸都青了,但他仍很镇定,淡淡地对公孙淳道:“你也伤不了朕,公孙淳,你是个人才,何必为二弟卖命,只要你肯投效朕,以住之事,朕既住不咎。”
    公孙淳笑了,斜了眼看皇上:“我与恭亲王自小一起长大,他待我如兄弟,我又岂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皇上此话不如去和恭亲王爷说,臣……其实也并不愿意你们兄弟睨墙、我们夹在中间的臣子,实是难做的。”
    皇上先是听公孙淳说前半句话时,很是气愤,但他后面的话却让他微微动容,其实,小时候,他与二皇子关系并不差的,只是,为了皇位的关系,皇贵妃地位日尊,野心也渐大,太子之位早定,她偏拾掇着二皇子起反心,与自己争夺皇位,致使兄弟二人面和心异,早就势同水火,如今再说和平共处,岂能容易。就算自己有这个心,二皇弟也不会相信吧。
    “他若肯听朕的,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你……如今打算如何?”皇上沉吟片刻后,问公孙淳。
    “皇上若肯放过公弊—家,又愿意拿出和谈的诚意,臣倒是愿做一次说客。”公孙淳淡笑着说道,他真的很不想再争斗下去,很无趣啊,为了他们兄弟的事,自己何苦搭上性命,就算没有了爵位,失去了荣华又如何,只要家人平安,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生活,一样也是幸福啊。
    皇上也笑了:“你想就此逃脱?”
    公孙淳眼里便露出不屑来:“我若想走,又有谁能拦,就算千军万马,在这皇宫深院,我仍能来去自如,我既来得,就能走得,只是谨言在此,我何须要走?”
    他的话狂妄之极,但皇上知道他有狂妄的本钱,皇宫里戒备森严,他仍是能进来救谨言,若非谨言受伤,他投鼠忌器,又怎么会束手就擒?
    “好吧,朕封皇贵妃娘娘为贵太妃,并一直善待之,就是想告诉二弟,朕非是想要置他于死地,二弟自小才华卓绝,若是肯回来帮朕治理国家,朕定以国士待他,如若负隅顽抗,朕会以叛逆之罪处治贵太妃,以及上官家几百口人,当然,你公孙家也不会例外,你……且回去跟他说说吧,谨言,朕再不会让她有事。”皇上认真地对公孙淳说道。
    公孙淳听得动容,皇上此言可信度很高,虽然皇上还是太子时,便以阴狠著称,其实,公孙淳知道,那不过是二皇子刻意毁坏太子的名声制造出的谣传,太子自小心慈,不然,也不会容二皇子逐渐势大,到这个时候还不可收拾,而先皇的病,原也是二皇子和皇贵妃一手下毒使然,这些,他最是清楚,还是太子找到解药,才延长了皇上的生命,也才使得朝政稳定,并逐步夺回一部份兵权,皇上并非暴戾之人,或许,这场干戈,真能用平和的方式解决呢?
    “臣听从皇上吩咐,不过,臣想等谨言好转后,再走。”公孙淳也真诚地说道。
    皇上不由欣慰地笑了,“你若能想通,那是最好,你公孙家也有几百口人在京城,朕相信,你拎得清轻重的,候夫人病重,你……且先回府侍母吧。”
    公孙淳眉头一跳,心中不由惭愧,母亲病重他是知道的,只是心心念念的是谨言,又想着母亲在府里有人照料,谨言在宫里生死未卜 心急之下,便没去看夫人,倒是先来皇宫探妻了。
    不过,先前听得情报,夫人是与谨言一同前往皇宫的,上官夫人已经被扣在宫中软禁,夫人也是如此,却不知夫人如何又会获准回府?
    “是三妹妹求朕放侯夫人回去的,侯夫人病重,她又怕宫里无人照料好侯夫人,便求了朕,她……倒是你们公孙家的好媳妇。”皇上的话带着酸味,公孙淳却是听得心中一恸,顾慎言并不待见谨言,她……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得让母亲回去吧,到了这个时候,她自己安危都难测,却想着先要救母亲,谨言,我又欠你一次情了,你要快好起来,我要用这一生,好好偿还你。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太医正在给谨言医治,背后的伤口并不深,只是划了道口子,当时只是因激烈运动,血行很快,所以血就流得多,看着吓人,其实伤口不大,包扎好了后,太医沉着脸出来,皇上也守在寝殷里,见了太医的脸色,心中一凛,神色便紧张起来。
    “太医,世子夫人的伤情如何?”
    太医忙叩拜行礼,抬了头道:“禀皇上,夫人只是皮内伤,并无大碍,只是……”
    皇上一听伤情不重,就松了口气,但一听后面那句只是,他的心又提了起来,皱了眉问道:“只是如何?”
    太医看了眼皇上的神色,犹豫了会才道:“只是少夫人……已有身孕,不好用药,许多药都不能乱用,怕对胎儿不好……”
    太医还在细说,皇上像是被重物击中了一般,怔怔地退了几步才站稳,口里喃喃说道:“她……她怎么会怀孕?怎么会……不是……”再难承受那突然的打击,
    皇上竟是忘了请太医平身,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太医愕然地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身边贴身的侍卫好心地对他说道:“太医请起,皇上……有事走了。”
    太医茫然地起来,小心地问那侍卫:“可是……皇上并未明旨,夫人的身体怕是不好用医,下官可不敢拿主意啊。”
    那侍卫也是惦记着皇上,忙转身追了出去。
    谨言悠悠醒转,睁开眼,看到的仍是明黄色的纱帐,富丽堂皇的宫殿,抬目四顾,却不见那人的身影,心中一急,便唤道:“相公……相公。”
    丽娘一直守在谨言身边,见她醒转,喜极而泣,握了她的手道:“少奶奶,你……可好些了?”
