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害我。”
“嗯,干爹托了人,请网侦专家介入,正在查。”
裘宝阳问:“有什么结果没有?”
韦紫夕点头,说:“有点眉目。刚才律师来信,说你的保释手续已经办好。”
裘宝阳松了口气,说:“终于不用再去那鬼地方。”
韦紫夕不着痕迹地暗叹口气。如果他们查不出背后搞鬼诱裘宝阳攻击公安部网络系统的人,裘宝阳免不了坐牢。裘宝阳连拘留所里的生活都适应不了,更何况是监狱里的生活?她不敢想象把裘宝阳放进监狱里去的情景,就以裘宝阳这个性、这心性,即使能熬到刑满,只怕出来的也不会再是现在的裘宝阳。她紧紧地握住裘宝阳的手,把头埋在裘宝阳的怀里,压抑在心头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落了泪。
“夕夕姐!”裘宝阳忙哄道,说:“你别担心嘛,我吉人天相。再说,我爹那么凶,不会让我有事的。”
韦紫夕紧紧地握住裘宝阳的手。裘宝阳这案子表面上看就是黑客袭击公安部网络,网警逮了她,收集好据证,往检查院一交就能进入程序判她的刑。实际上呢?是有人做局,诱裘宝阳进套子,裘宝阳侵进公安部的系统,病毒一股脑地投进去疯狂地清除系统里的所有数据,要不是那边的防御应急系统过硬,有技术尖端人才坐镇,才没造成不可挽救的损失。可裘宝阳这事不管怎么说都算是触到刑法,一旦走人司法程序,再怎么都免不了两年刑。
这一招,走得太狠、太毒辣了!
“夕夕姐!哎,别哭嘛!”韦紫夕越哭越凶,裘宝阳不知道怎么去哄。向来都是韦紫夕哄她,她几乎没哄过韦紫夕,所以突然间看到韦紫夕哭,有点慌乱。她说:“哎哎,咱们多花点钱多跑点关系走走后门,把这事情压下来就行了嘛!不哭不哭啊,没事的。”裘宝阳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没底。
裘宝阳的身体也没啥大问题,在医院打了两天吊瓶就回家去了。自打她出事后,宝妈妈也就住进了她家。韦蝠王夫妇好像因为她出事,对韦紫夕的态度也出现缓和,开始到她俩这走动。
韦妈妈一直劝韦紫夕,韦蝠王也在找人看能不能走走关系把这事情压下来,反倒是韦紫夕对父母的态度还有些冷淡。
裘宝阳虽然被保释,但案子在身,弄得她连网都不敢上。网警那边也没有进展,上面有一些她留下的病毒之外的痕迹,但只有那点蛛丝蚂迹什么情况都说明不了,她裘宝阳放了那么多病毒进去轰炸席卷别人的系统,除了她裘宝阳自己知道外,谁敢说那不是她裘宝阳留下的痕迹?又或者是哪个黑客好玩随便放的一点毒渣子上去?就连裘宝阳自己都不敢说,那点子痕迹能跟自己的案子能上关系!这案子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晃晃地摆在那。裘家和韦家都转向往轻判方向跑关系。
宝妈妈觉得裘家欠韦家很多,钱宝和韦紫夕在一起,让韦紫夕父女关系破列,韦紫夕还给钱宝生了个孩子,如今裘宝阳出事,韦义孝不计前嫌地帮忙,让她很是过意不去。
裘宝阳心里憋,很憋,相当的憋。她没有向网警发起攻击,却要去坐牢。
这天吃过晚饭,韦紫夕收拾好厨房出来。裘宝阳把韦紫夕拉进房,开始交待“后事”。这案子发展到这一步,他们翻不了案,也放弃翻案,她也只能去坐牢,拘留所会再进,看守所估计也会进去住老长一阵子。她上网查过一些关于看守所里的信息,那里的日子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磨炼。每天清晨五点钟就得起床,活干不完得熬通宵,还全是手艺活要讲速度,吃得比拘留所里的还差,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裘宝阳说:“夕夕姐,回头你让小黑去找我师傅帮忙把黑我的那个家伙给揪出来,给我洗冤报仇。公司有你在,我不担心,饭团有你和妈妈我也不担心。我有份文件放在杨律师那,合适的时候他会给你。公司所有设备的权限密码和管理程序我也都整理好了,都放到你的电脑……”
韦紫夕听不下去,厉声打断她的话:“别说了!我不会让你坐牢!”她的神情冷厉,那眼神犹似一头被叼走崽子的母兽。她捧在心头呵护疼惜的人,谁都不可以动!她用罕见的凌厉眼神盯着裘宝阳,说:“谁动你,我就动谁!不管那人是谁!”