    谨言听到丽娘的声音,心里稍安,她背部受伤,只能趴伏在床上,这会子扭了头来看丽娘,开口便问:“丽娘,相公呢?不会被皇上抓走了吧?”说着就要起身,却是扯得背后伤口一阵剌痛,丽娘忙按了她躺下:“没有呢,爷回府看夫人去了,皇上并未抓他。”
    谨言听了这才放心,迷迷糊糊地又想睡,那边云姑姑就端了药来,见谨言醒了,便笑道:“夫人,起来喝药吧。”
    谨言很是厌恶这位云姑姑,先前正是她下令要杀自己和丽娘,这会子又来将好人,扭了头去懒得看她,心中不由悲哀,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这场纷争,自己也好与相公一同回府生活,以前在府里,只觉得天天与这个斗,与那个争,很是无趣,如今想来,那样的日子才是精彩安定,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在一起,日子就算苦,也是苦中有乐的。
    云姑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谨言的态度,将药碗放到小几上,后退了一步,对谨言道:“夫人身后伤口并不大,但毕须用药,才能好得快,不然,若是发热发痒,那后果就严重了。”
    是说怕伤口发炎吧,谨言想着还是起了身,身子是最重要的,犯不着为了堵气将自己的身子弄坏,只是她如今实在不相信云姑,谁知道她是不会弄点毒药给自己喝昵?
    云姑姑倒是很知趣地退走了,谨言挣扎着坐起,丽娘端了药却向外走,谨言忙问:“怎么不给我喝?”
    丽娘回头道:“你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不能乱喝药,我得拿了这药去问过太医才行。”
    谨言听得一震,双身子?怀孕了?怎么可能?一股惊喜直串入心底,瞪大了眼问丽娘:“你……你说我怀孕了?怎么可能?先前……先前不是还吃过那种药吗?侍棋下的?”
    丽娘笑着走回来,将药放下,慈爱地摸着她的头道:“是真的呢,一个多月了,你昏着时,太医探出来的,你别激动,好生休息,别动了胎气,我去问过药了来。”
    那倒是,怀了孕就不能乱吃药的,谨言忙点头,见丽娘走远,又心急地问:“相公可是知道?”
    丽娘已转了弯去,没听到她的话,谨言躺在床上喜不自胜,相公若是知道,定会很开心的,还有夫人,夫人一直就盼着自己能给公孙家添丁,没想到就怀上了?她慢慢地抚摸着自己平坦地腹部,喃喃地说道:“宝宝,宝宝,娘-定要好好地,安全地,健康地将你生下来,决不让别人害到你。”
    “才一个月呢?他怎么会听得懂你的话。”顾慎言突然从围缦里走了出来,挺着肚子,幽幽地说道。
    谨言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她,“你……又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杀我?”
    慎言听了不由笑了:“你背后的伤不过只是皮肉受损,姐姐若要杀你,何必动那样大的阵式,一滴毒药便可以使你归天,三妹妹,你就如此看待大姐的么?”
    谨言也知道那只是个圈套,是诱捕公孙淳的圈套,但那日顾慎言疯狂的眼神,加上恶毒的话语,谨言深信她不是装的,或者说,七分装,三分却是发自内心,新皇继位,身怀六甲,又以太子妃之尊,却得不到皇后的桂冠,慎言心里肯定是恨的,她一定是看皇上对自己太好,便起了嫉妒之心,想致自己于死地,当时,若非相公及时出现,或许,自己命丧黄泉了也未为可知,权力与地位的诱惑下,很难保证人不会疯狂的。
    “大姐还是好生养着的好,身子如此重,何必出来操劳呢,得多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了才是。”谨言一语双关地说道,人啊,不要太阴险,得为孩子积点德才是。
    顾慎言听了脸色微变,眼中戾气一闪即逝,撑着腰走近床边,她身后跟着的宫女忙扶了她坐下。
    “如今妹妹你也是有了身子的人,不是也要为孩子着想才是么?若你真为孩子着想,就想法子早些逃出去吧,皇上……不会容得下你的孩子的。”顾慎言冷冷地说道,一点也不顾及身边的宫人,不过,能如此跟着她的,定然也是信得过之人。
    “皇上为何容不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与皇上何干,他是公孙家的血脉,只须我的相公喜欢就好。”谨言不想与她起争执,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她很快地表明了心迹,自己是公孙淳的妻子,对皇上一点也不感兴趣,皇上如何,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顾谨言,可不想做一个后宫女人,几百个人守着一个男人,争来斗去,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只能那个男人来宠幸,疯了才那样呢。
    “呵呵,你说得也是,只是,一会子皇上来了,你可也要如此说才好。”顾慎言眼里露出丝讥讽,脸上挂上自嘲的笑容,幽幽道:“只怕,你身不由已呢。”
    说着,便起了身,让宫b  bs.joo  yoo·女扶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