裘宝阳的心中一痛,把韦紫夕抱在了怀里。她坐牢,最难受的就是这个倾尽所有一切爱她的人。她的眼中含泪,说:“夕夕姐,下辈子,我还做你的阿宝、你的妻。”
韦紫夕的双手紧紧地束住裘宝阳的怀里。她的喉头哽咽,眼中含泪,心头涩涩的发痛。如果她和阿宝中有一个是男人,她们结成连理,搁在别人眼中就是天作之合,就因为她们是同性,这感情就走得这么的难!
93
93、谈心 ...
夜很深,瑟瑟秋风从窗户吹进来,拂动窗帘。裘宝阳感到有点凉,习惯性地朝温暖的地方靠过去,像小猫崽子般窝在韦紫夕的怀里睡得很沉。
韦紫夕还没有睡着,她见裘宝阳靠过来,伸手把裘宝阳搂在怀捂住。
今天晚饭过后,宝妈妈冲裘老虎发飙了,原因就是裘老虎说这案子没办法翻案只能争取轻判。这案子再怎么轻判,裘宝阳都少不了两年牢狱。留下的蛛比马迹太少,从公安部网警那边着手根本不可能查得出线索,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裘宝阳,他们即使有心想保裘宝阳都不可能。更让韦紫夕觉得害怕的是在家里的这几天裘宝阳过于安静,把她的所有身家、事业都做了安排。她知道裘宝阳已经在做死在牢里的准备。就算裘宝阳熬得过两年服刑,以裘宝阳那有仇必报的性格,在监狱里熬上两年,出来后的裘宝阳绝对不会再是如今的阿宝。宝妈妈骂得对,让阿宝去坐牢,那就等于是毁掉阿宝。只要一想到裘宝阳坐牢受苦的情形,韦紫夕的心如刀绞。如果是她进去,再苦再累再委屈她咬牙忍忍,两年很快就过了,可阿宝不行。牢里的环境,还有阿宝每个月的生理痛,裘宝阳熬不下去。这案子,阿宝有冤,奇冤,被人陷害,要坐牢也不该是阿宝去坐牢。
韦紫夕越想,越是心烦意乱,她悄悄起身,替裘宝阳掖好被子,靠坐在窗前的榻榻米上望着窗外。
裘宝阳睡了没多久,没靠到熟悉的温度,醒了。她睁开眼,见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坐在窗前,吓得她“啊”地一声惊叫!
“阿宝!”韦紫夕的喊声随即响起,窗前的身形起身。裘宝阳认出那身形,长长地“吁”出口气,抱着被子抱怨:“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到窗前干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她往里挪了挪位置,给韦紫夕让出睡的地方,拍拍空出来的床,说:“来,睡觉。”
韦紫夕上床,刚钻进被窝就被裘宝阳抱住。
裘宝阳心满意足地赞道:“天然暖抱枕就是舒服,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韦紫夕淡淡地笑了笑。自从裘宝阳从拘留所回来后,每晚睡觉都要抱着她才睡得着。她问道:“阿宝,聪明如你,就没有想到会有谁害你吗?”
“不去想!”裘宝阳的话顿了下,又改口说:“想不到。”
韦紫夕“呵呵”淡声一笑,伸手把裘宝阳搂住。她低声说:“你猜到是谁了,对吧?”
“嗯哼?我怀疑很多人,没证据,那就是一个人都没有。”裘宝阳窝在韦紫夕的怀里,像小狗似的蹭呀蹭。她蹭着蹭着,手又摸上韦紫夕那胞胀挺拔的丰胸,扑上去,含住,吮吸。她吸了几口乳汁,抬起头,笑呵呵地看着韦紫夕,说:“夕夕姐,好像奶水量更足了哦。”
韦紫夕摸摸裘宝阳的头,说:“今天晚上干妈给饭团喂了奶粉。”
“唔!”裘宝阳捏捏韦紫夕那胀挺挺的胸,问:“胀吗?”
“嗯。”韦紫夕低哼一声。
裘宝阳使坏地笑了笑,翻到韦紫夕的身上,含住韦紫夕的胸,一边捏一边吮吸,舌尖还使坏地调逗着。
韦紫夕抬起手轻轻地在裘宝阳的肩头敲了下,低声叱道:“不准使坏。嗯!”她皱紧眉头,赶紧咬住嘴唇压制住自己即将溢出的声音。她刚说不准使坏,结果这坏蛋居然轻轻地啃了下去,挑得她更难。
裘宝阳一边吃一边挑逗,吃奶吃得那个心满意足,最后“呃”地打声饱嗝,飘出一股子奶味。
韦紫夕无奈地盯着天花板,心说:“可怜的饭团,明天又得继续吃奶粉。”她轻轻地在裘宝阳的头上敲了敲,说:“你不知道给孩子留点啊?”那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肉啊!没告诉你那是你的骨肉,你就成天当后娘?有你这样的吗?她的身子一翻,压住裘宝阳,手指滑向裘宝阳的睡衣里,说:“给奶粉钱!”
“钱包……钱包在桌子上!”裘宝阳想缩,被韦紫夕压得死死的。韦紫夕趴在她的肚子上,刚好压住她的胃,她赶紧大叫:“夕夕姐别压,我吃得好饱,会……会倒奶!”
“噗!倒奶,你当你是饭团啊!”韦紫夕“呵呵”笑了笑,挪了挪身体,解放裘宝阳那遭受压迫的胃。
裘宝阳死不要脸地哼道:“饭团哪有我幸福!”
韦紫夕在裘宝阳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哄道:“睡吧。很晚了。”
裘宝阳借着夜光,斜眼瞅向韦紫夕。“嗯。”她应一声,抱住韦紫夕的胳膊继续入睡。可吃太饱了,那奶水总往上涌。她低低地说:“夕夕姐,我好饱。”
韦紫夕幽幽地答一句:“饭团好饿。”她想起裘宝阳被陷害的事,心疼地把裘宝阳抱住。她敢确信裘宝阳猜到那人是谁,只是没有去证实,也不想去证实。按常理来说,在案子开庭之前,但凡能够查找的线索都会尽量去查找,以求免罚,可裘宝阳却要等到她进去后才托她让小黑去查。到那时候,即使查出来,阿宝已在牢里,为时已晚,除了找到下手的那个黑客出口恶气,还有什么意义?即使把那真正的黑手查出来,阿宝也不会再让大家为她翻案。阿宝是想把这个黑锅背了,不为别的,只为她。
“阿宝!”韦紫夕低低地喊了句。
“嗯。”裘宝阳应一声。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不管那人是谁。”
“嘎?不明白。”裘宝阳说。
韦紫夕知道裘宝阳在装糊涂。她说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羡慕你有干妈和干爹这样的父母,他们对你,真是好到没话说。我跟父母的感情,还没有对干爹干妈的感情深。”
“嗯?”裘宝阳仰望着韦紫夕,问:“为什么?”
“我爸一直想要个儿子,在外面养了女人,但可能是他的身体有点问题,一直没要到他想要的儿子。他跟我妈的感情不好,两人为了面子,貌合神离,在外是恩爱夫妻,在家,冷脸相待。我妈,向来很自“我”,说难听点,就是自私。她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也不管我。也不算是不管我吧,她对我的要求很高,要求我样样优秀,给她脸上增光,却从来不管我冷不冷、饿不饿、累不累,心情好不好。老实说,小时候看到你那幸福又得瑟的小样儿,确实感到很讨厌和反感,因为自己没有,各种羡慕妒嫉恨吧。所以,我跟干爹、干妈的感情很好,却从来不搭理你,甚至偷偷地想过,要是没有你,我是干爹和干妈的孩子该有多好。”
“嘎!”裘宝阳闻言赶紧起身,说:“哇,那……那你当我媳妇不会是想和我抢爹娘吧?”
“哧!你就这点出息!这也担